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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計還要再等一會，下午的技術文檔你們都看過了？」喬布斯雖然不喜歡董事會的那幫人，但要和遠芯達成如此具有深遠意義的合作，不得到董事會那幫人的支持，是怎麼都說不過去的。

「他們的架構先進在什麼地方？」

「好的，大概三分鐘后我讓秘書送到你們門口。」

整個下午，一行人都在喬布斯的客房中進行著討論。

當然，喬布斯對飛機汽車不感興趣，他的興趣依舊是直面個人的數碼產品。但這並不妨礙他認同蘇遠山的判斷。

既然認同判斷，那就沒有理由錯過由晶元進入這個領域——即便只賣晶元，那也是能夠賺錢的。

「八成會接受。」蘇遠山在自家師兄面前向來有什麼說什麼，當下便很篤定地道：「喬總今天下午和我聊了很久，雖然喬總依舊是一個優秀的，甚至天才一般的產品經理。但歸根到底，他還是蘋果的CEO。」

喬布斯點了點頭，示意對方繼續。和圖書

「看過了，坦白說，如果不是親眼看到，我很難相信他們在架構上會有如此……超前的理論。」魯因斯嘆息著回道。

更何況，與遠芯合作，也並不會對蘋果既定的發展方向產生影響。影響到的，只會是合作的對象以及產品未來的生態。

「嗯，你們繼續整理。」喬布斯嗯了一聲，端起了咖啡，抿了一口后開始閉上眼睛養神。

敲門聲如約響起，開門后，蘇遠山的秘書文曉倩抱著文件夾含笑佇立：「喬布斯先生，這是山總給您的文件。」

喬布斯看了一眼手錶，他手錶的時間依舊是矽谷的市區，現在顯示那邊還是凌晨四點。

文曉倩便是一怔，好半晌才扭捏道：「山總，我看是看了，但真沒看懂……」

其實按照慣例，這種大凡牽扯到雙方利益的合作談判，雙方住的地方一定需要保持安全，這也是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

這時一旁的客房電話突然響起，魯wｗｗ.ｈｅｔｕboｏk•ｃｏm•cｏｍ因斯立刻警覺地望向門口。

「好的，謝謝——要不要喝杯茶？」

「是我。」

這點也算是他給了蘇遠山一個很了不起的面子。

蘇遠山偷偷嘆了口氣，實在不忍心打擊人家小姑娘。

「蘋果要繼續發展下去，除了在數碼產品上打開局面之外，也必須考慮到在產業鏈中的地位以及成本控制等因素——而這些，恰好是我們能夠給他們的。」

掛掉電話，喬布斯再次看了一眼手錶。三分鐘后，隨著一陣隱約的高跟鞋聲音漸漸接近，喬布斯站起身來，親自站到門后等待。

喬布斯馬上點頭：「行，你送過來吧。」

蘇遠山的房間中，秦為民捧著茶杯，正在和蘇遠山閑聊著。見文曉倩進門，秦為民呵呵笑道：「小倩，他們沒有怎麼戒備你吧？」

「老住戶們只見很熟悉，配合也很密切，因此他們自有一套行之有效的交流和溝通的方案以及渠道。但新和圖書住戶則未必有了——在晶圓廠工藝提升之後，基帶晶元集成進處理器核心中已經不是難點，要在中間建立起高效的數據交換通道才是困難所在。」

晚飯後，眾人再次匯聚在喬總所在套房的客廳。

目送文曉倩消失在空無一人的走廊中，喬布斯微微一笑，然後迅速收斂起笑容，關上房門，回到沙發上。

「……呃……好吧。」

蘋果方面的暫停時間比想象中的更久。

而且說實話，遠芯科技園這麼大，蘇遠山也沒有隨時隨地叫人跟著他們，如果蘋果方面真要私下商議什麼機密，隨便往某個空曠地帶的小亭子里一鑽，那就是絕對的安全。

不僅僅是桌面電腦，移動手持設備，汽車，飛機，船舶，家電，所有的一切設備都可以進行數字化，自動化。

「在於解決了模塊間數據的交換和溝通。」魯因斯也知道自己老闆不是搞晶元出身，於是就沒有長篇大論地解釋，而是用了一個形象的比喻：「和_圖_書如果把現在的YX架構比喻成一棟大樓，裏面的樓層分別有算數邏輯單元，寄存器單元，控制單元等老住戶，以及新來的住戶，基帶信號處理單元。」

蘇遠山說著便望向文曉倩笑道：「曉倩，你是看過垂直採購體系的方案書的，你說說，我們的垂直採購方案的優勢對蘋果來說能否有吸引力？」

喬布斯馬上便想到了蘇遠山下午所說的，關於未來SOC晶元的前景。

「現在看來，遠芯解決得很好，甚至他們的架構還可以整合更多的功能單元，並以模塊化的方式進行設計。」

蘇遠山的聲音笑呵呵地傳來：「喬布斯先生在嗎？」

只可惜，周小慧遲早是要走上重要崗位的，不可能一輩子當他的秘書。

在這一刻，他是真懷念起如今身在矽谷的周小慧了。

……

「……師兄，他既然願意住咱們酒店，就表示他對我們的商譽是信任的。」蘇遠山無奈地笑著搖了搖頭道：「不管他們是不是真信任，起碼面子和_圖_書上是表現得如此嘛。」

文件標題：《垂直採購體系指導意見》

文件有兩份，看格式，似乎是分中英文版本，內容應該一樣。

「嗯，開個玩笑。」秦為民笑道：「我只是有點感慨，蘋果居然也有被我們逼到連夜磋商的程度——你說他們會不會接受我們的提議？」

「好，不知道你有空沒，如果有空，我這邊讓人送一份報告給你看看。」

喬布斯也睜開了眼睛，他也疑惑地看了一眼門口，然後順手接過了電話。

「謝謝，不用了。」

喬布斯對晶元設計只懂個皮毛，對於他來說，晶元只是處理數據，實現產品需求的工具。至於架構是否先進，或者到底先進在哪，他是真看不出來。

「我刻意穿了高跟鞋呢。」文曉倩歪了歪腳，露出了長褲下的高跟鞋，頗有些得意道：「還是釘了鐵掌的那種，走路可響了。」

卻不料喬布斯當初就直接選擇了住在遠芯，這表示無論談判如何，最起碼他是相信遠芯的商業信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