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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比起矽谷，矽谷是自然形成的，給人的感覺很自然。但軟體園則不一樣，似乎多了一種『刻意』的感覺。」

蘇遠山只來得及與薇薇安寒暄了兩句，樓下的菲律賓女傭便把飯菜端上了桌。在桌上，蘇遠山絕口不提業務，只是隨意地和薇薇安以及孫西慧聊著家常，特別是內地與HK的變化和發展的對比。

「D先生，目前已經有八十多家互聯網企業簽下了入住意向。」蘇遠山從遠處收回視線，含笑看著D先生，頓了頓道：「現在，其實房屋建築的建設，已經不是重點了——畢竟王總已經向我們展示了什麼叫萬科速度。」

「年前的時候，我去了一趟省城。」薇薇安依舊是一頭幹練的短髮，以及一身職業裝，但此時在蘇遠山面前，卻沒有表現出任何女強人的氣質，反倒是有點鄰家大姐的意味，甚至還有點溫婉——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孫西慧的指點。

薇薇安顯然是去過矽谷的，她停了一和_圖_書下，思考著改怎麼描述。

「今後這裏就是張總的大樓了。」D先生回頭看著張曉龍，呵呵笑道。

——上次推動鴻遠上市，蔣慶川就對她的業務本領讚不絕口，然後今天，她又表現出了足夠的聰明。

薇薇安卻再次一怔：「……需要避諱？」

並且這個評價並不是一成不變的，只要市場或者技術出現新的方向，而星海恰好又在其中，那她就會瞬間回到所有渴望高回報率的投資人的視線中。

這標志著，國內的互聯網事業，將會迎來一波騰飛的機會。

王維基雖然沒有明確拒絕自己，但看那駕駛，明顯是有點想拖著遠芯，敷衍的意味極濃。

……

而根據WTO的條約，摩根在內地投資的限制，也必定會大大減少。

「不是不是，我只是互聯網中心的一個代表罷了。」張曉龍趕緊謙虛道。

蘇遠山笑著鼓勵道：「給第一映像就行，不需要修飾的。」

他對這個薇薇安很滿m.hetubook.com.com意。

當然，因為薇薇安本人的地位確實不是很夠資格，屬於被摩根拿來當騾子使喚的那種，她所能接觸的信息不夠深入和機密。但可以確定一點，就是摩根認為遠芯是能夠持續發展關係的優秀企業。

蘇遠山與D先生一同站在才封頂不久的聚元大廈樓頂，俯瞰著下方一片忙碌的建築工地。

「不太像一個內地城市。」薇薇安很坦白地道，看得出，這個感覺她已經得出了很久，且已經變成了她能夠接受的現狀：「特別是開發區，雖然說是大陸的矽谷，但比起矽谷……」

身後的王室連忙謙虛道：「不敢當，只是內地普遍的速度。」

在HK以最快的速度配合萬科開出大量的勞工簽證后，萬科也不負眾望，拉著一票內地的精銳建築工人就直接開干，這才半年，所有的大樓都已經建設得有模有樣了——也正是這一點，讓原本島上那些頗有異議的地產老闆們徹底閉上了嘴巴和圖書。

昨天，他見了王維基，談得並不好。

他倆的身後，站著一干特區的官員和負責承建數碼港的王室，以及才從特區趕過來的張曉龍。

蘇遠山一怔，馬上大笑起來：「當然不用，只是開個玩笑罷了。不過說到工作量，老總未必就比我更多。他老人家是心累，然後壓力大——說實話，到了他那位置，我覺得能夠抗下壓力才是最主要的。」

「嗯，那重點呢？」D先生也笑望著蘇遠山。

D先生當然知道遠芯馬上就要把互聯網中心剝離出來，單獨成為一個控股的子公司，而這個子公司的名字都已經想好了——聚元網路。

兩天後。

「重點是通訊和網路基礎設施建設。」蘇遠山說著抿著嘴，眉頭之間微微皺了一下，又很快舒展了開了。

薇薇安笑著點了點頭，然後開始安靜地喝湯。

……

好傢夥，D先生估計把他當成個體老闆了——互聯網中心分離出去，不會採用當初丁壘和pony的方式，而hｅtｕbｏoｋ•ｃoｍ.cｏm是他自己會留在遠芯的創始人團隊中，以遠芯大股東任命的身份來執掌這個聚元網路。

雖然只是在聊著省城的軟體園，她卻很巧妙地告訴了蘇遠山，大摩早在年前，就已經判斷出了內地加入WTO是勢在必行的事。

「對了，你說你到了省城，省城給你的感覺如何？」

「呵呵，總之今後，這個科技園，就靠你們今後多多擔待了。」

「哦？應該通知一聲的，我好歹是省城地頭蛇，可以帶你去逛一逛。」蘇遠山呵呵笑道，順便給自己夾了一隻龍蝦來剝著：「不信你問孫姐。」

而對星海，摩根的評價反而有所降低，原因很簡單，星海目前失去了亮點和未來可期待的空間。但其強大的盈利能力和手握CPU以及GPU以及手機製造這三大核心部門，星海依舊是保值和可靠的投資對象。

孫西慧卻絲毫不給面子，笑盈盈地道：「得了吧，你那忙得日理萬機的，怕不是帶人逛一下遠芯就完事了。」

蘇遠山含和_圖_書笑看了她一眼，又看了孫西慧一眼，輕輕地頜首。

也就是說，聚元網路，將沒有什麼傳統意義上的「老闆」。

蘇遠山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他只是覺得……自己怕是有點小看HK這幫人的野心和「傲骨」了。

孫西慧大笑：「結果，過完年你就來我們橡樹資本啦！」

論專業，人家萬科不輸他們，論速度……似乎這邊更快。

晚飯後，蘇遠山與薇薇安深入地聊了一下摩根之前的業務，以及她所能觸及到的，摩根對遠芯，對星海的評估……

……

然後，她也道出了摩根，或者說以摩根為首的華爾街財團們，目光放在了內地的互聯網企業。

說著薇薇安便是一笑：「不過這隻是對行業發展和整體布局的感覺，總的來說，科技園是一座值得投資的新城，我年前過去，也是代表摩根打算在內地投資的。」

薇薇安一怔：「指代誰？」

「一般指代總LI。」

蘇遠山馬上道：「孫姐別瞎說，日理萬機這個詞兒，是有特別指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