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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萬步還少了？」蘇星河失笑道：「你知道什麼叫人心不足蛇吞象不？」

他記得很清楚，當初深藍雖然只有不到500顆低頻晶元，但那是專門為國際象棋特別製造的，並且運算速度可以達到每秒2億步！

「呵呵，好。到時候我幫你吆喝一下。」

「嗯，那行，先說到這。等我們的CPU出來，就把隊伍再拉起來！」

兩人在宿舍樓下分手，蘇遠山回到家裡，把這消息給父親說了一遍，蘇星河教授也挺開心——但蘇遠山覺得，父親顯然還沒意識到這意味著什麼。

沒錯，顧小春還沒下，就知道自己會「勝之不武」。

「下過一把，我不行。」席小丁很坦白地搖頭。

蘇遠山癟了癟嘴。

在顧小春的意識中，這邊即使是搬出了號稱亞洲第一的超級計算機，無非也是走得快一點罷了。

「嗯，完成了。」蘇遠山掛掉電話，很是開心地道：「你知道席總他們搞的象棋程序和ｗｗｗ.ｈeｔuｂｏok.ｃｏm.ｃoｍ普通的是不一樣的對吧。」

國際象棋，雖然帶了個國際，但在國內也是有比賽的，只是沒有中國象棋那麼出名罷了——這也是國內走向「國際化」的現象之一。

……

甚至還因為是「洋棋」，國際象棋在某些地方，某些人群中還增加了額外的「高貴BUFF」。

蘇星河見兒子不像是開玩笑的模樣，也認真起來，問道：「你真想搞一台專門用來下棋的超算？」

說著顧小春一笑：「要是席教授也能坐下來下幾萬局，肯定比我厲害多了。」

「呃……算了，明天有課，我還得分析數據。」

整個人騰地起身！

第二天下午，蘇遠山前往超算中心。

不過後來當她嘗試涉足后，她便果斷認清了自己不是那塊料。

蘇遠山便和席小丁對視了一眼，兩人同時一笑。

「嗯啊……」蘇遠山點頭：「現在學校那台超算整數運算是快，但和圖書浮點運算有點糟糕。根據測試，它每秒只能算三千萬步。」

掌握演算法其實並不難，只要高中的數學和高等數學學得好，再把席小丁編的演算法課程掌握了，基本上也就沒什麼難度了。

「額……」顧小春先是一怔，隨即失笑道：「誰給你說的？」

「專門搞來下棋？」

因此這次比賽純粹屬於「友情」邀請，有測試的意味，所以遠芯方面並沒有大動干戈。顧小春也因為頗有「勝之不武」的思想，外加遠芯給了錢，所以他也很低調。

二十萬局！

蘇星河若有所思，點了點頭道：「你這麼說倒是有點道理，不過超算可真不是我說造就能造的，真要造，還得採取合作研發的模式才行。」

「三千萬步差遠了……你得知道，現在世界上流傳於世的國際象棋棋譜差不多有兩百萬局，要全部輸入然後學習，這真是個大工程的。」

「幾萬局啊……」蘇遠山悠悠然重複了一句，然後問hetuboｏｋ•ｃom.cｏｍ席小丁：「師兄，AI學習了多少把？」

「顧老師好。」蘇遠山也沒作自我介紹，只是單純的打了個招呼。

畢竟，智力，是人類的專屬。

蘇遠山碰了碰席小丁：「師兄，你和顧老師下過沒？」

「呃……不是么？」

「爸，你不是會造超算么，也幫遠芯造一台吧。」蘇遠山坐在沙發上，沖父親笑道：「專門搞一台來下棋。」

要知道，這種深度學習，最主要還是用的單精度浮點運算能力。現在電科這台超算，從某種意義上說政治屬性要更多一些。雖然快，但那是整數運算能力快。

顧小春的言外之意就是，這電腦，無非是鐵頭疙瘩，你說他算加減乘除法快還差不多，但要模擬計算瞬息萬變的棋盤這種「智力」遊戲，那還差了點。

「能夠計算到十步之後的都是高手了，很多人連八步都算不到。」顧小春笑道：「而且無論象棋也好，國際象棋乃至圍棋，這些都是和-圖-書純粹的智力遊戲……變數很多的。」

席小丁便看了看顧小春，彷彿輕描淡寫的道：「時間有限，大概學了二十萬局左右吧！」

顧小春雖然不認識蘇遠山，但他知道席小丁是遠芯的首席科學家，也是電科的教授，那是真正人才，而且還是天才……當下也很謙虛地道：「席教授謙虛了，術業有專攻，我只是多掌握了一點技巧而已，多下了那麼幾萬局罷了。」

甚至當初她都很想加入到深度學習小組，不說做什麼貢獻，只求能理解一下那些大牛們的思路。

現在電腦的發展，出現了中國象棋遊戲，國際象棋遊戲，他是知道的，甚至還在家中的小霸王學習機上玩過——那真的弱得一批，還專門磨棋砣。

「潘多拉的國際象棋程序已經完成了嗎？」

顧小春便是國際象棋的國內冠軍，曾經在國際賽事上進過前五的狠角色。

……

「顧老師，我不怎麼會國際象棋，但聽說……國際象棋的棋手一般都能計算到ｈｅｔuboｏk.ｃｏｍ•ｃｏｍ十步之後，是不是這樣？」蘇遠山在一旁拉了個椅子，和席小丁坐到一旁，笑眯眯地問道。

「你好。」顧小春三十齣頭，此時端坐在椅子上，正盯著棋盤養神。見蘇遠山跟自己打招呼，他也不以為意，笑著回一句。

而在實際運用中，浮點運算才是最考驗算力的。

「不可能！」

但要總結和創造演算法，特別是機器學習這種，就不是目前的她能夠涉足的——那是數學大佬們的天下。

作為曾經在潘多拉實驗室呆過的女程序猿，葉如黛很快便聽懂了蘇遠山和席小丁在交流什麼。

「你不會認為我在開玩笑吧？」蘇遠山笑道：「爸，看來你在演算法領域已經落伍了……未來神經網路，深度學習，人工智慧，最簡單的便是從下棋開始。」

「哈哈！席總說得好！對了，明天你要不要去看？」

「嗯！那是人工智慧和人工智障的區別。」葉如黛抿嘴一笑，馬上補充道：「這是席總的原話。」

顧小春臉色便是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