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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麼一樣？你都老得動不了了還敢坐飛機？」

——其實他已經能確定了，席總搞的一定就是智能語音助手。

這個優勢，別說電科一個學校，就算是企業中，也只有位於金字塔最頂端的那幾家才有這個本事。

直播方案確定后，便照例進入了各行業的階段性總結和對今年的展望——整體而言，整個遠芯所涉及的產業，正呈現出積極、健康、快速發展的態勢。

最直接的效果便是，遠芯Yidoo5的首日預售達到了兩百萬台，姍姍來遲的ipad首日預售也達到了二十萬台。

當然，無論何種形態，背後的邏輯都是對人類語言的理解，然後給出對策——如果它能夠偽裝人類，讓交流對象產生超過百分之三十的誤判，認為它是人類，那麼我們就認為它通過了圖靈測試。

「……」

太空賽道。

「而且我們這幫人，搞半導體行，上課就未必行，你說是吧？」

蘇遠山進門后便直接沖父親嘿嘿一笑：「不過我怎麼有種不好的預感，感覺你要麻煩我？」

從去年開始，蘇星河就一直在忙著推動新建集成電路學院的事。而且也得到了蘇遠山的大力支持。

「我哪能猜到？你們那邊的項目多如六毛。」蘇遠山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滿臉的毫不在意——他太了解席總了，只要自己表現出雲淡風輕的樣子，席總就一定會忍不住的。

「喜歡就拿去，少喝咖啡。」蘇星河挨著兒子坐下，目光灼灼地看著兒子：「既然你有心理準備了，那你說說看，這個集成電路學院怎麼搞。」

「慢慢就習慣了。」席小丁隨口回道，又望向蘇遠山：「猜不猜？」

這一新穎的發布方式立刻在全網引起了轟動。

——Yidoo5就不說了，Ipad的熱銷，很大程度上要歸功於蘋果和微軟在過去半年不遺餘力的宣傳和推動，在他們的宣傳口徑下，彷彿最多兩三年，平板電腦就要全面取締筆記本似的。

「今年的Yidoo5我們幫不上忙了，明年的話，倒ｈｔｔｐs://ｍ.ｈeｔｕbｏｏｋ.ｃom.com是可以給你們一個驚喜。」席小丁躺在椅子上，伸了個懶腰。摘下口罩，沖蘇遠山笑道：「你猜猜是什麼？」

能夠讓席總這樣的人說出「你猜」的技術，顯然是絕對能夠帶來驚喜。

因此，秦為民乾脆就直接退出了執行董事會。

事實上，父親還說漏了一個——遠芯在全世界範圍內有著諸多的研發中心，可以把人送到願意去的任意地方。

電科要搞專業的集成電路學院，那麼從整體上提高授課教師的水準，運用更加貼近實際的教程就必不可少——他的想法是，把這個集成電路學院變成一個畢業就能立刻勝任集成電路相關行業工作的精英學院。

……

對於此，蘇遠山也很頭疼。

「霓國，島上，HK，南洋，矽谷……只要你能挖過來人，我們就能提供教學研專項基金。」

「嗨，咱們賺錢的項目還少了么？」蘇遠山不以為意地一笑：「別的不說，今年光是3G設備和3G手機帶動下的增長，就足夠讓我們賺得盆滿缽滿了。而且處理器那邊馬上也要打翻身仗，那吸金能力可不是一般業務能比的。」

「……」

席小丁：「……」

電科，校長辦公室。

……

但……國內……時機還不怎麼行。

席小丁馬上望向蘇遠山，後者微微一笑：「智能語音AI，對不對？」

「怎麼？不願意？」

但由於國內半導體，特別是集成電路方面的人才儲備和培養不足，再加上遠芯一直保持著快速擴張，以至於產生了極為明顯的虹吸效應——人才，特別是集成電路方面的人才，都往遠芯這個大體系跑過去了。

然而，現實卻是，他送一個到遠芯，遠芯便留下一個……就算不進企業，也願意呆在遠芯的實驗室里，沒一個願意回學校的！

能夠搞火箭的，全世界就那麼幾家。而且遠芯不能獲得國家支持的話，那就意味著全部都要重新開始……

——通常的理解就是，要讓機器理解人類語言的和*圖*書意義。也稱為計算語言學。一方面它是語言信息處理的一個分支，另一方面它也是人工智慧的核心課題之一。

蘇星河的想法很簡單，如果能夠給電科培養幾個專心做學問的科研和教學型人才出來，那就能實現良性循環。

蘇遠山父親這番吐槽逗得哈哈大笑。

蘇星河眉頭微皺，自動忽略了蘇遠山的最後一句，問道：「那你說說看，哪裡挖？」

當然，這也側面說明了，遠芯在研發的投入有多麼的捨得。

這就讓遠芯變成了實質上的寡頭——對於小國家來說，一個寡頭企業或許可以代表國家與全世界全行業進行博弈，而對於一個擁有十幾億人口的大國而言，寡頭企業面臨的風險就太多了。

聽到這裏，蘇遠山馬上便咳了一聲。

蘇遠山：「……」

「挖人吧，爸。」

五月，遠芯在疫情下開始了嘗試性的全網+電視直播發布會。

「爸，恭喜。」

有人說這是類似於霓國財團的例行聯絡會，但更多的人則把它當成是一雙掌控巨額資本的無形大手。

……

但資本市場的反應讓所有人都吃了一驚——這個PPT，還真有人願意相信。

蘇星河斜睨著兒子：「待遇再上去能比得上你們？經費比我們多，環境比我們好，待遇比我們高，甚至退休工資都比學校高，也真是邪了門了……你搞個企業就跟搞慈善一樣。」

「咳……有同學跟我打聽來著。」李明柳知道自己猜對了，馬上問道：「是推出類似圖靈測試的機器人嗎？」

馬斯克的SpaceX在去年如約成立，今年就推出了強大的PPT，號稱要給航天事業革一次命，非但要搞出便宜的可回收火箭，降低太空貨運成本之外，而且還說人類的未來是衝出地球。

……

笑過之後，蘇遠山認真道：「搞學校和搞企業一樣，同樣需要挖人——以前電科無論排名也好，還是實力也好，都差點意思。但現在排名上去了，實力也有了，是能夠挖到真正立志於教育，又有真本事的行業專家hetubook.com.com的。」

無論從政策上也好，還是從技術上，上面都不可能在最近給遠芯以支持。

因為他知道，小馬哥這傢伙是真頭鐵，而且也真搞出了可回收火箭的。

NLU，自然語言理解，與之相關的是NLP，自然語言處理。

田耀明便呵呵笑了起來，他下意識地望向自己左手邊，卻發現空無一人後微微一嘆：「你別說，老秦走了我還真不習慣啊。」

譬如去年老美只是稍稍看了遠芯一眼，就把遠芯嚇得趕緊往歐洲跑。

「你猜到什麼了？」蘇星河院士親自給兒子倒了杯茶，笑眯眯地看著兒子：「你怎麼就知道我要麻煩你？」

「我猜是人工智慧。」李明柳對席總還是很佩服的，不忍見蘇遠山勾席總，笑著猜道：「年初的時候聽說你們在招NLU方面的人？」

「是的，只不過……現在看來這些工具都是錦上添花，沒辦法單獨賺錢。」

「咦？你怎麼耳朵這麼靈的？」

「猜不到。」蘇遠山絕不上當。

「嘿嘿，說到這……爸，我就有事兒找你幫忙了。」

「航天還得再等等，但生物介面我們可以做嘛……」蘇遠山嘿嘿一笑：「你們不是在搞神經擬態么？再多加個虛擬3D成像，說不定等我們老了的那一天，就可以躺在床上也能遨遊世界了。」

「電科成立集成電路學院，你不麻煩我還麻煩誰？」蘇遠山毫不客氣地接過父親遞的茶，閉上眼，極為滿意地嗅了嗅：「嗯，這茶不錯，給我搞點。」

當然，如果遠芯真要搞也不是不能避開政策——放在HK就行了。但航天人才同樣是個大難題。

「真要遨遊世界，那我雇個人把我抬到飛機上滿世界飛不也一樣？」

當然，遠芯這樣的企業，是可以帶動全部產業鏈以及整個產業發展的。

——雖然從現目前來看，國內半導體領域已經在世界上有了一席之地，但這個一席之地，幾乎全是遠芯打下來的！

它的初級形態……差不多算是金立語音王，而高級形態，則是siri，微軟小冰，和-圖-書天貓精靈，小度等等。

以潘多拉和互聯網中心的幾大實驗室、研究院為核心的研究機構，在演算法，人工智慧，數據分析和處理等領域誕生了大量的成果，並且通過開源這一方式奠定了遠芯面向智能時代的主導地位。

更要命的是，遠芯這邊給的待遇極高，人才外流很少。

見兒子一臉的含蓄，蘇星河立刻警覺起來：「什麼事？」

秦思和遠芯的投資機構給出的分析是，華爾街的資本在明白他們錯過了IT和互聯網這股浪潮——或者說他們並沒有賺夠——之後，他們不願意再被別人牽著鼻子走，而是搶先布局新的賽道。

「不是不願意，而是我們這邊畢竟是企業。雖然我們能代表集成電路最先進的技術，但因為技術過於先進……以至於，沒辦法講給學生聽啊。」蘇遠山說著一攤手，苦笑道：「帶研究生還是可以的。上課就再考慮考慮吧？」

蘇星河呵呵笑道：「你就說，遠芯能有多少人願意來上課就是了！」

「按部就班地搞。」

只不過，相比以往，今天的位置少了秦為民——自從秦為民帶著YX架構獨立出去之後，他為了避免瓜田李下，直接連執行董事會也退出了——遠芯的執行董事會被人所知曉早已不是什麼秘密，但在討論內容一概密不外傳的情況下，這個大會被人賦予了無限的聯想。

前者還好說，後者就有點陰謀論了。

「爸，要留住人，待遇要上去才行啊。」

「這我知道，不用你教。」

「在設計中，它必須進行聯網，然後根據訓練出來的數據再反饋到系統，以此達到對手機的語音操作。當然，平時也可以聊聊天什麼的……算是一個解乏的工具吧。」

「行嘛。」席小丁微微一笑：「那你說，什麼衝出地球——矽谷都有人開始搞可回收火箭了，而且還叫囂著要上火星呢。」

那要走的路可就長了。

遠芯的技術大牛們也講信用，紛紛帶起了研究生。

「研究生以前就有帶，但帶了之後你們一個都不還給我。」蘇星河說著這個就來氣ｈｔtｐs://wｗw.ｈeｔuｂook•com.ｃｏｍ了——從很早之前，電科就和遠芯進行深度合作，他也毫不吝嗇地發了一大|波教授頭銜給遠芯一幫人。

蘇遠山連忙咳嗽了幾聲。

「對……提出方案的是老牛，牛秉正。他算是手機重度使用者，而且沒事幹還在手機論壇上搞了手機評測……」席小丁似乎並不介意蘇遠山一下就猜中了，笑著搖了搖頭，很有些感慨道：「但現在受限於技術和硬體，我們能夠展望到的未來還是不夠明朗。」

「不是。」蘇遠山替席小丁答道。

散會後，席小丁和蘇遠山，李明柳，田耀明這幾個人照例留了下來，接著這難得的聚會時間順便聊一聊技術問題。

畢竟，按照遠芯捨得花錢的態度，只要敢開口子讓遠芯搞火箭，那國內航天人才怕不是分分鐘就要被挖空……

除了視頻發布會之外，newbook和eso也特地開闢圖文滾動專欄，為網路條件不那麼方便，以及沒有時間的用戶展開了全程的圖文解說。

「嗯，很好的。人工智慧肯定會走向全面語音交互的階段，如果能夠提早用在手機上，那確實算一個不小的亮點。」蘇遠山含笑點頭，肯定了潘多拉實驗室的方向：「而且它還不僅僅能用在手機上，有大票的地方可以使用呢。」

「電科試點一下線上交互課堂。」

特別是在IT和互聯網領域，遠芯已經通過前期投資和技術鋪墊，完成了對互聯網的全面涉足。而且在新的應用領域，遠芯更是一馬當先地走到了所有同行的前面。

蘇星河笑吟吟地看著兒子：「我如果沒理解錯的話，你的意思是打算做點慈善？誒，你們手機和平板到底賣得怎麼樣了？」

蘇遠山抿了口茶后笑道：「爸，半導體人才的培養不是一朝一夕。需要學校，政策，企業多方面一起聯手才行。」

按照一般人的理解，這種幾乎把「騙子」二字寫在了臉上的PPT，是不太可能獲得資本的青睞的。甚至普通人，除了那些做夢都想衝出地球的狂熱分子和一干投機分子，對馬斯克的態度都是「勇氣可嘉，值得鼓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