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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遠山辦公室內，陳靜，孫西慧，以及剛剛趕到的連通董事長楊偉昌四人圍坐在茶几邊上好整以暇地喝著茶。

「呃……你是實驗室老大，所有人都歸你管，當然你清楚了。」蘇遠山呵呵一笑，伸了個懶腰：「快下班了，要不出去走走？」

「這由不得我不功利好吧……」

從某種意義上說，IBM就是現代計算機科技的代表。如果遠芯的超算能夠戰勝IBM……就算不能戰勝，只要打平，也是一種莫大的榮耀。

「……過了吧？」席小丁遲疑道：「再說你上哪全球直播去？」

最起碼，能讓普通人的膝蓋稍稍硬那麼一點。

「當然。」蘇遠山微微一笑：「HK的外匯儲備足夠，國際遊資只是虛晃一槍，測試一下政策，以便捲土重來而已。」

在壓力之下，以及東南亞各國的「前車之鑒」中，短短的一周之間，恒生指數便從13000點跌下了一萬點，直接下跌了3343.2點，跌幅達27%。

「對，就是這人。贏了卡斯帕羅夫后，他們又調試了一下，據說已經哭著喊著沒有對手，準備退役封存了。」

「自然是棒國。」

如果席總的團隊能夠戰勝IBM，那麼「席班」的地位便會牢不可破，成為電科一張金燦燦的名片。

嗯，據說年底他就要結婚，然後明年就要小孩。

「那搞國內直播！我去找電視台！」蘇遠山用力握了下拳，腦海中飛快閃過如果遠芯在AI方面贏了IBM的影響。

「他們的深藍嘛，今年五hetubook.com.com月份在與加里·卡斯帕羅夫的對決中，取得了兩勝三平一負的成績——你知道加里·卡斯帕羅夫不？」

「……好吧，我們猜測，IBM之所以沒即時回復，應該是他們知道，他們的學習模型沒有我們的優秀。」

特別是菲律賓的首都，大馬尼拉，這個在六十年代被譽為「東方的紐約」的國際化大都市——是的，菲律賓曾經是亞洲第二大經濟體，僅次於霓國——雖然在過去持續衰敗，但在金融危機之前，依舊還是能夠保持著一定的體面。

聽到這句，蘇遠山哈哈大笑了起來：「不錯！如果他們接招的話，我們就來個全球直播！」

要知道，那可是IBM！

雖然是蘇遠山的辦公室，但他這個人向來懶，於是就只好委屈陳靜當地主，負責端茶遞水了。

時至今日，在國內，在遠芯品牌運營部的長期不懈的宣傳下、以及市場操作中，遠芯的品牌價值算是樹立起來了。

特別是爪哇和菲律賓這兩個國家，金融風暴就彷彿變成了實體風暴一般，整個國度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衰敗起來。

——對席總，對潘多拉來說，這還真不算什麼，甚至對遠芯的意義都未必有多大。

「當然不是了……比邏輯，比學習能力。」席小丁頓了頓：「簡單地說，就是我們同時初始化，然後輸入數據，看誰家的機器學習能力更強，然後再根據結果來進行1V1對決——我們大概是這個方案，不過IB和*圖*書M那邊還沒回復。」

要知道，席總現在開設的計算機軟體工程實驗班，已經有了後世T大「姚班」的味道，被稱為「席班」。在電科，是收分最高的班級不說，也是享受各種資源待遇最高的。

「很簡單，這次只是試探。」

「說明年六月一日，一決雌雄。」

兩人在一處涼亭停下，席小丁瞅見石桌上有本雜誌，拿來墊到凳子上坐了下來，沖蘇遠山問道。

而就在同一時間，HK，也終於迎來了國際遊資的第一波攻勢。

一方面，相對成熟的市場中，用戶相對理性。另一方面，遠芯對海外的宣傳力度投入還是不夠，海外用戶對遠芯的了解不夠。

「咦？沒有，你說說看。」蘇遠山一聽頓時來了興趣：「怎麼約的？」

蘇遠山把頭點得跟雞啄米一樣：「知道，國際象棋冠軍，牛人。」

席小丁體質向來不怎麼好——當初他一直臉色蒼白，被蘇遠山拖著去了醫院檢查，結果醫生說他沒什麼毛病，就是氣血虛。

一般來說，只要是實驗室有了什麼好消息，他都會來席總這邊坐一坐，聊一聊。

……

但在國外，遠芯還遠遠不行。

兩人並肩走在潘多拉實驗室的樹蔭之中，此時已經是深秋，這些移植了四五年的大樹早已經茂密無比，在夏天就是個天然的溫度調節空調。但在秋天，未免有些陰冷起來。

席小丁哭笑不得：「你這傢伙，你不知道他們浪費了多少經費，消耗了多少耗材——哦對，你確實不知道。」

在之前，hetubook.com.com那些人聲鼎沸，車來車往的工業區，如今已經變得門可羅雀，衰敗無比。而大街上，也再沒有過去的車水馬龍，甚至就連汽車都少了許多。

產品要賣得好，信仰不能少。

「那硬體的影響還是很大的，我們沒有搞專業的象棋超算，怕是要吃虧吧？還有……怎麼比呢？通過網路來比？」

在這些受到波及的地區中，表面越是繁榮，受到的影響便越大。

正是基於這點，王銳才會在病倒后推薦卡特這個北美本地人來擔任遠芯的海外副總、實際負責人——畢竟，現在北美市場是最大的一個市場，也是遠芯的消費類電子產品主要瞄準的市場。

蘇遠山之所以能夠「厚著臉皮」擔任這個通訊作者，當然是不是因為他是老闆、又是兩篇Nature在手的大佬。而是因為，他記起了，這波人搞的這套方法很眼熟——在後世，它叫Hummers法。

她回來，也帶來了東南亞各國各地的狀況——大的風暴雖然逐漸消退了，但風暴后的餘波並沒有結束。

如今Hummers法被遠芯一幫人誤打誤撞的弄了出來，只能說，運氣好。

「對了，IBM前兩天發來郵件，說要邀請咱們手談一把，我給你說過沒？」

就算再落魄，也是藍色巨人，被寫進了教科書里的存在。

……

想著想著蘇遠山就有點燥熱起來，乾脆站起身，目光灼灼地望著席小丁：「你們勝算高不高？」

……

除此之外，國人可以不知道學習模型是什麼，不知道A和_圖_書I是什麼，他們只需要知道IBM，只需要知道遠芯打敗了IBM。

於是，當國慶收假后，何薇帶著一整套方案在參与季度總結會提出時，獲得了所有與會大佬的認同。

就行了。

席小丁呵呵一笑：「然後，也不知道從哪打聽到了咱們的藍星，那幫人就找上門來，說讓咱們兩家的超算來比一比。」

蘇遠山則抓緊了好不容易「閑」下來的時間，在實驗室里認真地呆了幾天，深入地對他的實驗室小組的進展進行了解和掌握。

潘多拉實驗室。

蘇遠山一邊問著，腦子裡卻全是如何利用這場比賽來增強遠芯的影響力。

蘇遠山眯著眼，望向東北的方向。

席小丁看了一眼桌上的鬧鐘，起身點頭：「行。」

「玩化學不是靠運氣靠什麼？」蘇遠山毫不介意，樂呵呵地斜躺在沙發上，就差來個葛優癱了。

氣血虛這玩意，追究起來那可就沒完了。於是蘇遠山便吩咐廚房專門給席總準備鴿子湯，這一兩年補下來，總算是讓席總有了幾分氣色。

在遠芯，能夠用這種語氣對蘇遠山說話的，大概也就只有席總了。

……

為了為維持聯繫匯率制度，HK金管局見勢不對，直接就在市場上拋售美元吸納港幣，以避免港幣貶值。

10月底，陳靜走了一圈東南亞，然後與孫西慧一同返回遠芯。

10月中旬，陳靜前往暹羅，低調地參加泰安電子的奠基儀式。

「怎麼比？比運算速度？」

隔夜拆息率更是喪心病狂的由9%提升至300%。

「誰給你說這靠和圖書運氣？」

「那真正的目標呢？」

說著席小丁自負的一笑：「我們沒空研究專用的超算處理器，但模型還是沒問題的。只要硬體條件一樣，他們……不行。」

然後，一篇由他擔任通訊作者的關於《氧化反應製備石墨烯的方法》的論文通過郵箱遞到了nature。

「試探？」楊偉昌一揚眉：「這麼大的陣仗了還只是試探？」

在一周前，國際遊資開始對HK以一種「決絕」的態勢發起了攻擊。大舉沽空港股和匯市。

更大的意義，還是在於打敗IBM所引起的一系列自信。

「怎麼回的？」

「得，如你所願，IBM的回復來了。」

席小丁見這傢伙一副猴急的模樣，知道他在想什麼，失笑地搖了搖頭：「你別這麼功利行不行？」

但這次金融危機之後，無數貧民窟鐵皮棚戶屋彷彿一夜之間就冒了出來。大街上，也隨處可見無家可歸的流浪漢和乞丐。

就在這時，席總的手機響起，他接過電話聽了幾句后沖蘇遠山一攤手。

……

但……這還是不夠。

然而……聯繫匯率制度制度雖然是保住了，但加息所導致的緊縮壓力卻不得不讓股市來承受。

同時，金管局也如蘇遠山所料的那樣，直接加息，最優惠利率由8.75%提高到9.5%。

港股市值累計損失超過7000億港元。

在互聯網不向後世那麼發達的當下，提前開始建設遠芯直營店，作為宣傳遠芯的窗口，確實是一步好棋。

這樣的結果，對於阻止沽空港幣，維持匯率的作用當然是大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