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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屬你皮。」楊怡雯鬆開拉杆，和他擁抱一下后又和周小慧禮節性的擁了一下。

「到時候我們遠芯燒著自己的錢搞製程，華晶燒著國家的錢搞製程……娘的，虧大了。」

「是啊……怕就怕在這點。現在政府說是只搞產業自主，把產業升級讓我們遠芯來突破。但尋求技術突破是一個科技企業的天然追求——我們總不能寄希望于華晶今後一點技術都不升級，全靠引進吧？要知道，現在可是周伯光在執掌半導體實驗室呢！我瞧老爺子那精氣神，起碼還能活三十年……就算他在領導崗位上再呆十年，華晶也一定會走技術路線。」

……

「我不是很懂參數，但聽克勞德說，這次的評測，對Intel已經面世的產品，在某些領域形成了幾近碾壓的優勢。」

「譬如？」

剛到酒店，蘇遠山便給陳靜打了個電話，問她收到決議沒有，答案是沒有。

「哈哈，我草率了。」周良華打了個哈哈。

「沒什麼和-圖-書應對辦法，只有硬著頭皮干製程，沖技術。相比華晶，intel，NEC，聯電，台積電之流才是我們的敵人，屬於敵我矛盾。華晶是屬於內部矛盾……大不了到時候找上頭撮合一下，我們把它們吞併了。」

「嗯……」接下來，蘇遠山便將獲得的消息告訴給了陳靜。

「都說志遠EDA是國際化最成功的大陸企業，是八國聯軍……但遠芯現在還能對志遠EDA保持著控制，這實在是我沒想到的。」周良華輕輕笑道。

「口氣真不小……」

下午三點半，蘇遠山和周小慧準時出現在虹橋機場。

她早就發現了，蘇遠山對他幾個師兄感情很深，同樣的，對楊怡雯也是尤為尊重，甚至會在楊怡雯面前露出平時幾乎無法看到的「少年」心態。

蘇遠山和周伯光的關係，在半導體圈子是路人皆知的好。

「嗯，他給我打電話說了，對你讚不絕口。」楊怡雯就在車內取下橡皮圈，重新用手梳和_圖_書了一下頭髮，很隨意的扎了個馬尾，笑眯眯地道：「星海IPO下來，估值可能會超過三百億，你興不興奮？」

「嫂子！」蘇遠山上前幾步，盯著楊怡雯呵呵笑了幾聲，張開雙臂：「抱一個。」

蘇遠山結束拜訪時剛好臨近十二點，但他並沒有留下來吃飯，而是和周小慧先一步離開。

……

當關上房門后，蘇遠山便收斂起了輕鬆的神色，抿著嘴，一臉認真地望著楊怡雯：「嫂子，辛苦了。」

蘇遠山和周小慧匆匆離開市委大院，回到酒店。

蘇遠山打開文件袋，只見裏面除了兩張光碟之外，還有三顆被泡沫裹得嚴嚴實實的、標著工程樣品的CPU。

而這邊，一干人把蘇遠山送走後，也沒有去食堂，而是繼續留在辦公室。

「我就當回來探親，有什麼辛苦的？」楊怡雯含著笑，轉身打開拉杆箱。取出一個鼓鼓囊囊的大文件袋遞給蘇遠山。

「怎麼了？」電話中，陳靜似乎正在吃飯hｅｔuｂoｏk.coｍ•ｃoｍ。

一路說笑著，蘇遠山把楊怡雯接進了酒店。

「譬如展會，電子，信息，互聯網，移動通訊——這些都是以半導體為基礎的產業，也都是未來的產業。既然省城那個西南城市都可以搞成軟體展，那我們滬市就更有可能搞一個世界級的博覽會。」

「一點也不。」蘇遠山呵呵一笑：「今後的星海會是奔萬億的存在，區區三百億還入不了本少爺的法眼。」

更重要的，是它全面採用了蘇遠山思路下的架構。

「小慧，你聽聽，這就是你老闆。」楊怡雯沖轉過頭來的周小慧一笑：「真不知道你怎麼忍得了他成天吹牛的。」

周小慧便抿嘴一笑。

「噗……」聽蘇遠山揶揄周伯光，陳靜便是一笑。

這隻能說，或許蘇遠山是獨子，下意識地希望有哥哥姐姐嫂嫂能讓他「依靠」一下。

同時，它也會是遠芯CPU部門的標杆。

這三顆CPU，將會在遠芯的測試實驗室進行全方位的評測。

「先ｈｔｔｐs://ｗｗｗ.heｔｕboｏk•ｃom.ｃｏm前蘇遠山很精明，只說遠芯，絕口不提政府。」磕了磕煙灰，繼續笑道：「但落在我們身上，就是要提高滬市的國際化，以及高端半導體產業基地這塊名片上——我有個想法，除了政策之外，或許我們還可以從其他方面來提高影響力和吸引力。」

「不是遠芯對志遠EDA保持著控制，而是蘇遠山對志遠EDA保持著影響力。」微微一笑，指出了其中的關鍵：「這種影響力，無關資本。主要還是認可和認同——譬如我們幾個是不是就很認可蘇遠山對半導體產業的分析和判斷？並且也會朝著相應的方向進行布局。按照你的控制論，那他豈不是控制了我們市委市政府了？」

兩人又閑聊了幾句后蘇遠山掛了電話，和周小慧隨便吃了個簡餐。

「上面以為我他娘的是神仙……」蘇遠山癟了癟嘴，吐了句粗口：「國家要在無錫成立一個『芯城』。」

陳靜無視了蘇遠山的粗口，很快便抓住了重點：「芯城？」

「嘿和圖書嘿，不信走著瞧。」

上車后，蘇遠山和楊怡雯坐在後排。

隨著來自舊金山的飛機準時落地，許久不見的楊怡雯身穿一件鵝黃色休閑女式西服，系著絲帶，拖著旅行箱出現在了蘇遠山的眼前。

坦白點說，在國內不搞高科技，不搞半導體也就算了。但只要搞半導體，那遠芯就一定是繞不開的。

說著看了一下手錶，站起身來：「走走，我們便走邊聊，看能不能想點什麼好招。」

遠芯的意見，就一定是重要的。

蘇遠山便很識趣地拉起了拉杆箱。

「嫂子，前幾天我見著你哥了。」

被蘇遠山對國內經濟的樂觀判斷熏陶了好幾年，陳靜已經相信今後國家是可以隨便拿出幾百億來扶持一個行業的。

電話中沉默了十來秒，陳靜才慢慢道：「這不是百億級投資的問題，而是國家政策方向的問題……只要投資和扶持有成效，那今後說不定就是幾百億……」

從某種意義上說，它就是蘇遠山的孩子。

陳靜問道：「那你是怎麼打算應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