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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歐美那邊有人嘗鮮，但目前整體來說市場不大……」蘇遠山頓了頓：「不過我們已經有個團隊在研發了，打算直接上人工智慧。」

三天後，蘇遠山在機場接到了那位性子倔的大爺——縱然蘇遠山接到諾獎委員會電話后，第三個電話就是打給他的，蘇遠山去了首都，也去領導那吃了頓飯，但現在見面，領導依舊一臉滿臉的歡喜。

現在她回來，正好利用經驗，把遠芯的家電框架也拉扯起來。

蘇遠山哈哈大笑。

而當時領導就說，只要他還能走得動，必定親自送蘇遠山上飛機。

「好的，好的。」

被蘇遠山的一番暢想搞得有些心痒痒的席小丁猛地聽到他的最後一句，立刻苦笑不得起來：「好傢夥，我還以為你真要朝著這個方向推呢……」

「嗯，那沒事，接著搞，反正不愁錢。」蘇遠山呵呵笑道：「智能家電，說到底還是用智能的噱頭去賣家電。」

「嗯，你說的是你都要。」

「……好吧，確實，我的想法就是用音響作為起點。」

——蘇遠山無意去分析前世在國際互聯網上的「弱勢」，因為前世有太多的先天不足以及諸多複雜的因素，共同造就了客觀上互聯網隔絕的現象。

蘇遠山眯了眯眼，藏住了眼中的感動。

席小丁忍不住樂了，他指了指日曆：「你是忘記今天多少號了么？都十二月了……你馬上要去斯德哥爾摩領獎了。」

「……」席小丁白了他一眼：「你都說的這麼明顯了，語音控制，AI聯網，輸入輸出……還想不到音響那不是傻子？」

「嘿嘿……」蘇遠山笑了起來：「不愧是師兄，瞬間就想到了。」

領導也不著急，揭開茶杯喝了一口，並看了身後的秘書一眼。

「哈哈，是的——國家航天要打算給民營開口子了，到時候我們也成立個回收火箭的公司。」

「哈哈，這隻是給小資們畫的餅，除了演電視，誰能活得和圖書這麼科技啊……不過你必須承認，這確實是一個未來科技時代的生活狀態之一，且被無數科幻作品都暢想過的——除了我們現在還搞不出模擬機器管家之外——對了，你們的機器人搞得如何了？」

而且也多虧了她要養胎生娃，不能直接主持工作，否則……一回來遠芯這邊就搞家電的話，指不定崔太原會有什麼意見來著。

秘書的筆莎莎地寫著，領導不動聲色，只是微微點頭，示意蘇遠山繼續。

蘇遠山說著深深地吸了口氣：「在營銷學上，有個術語叫洗腦，說的就是這種。」

但有一點，是可以說的。

「EM，正在開闢一貫新的產品，並且打算在明年春節的時候進行大力推廣，最終形成一個服務全世界所有網民的信息分享和交流平台。而屆時，隨著互聯網人口的增加，粉絲的數量何止千萬？」

接著，領導又問道：「對了，你這次周遊列國，有沒有什麼新鮮的見聞？說來聽聽。」

這時手機鈴聲響起，他伸手拿起手機，看了一眼后馬上神色一正，人也稍稍坐直了一些。

席小丁見他這模樣，便知道來的這個電話非同尋常，於是他也停止了說話，轉而拿起一本放在茶几上的最新nature紙質期刊翻了起來。

「甚至，還可以通過虛擬成像來生成智能管家，就是那種你到家就給你在虛空中彎腰鞠躬的虛擬美女……」

蘇遠山的意見很快獲得了眾人的一致認可——而且最主要的是，今年SK電訊改成SK電子，全面對標三星，進軍家電領域，也是由周小慧全面主導的。

「您這是唱哪出呀……」

「我本人在ebook上開闢了帳號，遠芯的幾位同事也開了，我們如今都擁有幾萬到幾十萬不等的粉絲——也就是說，我們只要在互聯網上說一句話，理論上是可以立刻傳到這幾十萬人的面前。而這……還僅僅只是開始。」

不是和圖書不信灌輸觀點可以改變看法，而是不信社交媒體可以影響到這麼多的人群。

蘇遠山也一五一十地把遠芯接下來的發展方向，包括前幾天正好確定下來的要進軍家電領域的事也給領導說了。

下場早，自然就能更早地獲得流量，享受社交媒體所帶來的話語權福利。

「呃……兩足機器人很麻煩的，但機器狗這種四足動物還可以。今後有望用在地形複雜的野外科研和探索，以及外星探索上……」頓了頓，席小丁又補充道：「軍用也勉強還行，比起無人機的隱蔽性要高不少。」

等到段陳二人離去，蘇遠山和席小丁繼續聊了起來。

蘇遠山自然是滿口答應。

「好好，您來視察，我們求之不得……」

秘書會意地掏出了筆和筆記本。

席小丁一陣無語：「……我突然覺得，要是諾貝爾獎委員會知道你現在這樣子，會不會後悔把諾獎發給你？」

「要改變一下思路，不要再盯著傳統媒體，而是要搶先佔據互聯網輿論高地。」

「譬如？」席小丁微皺著眉，但隨即眉毛一挑：「音響？」

「S市那位？」席小丁馬上便問道——蘇遠山和S市領導的關係好，基本上是世人皆知了。

「我們當然需要承認，我們是一個發展中國家，而且人均GDP還十分低，國內還有許多生活水平處於貧困的人民……但周邊的地區，普遍認為這是我們整個國家的常態。他們認為遠芯，是舉國之力才搞起來的一個企業。」

「嗯，一定要規劃好。」蘇遠山掰著手指頭，挨個挨個地數：「首先，語音控制，AI聯網是必要的。那麼這就意味著，未來的智能家電這個家庭網路中，必須要有一個輸入和輸出互動的工具……」

……

領導哈哈一笑：「我這麼大個官，說話要算話嘛。」

蘇遠山便微微一笑。

「可回收的技術沒有，但火箭技術還是有的……而且我們未必要盯ｗｗｗ•hｅtｕbｏoｋ.cｏm.ｃoｍ著國內啊……俄國那邊，我們要是再不出手，航天專家都要給老美那邊撈光了。」蘇遠山頓了頓：「不過這個要明年才能開始搞了……年底之前的首要任務還是要把智能家居的工作室建起來。」

但現在看來，國內還是太過於保守了。

上次，有關部門去了ivideo（該章節被屏蔽了），給ivideo提出了許多有價值的方案——就算不扯到宣傳，對於ivideo的發展也是極有意義的。

「好，就是要這種！」領導輕輕拍了下手，含笑看著蘇遠山：「這些領域，沒有一個有技術、資本、品牌優勢的企業，還真的沒有辦法和霓棒兩國的品牌抗衡。你們能夠加入，自然是好的。」

「當然，這些都是表象，真正的改變還是在生活上的。」蘇遠山望向席小丁：「還記得我說的么？以後要麼腦機介面，要麼星辰大海。」

「試想一下，有這麼一套房子，開門是人臉識別，然後進門就感應到主人回來了，給你打個招呼后就開始按照你的習慣給你開燈，啟動空調，調到你適合的溫度，給你自動放電視，調到你喜歡的節目，然後咖啡機開始給你沖咖啡，熱水器開始燒洗澡水，烤箱開始工作，然後智能機器人開始彙報你不在的時候，家裡的情況，譬如掃地機器人完成了掃地，洗衣機完成了衣服的清洗和烘乾，洗碗機也工作完畢……」

掛了電話，蘇遠山輕輕咳了一聲，舉著電話對席小丁，一臉的苦笑：「你說這位大爺怎麼這麼倔呢？」

「智能音箱，在搭載了AI和聯網之後，它除了可以通過互聯網聽歌，還可以用來聽課，聽電台，聽各種聲音類的服務——但這隻是它的最基礎功能。最重要的是，還是通過它，我們可以建立一套可以由聲音控制或者說是由機器學習之後所提供的保姆式家庭電器物聯網。」

……

車裡頓時響起一陣陣開懷ｍ.hetｕboｏｋ•coｍ•ｃｏm大笑。

「這些，都是以前在科幻片中才能看到的，其實現在已經可以通過技術手段完成了。」

蘇遠山目光灼灼：「你說，有這麼一套房……還愁騙不到用戶嗎？」

「嗯……」領導再次點頭，又思索了幾秒后望向蘇遠山——他對蘇遠山向來有信心，也知道蘇遠山向來都是謀定後動，因此，他馬上問道：「宣傳，是怎麼個宣傳法？」

當然，領導這次來視察也不是玩流程，在玩笑開過之後，他就在車上便詢問了蘇遠山最近遠芯的發展情況。

聽到蘇遠山的話，整車人都默不作聲，都有些驚詫地看著蘇遠山——有人的眼中，明顯表現出不表示很相信。

蘇遠山抿著嘴，輕聲道：「社交媒體是最容易傳遞聲音的平台。」

「好吧，還有兩三個月，我讓人去規劃一下。」

「額……見聞沒有，但是，這次交流了一圈，整體上給我的感覺……」

領導在幾年前就問過蘇遠山，到底能不能拿諾獎。蘇遠山當時很坦誠地給領導說，肯定能拿……

這次……顯然是兌現諾言來的。

「擁有成百上千萬的粉絲，就意味著隨時隨地可以和這成百上千萬人交流，傳達自己的信息，甚至，根據數據流量，這些信息可以推動到全球所有用戶的面前，那可是數以億計的人群。

席小丁微微一怔，馬上便想到矽谷那邊就有一家民營企業在搞可回收火箭：「這個……國內有技術沒？」

「宣傳，要加大對外宣傳的力度。」

「額……」

……

蘇遠山希望這一世，國內表現得能夠更加的「親民」——不可否認，西方的群眾，真的很吃這一套——哪怕是作秀。

「師兄，我們搞家電真不是看著賺錢就衝進去搞，也不是為了佔據用戶客廳書房之類……智能家電搞起來之後，無論是計算晶元還是存儲還是液晶，都會帶來一波的新的需求。」

見蘇遠山停下，領導輕輕的嗯了一聲，又思索了幾秒后和圖書望向蘇遠山：「主要是那邊，對吧？」

「而這一天，其實並不遙遠。」

「呃……我說的是農曆年。」

「嗯……他非得要來視察工作，而且還是我去斯德哥爾摩的前一天。」

「這種信息的不對稱或者說錯誤，所導致的一系列認知偏差，讓他們有一種普遍的優越感……喜歡以高高在上的姿態來審視我們這邊的一切信息。」

在國際互聯網的社交媒體上，西邊的媒體也好，還是機構也好，還是領導人也好，都是最早下場的……

上車后，蘇遠山見包括隨從在內的所有人都沖他微笑，心中頓時明悟——看來他猜沒錯，領導選擇這個節骨眼來視察，顯然是為了送自己而來。

蘇遠山沒想到領導會主動提到這個問題，他咬了咬唇，謹慎地地組織著語言。

蘇遠山先下了一個理論，或者說先提出了方案。然後他才頓了一下道：「周邊很多國家和地區，在某些媒體的刻意渲染下，或者說在他們本就無知、本就帶著有色眼鏡、本就一直刻舟求劍的心態下，我們的發展，與周邊地區對我們的認知是不匹配的，是脫節的。」

「嗯，你們搞家電很好。」自從開始談正事後，領導的表情便正式起來，此時點頭道：「當初簽署貿易協議的時候，最擔心就是兩個，一個是家電，一個是汽車。汽車，我們可以通過定向扶持，開闢新賽道來獲得競爭力。但家電……這個涉及的範圍太光了。不單單是冰箱電視洗衣機空調這些傳統家電，熱水器，油煙機，微波爐，洗碗機這些廚房電器都可以算家電——對了，聽說現在還有掃地機器人？」

「只是那邊特別突出。」

而我們一定要相信，人的看法是可以通過不斷地、巧妙地灌輸觀點而改變的。」

只不過……席總也終究是凡人，他在看期刊的同時，注意力還是忍不住被蘇遠山的電話吸引了過去——蘇遠山一開口就是「領導」，讓他獲知了這個電話的分量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