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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者設計了第一隻滑鼠，第一台筆記本，第一台PDA，後者則設計了索尼的特麗瓏彩電，蘋果的麥金塔電腦等等——可以說，在電子產品的工業設計領域，這倆貨是祖師爺級別的。

「譬如，一旦它的負載能力達到一定程度，就可以取代農用飛機，用來打農藥了。」馬孟起沉聲道：「如果定位精度夠高，我們甚至還能做到自動打農藥。」

「呵呵，正視差距才能追趕和超越。」蘇遠山擦完手，把毛巾晾起來——這四合院里，裡間是卧室，外面就是書房。

幾乎是同時，嗡嗡聲大作，無人機只是在往下跌落了不到三十公分后，瞬間便重新飛了起來！

蘇遠山笑了起來：「那就真有點牛逼了。」

「好吧，這個比喻粗俗了一點，但說的確實是事實。」蘇遠山翻了一下日曆，不停地搖頭：「明天上午要視察設計中心，聽報告，下午要見部里領導，後天要去天津的晶圓廠，然後浪潮那邊也要去看一眼。」

遠芯自從專門成立設計中心后，對這兩家設計公司的產品和理念進行了大量的學習和模仿——坦白說，不丟人。而且就算遠芯抱著要在國內孕育出一個優秀的、具有國際化大眾審美的設計中心的理念，從而成立了設計中心，也與這些優秀的設計公司有合作。

而自己這個獨立實驗室，只要實現了市場化，也可以直接分出去，成為一個專註無人機研發的商業企業。

「結果……就挖過來了，還帶了手下的團隊過來。」

馬孟起拿起遙控器和無人機，在蘇遠山不解的眼神中走到一旁的窗戶邊。

「加了很多，陀螺儀這些就不說了，主要是氣壓計，加速計，磁力計，還有GPS也搞上去了——但這些不重要啊山總。」馬孟起舔著嘴，一臉的驕傲：「演算法和系統才是最重要的！光是為了搞定控制姿態無縫切換，我們就花了足足三個月時間！」

蘇遠山用力眨了幾下眼睛，又咳嗽了一下后這才回過神來。

「說說怎麼挖來的？」蘇遠山來了興m.hetubook.com.com趣。

在設計這一行走向專業化、商業化之後。在牛逼的商業設計諮詢企業排個名，IDEO和Frog Design（青蛙）一般並列TOP2。

文曉倩眨了眨眼：「這表示？」

蘇遠山咳了一聲：「你怎麼回答的？」

「當然，航空拍攝自然是一方面。運用在軍事上，也是一方面——但我們是民用的。」

「當然，後來越是接觸后發現，我們對科技產品未來發展的理念也很相似。或者說，他很認同遠芯產品的理念。所以我就試探性地挖了他一下。」

……

他固然熱愛技術，也願意為了技術呆在科技園裡成天寫代碼，順便搞七搞八。但不表示，他不願意看到自己的產品投產面市。

因此對於遠芯那些「肩負使命」的產品，設計中心一般都是當甲方爸爸，交給頂尖的商業設計企業來完成的，然後再自己再學習和模仿。

「嗯……現在民用級GPS確實偏差有點大……據說在考慮調整精度了。同時我們這邊導航衛星馬上也要上天——然後呢？」

「而民用方面，用作紀錄片拍攝，電影拍攝，新聞拍攝也是可以的。」馬孟起抿著嘴：「雖然目前攝像頭精度不夠，但我們有一套完整的飛控系統，可以做出各種大小，不同形狀，甚至不同外形的產品來。」

坦白說，這種在後世常見的操作……出現在現在，確實是突破。

「嘿嘿，哪能呢，花了錢打聽到的。」馬孟起也信口開河，一屁股坐到了沙發上，同時把無人機放到了茶几上。

「總之，就是只有想不到，沒有辦不到。」

蘇遠山點頭：「嗯，但我們不能宣傳，更不能以此為賣點。」

「……讀研其實主要還是看導師的資源，您的資源多好呀……所以隨便就能帶。」

自從馬孟起成立獨立的實驗室后，他就沒再過多關注了——他關注也關注不過來。

「好！」蘇遠山一拍大腿，大笑起來：「我的想法也是這個——你告訴我，還有多和_圖_書久？」

「好！我回頭就給他說。」

因此，他知道，蘇遠山是希望把一個個實驗室推出去，成為獨立的部門和企業的。

蘇遠山說出這莫名其妙的一句后打開筆記本電腦。

從一開始的興趣，到後面成立獨立實驗室，再到現在幾百號人馬吭哧吭哧地搞了一年多，如果不能推出市場，進行市場化，那馬孟起肯定是不能接受的。

三天後，蘇遠山結束行程，返回省城科技園。

文曉倩聽蘇遠山一陣吐槽，忍不住眼睛都笑彎了，打趣道：「能者多勞嘛——你是帶博士還是碩士？」

自然，他手裡還拿著他視若寶貝的無人機。

看著蘇遠山認真的眼神，馬孟起也迅速冷靜了下來。

……

馬孟起得意地回頭。

「他現在是那邊的負責人，先把屁股坐穩再說。對了，陳總上個月去矽谷的時候見過一面的……」

「首先軍事就不說了，肯定是有用的——哪怕它打著民用的旗號，也能運用在軍事上。」

文曉倩：「……」

蘇遠山微微點頭。

朱元新繼續道：「當時負責Xbook的就是艾倫，對接的時候談了幾次。我是央美畢業，本科是國畫，後面才轉了設計——艾倫就很驚訝，說為什麼我們的產品看不到ZG元素。」

得，這下好，居然朱元新能把在ID Two的元老挖過來。

「一來二去多合作了幾次就熟悉了嘛。」朱元新呵呵一笑：「上一台Xbook筆記本，我們一直找不到好的突破點，於是就交給了IDEO那邊——你知道的。」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科技改變世界。

一個熱愛技術的理工男，自然希望自己的技術來改變世界的。

「山總，給你表演個牛逼的。」

「你要推出市場，就要站在一個企業家的角度來思考。而不是站在一個靠著力大磚飛堆功能的實驗室主任的角度來思考。」

既然是設計草圖，自然就不會有太多的細節——準確地說，體現的是拋開一切包裝后最原始的美感。放在人物繪畫中，那就是「骨」。

和*圖*書「說說參數。」

「敵在辦公室啊！」蘇遠山一邊感慨，一邊從辦公桌後走出來。

「而且我爸也給我報了名，明年又要帶研究生……」

「……咳，山總。」

而且也確實印證了馬孟起的那句話，力大磚飛。

畢竟，作為席總都看好的人才，馬孟起值得託付。

「這表示，遠芯確實越來越龐大了。」蘇遠山十指交叉，再次嘆了口氣：「我以前還能抽時間親自上實驗室，最不濟也能去看一眼實驗報告，指導一下。但現在，別說實驗報告，就算每天看文獻的時間都快沒了——我以前每天晚上能看一篇，現在只能看幾頁。這不能一口氣看下去，和大號到一半有什麼區別？」

聽朱元新說完，蘇遠山一陣點頭：「既然他喜歡ZG文化，那你怎麼不讓他過來？」

「然後就是，加裝GPS后，它能夠在檢測到控制信號減弱時實現自動返回，以免丟失——但目前GPS定位很不精準，老是和我們的避障系統衝突。」

……

馬孟起右手舉起無人機，左手伸開，目光灼灼地望著蘇遠山：「山總，總有一日，我老馬要讓它實現丟出去就能飛，攤開手就能回！」

「甚至，如果給它加上機械臂，它還可以進行高空無人作業——譬如擰螺絲之類。」

然後剛到辦公室沒多久，馬孟起就屁顛屁顛地聞聲趕了過來。

……

這邊文曉倩也在幫他收拾剛才的列印出來留存的底稿，文曉倩拿起底稿很認真地看了一陣后也忍不住讚歎：「山總，外來的和尚確實會念經啊。」

「初創成員？意思是搞出了Grid Compass 1101的成員？」

「博士吧，碩士的話，除非天才……否則帶起來麻煩，博士生好放養一點。」

蘇遠山吃驚地張大了嘴巴。

朱元新微微一笑：「科技產品是不分國界的。」

「是啊……所以咯，我爹愣是不把他兒子當外人。而且他還規定了，我三年內必須要出一篇頂刊——他是真以為頂刊是我開的啊。」

蘇遠山重新回到書桌前hｔｔｐs://ｗww•ｈeｔｕｂｏｏｋ•ｃｏm.cｏm，打開筆記本，隨口嘆道：「不過這麼一個牛人進來了，在遠芯現有的架構下，我居然都不知道……」

蘇遠山點點頭：「辛苦了，然後呢？」

拋開神秘部門的進度如何暫且不談，光論馬孟起現在拿出來的外形，就已經十分接近後世的消費市場無人機了。

「那誰說過來著？只要力夠大，就是磚也飛上天。」

蘇遠山點頭，他確實知道這個，畢竟設計中心他一直很看重，且他給設計中心的任務是偏向于「創造」產品，而非「設計」產品。前者注重的是功能、性能、概念，後者則更多偏向美感。

「年底之前吧，這個識別演算法看起來簡單，但搞起來還真有點困難。特別是我們還想實現運動回收……」

馬孟起控制著無人機重新回到辦公室，穩穩地降落在地板上，靠著窗戶，得意洋洋。

蘇遠山聞言是真有點驚住了。

「嗯，他什麼時候過來你通知我一下，我抽個時間也見一面。」說著蘇遠山呼了口氣，看著三明治結構的設計圖微微一笑：「就這個結構，既然我們要做一款真正的，革命性的智能手機，那就必須要把逼格拉滿，衝著最高設計大獎去。」

雖然如此對話，但蘇遠山的視線卻一直都落在無人機上，而且兩眼放光。

迎著馬孟起的眼神，蘇遠山微微點頭，但片刻后問道：「老馬，投放市場沒問題——肯定有人買。但你想一想，我們要如何才能讓它真正吸引人們的眼球，或者說，它的亮點，除了當航模來飛之外，還有什麼？」

他自然很滿意，但就是不知道這個艾倫是何方神聖：「這個艾倫的工作經歷？」

「是的。不過艾倫對ZG文化和元素很感興趣，我們一來二去就聊成了朋友。我還幫他設計了一把明代風格的椅子……他很滿意。」

CPU部門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

說到這個，朱元新就自信了，呵呵一笑：「IDEO的——說準確點是ID Two的初始團隊成員，目前是矽谷設計團隊的負責人。」

雖然身為研發和-圖-書中心系列的一員，但他也不是那種只會做實驗寫代碼的書獃子——不然他也不會憑著愛好搞出這個無人機了。

「然後？然後就是如果你不能給我打幾顆導航衛星上去的話，我們就只能通過感測器和圖像識別來實現另外一個很cool的功能。」

說完后，蘇遠山便靠在沙發上，等著對方的回答。

CPU部門除了擁有自己的市場和業務部門之外，甚至還有自己的營銷部門，可以說，只要一聲令下，隨時隨地就跟多級火箭一樣，自主分裂。

蘇遠山也大笑起來：「哈哈哈！嗯，科技產品確實不分國界，起碼就外形而言，它的審美只能承擔風格，而不能承擔文化傳播。」

「對！」

又和朱元新在配置和YOS的功能上聊了接近兩小時后，朱元新告辭離去，蘇遠山去洗漱。

「啊……世界上只有一種英雄主義，就是認清生活的真相后依然熱愛生活。」

「沒什麼好說的，現在只能一千米左右，而且還是空曠地方。複雜地形，特別是城市複雜地形要考慮到抗干擾。我們有一個團隊在和NewBEE實驗室合作，爭取找到解決方案。」

「加了多少感測器？你的下一步想法是什麼？」蘇遠山撿起無人機，招呼馬孟起坐回沙發。

對於潘多拉的一干牛人，蘇遠山從來都是以科委會大佬的身份與之接觸，是以他也就不像和企業方面的領導接觸那樣講究個溫和客氣。

「不過就算如此，是不是也可以推出市場了？」

因此，他考慮過應用場景的。

嗯，研發部門的，還都吃他這一套。

「你丫是不是在我辦公室裝了監控？」

說完后，馬孟起便目光炯炯地看著蘇遠山。

距離馬孟起當初拿出樣機已經過去了一年多，蘇遠山知道最多的，還是在去年「五八」之後，上面有些神秘部門進入了馬孟起的實驗室，或許提出了需求，或許拿走了技術……總之就是，有些神秘部門看中了無人機這一新型的航空器。

說著他嘩啦一下拉開窗戶，就在蘇遠山的眼皮底下，直接把無人機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