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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路閑聊著，很快便到了遠芯最早的鋪面前。

「大哥，Vidoo是我們遠芯最新推出，全球同步發售的新品牌。你看我們的海報嘛，這可是在紐約街頭拍的……我們早就在西邊打廣告了。」

「要知道，能源是貫穿人類文明的始終的一個方向，你們說不定今後十年，二十年，一輩子……都得在這個領域裏面摸爬滾打。」

蘇遠山望著四周的家電和通訊鋪面，只見每個鋪面的POP海報都做得光鮮亮麗，天花板上更是掛滿了各種玄幻吊牌。他忍不住笑道：「這吊在天花板上的廣告牌還是當初我們最先用呢。」

「哈哈，那玩意現在也就聽聽。我們要搞，那得等到行有餘力才行。而且就算再是未來的方向，也不可能在我們有生之年進化到一粒紐扣裏面裝個核反應堆吧？所以電池還是需要的，無非就是容量和充電速度的需求提高一些而已。」

蘇遠山和周小慧悄然出現在江都大廈的第一層。

一個眉清目秀的銷售員正拿著手機，口若m.hetubook.com.com懸河地對一個中年男子講解著。

……

他坐到電腦前，打開文檔，開始撰寫關於石墨烯的論文。

中年男子把手機翻來覆去地看著，又拉出天線扯了扯。

石墨烯的發現者獲得諾獎，除了找到常溫下的二維晶體，打破了一個被大多數科學家認可的「二維晶體不可能存在於常溫下」這個結論之外。更重要的還是它體現出了諸多優異的光學、電學、力學特性。

「其實這也歸功於李筱，她一開始提出的聚合物思路很好，正好可以降低三元正極材料的危險性。」程鵬拍了一下李筱的馬屁。

程鵬便呵呵笑了起來。雖然李筱只是個本科生，但搞材料這一行，只要基礎知識打得牢固，剩下的就無非是方向和試驗了。並且李筱本身人也聰明好學，家裡條件更是好得讓人羡慕，隨時都能在電科找到相關專業的教授指點，再加上方面明確，她能帶下團隊進行材料試驗就再正常不過了。

但現在蘇遠山沒辦法和*圖*書完成，因為那需要規則的兩層原子的石墨烯疊加不說，對實驗儀器的要求也極高。

銷售員頓時道：「天線是在信號不好的地方使用，只要信號好，基本上是用不到的。所以我們特地做了隱藏處理。您看著外觀設計……」

「……這也叫黃腔？」蘇遠山躲過李筱，揉著胳膊笑道：「我都沒說脫|光這也叫黃腔？」

隨著《真實的謊言》在國內影院上線，施瓦辛格的海報不可避免地出現在了電影院的街頭。而對這第一部國內引進的好萊塢大片，偏僻的地方不說，在經濟發達的地區，起碼是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現在隨著磷酸鐵鋰的正極材料在李筱手裡漸漸成熟，而聚合物也漸漸有了眉目，於是向來比較激進的程鵬便有了新的想法。

「兩年了吧……」周小慧望向四周的店鋪，有些感慨道：「搬走後就再沒來過，沒想到變化這麼大。」

「怎麼可能！小舅發明的。」蘇遠山立馬否認。

蘇遠山和周小慧立刻便豎起了耳朵。

這時程鵬呵和-圖-書呵笑道：「李筱，山總說得沒錯。這個三元正極材料團隊呢，你那邊就提供一下技術和數據支持，具體的試驗由我這邊來做，就當技術儲備怎麼樣？不耽擱你。」

「從功能上，它是碾壓所有國外手機的。您看它的按鍵反饋，您看它的工藝做工，完全不屬進口手機，就更別說我們還有創新的萬能充電器。」

程鵬馬上點頭：「對對對！」

「嗯，可以，反正現在我也沒指望化學實驗室賺錢。你們應該知道，為什麼西邊和霓國的基礎材料領域那麼多突破吧？歸根到底還是有錢燒，而且能耐得住寂寞的燒……」蘇遠山輕輕嘆了口氣：「現在也就我們遠芯有這個能力，到底能不能起碼在鋰電池這一塊追上或者說趕超，就看你們能不能耐得住寂寞。」

魔角效應為停滯許久的超導材料提供了一條新的思路和方向。

五天後，Vidoo手機正式宣布發售。

李筱聽了便咬了咬唇，沉吟片刻后望向蘇遠山。

「……」

被這倆一攪和，蘇遠山就更沒有睡意hｅtｕｂooｋ•coｍ•ｃｏm了。

人群中，傳來銷售員標準的普通話。

而作為一種新材料，優秀的電學性質當然是它受寵的原因，但真正具有打破壁壘的啟發性，還得靠魔角。

三人站在樹下聊了小半個小時，直到霧氣漸起，漸漸轉涼這才各自回到宿舍。

但聚合物材料則要麻煩許多，因為沒有明確的方向，所以很大程度上需要敏銳的學術嗅覺。在這點上，才本科畢業的李筱是無法勝任的。甚至程鵬自己都幹得有些心力交瘁。如果沒有獲得索尼的鋰電池技術，程鵬自問光撞牆就要撞幾年。

「到底我都懂。」中年男子點了點頭，然後皺著眉，很不服氣地問道：「外國貨賣那麼貴也就罷了，國產的為什麼也賣這麼貴？而且還比進口的貴？」

就是後世那個被稱為天才少年的發現。

……

李筱猛地伸手擰住蘇遠山的胳膊：「開什麼黃腔？」

李筱氣鼓鼓地道：「少來了，那是你的功勞，我不搶你的。」

「小慧姐，我們已經搬走多久了？」

「您看這充電器，它除了可以充Vhttps://www.hetubook.com.comidoo手機的電池之外，還可以充所有手機的電池。這個黑科技，老外都沒搞定呢。」

蘇遠山沉吟了一下道：「這樣，完成聚合物電池當然是首要目標，特別是聚合物的成本要降下來。但程師兄的思路也很對，搞科研的，如果發現了新方向而不去碰一下，那簡直比新娘子躺在床上等著，卻讓你憋住還要難受。」

蘇遠山花了一年多時間才完成的霍爾試驗，只是它的性質之一。

不得不說，遠芯眾人對施瓦辛格在國內的影響力是明顯低估了的。

於是，Vidoo發布的當天，以標誌性的半側臉姿勢舉著手機，表情堅毅的施瓦辛格宣傳海報不可避免的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眼球。

「可以啊，我又無所謂。」李筱聳聳肩。

程鵬也笑道：「我也覺得挺好，不過據說可控核聚變才是未來的方向。」

十幾個客戶將鋪面圍成了一圈，起碼一半的人都在把玩著最新的Vidoo手機。更遠一點，幾個保安很是隨意的站著。

「呵呵，套裙也是我們最早穿——聽說是你發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