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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芯果然最後一個出場，在王銳舉牌了兩千萬支票后，主持人也特意說明了遠芯在之前還捐獻了大量物資，極大地支援了災區的抗洪救災工作。

「這……要看法官的裁定。」頓了頓，陳先生笑道：「我覺得蘇先生是能贏的。」

「這是之前的徵集草案。」

……

陳先生愕然，他張了張嘴，很想用HK的訴訟制度來反駁一下蘇遠山的……但最終還是忍住了。

——巨人和眾芯在美遭反傾銷訴訟。

D先生與立法會的陳先生早已恭候等候多時。

陳先生眉頭微皺，因為他本身就是執照律師，所以看得很快。

……

雖然模糊，但依舊看得一清二楚。

……

「你回學校還得捐一次，那咋辦？」

互相介紹之後，蘇遠山把報告遞給D先生，後者拿起來看了一眼后，又順手遞了一份給陳先生。

「嗯，我翻一下。」蘇遠山呵呵一笑：「老是聽他們說花邊新聞，八卦周刊，我還真的是第一次看這玩意。」

看到郵件的時候，蘇遠山差點沒被氣笑了。

那日子，說起來有點不堪回首。

林本堅看來還在熬夜，很快就給蘇遠山回了一個OK。

第二天上午，鄭振川的郵件終於回了過來，而且只有四個字——「正在努力」。

看完晚會，蘇遠山回到書房。

自己辦公室出來的學生，結果數學成績一塌糊塗，這讓他面子實在有點掛不住。

嗯，這算是個好消息。蘇遠山便直接回了一封郵件，表示自己三天後會去滬市，順便和圖書看看能不能幫上點忙——當然，他能夠提供的幫助，僅僅只限於協調部門和企業之間的配合。

但搞技術這玩意，越著急，便越是急不來。特別是新的光刻機採用了新的光源工件台，相當於從無到有全新設計的……之前的很多經驗都需要重新積累。

既然蘇遠山已經說明了這次是希望就對未來軟體和互聯網科技的環境以及相關政策再聊一下之後，D先生肯定會先和行家先探討一下，做到心中有數。

「別猜了，遠芯沒捐多少。」蘇遠山瞥了趙岩一眼，把對方那點小心思點得明明白白：「遠芯捐了五千萬的物資，錢只捐了兩千萬。」

但看完后，他卻望向蘇遠山道：「蘇先生，這個……應該和軟體園沒關係吧？而且就隱私保護而言，過去幾年，HK一直在推動《個人資料（隱私）條例》……」

隨著蘇遠山把報紙展開，D先生也同時望了過來。

不過也能看得出來，老鄭的壓力很大。

「你自己安排。」

想了想后，他把電話遞給文曉倩——史大柱很少直接打電話過來，現在肯定是遇到急事了。

但正是這種看似不起眼的報刊雜誌，在互聯網普及之前，足以形成強大的煽動力量。

「陳先生，您說，我能不能告這個蘋果日報？」

既然是去見D先生，又重點要談社會環境相關的問題，蘇遠山直接便想到了讓D先生看看這些八卦報紙的真面目——他相信，D先生和自己、和孫西慧等一樣，肯和_圖_書定是沒有時間看這種無聊的玩意的。

「當然要了。」蘇遠山樂得不行：「而且，你自己在去年嚷嚷自己家裡富得流油，啥都缺就是不缺錢……你總不能只捐個五塊十塊吧？」

這些文件是今天上午才由各個部門傳過來並列印出來的，現在還帶著墨香。

陳先生便矜持的一笑。

「而遵從本心，就意味著你不能像以前那樣，只顧著自己——這就是為什麼，去年我會對你的行為和習慣憤怒和失望的原因。」

《獨家！集裝箱女王與一神秘男子私會》

那麼，這次黎肥佬，怕是真的踢到鐵板了。

見蘇遠山和秘書進門，手裡還捏了一張報紙，D先生忍住好奇，引客入座。

下午。

蘇遠山望著陳先生，攤手道。

「……」

在郵件中，林本堅簡單地告訴了蘇遠山，通過這幾個月的計算和實驗，他們已經初步列出了要實現浸潤式光刻所需要攻克的技術難點。

趙岩臉一紅，頓時窘迫——去年剛回省城念書的時候，他確實吹過牛比。只是沒想到遇到小山叔這個狠人，直接把他所有經濟來源都斷了不說，還天天讓他守在辦公室里……

「嗯……不過……小山叔，數學太難了。」

他拉開公文，掏出手機，揭開蓋板后看到來電顯示為史大柱。

文曉倩已經下樓洗漱，他自己打開郵箱，發現林本堅已經回了郵件，鄭振川那邊則沒有反應。

「您看，這就是問題。」

想了想后，蘇遠山還是道：「能力越大，責和*圖*書任越大，這句話是你母親經常給你說的，其實也是我們這群人的所信奉的。但在你沒有能力之前，你就遵從本心就好。」

「前面保亭聽一下，買一下蘋果日報和壹周刊。」

蘇遠山坦然點頭：「是，HK確實在這方面做得很好。」

說著他便接過報紙，當翻開第一頁后，他先是一怔，然後整個臉上的表情突然變得精彩至極。

聽著明星和各個企業不斷給出從數萬到數十萬不等的捐款數量，趙岩不停地偷偷瞄著蘇遠山。

「要不要看看？」文曉倩舉著花花綠綠的雜誌和報紙遞向蘇遠山。

讓文曉倩出門去接電話后，蘇遠山笑著一攤手：「一個連我這樣的企業家都無法保證能打贏權益受損官司的地方……顯然很難讓全世界的互聯網用戶相信，在這裏誕生的互聯網企業，會很好地保護他們的權益。」

「在國內，雖然沒有單獨的隱私法案，但在民法和計算機信息保護條例中也有較為模糊的說明。鑒於此，省城正在積極推動個人信息以及名譽保護的地方性法規，以為省城龐大的軟體和互聯網企業劃出一條準確的規範。」

片刻后，文曉倩急匆匆地回到辦公室，隨後將手機遞給蘇遠山。

——是的，在蘇遠山的秘書組小姐姐們齊上陣后，趙岩的數學成績依舊一言難盡。

HK政府辦公室內。

立法，無論在什麼地方都是一件大事。

「那怎麼辦？」趙岩心疼起來，這次回家他母親就只給了五千港幣給他，換成RMB和*圖*書差不多也就五千左右。他惦記遠芯新出的MP3已經很久了——八百塊，正好合適，還能剩兩百零用。

想了想后，蘇遠山把報紙拿了過來：「假如，目前互聯網市值最高的門戶網站，newbook.com，把這一篇報道放到了首頁，那麼……用不了多久，這則八卦就會傳遍世界。」

「對了，你捐了多少？」蘇遠山轉身笑吟吟地看著趙岩，他知道這傢伙也是偷偷在街上捐了錢的。

蘇遠山交完文件后，便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靜靜地留意著這位立法會陳先生的表情。

「捐了四千。」小男孩回答得很老實：「留了一千，準備買個MP3。」

見陳先生的模樣，蘇遠山知道，對方對互聯網的傳播速度尚沒有一個清晰的認識。

陳先生迅速看了幾行字，輕輕咳了一聲：「當然能告。」

不管蘇遠山是否是借題發揮，也不管這蘋果日報說的是真是假，對蘇遠山和孫西慧的名譽，肯定是有損失的。

「這兩份報告之所以出台，完全是因為M國政府在1974年公布的《隱私法案》，以及隨後在1986年頒布《電子通訊隱私法案》，1988年又制訂了《電腦匹配與隱私權法》及今年才通過的《網上兒童隱私權保護法》——這些法案組合拳，構築了一套完整的、保護用戶權益的體系。」

他倆猜蘇遠山捏著的這報紙到底是什麼意思，已經猜了很久了。

以至於，蘇遠山覺得，是不是該把這傢伙送給席總，讓他在席總那邊熏陶和_圖_書一下。

蘇遠山忍了幾下，最終還是笑道：「沒事，不難，你的進步已經很快了。」

手機畫面上，顯示著一個記事本，上面顯示著文曉倩在門外輸入的一行文字。

標題下，是特意放大了幾倍的照片。

就在這時，蘇遠山的公文包突然嗡嗡作響。

「D先生，這兩份是由遠芯和星海兩個互聯網企業以及法務部門在半年前做出的，關於互聯網涉及道網民隱私的報告。」

蘇遠山這邊催還是其次，主要是德遠和華晶也催得厲害，雙方都派了專門的小組技術小組入住鴻芯，恨不得擼起袖子自己干。

「但陳先生，HK的目前的隱私條例主要還是圍繞金融秩序的個人數據而展開的，並未涉及到電子和通訊、互聯網領域，也沒有涉及到具體的對個人肖像權的主張。」

當然了，蘇遠山顯然不會去觸碰「言論自由」這個敏感點，他只會從軟體和互聯網對隱私方面的侵害與保護角度觸發，說服D先生以及立法會推動相應的法案。

……

特別是一國兩制下的HK，更是需要慎之又慎。

汽車沿著英皇道駛向港府所在地，在中途等紅綠燈時，蘇遠山看到了前方路邊的一個小報亭。

一份最新的蘋果日報和壹周刊被塞進汽車，文曉倩因為不知道多少錢，直接便給了一百港幣給對方。

「啊？」趙岩頓時有點傻眼了：「還要捐啊？」

「那能告贏嗎？」

「……」

「不過你今年很好。」蘇遠山笑了起來：「如果學習成績更好一點，那就更完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