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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逸男神色一正，馬上道：「還行……如果你要問PHS的話……」李逸男苦笑起來：「山總，那玩意真不行啊，我們考慮過調整一下功率，但那樣要牽扯到很多協議，而且還得和霓國的NTT實驗室那邊合作才行……」

「什麼原因？」葉如黛和曲慧同時望向他。

蘇遠山接過了席小丁的話：「這個活有點辛苦，而且比較容易得罪人。你接不接？」

蘇遠山說著一攤手：「找上我們了怎麼辦？肯定是成全他們咯。」

「那就對了。」蘇遠山笑道：「信號問題如果不能解決就算了，反正又不是我們開發的，我們只是負責出點錢，然後幫忙搞設備而已，你給電信那邊說一聲就行。」

「嗯。」

「真的有點煩，過年都過不清凈。」曲慧抿了一口咖啡，嘆氣道：「你說晚幾天上新聞不行么？」

雙工件台這樣的大殺器，如果只用來給鄭振川當增強競爭力的「槍」使，那未免也太浪費了。

……

蘇遠山看著李逸男，正色道：「逸男，你也是遠芯的老人，知道我們那幾年的研發資金是怎麼來的。」

「好了，逸男，別吐槽了。」蘇遠山呵呵笑道：「我知道你看不起PHS技術。」

「嗯，去吧。」蘇遠山點了點頭：「接下來，席總給你說重點。」

「嗯，還有。雖然經過幾次降低入網費標準和資費調整，但就目前而言，國內無論手機價格也好，還是資費也好，都比不上小靈通——這玩意你別小看了，它弱歸弱，但勝在便宜。所以一定要留意，在未來幾年，它肯定有個大爆發，然後……」

當初曲慧他們完成雙工件台的時候，他給出的窗口期建議就是半年到一年。從去年到現在，差不多剛好接近一年——是時候了。

這，不得不服。

聽到李逸男的話，除了和田耀明，其餘三人都略微有些吃驚。

但當消息傳到光刻機企業的耳朵中后……

特別是李明柳，眼中更是多了幾分「這小子比我還有種和*圖*書」的神采——李明柳脾氣壞歸脾氣壞，但也是很護犢子的。

或許是要給內地一個「拜年禮」，就在春節前夕，世貿組織正式宣布，接受中國與拉脫維亞分別成為世界貿易組織第133，134個成員國。（我按照年份數的。）

在過去的數年中，遠芯採取企業和科研兩條線的路線方針，且讓席總這樣德高望重的大佬坐鎮科研眾芯，以及蘇遠山本身接觸的技術能力……讓遠芯在科研領域得以擺脫企業部門「百萬漕工衣食所系」的影響，能夠咬牙專心地在各個領域無限制地砸錢——是的，如果不是兩條路發展，恐怕就算是蘇遠山，也無法做到讓研發部門不受遠芯整體業績的干擾。

就更別說遠芯還有山總這一座所有人都無法逾越的大山——連山總都平易近人，誰還敢在他眼皮底下造次？

「迴光返照罷了。別說電信馬上要推PHS，就算沒有，現在廉價手機那麼多，二手手機市場也興起了，誰還買不起一部手機用來當傳呼還是咋地了？」蘇遠山癟嘴道：「看吧，不出三年，傳呼機就要徹底完蛋，今年應該是最後的輝煌。」

而李明柳……坦白說，李逸男不認為自己和李明柳交換位置他會比李明柳幹得差。

李逸男神色一整，抿了抿嘴，點頭道：「嗯，VCD是遠芯的流水大頭，而且傳呼機支撐起了眾芯的發展和擴張。」

特別是葉如黛，她這次回國，也何嘗不是想請教一下蘇遠山這個「有著卓越互聯網技術天才」，為啥雅虎會在霓國那麼猛。

要駕馭一個遠芯這樣龐大的企業，不是三言兩語，也不是依靠個人魅力就能駕馭得了的。

樓頂上這些位，他和秦為民與田耀明的交道打得最多，知道這兩位老領導都是老好人，雖然位高權重，但對下屬沒得說。

因此，即便李逸男再對PHS技術不滿，他也說得比較委婉。

一周后，也就是新年第三天，首都精密儀器廠在新和_圖_書聞聯播上公布了適用於最先進的Arf光刻機的雙工件台，並表示，首都精密儀器將會竭誠為世界所有光刻機企業服務，接受所有訂單。

……

李逸男一怔，隨即老老實實地點頭：「確實有點看不起。」

換成誰，恐怕心裏都有點不爽。

甚至連「情商」都變高了。

……

但李明柳是山總的頭號大將，而且人家確實也是遠芯當初的救火隊員、攻堅骨幹，現在更是掌管著遠芯滬市科技園，還率領著快閃記憶體部門在與inel這種級別的大佬剛正面……

見蘇遠山停頓了，席小丁好奇地問道：「然後怎麼樣？」

這樣的效果顯著是顯著，但帶來的割裂也很明顯。

「如果只是業務問題，給出目標以觀後效，盡量不開人，但如果在過程中，發現了原則問題，那不要怕得罪人。」

這條消息，並沒有給普通人帶來任何情感上的衝擊——最近幾年，每天都有技術再突破，早就聽麻了。

——好傢夥，這人上來就要開人？

至於山總和席總……就不說了。這兩人，即便比自己還狂的李明柳都服服帖帖的，李逸男自然更是沒得說。

對蘇遠山來說，企業和研發，手板手心都是肉。誰囂張，誰就該挨揍。因此，他就乾脆讓科委會這邊也同時出手，把研發部門的壞毛病打下去再說……

「別聽他瞎說……」葉如黛看了一眼身旁的蘇遠山，見這傢伙只是嘿嘿一笑，無奈地搖了搖頭：「哪有什麼天下第一的技術。」

「那搞個毛線。」李明柳不屑地癟嘴：「你們實驗室這麼牛逼的，找他們合作，那不是去扶貧么？」

過了一月就是年關。

而作為全程負責了與光刻機企業對接的曲慧，自然而然的就成為了接待ASML等技術人員的負責人。

卻不亞於一聲驚雷！

「……」李逸男眨了眨眼，最後嘿嘿一笑。

「雅虎？他們在搜索領域有啥技術？」曲慧一怔：「小山不是說你們在搜索領域是天和-圖-書下無敵么？」

見他這麼老實，眾人便是一樂。

李逸男聽得心中一陣暗爽，含笑點頭道：「NTT……現在確實有點跟不上我們的腳步。去年我們召開泛亞通訊技術論壇，他們的思路有明顯局限性。所以去年咱們買他們的PHS……算是有點抬舉他們。」

蘇遠山邊笑邊搖頭：「不過逸男，遠芯雖然被人稱為小科學院，但我們本質上還是開門做生意的啊……電信想打擦邊球，進入移動通訊市場——他們連鐵塔公司都不敢找呢。」

「當然了，PHS基站也確實不費事，而且本身就有市話終端，架設起來也方便。」

這不，這邊才公布新聞，首都精密儀器就馬上接到了ASML以及佳能的來訪消息，他們表示會用最快的速度趕過來，與首都精密儀器討論一下合作事項。

但在遠芯，比李逸男NB的人不說一抓一大把，就說智商，能夠在聰明程度上與李逸男一檔的，那是真有不少——畢竟他李逸男也不是什麼百年不遇的奇才。

曲慧：「……」

「逸男，最近工作怎麼樣？」蘇遠山坐在李逸男的對面，明明才二十幾歲，捧著個茶杯就跟中年人一樣，樂呵呵地沖他道。

這時秦為民笑道：「聽說傳呼機去年的銷量再創新高呢。」

就是企業領域的幾大部門各個在外拼死拼活，天天加班累的跟條狗一樣，結果卻養一幫日益擺起了「老爺」資格的研發人員……

作為後世被ASML長期壟斷的高端技術，國內能夠有幸搞出來，而且還是提前搞出來，那它理所應當成為摧毀其他同行們想要走類似技術的核彈。

「可能是新年了，新聞聯播覺得也要搞點好消息振奮一下吧……而且咱們不是才入世么？總得給點見面禮不是？」蘇遠山樂呵呵地安慰道。

李逸男眨了眨眼，眉頭一皺，迅速問道：「那能開人不？」

蘇遠山說著表情嚴肅地望向他：「逸男，記住，你代表的是遠芯科研領域的最高權力，做的ｈtｔps://m•ｈeｔｕｂoｏｋ.cｏｍ•ｃoｍ是代表著遠芯的最高利益，一定要慎重，以及無所畏懼。」

如果餓了的話，旁邊就有肯德基，麥當勞，德克士……

遠芯行政樓頂，席小丁對李逸男正式成為科委會成員表示了祝賀。

就算是矽谷，也沒有這麼充滿生活氣息。

省城開發區軟體園。

總之，如今的工業區，已經不再是過去那個單純的「公司匯聚地」，而是一個真正的科技新城。

「傳呼機怎麼樣？」蘇遠山笑著反問道。

葉如黛前天才回國，時差還沒倒過來呢，整個人顯得有些疲憊，但聞言還是一笑道：「大概一個月吧，我們現在正在和雅虎搶霓國市場呢。」

完了如果還想購物，那還有才開業不久的國際連鎖超市沃爾瑪……

「你這話我可就不同意了哈。」蘇遠山連忙糾正道：「我是誰，我說eso的技術天下第一，那就一定是天下第一。而且，你們在霓國競爭不過雅虎……是有原因的。」

也沒有什麼正式的儀式和任命狀，李逸男直接搬了根椅子坐到了田耀明身邊，便表示了從今往後，中原五絕變成了桃谷六仙。

……

原因很簡單，在前世的老東家那兒，李逸男是頭號天才，被以技術為尊的老東家寵得不行。

當然，李逸男還是有一點緊張的。

「原因很簡單，你們的技術過於先進，霓國人無法駕馭。」

「好！那我就跟設備部門說一聲，預案方面往爆發市場做？」

「就更別說了，直接花點小錢，可以節約下我們寶貴的研發時間啊……」蘇遠山笑呵呵地道：「我就問你，要是我讓你研發一套和PHS類似的技術，你會不會跟我急？」

「不過，PHS也和傳呼一樣，包括VCD，乃至DVD也是如此——都是註定要被時代淘汰的產品。」

星巴克內，曲慧正在對著坐在前方的一對年輕男女吐槽著。

在遠芯崛起之後，歷經過這麼多次的蝴蝶翅膀，蘇遠山不敢保證雙工件台是否還會像後世一樣那樣成為「難以跨越https://www.hetubook.com.com的鴻溝」，因此，把握當下，才是最重要的。

「NTT？」李明柳微微皺眉，插嘴問道：「霓國電報電話公司？」

蘇遠山一直在含笑聽著，看得出來，李逸男今天確實還是保持了比較好的克制——或者說，在遠芯的李逸男，已經不再像前世在老東家那裡那樣「桀驁不馴」、目無餘子。

誰不急誰是孫子。

葉如黛：「……」

「買下PHS，一來滿足了客戶需求，二來拉近了和NTT的關係。這是不是一舉多得的事？我們過去幾年的努力，不就是一直在加深與亞洲各國各地區電信企業的關係嗎？」

……

而這次陳靜借打擊山頭主義的名義，又何嘗不是順帶打擊一下研發人員的氣焰？

甚至每次當他和二把手鄭寶勇起衝突時，老東家都偏袒著他……這樣一來二去，李逸男就更「無法無天」了。

但如果只是陳靜行動的話，恐怕會更加深企業和研發之間的矛盾。

「對！所以，不能因為它們註定要被淘汰，我們就輕視或者忽略它們，那樣，是要吃大虧的！」

相比去年的春節，今年的春節要熱鬧許多，甚至在這種非上班時間段，馬路上，咖啡廳里，茶樓中，電影院里……這些人甚至超過了往日。

「……」

李逸男馬上望向席小丁，後者微微一笑：「我們剛才討論了一下，過段時間召開科委會擴大會議，然後由你領頭，選兩個觀察成員組成個巡查小組，整頓一下現在研發部門的懶散風氣。」

聽了這句，李逸男總算放心下來，笑道：「那感情好！我這就給電信那邊回話。」

「振奮人心？得了吧，普通人誰知道咱們搞的什麼呀，算了不說這個了……」曲慧一癟嘴，沖葉如黛笑道：「葉子，這次回來要呆多久？」

隨著省城城區的規劃以及公共交通的擴張，就算是「城裡人」，也樂意來軟體園逛一下，享受一下目前省城最奢華的電影院，去星巴克喝一杯據說貴的離譜的咖啡，順便了解一下什麼叫拿鐵，什麼叫卡布奇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