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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的是正經的。」

三天後，陳靜從大馬返回。

然後，田耀明便在潘多拉實驗室推出AI的第二天，對蘇遠山提出了一個要求。

就是那種不求回報，只求你們幾位爺心裏高興的那種。

「確實想多了。」陳靜坐直了身子，收斂起笑，平靜道：「我不是說接觸新電信是想多了，而是說……你認為他們的華人居多就會偏向我們，是想多了。」

……

陳靜補充道：「難於上青天的難。」

王銳微微一怔，頓了幾秒後點頭嘆息：「是……他們不比八十年前那幫下南洋的愛國華僑了。都他娘的變種了……」

伴隨著移動通訊業務的迅猛發展，東盟許多國家的電信和移動通訊業務都離不開一個影子——新加坡電信。

「陳總英明啊！」王銳拍了一下手掌，馬屁拍得赤|裸裸的：「要是能拿下新加坡，整個東盟就拿下了。」

王銳說的，是指拿下新加坡電信。

周小慧便很認真地點頭：「嗯，我同意。https://www.hetubook.com.com」

「……」蘇遠山一陣無語：「你想多了。」

同時，瀏覽器也開始內嵌導航首頁。

名字他都想好了，叫NEWBEE實驗室。

「不試試怎麼知道？」王銳卻絲毫不泄氣，呵呵笑道：「跑了這半年，我臉皮也老厚了，不怕吃閉門羹。再說了，他們不是華人居多麼？而且李總也和咱們老D的關係不錯，應該會給點面子吧？」

所謂拿下新加坡，顯然不是說在新加坡建基站——事實上，新加坡早就和西門子合作建好了GSM基站。

蘇遠山說著便用肩膀撞開自己辦公室的門。

到了後世，它曾經一度在25個國家都擁有業務，並成為世界最大的行動電話服務商。

蘇遠山道：「倒不是變種了，而是你沒有理解到他們的心態。國外華人對內地的心態是很複雜很微妙的……算了，不說這個。反正，如果我們能成功打入新加坡市場，一定不是我和_圖_書們都是黃皮膚，都有共同的祖先的緣故。」

「別扯沒用的了，我今晚要回家。」王銳擺了擺手，毫不給師弟面子：「回來的時候，我想了很久，覺得這樣的小單子還是差點意思。對吧陳總？」

蘇遠山搖頭道：「難。」

在亞洲這一圈地跑了大半年，王銳已經對整個亞洲乃至東南亞局勢了解得相當透徹。

導航首頁玩意，投資小，見效快，在互聯網蠻荒時代，堪稱神器。

它面積雖然不大，但影響力卻不小。

「要不今天晚上我請客，大家去江都大廈旋轉餐廳搓一頓？」

專門搞移動網路的那種。

「在過去的無數年中，國內被封鎖的痛可以說深入骨髓，特別是對於科研單位來說更是如此。」

新加坡憑藉著地理優勢，已經成為亞洲重要的金融、服務和航運中心。按照GDP人均購買力，是「亞洲四小龍」之首。

「是啊……也是可以的。」蘇遠山笑著搖了搖頭：「可是那些人不知道，技術這玩意，m•ｈeｔuｂｏok.ｃｏｍ.cｏｍ除非你能領先二十年，三十年，否則別想著藏著掖著，趕緊拿出來佔據市場才是王道，特別是那種小眾的產業。」

蘇遠山和陳靜一對視，兩人同時一笑。

——伴隨著互聯網浪潮的一波接著一波，陳浩明那邊負責的web網站開發環境和瀏覽器已經完成了壟斷式的擴張。

周小慧便抬起頭來，抿嘴一笑，用眼神示意他繼續。

現在，田耀明一直在和秦為民兩人親自帶隊負責CPU晶元和基帶晶元的整合，而通訊協議方面，則交給了另外的團隊進行拿後世的話說就是「佛系科研」。

可正是是在這種「不抱希望」的情況下，田耀明非但搞定了手機，也搞定了GSM基站。

因為不是正式開會，只能算是碰頭會，因此她也很放鬆，此刻正悄悄把伸直了腳翹在凳子上，整個人也躺在老闆椅上。

回到電腦前坐下后，他打開郵箱，掃了一眼后開始回復來自星海陳浩明的郵件。

她作為蘇遠山的秘書，最了解m.hetubook.com.com他的人，當然是最好的對象了。

聞言她偏了偏頭，含笑點頭道：「是的，不過你別告訴我下個目標是新加坡。」

——長達三年的相處，她早已經知道甚至明白蘇遠山總會在某些時候發出一些讓人聽了覺得莫名其妙的感慨。

沖周小慧一笑后，蘇遠山問道：「小慧姐，你有沒有覺得，遠芯努力地把自己融進國際社會……國際市場，是一種……不自信的表現，或者說，掙表現，刷存在感的表現？」

聽到王銳問起3G進度，蘇遠山便呵呵一笑。

蘇遠山並沒有在光學實驗室久留，回到辦公室，他並沒有先進門，而是在倚在外間周小慧辦公室的門框上，對正在看文件的周小慧有些沒頭沒腦地道。

「……好吧，我是不這麼認為。但我知道，有些人應該有這個想法。」周小慧見蘇遠山沒開玩笑的心思，想了想道：「譬如，當初EDA引進國外資本的時候，其實民間也好，遠芯內部也好，都還是有不理解的聲音的。認為國外封ｗｗｗ•ｈｅtｕbooｋ.ｃｏm.coｍ鎖了我們那麼久……我們有時候敝帚自珍一下也是可以的。」

「那就只有等3G了？」王銳心有不甘地問道：「話說老田他們進展到什麼程度了？」

周小慧偏頭：「有嗎？」

「我也同意。」

他也要組建一個實驗室。

自從田耀明成立移動通訊小組一來，他便一直對田耀明在網路和數據方面的研發就沒有催過，以至於有人都誤以為他對田耀明是不抱希望了。

如果能夠上到這條船，那蘇遠山是睡著都要笑醒。

「對！」陳靜點頭：「還是得靠產品說話。」

她一開始是聽不懂，後面跟久了她倒也能聽懂，只是有些時候不能理解。但有一點她是明白的——就是蘇遠山只是需要一個傾聽的對象。

陳靜辦公室內，蘇遠山坐在小凳上，沖陳靜和王銳提議道。

她先是從菲律賓帶回了二十台基站的訂單，緊接著又去了大馬並順便帶回了十五台——三十五台基站的訂單雖然比起國內和泰國只能算是毛毛雨，不過蚊子腿再小也是肉，象徵意義極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