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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小慧微微一怔，她馬上便意識到這個「道歉」問題所引發的現象，在蘇遠山看來是很重要的。

席小丁和葉如黛同時疑惑起來：「為什麼？」

說實話，搜索引擎一定會是未來巨頭級產品。如果不是葉如黛碰巧撞上了，那他是一定要拿在自己手裡的。

「還早著呢。」席小丁頭也不抬地道：「這兩個技術本質上是一樣的，只是演算法不同……但項目前我們也找不到最優解。」

「如果按照業務來劃分，星海的IPO基本盤主要來自三方面。一方面是傳統的製造產業，譬如行動電話和手機生產企業。一方面是IT產業，譬如互聯網技術以及商業軟體。最後是晶元設計領域，包括GPU和CPU。」蘇遠山一邊點開喬布斯回歸蘋果的新聞，一邊給周小慧解釋道：「它和intel分別站在資本的天平兩端的，intel這邊股價抬起來了。星海自然就落下去了。」

「嗯，再說一點……你可以採和-圖-書取引擎嵌入式授權的方式來獲得其他門戶網站的業務。」

保持對技術的追求，不要作惡。這是他給自己的底線，也是給遠芯定下的規矩。他讓父親寫下來裱了掛在牆上，倒不是為了時刻提醒自己，而是為了時刻表態。

「因為intel沒有第一時間正面回應，用戶沒有感覺到尊重。而且這麼貴的CPU，買來之後居然不是完美的，換誰心裏都不爽的。再加上互聯網的推波助瀾，用戶不自覺地就形成了群體意識。」

「並且還可以出台換購政策，購買了第一代奔騰處理器的用戶，如果不選擇更換，可以在未來升級新CPU的時候享受一定的現金折扣和抵押。」

於是她也很認真地思考了幾秒后才回道：「道歉能獲得股民的好感，但召回就非但意味著承認設計缺陷不說，還額外支出數億美元。在被星海抽冷子趕下性能王座的當下，這應該不是最優解。」

蘇遠山便哈哈一ｈtｔps://ｗｗｗ•hｅtｕｂｏoｋ.com.com笑，倒是有幾分不好意思起來。

蘇遠山便有些驚訝地看著周小慧：「不錯啊，小慧姐，有點CEO的意思了。」

……

「你們這就有點過分了。」蘇遠山坐在席小丁辦公室內，見席小丁和葉如黛兩人在電腦前小聲地討論著關於頁面評估的演算法，很有些無奈地吐槽道。

「不要去星海。」蘇遠山也馬上搖頭。

「要不你申請讀研過去？」蘇遠山沉吟了一會望向葉如黛：「那邊就互聯網底層技術來說，確實比國內要強很多的。你如果過去呆上三年，保證你回來就是一等一的互聯網專家。」

「因為星海已經足夠龐大了。而且……師兄你是知道的，燈塔國很多高校都拒絕畢業生留校——為的就是防止近親繁殖，導致學術水準下滑。」蘇遠山望著葉如黛道：「放在企業里也一樣的——當年的接班制難道還不被人詬病？」

周小慧便笑著點了點頭：「是，保持https://www.hetubook.com.com激|情，不要作惡——你都掛在牆上的呢。」

「既然搜索引擎可以開創一個全新的項目，那麼你就完全可以自己另外立一個門戶來做。哪怕創業失敗，也是一種經驗嘛。」蘇遠山笑呵呵地道。

「我知道……我說的是為什麼intel認個錯，股民就跟打了雞血一樣。」

只不過說是享受，實際上還是被葉如黛拉過去當了一下苦力，說要幫她把一下關。

漫長的94年終於來到了末尾。

蘇遠山笑了笑，又認真地想了一遍周小慧提出的舉措，沉吟道：「如果站在企業既要當那啥又要立牌坊的角度，你這個方案確實可行。」

「小慧姐，真的很難理解嗎？」蘇遠山正色問道。

蘇遠山雖然是隨口說著，但見葉如黛盯著自己看的神色，他知道，她是聽進去了。

蘇遠山在元旦的前一天回到了省城，享受起了元旦假期。

周小慧馬上道：「承認在設計中出現失誤，並且公布該失誤會影響的領域htｔps://www.hｅｔuｂooｋ.ｃom.com和場景，消除用戶的懷疑；讓用戶明白，該失誤會造成影響的概率極其微小。並承諾，如果用戶認為該失誤會造成心理影響——意思就是只要用戶不爽——就可以更換。」

「錢不是問題，你去找秦思姐就行。」蘇遠山說著聳聳肩，笑道：「記住一點，技術別賣就行。」

「沒什麼，我的意思是，你們總得給人留條活路。」蘇遠山聳了聳肩，揚起手中的報告笑道：「又是超鏈分析，又是頁面評級的……你們好像把搜索引擎的核心技術都搞光了。」

蘇遠山不置可否，反問道：「那你說最優解是什麼？」

「呵呵，主要是你後面還想抓一波引導用戶升級不更換平台，這個操作有點厲害。」

「大個蛋……正常使用根本沒影響。」蘇遠山癟了癟嘴。

周小慧便再次一愣：「那為什麼鬧得這麼大？」

「當然，遠芯不能這樣。」蘇遠山說著望向周小慧，嚴肅地道：「遠芯的文化是要代代流傳下去的。」

「是……不過說和_圖_書實話，intel的漏洞到底影響大不大？」

周小慧一口氣說完，有些不好意思地沖蘇遠山笑道：「在漏洞出來之後，我就想了一下，假如站在intel立場應該處理……」

蘇遠山從顯示器上收回視線，望著周小慧，只見周小慧還真有些疑惑。

說著席小丁皺了皺眉，看了一眼葉如黛，又看了一眼蘇遠山：「你們決定好了吧，下學期就去賓大。」

「我去呆一年就行了。」葉如黛抿了抿嘴，很快便搖頭道：「只要加點勁，未必就不能在一年的交換期學到東西。而且就超鏈分析和頁面評級這兩個演算法而言，我完全可以去星海獲取樣本。」

葉如黛一怔：「……要架設伺服器，投放大量的爬蟲，這個成本很高的。」

「嗯？為什麼？」葉如黛抬起頭來，好奇地問道。

周小慧：「……」

周小慧：「……」

蘇遠山簡單地分析了幾句便嘆道：「所以，危機處理一定要快，而且一定要坦誠。不要把用戶當傻子——除非已經完成逆天級壟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