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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蘇遠山父子倆如今身份大不一樣，能夠在家裡父子二人清凈地聊聊天也都是極為難得的。

「看學校到時候怎麼安排。」蘇遠山夾起一片牛肉放進嘴裏，含糊道：「我今年主要還是會呆在特區那邊……而且如果帶研究生的話，坦白說，應用物理這一塊，我也只是個學生，只能讓人在實驗室內自己搗鼓。」

「不過學校還是要建，今年明年會迎來一個結婚高峰期……緊接著世紀之交便是生育高峰期……到時候，孩子讀書是個大問題。」

「呃……我喝不來白酒。」

不得不說，省城領導的想法很不錯。

「確實，你這人啊……除了搞技術，還真沒什麼興趣了。」

蘇星河笑著點頭：「是這個理，所以在西方國家，一般不建議本校的學生留校。」

去年春節的時候陳靜和她哥一起回了島上過年，今年就不打算再回了。再加上遠芯這邊有商務飛機，因此她得以與蔣慶川等人一起乘坐和_圖_書商務飛機前往特區，和陳道華一起過年——陳道華已經在特區買了房，也搞了裝修，且有打算把父母接過來，但老兩口在島上呆習慣了不說，又覺得大陸總歸還是有些落後……是以，陳靜兄妹倆還在做父母的工作。

「咳……」蘇星河連忙咳嗽了一聲：「不要把這事掛在嘴邊。」

「嗯？李叔，什麼意思？」

然而，晚飯終究還是沒有在家裡吃成。

「我知道！你以為像你？嘴巴藏不住話？」張秀雲瞪了丈夫一眼，又抬頭看了一眼時間，起身道：「晚上吃啥？」

蘇遠山看著父母，心中溫暖涌動，伸了個懶腰嘿嘿笑道：「媽，你煮啥吃啥……」

相比蘇遠山的沒有個坐形，蘇星河院士倒是更規矩一些。

「省里領導想得倒是美好，也不怕咱們遠芯今後變成近親繁殖？」

……

……

蘇星河道：「還有那麼多年，那現在豈不是只能建幼兒園？」

「喝白的還www.hetubook.com.com是紅的？」

「叔你說的哪裡話……我這人無趣得很，什麼味道都品不出來。」

「李叔，你這太客氣了。」蘇遠山笑眯眯地坐下，心中暗暗猜著老李這是幹啥來著。他看了一眼父親，卻不料父親完全沒半點反應。

臘月二十八，放假日。

到了李高亮家中，雖然家裡只有老兩口在，但依舊準備了一大桌子的冷盤。等到三個男的落座后，李高亮的老婆便又拉著張秀雲進了廚房，準備炒菜。

「行，那我和你爸爸整點白的，你喝紅酒。」李高亮也不客氣，從柜子里撈出一瓶開過封又重新蓋上的紅酒：「這是李筱去年回來的時候帶回來的，說挺貴，讓我別一口氣喝完了——你別嫌棄就行。」

在知道蘇遠山到家后，好幾個電話便打了進來，最後，還是李高亮院長仗著樓上樓下的親近關係，老兩口親自下樓來把三人拉到了家中。

「但你都副教授了。」母親瞥了和_圖_書他一眼。

蘇遠山點頭：「嗯，就從幼兒園託兒所建起，反正一切以方便遠芯的員工為主。而且滬市那邊，張博士也打算建個幼兒園——很多從島上過來的工程師都是拖家帶口的，對他們來說，孩子的教育確實是個比較具體的問題。」

李高亮看了蘇星河一眼，含笑道：「我的意思是，你帶一下電路與系統方向的學生。」

「那好，吃面。」

但也有好消息，據說這兩地都在籌備人才引進了，到時候對高科技人才的落戶政策有有待。

一旦遠芯總部這邊建了「子弟學校」，再加上遠芯的娘家，電科。就意味著遠芯這個龐大的半導體集團，就只在省城這一隅就能完成人才梯度的培養，從而形成一個完美的閉環。

「哎……媽，我說的是真的，學術上的近親繁殖。你問爸是不是。」

……

三個人先一邊喝酒一邊聊天，很快李高亮便聊到了蘇遠山的副教授職稱上。

美其名曰，為了感激蘇遠和_圖_書山對李筱的照顧。

只不過……在遠芯這些大佬們看來，哪的戶口完全不重要。

「那帶集成電路設計專業呢？」李高亮笑眯眯地看著他。

其實不止陳道華，蔣慶川，李明柳，張小龍等人也分別在各自所在的城市置辦了家業。只是戶口遷移還有點難度——無論是滬市還是特區，城市戶口可不是一般的難。

「小山，你馬上就要當副教授了，本來按照規矩，你起碼得等兩年才能開課題。只不過既然都依舊破格了，學校也考慮就乾脆破格到底……反正你都有實驗室，條件那麼好，不利用起來太可惜了。」李高亮笑著道：「你接下來是什麼打算？帶研究生？」

「啊？」蘇遠山愣了一下，沒想到自己才22歲就被催了……

躺在家中的沙發上，蘇遠山樂呵呵地沖父親笑道。

這時張秀雲推了蘇遠山一下：「你說得這麼好聽，你什麼時候考慮個人問題？」

是的，或許是看到遠芯在各處建廠擴張搞得不亦樂hetubook.com.com乎，省城這邊的相關領導終於還是坐不住了，各種旁敲側擊要讓遠芯不要忘本……同時還催促遠芯把學校建起來。

「我怕是要等幾年吧。」蘇遠山揉了揉鼻子，嘿嘿笑道：「媽，別忘了我今年才畢業。」

「這孩子，怎麼說話呢！」母親張秀雲可不管兒子外面有多威風，一巴掌拍在他腦袋上，又把削好的蘋果遞給他：「多吃水果，你們兩爺子都不吃水果怎麼行？」

本來蘇遠山還想拒絕的，但一聽到李筱便有些內疚起來，李高亮就李筱這一個女兒，卻被自己「騙」到了霓國，如今過年都沒回來……

戶口最大的影響，無非就是小孩讀書，遠芯這一幫人普遍晚婚晚育，個個都是「先富起來」的那一撥，也個個都是晚婚晚育的忠實執行者……而等他們的孩子成長到上學年齡時，遠芯的學校早就建起來了。

「別啊……」

聽了蘇遠山這句，李高亮和蘇星河一對視，兩人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

「老蘇，坐，小山，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