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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薇安和蘇遠山打的交道並不多，但同作為女性，她天生就有優勢，能夠從秦思和孫西慧的口中獲知這二人對蘇遠山的評價——長期的交往後，她確認了一個很不可思議的事實，就是她的兩位老闆，對蘇遠山的推崇和尊重已經超過了她對普通人的認知——她僅在某些教會中，才能看到同樣無比虔誠地信任一個人的參照對象。

從EM離開后，蘇遠山在車上便撥通了孫西慧的手機，後者告訴她，晚飯已經準備好了，就等他到家呢。

如果有，那蘇遠山不介意告訴某些人，什麼叫做真理。

「咳……只能說這是陣地之一。本質上，互聯網是全球化的擴展和延伸，而microblog，貼吧這種交流平台又是互聯網，全球化的一種具體模式。有人交流，自然就有不同的聲音，自然就有輿論……」

「好的山總。」薇薇安不留痕迹的吸了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

因此，饒是已經在一起吃了過一頓輕鬆的晚飯，且蘇遠山也一直很和-圖-書平易近人，但她此刻依舊緊張得有些出汗。

蘇遠山聽了之後發現，Pony還是在按照論壇和社區的那一套搞這個微博……於是他建議pony，在產品推出之初，可以不用設立太過於嚴格的「版規」。畢竟這是一個自由交流的平台……只要是法律允許範圍，都可以做，都可以說。

如今五年過去，她也從一個昔日高盛的「高級經理」成長成了橡樹資本的總裁，且獲得了秦思和孫西慧兩個人的一致認可。

——別說沒用，平台在手，那就簡直不能太有用。

蘇遠山點了點頭，示意她繼續。

「而我們知道，那邊……是有貨幣霸權的。所以，這個模型，是不能隨意套用的。」

再說了……他也想看看，某些喜歡顛倒黑白是非的傳統媒體大佬，是不是依舊有那個愛好……

「嗯？」蘇遠山瞥了一眼Pony，見這傢伙神色瞭然，他微微皺了皺眉，心道這傢伙怕是會錯意了……

因此，蘇遠山告訴自己，和_圖_書一定要相信，「推特」會如約出來——就算沒出來，等到microblog開始成為新的交流平台時，那邊也一定會推出一個山寨的微博出來——是幾乎是一定的。

蘇遠山說著頓了頓：「但如果只是單純的針對某件事、某個人而言的集中討論——我們姑且把那些黑貼認為是討論——那我們完全沒有必要再造一個便於交流的平台。因為平台越方便，用戶越多，交流越順暢，便越是容易出現這種『討論』。而我們又知道，堵，是堵不住的……」

——他有預感，華爾街和矽谷乃至華府，都不太可能輕易就放棄「輿論戰場」——開玩笑，人家可是打過冷戰的……怎麼可能會想不到輿論陣地？

「來，說說你們對次級貸的分析情況。」

「至於謠言什麼的……我現在有個初步想法，但還不是時候告訴你。等到微博的註冊用戶數超過一億之後，我再告訴你。」蘇遠山呵呵笑道。

「好了，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蘇hｅｔubｏｏk.coｍ•cｏｍ遠山看了一眼手錶，站起身來：「執行董事會就是一個聊天打屁的組織，不要有什麼壓力，也不要想著搞什麼新聞，你多參加幾次就知道了。」

「不是吊胃口，是現在告訴你之後，你就會下意識地去考慮，去安排了……但那樣，是不利於微博的用戶擴張的。」蘇遠山搖搖頭，態度很堅決。

於是他便試探問道：「你覺得交流中心是什麼？」

「或者說，這也能解釋，為什麼到現在，次級貸還是如火如荼的原因。」

聽到自己猜得沒錯，Pony便做出了一副心領神會的模樣，呵呵笑道：「看來山總你也看不下去了哈。」

「好的，山總。」薇薇安當初在HK高盛，作為幫助宏遠電子上市的操盤手與遠芯結下了交情，隨後沒用到幾個月，她便被孫西慧給挖了過來。

接下來，Pony又給蘇遠山彙報了一下目前已經初步定下來的各種運營方案和措施。

「我就不說互聯網泡沫的爆發和破滅再到如今乘風破浪再起了—ｈｔｔps://ｗｗｗ.ｈｅtubooｋ.ｃom.cｏｍ—資本有時候，也會打馬虎眼的。」薇薇安微微一笑：「所以，我們從歷史入手。」

定了定神后，薇薇安輕輕咳了一聲。

要知道，能獲得她們兩個的認可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特別是秦思。作為華爾街女王，秦思非但掌管著星海基金這個目前已經控股市值超過數千億的巨鱷資本，同時還接管了國內出海的諸多大佬的資本……

他這次抵達HK，主要還是想聽聽金融界對目前西方的次貸市場的真實分析和反應。

——他別的什麼沒有，就是錢多。他有數不清的錢，可以去追求真相，戳穿謊言。

「嗯，弘揚美德，崇尚科學，宣傳真理——這些聽起來像是大話，但我們必須承認，這才是一個平台該做的。」

……

「成立一個平台，用流量來引導什麼人、講什麼故事……這才是最重要的。」

無論是想薅羊毛也好，還是想做什麼也好，總得等羊進圈了再說。

於是他再次一怔，望向蘇遠山：「不講西方那一套？」

蘇遠山含笑和-圖-書點頭。

「額……」

Pony嗯了一聲，但當他在默念重複蘇遠山的這句話時，他突然意識到，蘇遠山沒有提那兩個詞，四個字。

晚飯後，蘇遠山徑直到了書房，對應邀前來的橡樹資本目前的負責人薇薇安笑呵呵地道，完了他還補充了一句：「一定要最真實的。」

那麼，一切以平台的建立為首要任務，才是最重要的。

她對市場和金融的敏感，已經得到華爾街的公開認可和推崇。

Pony：「……別啊老大！你這不是吊胃口么？」

而作為橡樹資本的總裁，薇薇安顯然不能再向她此前在高盛那樣當一個投行經理，業務局限於助人上市那麼簡單，而是需要掌控全球經濟形勢以及資本流動方向，甚至……如果可能，還需要有撬動資本流動方向的能力。

「難道不是輿論陣地？」Pony怔了一下，也試探回答。

「如果僅僅從次級貸的模式來分析，那麼模型的建立就會毫無例外地回歸到北美的經濟增長上——這是一切市場和消費以及金融行為的基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