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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不料在離開后，他坐在車內一陣苦笑。

「哦……那沒事了。我明天要去菲律賓一趟，可能相關郵件會轉到你那裡，你到時候負責處理一下。」

……

陳總那麼優秀一個女孩……而且也比蘇遠山大不了幾歲——準確點說，是大四歲。

蘇遠山點了點頭：「嗯，你說的這個條件……就是我們有錢，對吧？」

蘇遠山伏在辦公桌上，很是愁眉苦臉。

「好的，陳總辛苦了。」

為了配合蘇遠山的工作，她果斷要求給她配置了一台筆記本電腦——雖然笨重，但總比沒有好。

關於銀行想和遠芯搭上關係這點，蘇遠山確實不清楚，只能說耳聞——聽說四大行的省城支行行長沒事幹就請陳靜喝茶，甚至還出動了省里某些領導的關係，也沒別的意思，就是想送點錢給遠芯。

「小慧，山總在不在？」

周小慧抿嘴一笑：「是的呢！」

周小慧輕輕眨眼：「但銀行缺信心啊！如果我們能夠入股京東hｔｔｐs://wｗw•hetuboｏk•ｃｏm.ｃｏｍ方，就意味著我們十分看好這個廠子——你知道銀行有多想和我們搭上關係嗎？」

蘇遠山坐在帕薩特的後排，為了方便聊天，周小慧也和他坐在一起。這次來京東方，蘇遠山幾乎全程都不拖泥帶水，一直單刀直入，可謂氣勢十足。

「真的是，為名所累啊……」

只要他發了nature，就意味著……在應用物理領域，在國內，他算是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了。

陳總一來保養得好，二來漂亮，三來聰明，四來能幹……周小慧自認為，要是自己是個男的，也會喜歡上陳總的。

蘇遠山也是一笑：「錢嘛，好說。」

說著蘇遠山睜開眼，笑眯眯地看著周小慧：「小慧姐，你認為，我們是入股京東方好呢，還是合資好呢？」

那個頭像，是葉如黛的。

而且接下來，他要繼續投的論文是有關霍爾試驗的，要發表，他還需和_圖_書要準備大量的知識和引用才行。

周小慧怔了一下，迅速回復道：「陳總好，他應該還在睡覺。需要我叫醒他嗎？」

周小慧想了想道：「我們大概會在二號回來，明天山總要去P大拜訪幾個教授，國慶當天還要和蘇院士匯合……」

蘇遠山思考了一會後搖頭：「京東方是改制來的，股權結構很複雜，特別是有銀行這種股東……對於經營方向，我相信能夠觀察王冬升的意志，但一旦牽扯到股權，王冬升就未必說得起話了。」

周小慧見蘇遠山揉著眉心，便是笑著搖了搖頭：「我看王總身邊的副手倒是有點警惕我們，人家可不認為我們是來扶持他們……而是認為我們來佔便宜的。」

作為蘇遠山的秘書，周小慧是最早知曉蘇遠山心思的人。

處理完郵件后，周小慧又登上EM。和幾個國外的網友聊了幾句后，突然陳靜的頭像閃爍了起來。

那是發自內心的開心。

當初，葉如黛寄給蘇遠山的和*圖*書每一封信，都是她親手收的，然後親手交給蘇遠山的，反之，幾乎蘇遠山的每一封回信也都是她親自塞進郵箱的——甚至因為某些小心思，她每次都會仔細觀察蘇遠山拆信之後的表情和情緒。

……

回到四合院，兩人簡單地吃了個午飯，蘇遠山去小憩，周小慧則打開筆記本電腦，開始收發郵件。

雖然nature的二審依舊沒傳來消息，但既然已經收到了同行再現試驗的信息，那過稿是遲早的事。

沒有人比她更清楚，蘇遠山收到信的時候，看到信的時候，有多麼的喜悅。

「問世間情為何物啊……」周小慧又嘆了口氣，她打開聊天框，見對面發來i miss you的消息，嘴角不屑地一翹，很是乾脆地點了叉叉。

可偏偏他這傢伙，就看上了葉子這個小姑娘呢？

蘇遠山眼睛一亮：「你分析一下。」

蘇遠山點頭：「嗯。」

周小慧抿著嘴，眼睛眨了眨：「我認為啊……如果條件允許，既入和*圖*書股，又合資，才是最好的選擇。」

「按照王冬升對液晶面板未來的信心和展望來看，他肯定希望在合資的企業里能夠占更多的股份，否則那樣和白打工沒什麼區別……既然這樣，那他們就缺錢了。」

回完消息，周小慧雙手放在鍵盤上，見著陳靜的頭像暗下去便笑著搖了搖頭。然後又看著另外一個頭像，輕輕嘆了口氣。

看人家老外多直接，才聊幾天就表白了。

今年遠芯賬面虧損是必然，但一個現代企業，賬面虧損從來都不是關鍵，關鍵是現金流是否健康，是否增長。

當天下午，蘇遠山也沒有繼續休息，而是呆在辦公室里準備明天需要和P大物理教授討論的相關話題和知識。

「嗯……你說，他們會不會接受我們入股？」

「所以……只要條件允許，如果你真的又看重京東方的話，那麼我認為，王冬升應該能說服股東讓我們入股的。」

那邊很快回來消息：「那不用了，我就問問你們什麼時候回來。」

和_圖_書確實，錢好說。

「嗯……」周小慧咬了咬唇，考慮了幾秒后輕聲道：「我們拉著索尼一起合資，京東方肯定是沒錢的……如果他們只是以廠房這種不動產入股的話，占的比例也不高。」

「呵呵，他們認為我們是商人，商人嘛……就是無利不起早。」蘇遠山閉上眼，輕笑道：「不過確實，如果不是我能看到液晶面板今後的潛力和市場，我也懶得找他們了。」

「他們不是有銀行當股東嘛。」蘇遠山呵呵笑道：「銀行可不缺錢。」

遠芯的現金流，現在依舊健康。

所以有時候她很是看不透蘇遠山——蘇遠山明明是一個心態成熟得要命的人，按照他的心理年齡，是絕對看不上那些小姑娘，也絕對不會拒絕「姐弟戀」的人。

「就算虧，這次也得拉扯起一個液晶面板企業來。」

而能不能增長，便主要看接下來的國慶一波活動，手機的銷量能否達到既定的目標了。

可以說，整個國內，再也沒有比遠芯更好的投資對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