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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劉總，後面還有人呢。我怕你麻煩，乾脆就順道接過來了。」

「島上現在忙於黨爭，忙於去歷史，忙於愚民，忙於抱大腿……就是沒有忙著想出路。」

陳靜長長地嘆了口氣：「還不如早點打過去得了。」

而且離譜的是，那些剝離出去的不良資產，也都未必是真的不良，除了大幹快上的項目之外，很多項目主要還是撐不下去，而不是方向性的錯誤，在經濟走上快車道后，只要把那口氣續上了，不良資產也變成了增值的產業。特別是某些城建和樓盤項目，反而還成了香饃饃。

「嗯，說起來還要多虧一幫鼓吹崩潰論的二鬼子。」段勇平哈哈大笑：「老說要崩潰，前兩年我還看到有經濟文章一直在分析，說五大行要破產清算，然後咱們遠芯保持和五大行的距離就是為了避災……得，今年建行都要準備上市了。」

作為遠芯的投資總裁和戰略專家，霍建寧極具戰略眼光，他知道陳靜頗哀故鄉衰敗，又在一幫小丑的玩弄下漸行漸遠，怒其不爭。所以就說得有點多——雖然他知道陳靜也明白這些，但有個人指出來，總是有些勸慰的味道。

不愧是段勇平。

——在96年被拆分后，朗訊一開始搞通訊基站設備等基建，賺了個盆滿缽滿，股價也一路飆升。但眾所周知，基站設備這玩意，又不是一年兩年就要換的消耗品，運營商巴不得一輩子都不換設備……

大秦電信總部。

劉曉東輕輕咳了一聲，不動聲色地和蘇遠山交換了一下眼色，兩人便同時走向後方。

過去的一年中，微軟仗著wince+西門子的手機部門，妄圖在智能手機市場向遠芯發起挑戰……結果，壓根都用不著遠芯出馬，它自己就被索尼，星海，乃至轉頭擁抱YOS的朗訊給打得抱頭鼠竄。

就算再退一步，也應該有一條鰱魚才促使YOS不斷wｗw.hｅtuｂｏoｋ•ｃｏｍ.ｃoｍ進化，繼而保持生命力和活力。

——是的，朗訊在以卡莉為首的一干AT&T老人居中調停下，結束了與遠芯曠日持久的專利訴訟，雙方握手言和不說，朗訊還立馬轉頭擁抱了YOS……然後奇迹一般地度過了難關。

——「其一，逐步允許外資與中國企業共同設立合資公司開展電信業務；其二，允許外資開展基礎電信業務、增值電信業務等電信服務。」

蘇遠山聽到這話，心中便微微嘆了口氣。

無論是從遠芯的危機角度也好，還是從普通消費者的追新角度也好，亦或者是從行業分析家的客觀角度也好，段勇平都把握得相當到位。

蘇遠山沒有跟著去，而是趕赴了首都。

……

五分鐘后，三輛黑色的奧迪魚貫而入，停在了總部大門口。

「呵呵，微軟不行，他們的思路就是錯的。」段勇平搖頭。

蘇遠山微微一笑，又衝著AT&T的皮特點了點頭：「一切都好說。」

蘇遠山深深地看了段勇平一眼，試探性地問道：「沒有差異化？」

「按照當初加入WTO的承諾，內地也應該放開通訊市場了。」

星海的卡莉，AT&T的皮特，朗訊的奧維爾，這代表著北美地區最牛逼的手持通訊設備製造商，電信運營商，設備製造商的三方，齊聚大秦電信，顯然不是為了來閑聊的。

後方兩輛車奧迪的車門也同時打開，鑽出了兩男一女，三個老外。

蘇遠山輕輕呼了口氣，笑了起來。

陳靜離開，席小丁和霍建寧也起身告辭，只剩下蘇遠山和段勇平坐在一起。

在簡單的寒暄后，皮特直接拋出了話題。

……

而互聯網的熱鬧經過了一個月之後，也漸漸自發地消退了。

好在卡莉不忍見昔日的老東家落得如此田地，拉著遠芯和朗訊的法務部門頭子好好談了談，算是了結了和-圖-書恩怨，據說又搞了筆錢給朗訊……

席小丁哈哈一笑：「我支持！然後陳總過去當領導。」

總之，朗訊現在算是緩了口氣，拆分什麼的也就沒人再說了。

五月，遠芯發布會如約召開。同樣的，也延續了去年發布會的經驗，進行了全程直播——只不過取消了亞視的新聞直播，因為根據統計，電視直播的收視率實在太低。看電視的老百姓和對科技產品發布會感興趣的群體幾乎沒有半點交集。

——以AT&T為首，星海和朗訊的BOSS齊齊到來，這陣仗一看就很有些分量。

董事長劉曉東一邊看著表，一邊快速走向門口。

為首的奧迪車門打開，蘇遠山先一步鑽出了車門。劉曉東見狀，馬上幾步上前，緊緊地握住蘇遠山的手。

更何況，伴隨著貼吧和ebook這兩大重磅級產品的風靡全網，如今的eso市值已經超越了newbook，來到了六百億美元，成為當仁不讓的全球第一互聯網企業。

「今年的Yidoo6，似乎除了外形變化之外就只有快閃記憶體大了點，沒有本質上的顛覆。」段勇平翻開小本本，沖蘇遠山樂呵呵地道：「不好吹，要不你來？」

「左右互搏沒意思。」段勇平砸吧著嘴，一臉的意猶未盡：「總覺得，這個局面有點不對——我本來一直在希望蘋果入場，但現在蘋果遲遲未動……」

他大概猜到，這算是平息燈塔怨念所做的「讓步」了。

……

「兩相比較之下，島上除了當鴕鳥之外，確實也沒什麼能做的。畢竟此前的小龍小虎們之所以起來，經濟原因主要還是承接了發達國家的產業轉移，外加上GDP一騎絕塵的霓國大放水……現在霓國萎縮，內地在IT和互聯網領域異軍突起，無論是高科技產業，還是中低端製造業，周邊在短時間內都難以獲得來自自貿區內發放的福利htｔps://m.ｈeｔｕbooｋ.cｏｍ.com了。」

在這種耍賴一般的操作下，其他小工作室搞的小操作系統，那是壓根沒有還手之力。一來沒有廠商用你的，二來沒有生態——這裏的小工作室，其中就包括了微軟。

六月初，領導出訪，帶著國內一大票企業家前往東南亞。

「意思是你有蘋果的消息？」

他們兩人，自然是要額外討論一下今年五月份的發布會。

AT&T，朗訊，星海，與大秦電信組成聯合電訊公司，在國內當初入世承諾的框架下涉足網路，通訊等電信業務。

「……」陳靜一陣無語，搖搖頭後站起身：「今天就這樣，我先回辦公室了。」

發布會後的銷售也一如既往的火爆。需要說明一點的是，確實有不少老用戶發出了Yidoo6沒有顛覆性亮點，無法滿足期待的聲音。但更主要的是，Yidoo6手機有著龐大的新用戶群體。他們秉持著買新不買舊的理念，為Yidoo6的首周破八百萬台的銷量立下了汗馬功勞。

此外，葉如黛回去還要確定公司接下來發展的方向，準備全面介入AI和智能領域，以此來和她的老師席小丁打擂台。

五月底，成功斷奶的葉如黛踏上了前往矽谷的客機。畢竟作為一家矽谷企業的老總，就算再有理由，大半年都不出現在公司，全靠線上會議來進行業務也不是個辦法。

如今遠芯給外界的映像已經越來越像是一個類似於索尼蘋果這樣的大眾消費品公司而非半導體企業，主要原因還是遠芯的發布會一直以來都是以手機為主。如今，距離遠芯推出第一部手機已經過去十年，市面上，遠芯手機也正式成為了當仁不讓的、引領全球的高端品牌。

「承諾開放的增值電信業務有：信息服務業務、存儲轉發類業務、在線數據處理與交易處理業務等三項，外資股權比例不超過50%；移動語音與數據業https://m.hetubook.com.com務方面，允許外資最終在合資企業中佔比49%」

蘇遠山鬆開手，衝著身後呵呵一笑。

「歡迎山總。」

……

「不是有微軟么。」

「權利唄。」段勇平呵呵一笑：「現在走出去還有模有樣，回歸之後他們還算啥？什麼都不算。」

「……」蘇遠山咳了一聲后很是無語：「誰能做到每款產品都顛覆啊……能夠保住審美不降低就算好的了。」

而隨著朗訊也加入YOS陣營，這就意味著，最起碼從表面上看，YOS一統江湖的大局已定。

這有些人，還真他娘的就是天才。

卡莉和蘇遠山走在最後，她用英語小聲地和蘇遠山聊著。

……

「沒有，喬總的保密工作向來到位，他夾得住話。」蘇遠山聳了聳肩，笑道：「不像我，啥都想拿出去顯擺顯擺。」

「放心吧，該來的肯定會來。」

卻不料經過幾次剝離后，伴隨著國內製造業，特別是電子產品製造業在這幾年的興起，帶動著中小企業走向快速擴張，人們的荷包也鼓了，房價也漲了——那麼一切就進入了正向循環之中。

「權利是一方面，更多的還是大陸發展太快。」霍建寧作為HK人，加入遠芯后的對內地的親眼目睹讓他心態發生了根本的變化，此時笑著總結道：「內地體量太大了，現在經濟發展又滾起了雪球，很少有人能夠直面內地當下的發展和未來的前景，他們心態上接受不了。」

經過去年的「調整」，遠芯的發布會總是回到了正軌。

陳靜說著也悠悠一嘆：「真不知道那些人怎麼想的。」

蘇遠山偏頭看了她一眼，只見對方毫無表情。

於是隨著訂單的完成，朗訊的業務便開始一落千丈，自新千年後，幹啥啥不順，投啥啥虧本……到了去年，連和遠芯打官司的律師費都付不起了——這也算是財大氣粗拖死對手的典型範例——以至於，又有人開始遊說朗訊，打算繼hetubook.com.com續拆分，「拋開不良資產」輕裝上陣。

就算不談反壟斷，這個世界，也應該具有多樣性——這也是蘇遠山和喬總互相說的原話。

「嗯，但如果沒有顛覆性產品的話……或者說，沒有顛覆性體驗的話……」段勇平咬著牙，皺著眉，使勁想著形容詞：「怎麼說呢，我總覺得，少點什麼。」

是的，因為提前布局，再加上各種聯盟的成立，使得目前YOS一家獨大——而且別忘了，YOS採用的開源協議是遠芯自己的YX協議，類似於BSD，允許自由使用、修改和發布。除此之外，諾大一個獨立實驗室天天啥都不幹，就任勞任怨地免費給各路商家提供升級迭代，解決各種問題，提供各種解決方案……

眾人便都齊齊笑了起來——97金融風暴之後，國內極大行和各地城投的不良資產一度被認為是要摧毀國內經濟的定時炸彈——彼時加入WTO，並有條件地開放了外資銀行進入，就是為了降低金融震蕩的。

反正蘇遠山聽到的時候，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

「那你的意思是，我們重新搞個系統？」

或者說，是履行當初的承諾。

段勇平一拍大腿：「對，現在市面上手機能打的，一眼望去全是YOS系統，怎麼說呢……雖然外形各不一樣，價格也五花八門。但確實少了那種能夠讓人血脈噴張的、耳目一新的對比和創新。」

對某些勢力來說，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協議已簽，就算再不想承認，也不得不捏著鼻子認了。

但就算再期待YOS一統手持設備操作系統，從反壟斷的角度，也是希望有一個「恰到好處」的競爭對手的——歐洲那幫人可是已經在造勢，擔心YOS成為手機領域的winodws——要知道，歐盟每年都是要把微軟拉出來鞭屍的。

「是，我們一直都開放的。」

「……」

而大秦，也是國內少有的、掌握了一定通訊技術的電信設備企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