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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裡？」

「嗯，分析得不錯。」蘇遠山笑著點頭：「不過漏掉了一點。」

蘇遠山到來后，那些和他不熟悉的人多少有些拘謹起來，不過聊過幾句后很快也就被他的幽默和對互聯網的見識所征服，大家紛紛互相留下了聯繫方式后，這才依依不捨地散開。

「呵呵……真話就是，沒有在遠芯爽。」丁壘望向不遠處的別墅門口，見葉如黛和蘇遠山正一人端著一個果盤朝這邊走來，便悠悠嘆道：「以前聽小山給的方向就行，現在要自己擔責任，要自己找方向……難。」

這次丁壘和Pony一定要跟著蘇遠山過來，自然還是因為這兩家都已經經過了兩輪融資，開始準備IPO。

說完后張曉龍又望向丁壘：「老丁，你呢？」

「隨便。你說啥我都聽。」

在會議室，既然發布會已經結束，葉如黛也就不再藏著掖著，而是大大方方地把Imusic拿了出來，傳遞給眾人欣賞，並且也與眾hetubook.com.com人一起討論著MP3的傳播以及版權等問題。

嗯，蘇遠山能理解。面對傳統行業的大佬們，現在的互聯網企業就是小弟弟。

蘇遠山人未到，聲音先到。既然來到這裏，那大家就是以朋友的身份相處，他也就以主人自居。端個盤子什麼的，自然不好再勞煩文曉倩了。

——按照歷史，似乎這個事兒提前發生了。

「我……」文曉倩愣了一下，咬著唇陷入思索。

送走一臉複雜的埃利森，蘇遠山在會客廳稍事休息了一會，又與探索頻道的負責人商討了一下節目環節，並定下了訪談時間后，他這才有機會鬆了口氣，端起文曉倩買來的咖啡喝了一口。

「不能，再說也沒那心思。」pony搖著頭，自顧走到涼亭中坐下，和張曉龍兩人端起茶杯，遙遙舉了一下后笑道：「我們仨又見面了。」

「取經？」蘇遠山看了一眼這昔日的互聯網中心「三巨頭」和-圖-書，打趣道：「那你們師傅呢？」

但文曉倩卻從來沒想過，被蘇遠山如此看重的手機部門居然也會分離出去。

那邊pony倒只是一笑，看來並不認同丁壘這話。

「你認為呢？」蘇遠山沒有回答，反而笑眯眯地反問：「不，是你認為分離出去好，還是不分好。」

——他們需要用投資市場的反饋來證明，自己是互聯網領域中的大佬，從而一舉奠定江湖地位。

「這別墅真好。」pony站在草坪上，由衷地讚歎道：「等我賺錢了，我就在西海岸搞這麼一棟。」

就在之前不久，他收到了一條來自霓國的新聞——這條消息並沒有在互聯網以及國內所有新聞上出現，但他還是知道了。

他得養一會神。

「呵呵，我就當你是在誇我了。」

「樹欲靜而風不止。」蘇遠山喃喃自語著，有些慶幸自己提前搞定了半導體會議——亦或者，可能正是看到了半導體會議的成功，才讓和-圖-書某些不願意看到兩國友好的勢力開始提前唆使攪局。

……

「你現在也能搞吧？」丁壘坐在一旁的鞦韆上蕩來蕩去，他現在明顯瘦了不少，倒不用擔心著鞦韆被他坐壞了。

要知道，上市才是一個企業最快速的融資渠道。

丁壘哈哈大笑：「師父被妖怪抓走了。」

……

也正因為有了這個日程，再加上RMB的貶值，使得代工廠接連拿下了大量的海外訂單，同時也開始了新一輪的擴張。

張曉龍也笑著點頭：「是啊，上次一別還是在遠芯科技園的湖邊——你現在怎麼樣了？」

這條消息，讓蘇遠山倏然一驚！

「遠芯的本質。」蘇遠山微微眯眼，輕聲道：「遠芯的本質，或者說……我理想中的遠芯，它應該是一個站在技術最頂端的，為全世界全人類提供著技術支援以及服務的企業。」

「山總，是真的要分離掉手機業務嗎？」文曉倩之前一直在負責做著記錄，此時見蘇遠山忙完，終於ｈｔtｐs://ｗｗw.ｈeｔuｂook•com•ｃｏm還是沒忍住問了出來。

「在聊取經的問題。」丁壘笑眯眯地沖他舉了一下茶杯。

她作為蘇遠山的秘書，自然是知道遠芯代工廠的分離是遲早的——甚至已經開始提上日程，最遲明年，代工廠便會如當初的EDA那樣離開遠芯體系。

蘇遠山說著，看了一眼時間，就坐在沙發上閉上了眼睛。

「山總你說什麼？」文曉倩馬上望向蘇遠山。

不得不說，當下這幫搞互聯網的年輕人還是很愛熱鬧的，即使他們的會早就散了，現在依舊還湊在一起瞎聊。

「在聊什麼？」

「我信你個鬼。」張曉龍笑著搖了搖頭：「你啊，是典型的得了便宜還賣乖——自己當老闆還不爽？對了，你們的IPO進行得怎麼樣了？」

「……」文曉倩聽得怔了半天，許久后才憋出一句「馬屁」來：「您……這理想可真偉大啊！」

而且easybook和EM上市，更有另外一層意義在其中。

「說真話還是假話？」丁壘跳ｍ.hｅｔｕｂｏｏｋ.com•ｃom下鞦韆，坐在涼亭另外一邊，笑眯眯地望著張曉龍回道。

留下王銳和卡特等人收拾會場，蘇遠山和丁壘，pony，張曉龍葉如黛等人前往別墅——前面兩人死活要來作客。

「從這點上，目前的所有業務，都是我們朝著這個目標前進的嘗試。」

作為蘇遠山的新任秘書，她自然得到了來自周小慧的不少指點，而周小慧提醒她的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跟著山總多學，多思考。

「如果說分割出去，最有利的，莫過於我們可以擴大我們的主體業務，譬如晶元出售，譬如技術引進和授權。」文曉倩回答著，但依舊有些遲疑：「但分出去的話……恐怕我們的資金鏈會有問題。現在手機業務已經佔據了我們接近一半的盈利……分出去，就算能夠賣掉股權，那也無異於涸澤而漁。」

「哦，沒什麼。」蘇遠山抬起手腕，再次看了一眼時間，深深地吸了口氣後站起身來：「走，我們去隔壁會議廳看看，看他們那幫搞互聯網的在討論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