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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看來，問題確實出在EM自身的發展方向上——如同山總所言，作為一款誕生了十年的產品，EM承擔的責任越來越重。

「今天老田沒撈著說話的機會，也就沒公布目前的4G進程。」蘇遠山端起殘茶喝了一口，隨後放下，目光炯炯地望向三人：「但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們，最遲今年年底，我們就能夠完成4G的所有技術，然後明年就能進行商業化試運行。」

張曉龍興緻勃勃，拿著筆在筆記本上不斷地記著，看得一旁的Pony幾次想張嘴都找不到機會。

張曉龍馬上抬頭看著他。

更何況，上午的會給了眾人太多的啟發，特別是做應用產品的那幾位，簡直就是遠超所值了。

張曉龍說著望向蘇遠山，他便只看到，蘇遠山的臉上已經徹底升起了笑意，而且這笑……

散會後，蘇遠山把互聯網三巨頭叫住，讓幾人多留了一會。

上午的執行董事會開成了產品會，這是所有人包括蘇遠山都未能料到的。但這也正是執行董事會的本質——大家本就是談笑中來決定某些領域的發展和投資的，沒有必要那麼的嚴肅。

當會開到這種程度，其餘人都知道是有點插不上嘴了。但大家也都知道，遠芯就是靠著你一言我一語的討論把整個產品乃至整個企業的框架搭起來的。因此大家都暫時放下自己原有的任務，全部參与到了這個新產品的討論中來。

蘇遠山也覺得自己誇得有點那啥，當下咳了一聲，笑道：「回到我們這裏，就是我們也希望在集團內實現這樣良好的競爭……」

於是張曉龍便滿含期冀地看著蘇遠山。

「沒錯。」蘇遠山點頭：「就目前來看，國際上，所有搞移動通訊技術的，就我們走得最快。這就意味著，我們有本錢——最遲半年內，我們就要拿著技術去找國際電信聯盟，讓他們開始推動4G標準的徵集。」

「準確地說，是品牌的智能手機是1800。」蘇遠山抿著嘴，微微一笑：和_圖_書「其他的可就未必了……」

……

他之前還覺得沒什麼，但今天這會一開，立刻便意識到了EM在未來，在移動平台上會遭遇什麼瓶頸——甚至他現在就有點撥雲見日的感覺——因為EM在移動平台上的活躍量並不高，甚至還比不上上線不到一年的微博。

蘇遠山：「……」

說起來山寨手機的問世，最大的功臣，其實還是聯發科。

……

王傳富也擔心自己記不住，給周小慧使了個眼色后也在筆記本上寫寫畫畫。

按照EM的名氣和在PC端的壟斷級地位，這是有些匪夷所思的。只是在今天之前，Pony一直認為EM從桌面平台向移動平台轉移需要時間，且沒有必要性而已。

蘇遠山一怔，隨即笑了起來：「別說這些不能吃的……回到手機，就是專註手機端的體驗，是一條康庄大道。」

而因為與遠芯的良好關係，早在德遠尚未成立時，聯電便簽下了YX架構的合作協議。

蘇遠山搖了一下手機：「這樣搖一下，YOS也是可以提供介面和判斷的。」

隨著蘇遠山的一開口，周小慧馬上便在筆記本上寫了起來。

「這些手機嘛……這樣說吧，他們都是三無產品，都是從特區小作坊出來的。嗯……山寨的那種。」

蘇遠山說著指了指後腦勺，又揚起手機，笑呵呵地道：「腦後晶元功率必定是有限的，所以數據傳播一定是有距離的，那麼必定需要隨身攜帶一個可以計算和進行數據傳輸的智能設備，且該設備還具有高續航、可擴展的能力——譬如平面顯示，3D成像顯示等等。」

在座的，除了極少數技術負責人，大多數都接觸過產品，而且每個人都用著Vidoo手機，於是你一言我一語中，這個新產品的大體框架以及需求——最起碼是來自企業家們的需求，都被列了出來。

——執行董事會所有人都為一個EM的競爭產品出主意，這……這這……

「說得好ｈｔtｐs://ｗww.ｈetｕbｏｏk•cｏｍ.cｏm！」蘇遠山完全不吝自己的表揚，大笑起來：「小而美，易上手——就這個！一定要成為它的核心指導思想。」

Pony：「添加好友？」

「當然，這些都不是一蹴而就的。我只是先給你們提個醒……」

「你這傢伙，安排得這麼明白。不會是從未來穿越過來的吧？」

蘇遠山哈哈一笑。

——十五年前，遠芯才成立不到一年，剛開發出遠芯EDA時，聯電的晶元設計部門負責人林永固便來到遠芯，商討EDA的合作與採購事宜，也為後續陳建國帶隊前往聯電的合作交流打下了基礎。

「譬如葉子，ESO如今在搜索引擎端已經沒有了敵手，因此他們的競爭方式是東西方兩個『矽谷』團隊各自較勁，為ESO打造出新的創意和業務——ebook、貼吧、didi打車皆是誕生在這種環境下。而我們已經知道，這些產品，已經讓eso的市值實現了數倍的增值，不得不服。」

他當然不希望兩個人因為尚未到來的競爭而吵起來。

蘇遠山點了點桌上的手機：「你們知道最便宜的智能手機多少錢不？」

為了避免和遠芯以及高通這些手握大量專利以及技術儲備的大廠在高端競爭，聯發科低調地選擇了走低端廉價路線——這也是市面上那些不到兩千元的智能機的來歷。

蘇遠山也意味深長地一笑：「我覺得，既然是曉龍兄提出來的，那就曉龍兄開發好了。」

這算啥事兒啊！

頓了頓，蘇遠山接著道：「而且你所說的利用手機的優勢和特點，這個思路也很棒。我們一直在說產品要有差異化，那麼專註某個平台，針對某個平台做深度的優化，便是相對全平台產品而言的差異化——而我們又知道且堅信，手機將會是未來全智能腕表、手環等科幻產品誕生之前的唯一智能產品……嗯……插句嘴，其實現在我們就可以考慮發展智能手錶和手環之類了——它們可以智ｗｗw•ｈｅｔubooｋ.coｍ•ｃｏｍ能手機以及其他智能產品，譬如我們的智能汽車，實現物聯功能。」

……

而眾所周知，有時候，只要肯壓，一樣產品的成本是可以壓到一個讓人匪夷所思的程度的——特別是該產品客觀上是用來「騙人」的時候。

張曉龍：「查找用戶？」

這樣說吧，遠芯的老人都知道，每當山總極度認可一個人的idea的時候，他就會露出這種表情。

丁壘：「搖骰子？」

張曉龍重複地說明著自己的想法，一邊補充，他也慢慢地皺起了眉，邊思考邊道：「我們要充分利用手機的優勢和特點……無論是查找添加好友也好，還是社交互動也好，都要充分考慮到手機的功能和習慣。而且，如同剛才……」

「EM代表的是多平台，壟斷性的綜合產品。它與曉龍說的產品本質上是相抵觸的。嗯，我不否認在移動平台上，這二者是互為競爭，且我還很看好曉龍所說的產品——因為就剛才我們討論的內容來看，它完美的符合了目前移動平台的需求。而EM……我們都知道，積重是難返的，它本質上走的路子就是綜合發展。」

是的，山寨手機已經面世了。

再加上幾年前從PC往YOS平台移植的時候，EM幾乎是完全延續了桌面版的功能，且一直在跟進和繼續開發，把它作為一個多介面和出口的平台工具來打造，因此……也就導致了它越來越臃腫，且無法回頭。

「繼續說。」蘇遠山自然是一邊開心，一邊感慨著歷史的車輪真他娘的是擋都擋不住。

「甚至，即便出現了什麼3D立體的智能手環，手機也未必會被淘汰——作為一個被人們習慣使用的產品，手機本身的質量體積就已經發展得很好，甚至，當人類實現腦機介面的那一天，我也相信，我們需要一個隨身攜帶的產品來進行中繼計算。」

——已經有很久，蘇遠山都沒有展現出他作為科技行業領袖的「威能」了——傳說中，山總是可以一言wwｗ•hｅtuｂｏｏk•ｃｏｍ.cｏｍ就開闢一個行業的那種神棍。

「成本不是問題，重要的是一個產品代表著一個企業的氣質。」蘇遠山悠悠地接過了Pony的話，嗯……也算是打斷了這二人的「對話」。

終於，他實在有些忍不住了，輕輕咳了一聲：「山總，諸位大佬……這產品誰來開發？」

……

一開始，聯發科是設立在島上的，而隨著德遠的崛起，島上半導體的衰敗，再加上林永固的好友，陳靜的兄長，梅捷的陳道華的「蠱惑」以及梅捷本身走出來的康庄大道的影響……聯發科最終也漸漸將重心轉移到了內地。

見蘇遠山臉不紅心不跳地誇起自己的老婆，所有人都看著他，只是笑，不說話。

「我甚至還想到了一個模式。」蘇遠山再次舉起手機，然後搖了一下：「你們看，現在幾乎全線的手機都有陀螺儀感測器，我們是不是可以通過陀螺儀和程序結合？譬如這樣……」

這麼多年來，聯發科厚積薄發，在林永固的帶領下，最終在去年完成了基於YX架構的整合晶元。

聽著蘇遠山說到這，在場眾人都不約而同地看著他，每個人的臉上，要麼帶著暢想，要麼帶著震撼……就是沒有人質疑。

後面隨著聯電堅定不移地走專業代工廠的路子，聯電便把晶元設計部門分離了出去，林永固就率眾成立了聯發科。

丁壘和張曉龍馬上望向Pony，包括蘇遠山也含笑看著他。

李明柳馬上深以為然：「席總這句話我早就想說了。」

「有時候……哦不，無論什麼時候，有競爭對手都是好事。」蘇遠山直接點明了二者接下來的關係：「唯一不同的是，內部競爭遠比與外人競爭來得可控和優雅。而競爭的背後，是整個市場的擴大，以及潛在威脅的消除——從整體上看，這是有利於集團的長遠發展的。」

智能手機，智能手環，智能腕表，這些概念倒不是沒人提過——遠芯從2001年開始就積極與全國科協聯合推動創意大賽，力圖發掘出各種創意小天https://www.hetubook.com.com才。但說句不好聽的，如果沒有一個「權威」的「產品經理」來認可這些概念，是沒有幾個人敢把這些「科幻級」產品直接推出市場的。

席小丁沒忍住碰了碰他，用上了一個時下時髦的詞。

不止是她，曹小亮也馬上開始做筆記。

Pony定了定神，笑著道：「我知道是因為TB那邊給EM上了個廣告連接，說699元買智能手機，然後外形看起來和Vidoo一模一樣。」

「有別於目前的EM，MSN Messenger，ICQ等傳統由桌面計算機生態衍生出來的即時通訊軟體，從差異性和專一性入手，設計一個只運行——最起碼是暫時只運行在手機上，然後一切的擴展功能和服務以及使用習慣都服務於手機以及YOS系統的即時通訊軟體。」

張曉龍回頭，也是一笑：「我們互聯網中心其實也有軟體開發實力的，而且……咱們不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是好事。」

準確地說，是轉移到了芯城無錫——「雙重身份」下的聯發科吃足了無錫那邊給的優惠。

這時Pony彷彿突然想起什麼一般，插嘴道：「最便宜的7，800。」

三個人對視了一眼，丁壘馬上道——一直以來，三個人中，出身電科他算是蘇遠山的「嫡師兄」，同時他也是話最多的那位，更是當初互聯網中心的第一負責人，因此三個人同時在場時，基本都由他來做「發言代表」：「意思就是，移動互聯網將會迎來一波大提速？」

Pony張了張嘴，只是苦笑了一聲。

蘇遠山現在提出，那就意味著他認為可行了。

Pony馬上回頭：「可你們的成本比我們要高不少吧？」

「呃……大概就是這個。」張曉龍一時半會當然想不到太多的細節，他咳了一下，笑道：「但整體思路上，這個即時通訊工具應該是小而美，然後易上手的。」

三人中，還是丁壘遲疑著回答：「我大概知道，我們開發客戶端的時候，有統計過。目前最便宜的智能手機是1800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