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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工程師便嘿嘿一笑。

「呃……好吧。」

「謝謝山總。」

「這些，算是我們提供的原生應用程序吧。」陳剛繼續用滑鼠模擬操作，將所有的應用程序都演示了一遍。

生態鏈，是遠芯一干人口中永遠不離的話題，甚至是整個遠芯發展的方向和指引。

也多虧了團隊負責人陳剛是個叫囂著要幹掉微軟的「野心家」，一門心思都在代碼上，否則……換個人怕是早就造反了。

於是蘇遠山再次道：「你剛才說要提供開發者指南，那準備好沒有？然後就是應用框架和工具，你能提供多少？」

「要稱王。」

蘇遠山默默點頭，作為一直關注的對象，他自然知道YOS已經有了後世安卓，或者說IOS的雛形。但很顯然，一個操作系統，最關鍵的是生態的打造，而不是它能實現多少功能。

蘇遠山走進會議室，一群人便起身鼓掌歡迎。

「咳……山總，諸位。廢話不多說，直接上演示。」

「我現在從最底層開始講解——眾所周知，我們團隊最開始就是來自Linux的開發版團隊，但後面考慮到Linux的強制開源並不符合我們作為一個商業企業操作系統團隊的追求，所以我們採用了類UNIX風格，同時也遵循POSIX規範。從某種意義說，YOS，和Linux是同門師兄弟的關係……」

打敗微軟這是當初他喊出來的口號，雖然被人一直戲謔，他也知道……這有點不可能。

然而，陳剛卻認為，桌面系統干不掉Windows，不表示在其他領域和圖書也干不掉。

裏面顯除了電話簿，遊戲，郵箱，文檔，Internet，甚至還有個閱讀……

「山總，別將咱們。從今天開始，我們馬上就會成立專門的框架和工具小組，全力以赴地為開發者服務。」

但人嘛，總得有點追求。

陳剛正在醞釀情緒，猛地被打斷，鬱悶了幾秒鐘終究覺得還是不去扭蘇遠山這個大腿，但還是忍不住道：「山總，當初可是你讓咱們放棄以linux為內核的。」

「松田君，回去的時候給久多君捎個信唄，就說你們的晶圓廠搞不定，讓他讓德遠代工。」

「山總，別的不說，在移動設備的系統領域，我們……」

——遠芯和索尼在達成戰略合作夥伴關係后，互相派遣了不少員工掛職交流和學習。

「那好！」蘇遠山站起身來，也不墨跡。

這意味著操作系統團隊將從此擺脫「寄人籬下」的日子，成為與幾大研發部「同級別」的頂級實驗室，將擁有更高的地位和資源。

松田一郎聞言，聳了聳肩——這是他來遠芯跟著眾人學習慣的習慣：「山總，我可沒資格跟總經理先生說這個。」

「那時我有遠見之明。」蘇遠山笑眯眯地一揮手：「趕緊的，直接進入應用層。」

陳剛移動滑鼠，先打開模擬器，然後再載入系統。片刻后，一部略顯粗糙的手機模型便出現在了畫面上。

「要知道，給出一個系統固然困難，但要讓所有開發者乃至用戶群體都接受，提供一個優秀的開發環境，更難。」

在這期間，系統團隊和圖書先是掛在通訊事業部，後面獨立成單獨的團隊，再然後又回到手機部門，最後部門改革，又重新回到通訊部門……

操作系統團隊，過去幾年內，是在遠芯最沒有存在感的團隊，而且身世頗為「飄零」。

「這樣說吧，YOS之所以難產，主要還是我們一直在對應用層框架進行優化。畢竟，別看YOS麻雀小，但它是個平台級的系統。只要按照我們的開發者指南，便可以開發出基於YOS的各種應用程序出來。」

陳剛在一瞬間有點眩暈。但當他看到蘇遠山那久違了的笑意時，他長長地呼了口氣，笑容開始慢慢在臉上瀰漫。

「大家坐下吧，我來旁聽一下。」蘇遠山揮了揮手，也不挑禮，笑眯眯地坐在最尾席。

陳剛三兩句跳過了對底層架構的說明，又順帶解釋了一下系統曾，然後便直接跳到了頂層架構。

「我們的YOS系統，目前主要適配全系的YX架構微處理器，當然，也可以通過編譯，適配其他的架構。」

於是蘇遠山馬上道：「你不是有模擬器么？演示一下。實機適配呢？要等多久？」

掌聲如雷，迅速傳遍整棟大樓。

——作為在江都大廈時期便加入了遠芯的老員工，陳剛得承認，遠芯在對待老人，特別是目前依舊工作在一線的老人這方面，確實幹得不錯。

他是有追求的人。

基於對蘇遠山提出的數碼時代以及移動互聯網和掌上智能設備的認識，陳剛覺得，這是自己的方向。

「YOS的系統框架整體上有四層架構，從低到ｍ.hｅtｕboｏｋ.ｃｏm•ｃｏm高，分別是內核層，系統層，應用框架層，以及應用層。」

而現在，蘇遠山當著這悠悠眾人承諾，操作系統升級為獨立的一級實驗室。

他望向同時轉頭看著自己的一干程序員們，突然一笑。

到了最後，山總甚至還直接催了起來。

「用戶感受，我們現在暫時考慮不到，那是開發者要考慮的事。但方便開發者的環境和工具，你考慮了多少？」

與會的人員中，除了團隊本身的骨幹成員，也有來自手機部門和索尼方面的工程師。

但隨著X86架構軍團的日益壯大，Windows系統也逐漸變得如日中天。

無法打敗微軟，不表示不能和Windows一較高下——因此，Linux的遠芯發行版，是目前Linux諸多發行版中最為出色的版本，別說國內，甚至連國外不少商業型筆記本和主機都會預裝YX發行的Linux系統。

「那麼，從今天開始，操作系統升級為獨立的一級實驗室。」

蘇遠山聽得微微點頭，但他顯然不是來聽陳剛吹牛逼的——陳剛這套說辭，應該是在開發商大會上給下游的合作商們吹去。而不是來「糊弄」自己。

因此，當蘇遠山問道，他是否已經考慮了搭建生態時，他才會那樣信心十足。

這時，來自手機部門的一位工程師舉手道：「陳總，應用程序大小多少？」

陳剛聞言，再次自負的一笑。

更意味著，山總……認可了他們。

操作系統團隊的前身還要追述到江都大廈時代，為了解決傳呼基站的漢字留言和發和_圖_書送系統而成立的，而後這幫人馬又搞了基於GSM的簡訊系統。再然後，蘇遠山決定暗中幫襁褓中的Linux一把，於是成立一個Linux的發行版小組……最後幾經整合，形成了遠芯的系統開發部門。

特別是Windows95之後……幾乎所有搞系統的人都意識到，在面向家庭和個人的桌面操作系統領域，怕是沒有人能夠打敗Windows了。

遠芯YOS團隊所在的11F門口，蘇遠山和一位工牌上顯示名字叫松田一郎的霓國工程師聊了兩句后忍不住打趣道。

「心有多大，程序就能多大。」陳剛笑眯眯地道：「我知道手機部門在想什麼……你們無非就是想搞什麼電子郵件，什麼記事本，什麼文檔閱讀，甚至還有Internet瀏覽器——是不是？」

陳剛今天特意打扮了一下，看得出來，他確實有點激動——畢竟這半年來，爺爺不疼奶奶不愛的操作系統團隊是過去幾年來被最重視的時刻。除了老天和段總會隔三岔五的過來招呼一下之外，席總和山總也會時不時的溜達一圈。

當然，這種交流一般都是針對己方需要或者薄弱，或者展開合作的領域。譬如霓國方面派的員工便是系統和晶元設計方面的，而遠芯則是派遣設計中心的。

蘇遠山說著撇了一眼松田一郎，只見後者把頭點得就跟雞啄米一樣——此人便是索尼為PDA做應用開發的負責人。

「為了方便演示和推廣，我們特地開發了基於Linux的模擬器。如果有必要，後續我們也會開發基於Windowhttps://m.hetubook.com.coms版的。好，大家請看。」

「實機適配估計也就這個月吧，演示很簡單——您看好了。」

「放心吧，全部都有。」陳剛自負的一笑：「這樣說吧，你可以把它理解為，一個與Windows和Linux以及macOS同等地位的操作系統。只不過，相比前面三者專註于PC領域，我們的YOS更專註于低功耗的手持移動設備領域。」

但待遇雖好，他陳剛卻不是只追求待遇的人——如果是這樣，他早就可以依靠著創始人團隊成員以及P12的高級工程師身份在遠芯得過且過，提前過上退休養老的生活了。

在場眾人一怔，隨即爆發出喜悅的吶喊。

「嘖嘖，看來你們總經理確實有點脫離群眾了。」蘇遠山大笑著走向11F的會議室。

他又怎麼可能會不考慮到？

說著陳剛便打開筆記本電腦，將畫面通過一台才上市的DLP投影儀投射到幕布上。

蘇遠山見這傢伙大有憶苦思甜的舉動，連忙打岔道：「老陳，別追憶往昔了，直接說重點吧。」

隨著陳剛滑鼠點下手機按鍵，操作系統便立刻進入了一個控制界面。

操作系統團隊麻雀雖小，五臟俱全，會議室也是嚴格按照2級團隊的標準來裝修布置的。電視，播放系統，投影系統應有盡有。

當然，作為遠芯的元老，雖然陳剛的操作系統團隊一直身世飄零，但在待遇上卻一直沒得說。陳剛本人按部就班的就走到了P12上，只差一步就能上到P13了。

……

陳剛深深地吸了口氣，示意同僚們冷靜一下。而後，他迎向蘇遠山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