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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將雙腿收起來用手抱著，下巴放在膝蓋上，視線望向床頭燈的方向，慢悠悠地道：「互聯網全面介入生活、變成生活是遲早的事，那麼互聯網產品的本質就是為了人們的工作和生活服務。」

「你……不睡啦？」葉如黛驚呆了。

在這個時候了，蘇遠山都還在「水」論壇，一方面是為了測試蔣慶川早不早就「配合」他對Gocore論壇所做的移動化到底做得怎麼樣，另一方面也是為了想看看隨著浸潤式光刻機的誕生，「業界」有什麼反應。

已經有人把蘇遠山的發言原封不動地搬上了論壇……

看來自己還真能催眠？

「BOSS。」

卡特正在說著的時候，蘇遠山便已經抬起了頭。

「我知道，我看過。」

很顯然，浸潤式光刻機在此時給半導體行業的從業者們帶來的震撼是無與倫比的。關於光刻機的帖子佔據了超過一半的篇幅。

「不睡了，走，為夫給你參考參考！」蘇遠山哈哈一笑，瞬間跳下了床。

——關於eso的未來，蘇遠山很早之前就考慮過。但一直沒能有個很好的「安排」。

最起碼，至今蘇遠山沒有聽到「牆」的消息。

「啥事？」

她抿著嘴，睫毛眨動中，視線落在丈夫的臉上，見丈夫的呼吸漸漸變得平緩，心知這傢伙快睡著了，她便不由得莞爾一笑。

「嗯，不過不是網站，而是網站和手機應用端——主打圖片分享，交互，社交，但UI和交互邊際現在還沒考慮好。」

「困和睡意是兩回事，我是眼睛睜不開，要打哈欠和*圖*書，但就是睡不著。」說著蘇遠山滿嘴的詭辯，拍了拍身邊：「過來陪我聊會。」

除去酸葡萄心理的帖子，大家更多的還是在討論摩爾定律能夠被續命多久，未來的技術發展又該如何。

「聊吧，你想聊啥？」葉如黛看著這傢伙眼睛都已經睜不開了，現在明顯在耍小性子——就跟女兒一樣……想到女兒，她腦中馬上就有些思念起小丫頭來。

當然，這就又與蘇遠山在亞洲半導體峰會上那長達一個半小時的發言聯繫了起來。

蘇遠山又嗯了一聲。

「不來，有事，睡你的。」葉如黛馬上拒絕三連。

「你不是說困死了嘛，快睡。」

……

展會後台。

蘇遠山喃喃道：「我說的。」

「yue……」葉如黛吐了吐舌頭，倒是就這樣坐在了椅子上把自己給送到了床前：「肉麻！」

蘇遠山在論壇中自然也有號的，只不過除了遠芯的少數幾個人之外，沒人知道他的馬甲叫什麼。

「BOSS，大衛秀想邀請你做一期節目。」卡特見蘇遠山熟練地划拉著手機，心中不免有點感慨——難怪BOSS會力推手機應用，看他那熟練的樣就知道，肯定是天天都在玩。

卡特聽著蘇遠山說得頭頭是道，還真的愣了幾秒，但他何許人也，馬上便猜到蘇遠山或許也希望藉此機會為遠芯樹立一下形象，於是迅速點頭：「好的。」

所以蘇遠山一直在考慮，要不要在互聯網應用大爆發之前，給老婆指一條明路。

蘇遠山在轉瞬之間陷入回憶——當年他還在留學的www.hetubook.com.com時候，晚上便和葉如黛守著小窩看大衛秀來著。

不過她還是幽幽地，只是放輕了聲音慢慢道：「其實現在，做圖片分享才是最符合技術發展的選擇啊……」

因此，eso能夠推出「Facebook」，也就放下了蘇遠山心中的一塊石頭。

當然，關於互聯網安全的討論肯定還是有的，張曉龍參加過不少相關的安全會議，甚至張曉龍還是國家互聯網安全中心的核心成員……

蘇遠山說到做到，在發布會之前，他呆在別墅里寸步不移。

——給老子消失吧，扎克伯格！

——排名前一百名的互聯網網站，有超過一半都帶有國內資本的烙印，排名前五的巨頭有兩家都是國人創立，甚至newbook的市值還一度超越微軟……

「嗯，沒問題。」蘇遠山馬上點頭，隨即笑了起來：「不過卡特，你得給萊特曼先生說好，如果讓我當念劇本的工具人，那我可不幹——他可以做成輕快幽默的訪談和對話類型，還可以指導我如何逗笑觀眾……好吧，甚至讓我自黑，自爆一點什麼，我都能接受。」

之所以業界打引號，是因為晶圓廠的工程師，是沒有時間上網的……而只有他們，才是「真正」的業界。

「來嘛，親愛滴……」

最起碼，eso的未來有了保底。

卡特大步走近蘇遠山，見對方坐在沙發上愜意地玩著手機，半點緊張都沒，不由得聳了聳肩。

「呃……」卡特一時不知道該說啥了。

「……就是別跟之前那樣瞎幾把搞。」htｔps://wｗw.heｔｕｂoｏk•cｏm•cｏｍ

「聊你在幹啥呢，這麼認真。」蘇遠山閉上眼睛，慢悠悠地道。

蘇遠山說著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時間。

「而互聯網依靠什麼來改變人們的生活，改變世界呢？信息。」葉如黛慢悠悠的說著：「如果我們把所有信息的表現方式歸一下類，無非就是文字，圖片，音視頻。隨著PC，智能手機等接入互聯網產品的普及，隨著網路技術的提升和網路流量服務成本的降低，人們會天然地選擇內容更豐富、衝擊力更強的信息載體。這也是從文字到圖片，到視頻……甚至到虛擬真實視覺的轉變和追求。」

但……也差不多就這樣了，更因為她擁有比旁人更多的情懷，而展開更多「不賺錢」的業務。

很顯然，他是真困了，是真希望隨便聽妻子和她說兩句話，然後他聽著就好睡覺——葉如黛不是嘮叨的人，否則聽她嘮叨，應該更有效。

別的不說，就開源這一項，eso就已經緊隨遠芯，為GitHub提供了大量優質的開源代碼。

頓了頓，卡特怕蘇遠山不知道大衛秀是什麼，馬上解釋道：「Late Show with David Letterman——一檔深夜脫口秀節目，收視率很好。它是一檔面向全社會……」

蘇遠山從鼻子里發出了一聲嗯。

哦不……不是自己閃亮登場，是手中的Yidoo4，閃亮登場！

「好吧……」葉如黛哭笑不得，不過說到工作，她也真有些拿不定主意——或者說，無法判斷Ui風格。

她這番彷彿自ｈｔtｐs://m.ｈｅｔuｂoｏk•ｃｏm.ｃoｍ我感慨一般的話說完后便放下了腳，打算回到書桌前繼續考慮交互界面的布局。

葉如黛轉過椅子，見丈夫送走卡莉后便立刻回屋，重新躺到了床上，還眼睛眯成一條縫地傻樂著望向自己，她便忍不住搖頭一樂。剛才她沒有出門和卡莉打招呼，當然是因為她此刻穿著睡衣，不方便。

而且相比Facebook，eso介入圖片分享、社交領域，有著「含著金鑰匙」出生一般的先天優勢——它除了可以享受eso帶來的高流量之外，還天然就打通了任督二脈，能夠連接小扎同學做夢都想進來的國內市場。

畢竟她無論前世還是今生，都更多的是一個女工程師，而非企業家。

……

但現在，葉如黛居然開了竅，自己悟出了「Facebook」……那蘇遠山當仁不讓地就要好好地指導指導了。

蘇遠山頭也不抬地刷著晶元IP論壇GoCore——這個論壇的管理方已經幾易其手，開始是由席小丁搭建起來的框架，然後再慢慢擴大起來，一分為二，一部分成立了如今GitHub的前身。另一部分則被遠芯收回組成專業的IP交易網站，如今GitHub被遠芯和星海共同出錢託管運行，GoCore則交給了志遠，由他們負責維護。

蘇遠山：「你說得對。」

——一個被人沒有意識到的事實是，或者說，一個根本無法被人意識到的事實是——相比蘇遠山經歷過的歷史，國內互聯網等於國際互聯網。

深得遠芯運營精髓的蔣慶川每年都會搞一些開源IP的獎勵活動ｈttps://ｍ.hｅtｕｂｏok•coｍ.ｃｏｍ，是以GoCore目前已經成了晶元設計領域無法避開的在線IP交易中心。同時也是全球範圍內半導體從業人員和愛好者們的聚集地。

「還有，搞笑，搞技術都可以，但就是別搞妖蛾子。」

葉如黛：「……」

別看葉如黛當初靈光一閃，直接從搜索引擎入手，創下了如今佔據全球百分之八十以上份額的eso——這已經是後世的goole+baidu的規模了。

葉如黛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我同意你說的！」

蘇遠山抬起頭，睡意在瞬間沒了一大半：「你打算做圖片分享網站？」

當地時間十四日中午十二點，蘇遠山精神抖擻地抵達矽谷會展中心。

葉如黛沒聊到這廝居然都半夢半醒了鬥嘴都還這麼犀利，也是有些哭笑不得，她發了一會神，這才悠悠道：「亞視搞的Ivideo是一個不錯的方向……雖然我覺得有點太早了。」

當然，他也沒有躺在床上睡大覺——畢竟老婆都不在，睡啥睡？

蘇遠山聽到這個，睡意徹底消失，一骨碌便翻身坐了起來，臉上效益瀰漫。

還有半個小時，就該自己閃亮登場了。

原因很簡單，他老婆的「能力」和決斷，不太適應快速攻城略地期的互聯網復甦期。

「你說什麼？」

「啊？」葉如黛輕輕拍了下胸口，轉頭望向丈夫，只見蘇遠山睜著滿是血絲的眼睛看著自己：「你嚇死我了……我以為你睡著了。」

……

卻不料，她以為睡著了的蘇遠山突然睜開了眼睛。

卡特一頭霧水：「幺兒子？」

「本來睡著了，但最後聽到了圖片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