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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車上，自然不方面談正事，蘇遠山和張汝金兩人只是給梁孟松介紹著滬市的風土人情，以及城市建築等等。

……

飛機抵達滬市，陳建國直接開車過來接的他。

「哪裡，當初你有關光罩的專利，讓我們都深受啟發呢。」

「台積電的那位？」陳建國從後視鏡中看了蘇遠山一眼，臉上有些驚訝：「張博士把他給挖過來了？」

……

陳建國便是一樂：「我有個鬼的意見，人家比我早投胎十幾年，意味著多幹了十幾年——晶圓廠這一行，經驗真的太寶貴了。而且是真他娘的需要師傅帶的！我巴不得有個人來帶我一下……」

「而且銅導線要實現，還得靠氣相沉澱技術的進步來推動——這又是一個老大難問題。」

「蘇總你好，久仰大名。」

「是，梁博士您好。」陳建國雙手握著梁孟松的手，笑道：「我還以為梁博士不記得我了呢。」

蘇遠山和周小慧便哈哈笑了起來。

第二天，依舊是陳建m.hetubook.com.com國開車送兩人到機場。

「嘿嘿，算了，我還是摸方向盤合適。」

「呵呵，差不多。」蘇遠山笑道：「師兄你沒意見吧？」

梁孟松舔了舔嘴唇，幾乎不假思索地道：「按照製程技術的前景，銅導線是一定要替代鋁導線的。台積電也有相應的預案——只不過現在看來，製程的提升才是最關鍵的。就譬如星海採用0.5微米製程的CPU，直接在性能上碾壓了intel的CPU。」

陳建國哭笑不得：「……你這安慰得，怎麼感覺像是我小學老師說的話來著？」

「過來負責製程突破。」

「等會你通知一下陳總，安排一下，今年的開年會放到晶圓廠開工之後再召開。」蘇遠山看著收假之後的工作安排，想到自己這一次去滬市恐怕至少得呆十來天，直到晶圓廠剪綵后才能回來就有點煩躁：「完了我還得馬不停蹄地去特區……我還要盯著實驗室——我ｗｗw.ｈｅｔｕbook.ｃｏm•com買一架飛機怎麼樣？」

「意思就是我的頂頭上司？」

遠芯早在搬到科技園之前就自己設立了貧困學生助學基金，只不過那時候遠芯還談不上什麼財大氣粗，而且一直處於人才匱乏的囧地，是以當時的助學基金髮放很嚴格，基本上只面對「優秀」的貧困大學生和高中生。說白了，還是搞對口支援、人才儲備的那一套。

住進希爾頓酒店后，一行五人到茶室找了個包廂。

「我那時候都沒水平，你讓我怎麼判斷？而且當時也只是隨便聊了幾句，都沒扯到技術的。」陳建國聳了聳肩，笑道：「不過這人口氣很大是真的，也不知道是真有本事還是吹牛逼。」

和周小慧輕輕一握手后，梁孟松便看到了站在兩人身後的陳建國，微微一怔后驚喜地道：「小陳？」

「他過來是負責什麼的？」陳建國沒有立刻回答，反而先問道：「現在晶圓廠里，張博士基本上把每個位置都安排妥了。和圖書」

「嗯。」蘇遠山合上筆記本，咬了咬牙：「不過不是私人飛機，而是公務飛機。而且買的時候低調點……」

當晚在酒店住下，為了不喝酒，蘇遠山就沒讓陳建國通知已經在滬市安家的姜濤等人，三人隨便吃了一頓晚飯便各自休息——他們電科一幫人時不時都會出來聚一聚來著。

「也不是很貴，幾千萬人民幣吧，這玩意主要是方便。」蘇遠山很認真地道：「你想，我們現在四個科技園，每個科技園今年都是關鍵時期，需要時刻都留意著。而且遠芯到了現在，時間已經比錢更貴了……」

「是，傅哥要不你考個飛機駕照？」蘇遠山開著玩笑道。

「……師兄你也別妄自菲薄了，你的特長我知道，你只要堅定地往銅導線方向走下去，勝利一定是屬於你的。」

梁孟松說著望向蘇遠山：「難道遠芯都已經開始搞銅導線了？」

……

晶圓廠剪綵，是大老闆親自駕到，這或許算是對遠芯的一種「補償」。蘇遠和圖書山得認真思考一下，如何面對大老闆的召喚。

蘇遠山頓時來了興趣，陳建國帶隊去聯電還是他安排的，沒想到陳建國倒認識了梁孟松：「說說看，這人水平到底怎麼樣？」

「過年回家了。」陳建國雖然才拿到駕照不久，但開車很穩，方向盤打得就跟老司機似的：「話說我以為老師會和你一起過來呢。」

眾人寒暄了一陣後上了陳建國的車——他開的是晶圓廠里的桑塔納。

蘇遠山上前兩步握著梁孟松的手，一臉的微笑：「梁博士，我是蘇遠山，歡迎來到滬市。」

「梁博士，我就不問台積電未來的發展方向了。」落座寒暄后，蘇遠山先是看了陳建國一眼，然後笑眯眯地道：「我就想請教一下，您對鋁導線升級到銅導線製程的預期是怎麼看待的？」

「當初去聯電的時候機緣巧合見過一次。」陳建國收回視線，嘴角微微一翹：「他那時剛從AMD出來，也不知道是回來找下家呢，還是找到了下家才回來的。」

這時傅和_圖_書振華搭腔道：「那豈不是還要養個飛行員？」

捐錢沒問題，但每一分錢都要落實到位——這也是遠芯體量大的好處，根本不怕得罪人。

「你認識他？」

蘇遠山一笑，重新閉上眼睛養神。

「嗯，我爸過幾天單獨過來。」蘇遠山知道陳建國以為自己這次過來是為了迎接大老闆而提前趕到，便笑了笑道：「這次我主要是過來接張博士，順便見見梁孟松。」

「師兄，嫂子呢？」

周小慧一聽馬上就眼睛發亮：「好，我支持——不過那個有點貴吧？」

「啊？私人飛機嗎？」

現在隨著遠芯漸漸財大氣粗，名聲在外，希望工程也找上門來了。陳靜和蘇遠山一合計，乾脆專門成立一個部門，負責落實各種助學捐款。

「一個人，如果全靠吹牛逼，是在純技術領域走不遠的。」蘇遠山枕著頭，呵呵笑道：「他都40出頭的人了，一直在晶圓廠負責技術，想必還是有兩把刷子的。不過也說不定，你明天有空沒？有空我們就一起見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