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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確定蘇遠山不是騙自己后，他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據他所知，另外兩家雖然都推出了雙核，但無論技術還是驅動，都還不完善。

「我答應你。」

同時，蓋茨也想到了十年前，蘇遠山「神奇小子」是怎麼來的。

蘇遠山這是第一次到秦思的「家」里做客。

這邊海倫也拿著菜單和茶壺走了過來，一邊給四人倒茶一邊笑道：「老遠就聽你們在說理科，數學系。我覺得啊，數學系的男人，一般不喜歡說話。」

秦思行動力極強，直接就回了卧室換衣服，蘇遠山倒是到家就換了一身休閑。

蘇遠山這次來西雅圖，最主要目的就是說法蓋茨在XP的首發版本中直接加入對遠芯Along系列處理器的雙核支持。

……

當然，他臉上雖然表情如此，心裏卻大概猜到了點。

此時時間尚早，秦思輕車熟路地走進大門，一位看起來約莫三十齣頭的女服務員馬上便笑著迎了上來：「秦小姐。」

Wintel聯盟還沒死呢。

蘇遠山自然毫不在意。

「嗯，是的。有安靜的地方沒？」

數秒后，他才長長地呼了口氣。

「嗯，行吧……其實我是想說隨便的。」蘇遠山一直沒回答是他真在想吃啥……老美這邊的中餐，如果館子沒找好那真是一言難盡，還不如自己買菜自己做。

蘇遠山笑著道：「那可未必，有些人學英語就是頭疼。」

自從去年率先推出0.18微米的傲龍雙核到現在緊接著流片成功0.13微米，遠芯無和_圖_書論是雙核架構的理論還是實現，都走得最快。無論是MAC也好，還是linux發行版也好，遠芯這邊都在大力推動。

蘇遠山跑過來就是因為蓋茨在email里告訴他六月份就能發售winXP正式版，結果來了這傢伙說出了點問題……

她這一回頭，蘇遠山也順勢回頭，只見在隔了七八張桌子的角落處，坐著一個約莫四十齣頭的中年人。

「哦，我姓蘇。」

蓋茨的表情漸漸轉為驚訝。

「呃……只是掌握，中霓棒英德俄……」文曉倩說著哀怨地看了蘇遠山一眼，一臉的敢怒不敢言。

畢竟嘛，她是華爾街金融女王，住在長島太正常不過了。

「嘿！蘇先生說得真好。」海倫回頭看了一眼后呵呵笑了起來：「我男朋友就有點這個意思，有點可惜的是，我不太能理解得來。」

「你能掌握五門外語，就證明了你是個假理科生。」蘇遠山瞥了文曉倩一眼，呵呵笑道：「再說了，你是財務出來的……財務專業算哪門子理科？」

但片刻后，他怔了一怔。

別說蓋茨，就算把他和蓋茨換個位置，由他來執掌微軟，在面對遠芯這樣在未來領域處處佔據了先機的合作與競爭並存的對手時，他也會毫不客氣地採取行動，把遠芯的某個領域拖一下，免得今後被遠芯完全制約。

這時在前面帶路的女服務員海倫聞言回頭一笑，很是認同地道：「這位先生說得太好了，我就打死學不會英語。」

蘇遠山和*圖*書見對方也朝著自己這邊看來，兩人目光交匯了一下，各自笑了笑后，他就轉回頭來。

——那是在眾目睽睽之下，他完成了從無到有設計完一塊晶元的壯舉。且這個記錄，至今無人打破。

文曉倩卻不以為然：「說不定人家是看我們都是華人才說中文呢，這邊有環境，要學英語應該很簡單。」

蘇遠山笑著點頭：「嗯，他們一般喜歡動腦。有句話不是說嗎？把性感這個用在數學家身上，那它一定指的是數學家的大腦。」

同時，微軟又收購西門子的手機業務，標志著在手機市場也開始向遠芯發起正面挑戰。

「嗯，這個位置最好，你們先坐下，我給你們去拿菜單，還有，幾位喝點什麼？」

自從96年開始，文曉倩就基本上一直跟著他。而當周小慧前往SK就職CEO之後，她更是直接接管了周小慧之前的任務。

「我隨便，看山總。」文曉倩盈盈一笑，打得倒是很乾脆。

目送這位叫海倫的女服務員輕快地離開，秦思微微一笑：「我老愛來這吃飯，一來二去就熟了，她這人挺開朗的，而且英文確實糟糕，一般人聽不懂。好在來這裏吃飯的華人居多，倒是不怎麼影響。」

這也不說了，在用戶客廳的視聽領域，遠芯的樂園計劃更是直接對標維納斯計劃，為此蘇遠山甚至不惜收購HK電訊……當然，蓋茨也不是吃素的，Xbox就是微軟制約遠芯+索尼的一步妙招。

在桌面計算機領域，遠芯一開始就和*圖*書在搞linux對抗Windows，愣是把Linux給扶持起來了，自己也搞了winOS……這都不算，如今又和蘋果達成合作，這意味著，蘋果和遠芯，已經分別在傳統桌面計算機以及筆記本這兩個領域分別吹響了進攻微軟的號角。

這一切，說好聽點，是源自蓋茨和蘇遠山兩人對未來有著驚人的相同判斷和遠見。說得不好聽點也可以理解為，蓋茨是有點怕了蘇遠山。

還是教數學的。

——蘇遠山，他從最初開始，就是晶元設計的天才。

「從始至終，遠芯的桌面處理器都是在我的設計下前進的。」

「……其實你們可以自己發布驅動。」

「……那你也不是理科。」

「數學系也是和數字打交道，你能和他們聊到一塊去？」蘇遠山呵呵一笑：「我都聊不到一塊去。」

「毛線，我們發布驅動和你們內置那能是一回事嗎？」蘇遠山看著他，一臉的莫名其妙。

「你耍賴。」

兩個人，都是能夠分清私人關係和企業發展的那類人。

……

他太了解蓋茨了，這傢伙是最正統的wasp族裔，有著盎格魯·撒克遜人骨子裡那啥精神。

「嗯，挺好的，也挺有勇氣的。」文曉倩托著下巴，眨了眨眼：「光語言不通這一條就要把握逼死，山總還讓我學俄語……我的天，我理科啊，結果被他逼成了掌握五國語言的文科生——加上俄語就六門了。」

眾人齊齊笑起來。

紐約長島，著名的富人區。

「秦小姐和圖書什麼時候來都是恰到好處——這三位是你的朋友嗎？」

所以他便給文曉倩量身定了學習目標，讓她當好自己的秘書。

在這麼多年接觸下來后，蘇遠山發現文曉倩和周小慧有大不同……

在聊過了與newbook的幾個股東接觸的事後，秦思抬眼看了下時間，沖蘇遠山問道，末了又朝文曉倩一揚下巴：「小倩，你有沒有什麼想吃的？」

如今，他和蓋茨的對抗已經體現在了各個方面。

這人帶著眼鏡，國字臉，一臉樸實的微笑。

「比爾，X86領域，我一定是要幹掉intel的，你一定要相信我的決心。」蘇遠山盯著表情不怎麼自然的蓋茨，很認真地道：「我記得告訴過你，當然也有可能我忘記說了——我在遠芯唯一的正式工作，就是X86架構設計師。」

「你精通六門語言？」連秦思都好奇起來：「這麼厲害？」

見服務員樂觀開朗，傅振華和文曉倩也都自報了姓氏。

當然了，她和周小慧還是有區別的——周小慧當初是可是董事長助理，正兒八經的高管——蘇遠山都曾經是這個職位。而她只是總裁秘書，兼山辦主任。

「嗯，秦小姐，蘇先生，還有兩位……」

兩天後。

但要讓傲龍處理器真正站起來，還是得看Windows主戰場。

但他從來都是個有決斷的人，在意識到XP內核確實出了點問題后，他馬上繼續抓住主題：「延遲上市沒問題，我要的是上市首發版就要支持alongX2，我要得到你的親口和-圖-書承認。」

「這邊。」

「呵呵，是，我也不怎麼會。」蘇遠山打趣道：「英語說著燙嘴。」

或許是因為家境本來就挺好，也或許是天性使然，文曉倩當秘書確實稱職，但想要真正培養成周小慧那樣放眼全局的高管，恐怕這姑娘真不是那塊料。

「那傅哥呢？」秦思又朝站在一旁欣賞著一把中世紀古劍的傅振華問道——蘇遠山都叫傅振華一口一個傅哥，她自然也就不好意思叫得太生分了。

之所以家打個引號，是因為這樣的產業，她的確有很多處……但拿她的話說就是，住起來並不習慣，她還是喜歡住在矽谷那棟小別墅里。

「哈哈，先生怎麼稱呼？」

「我是凝聚態物理理論研究，是理科。」

蘇遠山不知道她的話有多少真假，因為這別墅從味道來看，她還是挺喜歡住這邊的。

「今晚想不想吃點中餐？」

「海倫。」秦思含笑打著招呼：「看來我們來得比較早。」

「行，我知道有家中餐廳挺好，我帶你們過去。」

四個人走出別墅后，秦思和蘇遠山分別上了不同的汽車，她在前面帶路，沒多久便停到了一個中餐廳旁邊。

看起來，就像一個樸素的縣城老師……

見秦思和服務員用中文聊得火熱，傅振華不住點頭，輕聲對文曉倩道：「看來確實正宗，服務員都說中文。」

這句話立刻把文曉倩惹毛了，她一急：「山總，咱們好好說，財務咋就不算理科了？和數字打交道不算理科？」

……

「川菜吧，山總也喜歡。」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