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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萬永亮幾乎語無倫次的表達中，蘇遠山閉上眼睛。

……（炸館好像不能多寫。）

掛了電話，蘇遠山再次閉上眼睛，長長地呼了口氣，胸中一股火氣卻怎麼也彌散不開。

民眾的情緒和憤怒已經漸漸平息。

「原因很簡單，卡特是燈塔國人，他習慣了老美的長臂管轄。」

「輕傷不下火線，如果能動，那就想辦法把第一手新聞直接播出來！讓世界好好看看。」

「好吧，沒太大影響。」蘇遠山順勢坐到沙發上，沉默了幾秒后道：「坦白說，克總的態度是有的。而且克總才和大老闆談了合作不久呢……根據小道消息，兩邊的老大都氣得半死。」

「準備再接再厲，多派戰地記者。」萬永亮的表情有些堅定起來：「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只要我們給足補貼和報酬，那就一定有人願意去。而只有戰地記者拿到第一手，第一線的新聞。就能夠讓亞視新聞保持一線新聞台的水準。」

「但這並不妨礙，我們要清醒地意識到，在西方眼中，如今的我們，是和*圖*書無足輕重的——貝爾格萊德是首都，必定有諸多的使領館，那麼所有的借口都不能掩蓋掉他們並沒有把咱們放在眼裡的事實——我就不說更深的，或許這是對我們的挑釁，乾脆就是直接的打臉侮辱，用意是破壞現在兩國之間的合作關係。亦或者，是強行把我們拉進敵對中。」

……

這表示，發生了天大的事。

在療養院，蘇遠山代表遠芯給陳方贈送了鮮花，同時現場開出了一張一百萬港幣的支票，用以褒獎他的勇敢和盡職盡責。

「鎮定一點，老萬，亞視的記者有受傷嗎？」

「你去HK幹嘛？」高曉第摁掉煙頭，走到一旁給蘇遠山倒了杯水，同時在會客區坐了下來。

「除此之外，我們還打算利用這個契機，直接推出對國際關係的專家和學者的訪談節目。」

「十年前，盛田昭夫和石原慎太郎寫的《日本可以說不》」

「嗯，我們正在進行衛星連線，馬上就可以看到了。」

蘇遠山結束掉工作，走進高曉第的辦公室。後者正和_圖_書在一邊皺眉檢查代碼，一邊吞雲吐霧，見狀后馬上起身，拉開窗戶。

負責接機的是萬永亮。

在一周前，爆炸的當天，亞視駐貝爾格萊德的記者陳方嘴裏說著「受了小傷」，並且堅持著繼續播報，把炸館事件的畫面和場景源源不斷的傳到了整個亞視覆蓋的區域，並且以其專業和快速的職業操守成為了國內外諸多電視台所引用的畫面。

……

蘇遠山坐上中午的班機，直接前往HK。

還好，最起碼……自己的人沒事。

良久后，他長長地呼了口氣後站起了身：「看過一本書嗎？」

「……我不問你還問誰？」

「山總，山總，就在十分鐘前，北約……」

蘇遠山見狀哭笑不得：「我只是來通知一下你，又不是和你聊天……你擺出這副架勢幹啥？」

上車之後，他和萬永亮並沒有多聊，便直接前往了HK著名的療養院。

「嗯，現在再看，是不是覺得……這兩本書都有點搞笑？」蘇遠山自嘲地一笑，起身走向辦公室門口：「加把勁吧和_圖_書，高師兄。『不』不是說出來的，是干出來的。」

「高師兄，明天我要去一趟HK。」

但那些看不見的改變卻在悄然進行著——就譬如，遠芯的實驗室里，驟然之間就多了一些合作團隊，特別是馬孟起的無人機實驗室，原本的三級保密等級一下子提到了一級。

他見蘇遠山一直有些皺眉，忍了幾下還是嘆道：「唉！HK舉行了好幾次遊行了都。老美太欺負人。」

於是亞視方面緊急聯繫了包機，送出去了新的同事之後把陳方給接了回來。

蘇遠山沉吟了幾秒後點頭：「行的，多一個面向世界的平台，總是好的。」

而陳方，也在堅持播報了三天之後終於頂不住了——他傷口感染了。

這一下，就讓亞視這個原本只在粵語或者說繁體地區才稍稍有點名氣的三流電視台的新聞節目一躍成為了「知名媒體」。

該來的，還是來了。

「那個……」高曉第見辦公室外無人，便嘆了口氣道：「小山，你說這次炸館，到底對我們和老美的關係影響有多大？」和_圖_書

相比蘇遠山的鎮定，萬永亮的聲音就太慌張了，完全不符合他遠芯資深總裁和亞視董事長的身份。

「好！現在的情況就是……我們有些因禍得福。」萬永亮搓著手，也笑了起來：「在過去一周，亞視的收視率達到了巔峰。已經超越了鳳凰衛視和TVB加起來……並且很多熱心的觀眾在得知陳方受傷后，還紛紛打來了電話……這也算是個不小的起點吧。」

「嗯。」蘇遠山點點頭：「那接下來呢？有什麼打算？」

高曉第搖頭：「……沒看過，但我看過三年前的《中國可以說不》」

「……」蘇遠山微微鬆了口氣。

因為處理恰當，雖然有感染，但在HK先進的醫療條件下，陳方迅速進入了恢復期，然後住進了療養院。

「山總，這次……」事件已經過去了一周，萬永亮也早就從當初的激動中恢復了過來。從而開始恢復了「商人」的本性。

「那……」

「什麼書？」

對於這樣的英雄記者，蘇遠山這次到HK，自然要去看一眼的。

「嗯……先不說這個https://m.hetubook.com.com。」蘇遠山擺了擺手，隨即意識到可能自己的情緒影響到了萬永亮，當下一笑道：「說說現在的情況。」

說著，蘇遠山再次沉默起來。

對於絕大多數普通人而言，就算再憤怒，日子終究還是要繼續過下去，只是嘴裏談及某些國家時，會多罵幾句娘而已。

蘇遠山抿著嘴，慢慢道：「一周之前，企業部門開了次會。當時卡特懷疑西門子和NTT之間有商業賄賂，然後他順理成章地就表示，可以收集證據然後起訴——而我們在場的所有人，包括我在內，都沒有意識到，起訴這種事兒在老美那邊，其實是再尋常不過的行為。」

「影響多大？」蘇遠山反問了一句，隨即笑道：「你問我，我問誰？」

一周后。

說到這裏，萬永亮頓了頓：「當然，從目的上，我們還是希望看到東西方學者的思想的交流與碰撞。而不是只聽某一方的觀點——你覺得如何？」

「受了點輕傷，他們就距離使館不遠。」

隨後，他與萬永亮一道，來到了亞視的辦公室。

「好，我馬上看電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