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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墨烯拿諾獎的機會有多大？」

「嘿，才不要你操心，我是國防身體，好得很。」領導哈哈一笑，瞥了蘇遠山一眼：「倒是你才要多吃點，你看你身上那二兩肉……信不信現在掰手腕你都掰不過我？」

「還不困，平時我也工作得挺晚。」領導笑著緊了緊夾克，感慨道：「笨鳥先飛，只爭朝夕。」

「山總，蘋果發了一封商務函。」

「去！當然要去！」蘇遠山呵呵一笑。

兩人從半導體聊到工業化，從互聯網聊到汽車，從遊戲產業聊到電影，從文化入侵聊到文化自信，從第三世界聊到人口未來……直到陳秘指著手錶提醒了好幾次，領導這次意猶未盡地讓蘇遠山去睡覺。

吃過晚飯，史大柱歡天喜地地離開了。

蘇遠山說著頓了頓。

……

只可惜，現在既不能開，也不成模樣。

屆時，一切都將是智能化的。

同時蘇遠山也介紹了電動汽車對能源產業和模擬、功率半導體等產業的拉動——經過三年的蟄伏和努m•hｅtｕbｏok•ｃom•ｃoｍ力，遠芯與德州儀器聯合成立的模擬和功率半導體實驗室已經小有成就，接連拿下了國內不少企業的訂單，算是填補了國內在模擬晶元和功率半導體在中高端的空白。

文曉倩見蘇遠山沒有解釋的意思，聳了聳肩，伸手從公文包里取出了手機。

「要不下車后試試？」

聽到這裏，領導便微微一笑，對著蘇遠山伸出手來，豪情道：「那我等著你拿諾獎！我今天就把話撂在這，你拿諾獎的那一天，只要我還走得動，我就親自接送你上飛機！」

「昨天晚上和今天，你說的這些都要寫到報告里去。能源發展關乎工業化的未來，目前的IT發展又是以半導體為基礎的……這些啊……我們真的是要使勁追趕，一刻都不能鬆懈才行。」

「去不去？」

當天晚上，蘇遠山也放棄了一直的作息，陪著興緻勃勃的領導一邊喝茶一邊聊天直到深夜。

第二天一早，蘇遠山又親自陪著領導在www.hetubook.com.com沒有任何準備的情況下「突襲」了汽車研發中心，見到了那台代號為TEST-01的樣車。

聽到喬布斯，蘇遠山便馬上睜開了眼睛。

他一來是明志，二來更是為了讓某些政策提前走向正軌。

「嘿嘿，確實是功利二字。」

只是……

……

看著領導眼中的真摯，蘇遠山心中突然酸了一下，但很快他便恢復如常。

但這並不妨礙蘇遠山指著已經具備雛形的樣車對領導介紹起自己未來心目中最終極的智能汽車是什麼樣的——當所有汽車都搭載了最高級的智能駕駛系統后，那麼那一輛輛汽車將會被納入並組成一個龐大的集群系統中，由最高等級的計算機來完成道路規劃和分配，實現整個公路網的大提速。

「怕你不成？」

「隨著目前硅基晶元越來越朝著摩爾定律的終點前進，尋找可替代的優秀半導體材料不說迫在眉睫，但也誰都不敢無視。所以……」

「是的領導，除了這些，我們還要重和圖書視基礎學科。」蘇遠山說著嘆了口氣：「改開以來，確實帶來了新的氣象，也是目前最正確的道路。但也或多或少帶來了一些浮躁……要知道，我們國家小初高教育的知識掌握面是高於發達國家的，但就是有點……」

「山總，從來沒見過你這麼親力親為陪誰過。」文曉倩坐在副駕駛位置上，此時回過頭來笑道：「上次和BOSS一起都沒見你這麼殷勤。」

領導和蘇遠山坐在後排，他轉頭望著蘇遠山，鄭重地道。

「嗯……」文曉倩迅速掃過郵件：「邀請你參加他們於三月二十七日在矽谷舉行的新品發布會，是喬布斯先生髮的。」

……

她熟練地用觸控板點開郵件客戶端，只是片刻，郵件便刷新了出來。

……

他和領導的對話，幾乎全是站在國家的立場，站在這個民族未來的立場來談的。他也沒有用企業家的身份，而是用的朋友的身份。

「好！」蘇遠山伸手：「一定！」

下午，蘇遠山親自把領導一行送上飛機后這才和_圖_書掉頭返回科技園。

蘇遠山也注意到領導有些疲倦，因而建議送他回酒店休息。

蘇遠山閉上眼睛，搖頭笑道：「你不懂。」

「朝錢看當然沒問題，但我們不能只培養務實的工程師，我們也要培養相對務虛的科學家……只有這樣才能夠讓我們在追上發達國家之後，找到新的道路，轉而領導和影響科技的未來。」

「嘿嘿，自學成才。」

「呵，你看你，連恭維都能自學成才——但你只看到我能和你在技術上聊兩句，就不知道啊，我為了多聊這兩句，平時下了多少功夫……」領導點了點蘇遠山，一邊搖頭一邊笑著朝著酒店的方向走去。

「商務函？什麼內容？」

領導笑著替他補充那兩個字：「功利。」

「領導，您今後還是別自稱笨鳥了，我好歹也是見過世面的嘛……能在技術上聊到一塊兒的就您一個。」

領導失笑道：「你這傢伙，哪裡學會的這套恭維手段？」

「領導，保重身體，戒掉壞習慣，養成每年體檢的好習慣。」蘇遠山和_圖_書深深地吸了口氣，笑了起來：「明年開始，我就每年拉著您去醫院檢查一圈。」

「嗯……我今後帶研究生也只是帶凝聚態物理方面的。」

「如果是別人問，我可能就含糊過去了。但您問，我就說實話吧……」蘇遠山笑了一笑：「我以前帶的研究生已經開始在實驗室內進行碳基半導體的研究了，雖然目前還沒出成果，但我看了一下，他們的思路和方嚮應該是正確的，目前只是受限於條件未能實現罷了——但創造條件的過程本身就是科研的意義之一。」

看來蘋果是終於推出他們「劃時代」的，搭載了X86雙核傲龍的MAC了。

她以前用的是PDA，自從遠芯推出了3G手機后，她便果斷把工作轉移到手機上來。而省城這邊，自然是3G試點區之一，網速賊拉快。

回去的路上。

領導再次點頭，也慨然道：「是啊，基礎學科很重要，只說國內，咱們這麼多年了，一個諾獎都沒有……」

說到這裏領導突然盯著蘇遠山：「所以你才會選擇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