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乘波揚帆
第289章 解釋一下
蘇遠山也站定，他隱約猜到了李明柳是什麼想法。
周小慧肩膀便猛地一松，緩緩地呼了口氣出來。
想到此，蘇遠山便笑著搖了搖頭，心中卻是升起了一縷溫暖。
「是。」李明柳沉默了幾秒後點頭，然後他站定停下，盯著蘇遠山：「山總，告訴我，flash存儲領域到底有多大的前途？」
「呵呵，可不是么。」蘇遠山扯了一根野草在手裡捻著，笑道：「所以今後集成電路會越來越細分，越來越專業。不太可能會出現我們現在這種每個人都是一塊磚，哪裡需要哪裡搬的現象。」
雖然名義上蘇遠山把一切交給了張汝金管理，但作為最大的股東，遠芯必須要有一個擁有強大背景和能力的人進入高管層來體現遠芯的意志。
「……」周小慧慢慢走到蘇遠山面前坐下，輕輕吸了口氣，又沉默了幾秒后，盯著蘇遠山道：「去那邊，我只能負責行政崗位，對不對？」
沉默幾秒后，蘇遠山輕聲道：「現在在半和*圖*書導體領域有一句話是，得內存者得天下。」
周小慧：「……」
大家都知道，周小慧是蘇遠山專門為他自己「培養」的助理。
緊緊地咬著唇，周小慧腦中迅速閃過無數個念頭，然後很快便猜到蘇遠山準備把自己往哪放，於是她只是略一思索便馬上搖頭：「我還是在遠芯好一些，如果我去滬市那邊，一來我沒信心，二來可能也會造成不必要的猜忌……」
周小慧想了想道：「劉姐或者萬副總過去都行，他們兩人一來資格夠老，地位夠高。二來相對我來說，要更加符合常規企業的調動。」
24歲，就去掌管一個數千人的大廠的行政工作，確實有點為難她了。
「你確定？」
聽著周小慧的解釋，蘇遠山慢慢皺起了眉。沉吟幾秒后他道：「那你認為，誰過去最好？」
目送周小慧一身輕快地出門，蘇遠山啞然失笑。
周小慧頓了頓又道：「我是你的專職秘書，如果我過去了，控制晶圓廠hetｕｂｏｏｋ•cｏｍ•cｏm的意圖就太明顯了，誰也不能保證張博士那邊會不會有什麼想法……」
蘇遠山深深地吸了口氣：「我確定一定以及肯定！」
蘇遠山默默看著周小慧即便刻意打扮得稍微成熟，但依舊充滿了膠原蛋白的臉龐，他這才恍然意識到——這姑娘今年才24歲。
她沒有信心很正常。
李明柳眼睛慢慢升起亮光：「那今後呢？」
沉吟許久，蘇遠山輕輕點頭：「那好吧。」
蘇遠山幾乎是毫不猶豫地點頭：「可以，師兄做什麼選擇我都支持，不過……能問下為什麼嗎？」
蘇遠山見她的模樣，笑著搖了搖頭：「小慧姐，你這樣沒追求的人……還真少見啊。」
「好嘞！」
周小慧跟在蘇遠山身邊三年，凡是蘇遠山關注的事，事無巨細她都經手過。如果說整個遠芯誰更能從真正意義上了解蘇遠山的習慣和思路，那麼非她莫屬。
周小慧的身份是蘇遠山的專屬秘書，但因為蘇遠山的特殊和-圖-書身份，以及讓蘇遠山能有精力涉足進一線技術領域，因此在她完成MBA的課程之後，蘇遠山便建議給周小慧提權。
「不過你說的原因，我不是很認同。」蘇遠山正色道：「解釋一下。」
或者說，是準備「外放」。
「也罷，反正董助也不算虧待她了。」
因此，周小慧瞬間便意識到，蘇遠山要「趕」她走了。
蘇遠山很是為周小慧居然這麼快就猜到了自己對她的安排而驚訝：「行啊小慧姐，你是我肚裏蛔蟲呀……」
這麼多年來，周小慧可以說是他看著成長的——反過來亦然，周小慧同樣是看著他從十七歲到現在二十歲的。
周小慧即便再努力，再是跟著自己，她此前也不過是個大專畢業的普通姑娘。
滬市科技園正在如火如荼的搞建設，晶圓廠也在加班加點，如果不出意外，年底之前，光罩廠便會正是投入使用，而最遲明年，整個晶圓廠的架構便會完成。
「是是，高管……幫我訂票吧。」
周小慧是他的嫡系不說，更是他親手教出來的，是整個遠芯最能代表他的人，沒有之一——甚至比秦為民等師兄都更具有代表性。
……
蘇遠山的考慮是周小慧。
「現在我越來越感覺到人力有極限了。」李明柳眉頭深鎖，望著前方夜幕中依舊燈火通明的光學實驗室嘆道：「集成電路這一行，真是越鑽研越覺得太複雜。需要無數的技術來解決無數的問題。而且最煩躁的是，還得時不時的停下來等晶圓廠的製程。」
遠芯嘛，現在就是蘇遠山的一言堂，因此周小慧董事長助理的職位馬上就通過了。
習習的夜風中，蘇遠山和李明柳並肩走在人工湖畔。
在她心中，或許蘇遠山一定是需要他照顧或者「保護」的吧？
「好！」
「今後，一定是得快閃記憶體者得天下。」
進入秋天後，來湖畔溜達乘涼的人ｈetｕbｏoｋ•ｃｏｍ.cｏｍ少了許多，而且因為MUD的上線，一窩程序員們連湖畔的歌會都不舉辦了，天天晚上都貓在辦公室里玩遊戲，還根據不同的部門結成了不同的幫派，每晚都PK得不亦樂乎。
「是，行政總監。」
「那就對了，雖然之前我的關係一直掛在行政辦公室，但我接觸的工作主要是你這邊的辦公室的工作。坦白說，行政事務，我不熟悉，甚至連安思瑩都比我熟悉。我過去，未必就能協調好關係。」
畢竟不是每個女人都是陳靜那樣既有家世，又有學識，還有自信的驕女。
她除了是蘇遠山工作上的秘書之外，也是生活上的秘書。甚至站在她的角度，她更像是把自己定位成接替了孫西慧位置的「大姐」的身份——剛才從她一定要和蘇遠山一起出差便能看出端倪。
李明柳右拳重重地擊在左掌：「那我回去之後就交接CPU團隊的工作，把CPU的任務全部移交給高曉第。緩存技術直接移交給鄭鐵軍，我全力負責快閃記憶體的架構和技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