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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開始收拾起自己的東西來。

兩人欣然答應——畢竟，他們兩家早就簽了數碼港入駐協議。

「但怎麼救？犧牲誰的利益去救？這就是關鍵了。」

……

王銳起身給蘇遠山倒了一杯水。

……

「但既然我們加入了老美主導的全球化，那麼就必然要應對老美所面臨的危機。說白了就是，要做好今後老美打個噴嚏，我們也要跟著咳嗽的準備。但如何準備，如何把加入全球化后受到的影響降到最低，這是我們需要提前考慮和準備的。」

「而我們要透過現象看本質。」蘇遠山抿了抿嘴，微微皺眉道：「我是學物理的，就算我環境物理學只是耳聞，我也知道，對於地球而言，人類連根毛都不算。地球根本不需要我們救，我們要救的，是自己。」

「而除了人口危機之外，能源與環境話題，這其實是由西方在很早之前就發起了。92年的時候，西方發起了《聯合國氣候變化框架公約》，五年和圖書後，也就是97年，又發起了《京都協定書》。」

蘇遠山簡單地給王銳描繪了一個模型。

「至於經濟危機，這當然不是指國內。而是，隨著我們加入WTO，與世界緊密合作。呃……」

而任務總算告一段落的蘇遠山，也分別對蓋茨和喬布斯發出了郵件邀請，邀請二人於六月二十八日，參加在HK的數碼港開市活動。

蘇遠山回到孫西慧的別墅。

而且蘋果不像微軟，早不早的就在省城軟體園成立了大中華區分公司。因此，HK數碼港，接下來會是蘋果亞洲戰略的重要根據地。

聽蘇遠山滔滔不絕地講了半個小時，王銳最終苦笑連連。

「小山，你這些命題……真的是一個比一個大啊。」

王銳點頭：「……嗯，這倒是。但……現在的政策，還是沒有鬆動的跡象啊。」

「小山，會不會……太嚴重了一點？現在有這麼多危機嗎？」

一個月後，核間通訊協議正式完成和圖書，進入模擬測試階段。

「現在我們國家正在大力進行工業化進程，最直觀的就是發電量，就是火電廠，就是煤。去年我們國家的發電量是1.4萬億度，位居世界第二。今年藉著加入WTO的東風，大概會突破1.6萬億——現在你去山西看看，路上跑的全是拉煤的車。（注：比歷史同期加了一點。）」

「哈哈，是的——其他的，都是又後悔葯可以吃，但人口，是真的沒有後悔葯。」

「智囊不就是干這些的么？」蘇遠山呵呵一笑：「而且我們也不是沒收穫，如果上面採納了建議，我們也能迅速地掌握第一手的風向來調整我們的策略——譬如，如果國家開始大力搞清潔能源，治理環境，那就意味著煤礦行業就要迎來地震。然後鋰電池，太陽能，風能等就要進入迅速爆發期。隨之而來的，清潔能源汽車也會迎來利好……這些都是牽一髮動全身的。」

很顯然，王銳對此事一無ｈｔtｐs://m•ｈｅtubooｋ.ｃｏｍ.ｃoｍ所知，因此聽得很認真。

回到滬市后，蘇遠山便繼續投入到工作當中。尹自林是一把搞核間通訊協議技術的好手，但在協議架構上，卻還有些欠缺。蘇遠山的加入，則正好彌補了這一塊——蘇遠山本就是雙核技術的總設計師，天然就擁有旁人無法獲得的「上帝視覺」。

……

「所以要鼓吹一下，大力鼓吹一下，多找人口專家，多給錢……師兄，你不知道……」

「所以，師兄……你就幫忙盯著點。」末了蘇遠山馬上緊張地道：「我可不是喊你去熬夜寫文章啊，我的意思是，你稍稍組織一下專家們，隨便吃吃喝喝，聚聚會，打打球什麼的，然後安排一下，布置一下，最後你看看成果即可。」

「因此，在這兩次氣候與環境的公約背後，看似是能源與環境，實際上是工業與發展——要減少溫室氣體排放，必然就要少燒煤，少燒油——後面跟隨的是什麼？是工業化。」

特和-圖-書別是蘋果，作為一家暫時定位於消費類電子產品的企業，它在HK，可謂得天獨厚，優勢佔盡——原因很簡單，隔壁就是特區，就是整個亞洲地區最大的代工廠所在地。

蘇遠山見王銳的表情，就知道自己師兄有點會錯意了。他笑著搖頭道：「這些危機，當然不是馬上就要發生甚至是引爆的，而是在未來十年，二十年，幾十年內凸顯的。特別是……人口。」

既然已經做出了要邊打邊談的決定，那他留在這裏就沒有了意義。更何況，他下個月還要來一趟。

只不過臨走之前，他再次去了矽芯一趟，表示了自己對GPU項目的重視。

「嗯，是的。」

也是蘋果目前大部分產品的代工廠。

「這兩次協定，我們都有積极參与，並且積極簽字。去年五月，我們就簽了《京都協定書》，表示會密切關注溫室氣體的排放。」

見蘇遠山欲言又止，突然想起了這傢伙馬上就要當爹了，當即笑道：「最重要的，其實還https://www.hetubook.com.com是人口對吧？」

「好，我知道了。」王銳含笑點頭。

……

「所以，未雨綢繆，未來清潔能源轉型是必然的。包括風能，太陽能，核能，水電站等等……好吧，其實我也有私心，提前為我們的電動車事業鋪路。而我們要做的，就是提前讓上面意識、並且注意到能源轉型。不要到時候積重難返，又牽扯到大量的利益集團……」

蘇遠山頓了一下，聳了聳肩，攤手道：「好吧，目前主要還是與老美方面合作——全球化是由老美主導的，我們必須得承認這一點。」

這四個「危機」，聽得王銳頗有些心驚膽戰。

因此，他們的進度一下就快了起來。

六月二十五日，喬布斯先一步抵達滬市與蘇遠山相會。與他同行的，還有蘋果的晶元設計部門負責人。

頓了頓，蘇遠山鄭重地道：「你知道，我一直在鼓吹人口優勢論。你也知道，我對未來的判斷一向很准。」

好傢夥！這是要唱衰？還是未謀勝，先謀敗？亦或是火中取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