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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開地在eso員工面前來這麼一出，無非是想告訴某些人，生意歸生意，他兩口子關係好得很。

葉如黛便淬了他一口，但她還是不習慣在外人面前和蘇遠山表現得過分親昵，把蘇遠山的手拉了下來。

「你……懂生物嗎？」

「是個鬼。聰明人那麼多，有幾個發明創造出了牛逼產品的？是因為潘多拉的人時間最閑——有些人把空閑時間恨不得全部用在自己的工作上，也有些人把空閑時間全部用在興趣愛好上。這才誕生出了諸如人臉識別系統，空間感知成像，多軸機械臂，無人機這些技術。而且這些技術你也知道，現在都已經實現了商用。特別是無人機，已經形成了上百億人民幣的產業鏈，而我們就拿走了其中一半的利潤。」

蘇遠山聳了聳肩：「完蛋，你們葉總不高興了。」

「而國內崛起后，理所應當地就會成為亞洲的政治，經濟，市場，人才中心。」

「好了，不和你瞎扯了，接老婆去。」

——而且史大柱還有一點沒說，或者他沒意識到。系統性、體系性地資助學生，無論是留學生也好，還是貧困生也好，是培養「X奸」最好方式。當然，什麼什麼「奸」有點不好聽，換個說法就是培養認同感。

「卧槽！這麼牛逼？」

他李岩宏雖然不是遠芯的人，和蘇遠山的交道也打的不多，但他和葉如黛的交道打得多……他深知葉如黛對蘇遠山的意見有多麼的「尊重」。而且他也知道，蘇遠山這個人……是真的有脾氣的。

「早。」蘇遠山也笑眯眯地不厭其煩地回道。

「扯淡，你只要加班工資管夠，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那你們老總，我就接走了哦？」蘇遠山和李岩宏開著玩笑——早幾年，在葉如黛不在的時候，他也會偶爾受葉如黛的委託去eso看一看，負責聽一下工作會議，當然，他不是以葉如黛丈夫的身份，而是以eso股東代表的身份而和圖書去的。

「通知下午五點，開會。」

蘇遠山不認為在現在這個時空，西方那幫人，那幫國家會變得「規矩」。

很快，葉如黛便在李岩宏和幾個高管的陪同下走了出來，她走在中間最前方，身後一幫老爺們就如同眾星捧月一般把她拱衛在中央。

「那麼整個亞洲，隨著今後國內的和平崛起，那就一定會跟著受益的。」

他看著蘇遠山，先是搖了搖頭，這才很有些感慨地摸了摸頭皮，感慨道：「山總，草堂會成立十年了，咱們兄弟們在一起也聊了十年——從一開始大家基本上算是瞎聊天，做白日夢的那種，到現在眼睜睜地看著當年的白日夢成為現實……兄弟們多而不少也該有點覺悟了啊……」

「感情你來我這是混時間啊？」

「哈哈，你看出來了？」蘇遠山把茶杯一蓋，哈哈笑道：「今天開學日，我請了一天假，結果上午會就開完了。」

半晌后，有人幽幽感慨：「這兩口子……真的是，天作之合啊。」

「遠芯會在最近聯合國內各個高校推出一系列的教育基金和獎學金，用來對周邊國家，包括東南亞和南亞等地方的人才進行教育扶持和留學支持。但這個事，不能遠芯一家搞。」蘇遠山抿了抿嘴后輕聲道：「這不是錢的事，你讓我每年拿兩百億人民幣出來都沒問題，主要是名義和人才消化。」

「是這個理。」

蘇遠山稍稍有些發愣，笑問道：「柱哥，我不是不相信你哈……但……你怎麼說？」

「那是……」蘇遠山眉頭微微皺起，抿著嘴，沉默了幾秒后微微一笑。

「哪有你說得那麼黑暗糟糕。」——她自然是在回答蘇遠山剛才那句「放棄幻想」。

蘇遠山一揮手，直接走出門外，剩下劉翔聽得一愣一愣的。

瞎聊的那種。

史大柱微微一笑。

至於第二刀，蘇遠山還沒想好怎麼砍。

在劉翔這邊呆到了四點半，蘇遠山準時告www.hetubook.com.com辭，直到這時，劉翔才明白過來。

今天能夠來接自己，已經算是很大的「休閑」了。

「我要讓某些勢力一開始就放棄幻想，認為我是那種可以為了資本，為了事業這些所謂亂七八糟的事會在感情上演戲的人。」

但要做到這一點，光靠學校是不行的——除了僅有的幾所頂級高校之外，國內巨大部分高校，對於國外留學生而言，普遍都沒有太多吸引力。

「別羡慕，羡慕不來的。」李岩宏回頭看了一眼同時，也一邊笑一邊搖頭。

蘇遠山被葉如黛一連串的問題問得有點應接不暇，他笑著搖搖頭：「不是出國，就在國內。估計也就兩三天吧，我要去特區那邊的生物所看一看。」

「那不就得了。」蘇遠山站起身來，隨即揮手道：「不過我也奉勸你一下，加班適可而止就行了。你不是一直想成為最牛逼的遊戲開發者么？那你就應該知道，這種創造性，創意性的活兒，他是需要足夠的工作之餘的休息時間的……而且一個負責任的員工，你壓根不需要用繁忙的工作把他捆住……」

……

「但無人機一開始就是業餘時間用來玩的，如果馬孟起和艾沙天天都加班，他倆有個毛的時間去寫飛控，搞無人機？」

「你不會不開加班工資吧？」蘇遠山奇怪地看了劉翔一眼：「你他娘的搞血汗工廠啊？」

「要去哪裡？出國嗎？要出去多久？是商務還是學術訪問？」

只不過蘇遠山的平易近人還是讓他深受eso員工的喜愛，是以每個人都會打招呼，就算趕不上打招呼，也會沖他一笑。

「不是很懂，只有高中的基礎。但不妨礙我能由淺入深地看懂一些簡單的論文啊……」蘇遠山呵呵一笑：「譬如，最近生物所搞的心肌幹細胞據說就有眉目了。」

「……」葉如黛微微皺了皺眉，但隨即還是舒展了開來。

「你規矩點。」

「嗯。」蘇遠山點和圖書了點頭。

西方的三板斧，蘇遠山了解得簡直不要太清楚。

「那是火。」

「有，你要幹嘛？又要出差？」葉如黛馬上看著丈夫。

說到底，還是盧溝橋的老一套。

……

「咳……」葉如黛輕輕咳了一聲。

「是這個理。」

葉如黛一怔：「那是……啥？」

「對了，你這周末有空吧？」

……

「拿遠芯舉例，遠芯的內部孵化創業、崗位外成果誕生得最多實驗室是潘多拉實驗室——你以為是因為潘多拉實驗室的人最聰明？」

史大柱沒有半點的猶豫，直接點頭：「好，到時候我來說服兄弟們。」

「草，我哪有說沒加班工資……」

「你啊……就是太善良了，把世界想得太美好了。」蘇遠山握著妻子的手，微微搖頭嘆道：「今天可以造謠我倆感情生變，明天就能造謠我倆其實早就離婚了……你能忍，我可忍不了。」

「你看，傅哥是看著我倆長大的……」

在這裏，他當然是老熟人了，所有員工也都知道他倆的夫妻店。當然，作為科技新城的員工，大家更知道山總是什麼樣的大佬。只是嘛……再牛逼的大佬，來接老婆的時候也就跟普通人一樣，大傢伙看習慣了也就那麼回事。

而這，也是蘇遠山和父親兩人在討論之後，在高校改革中祭出的第一刀——擺正立場，不要為了「國際化」而國際化，不要為了一個標準而隨便從國外隨便招人，而是有需要地、有針對性進行國際化。

「額……」

「是的，國內企業界，特別是科技企業界也應該行動起來了。」蘇遠山望向史大柱——這位老兄非但是草堂會的會長，同時也是國內遊戲產業協會的會長，互聯網協會的副理事長。在國內論橫跨科技和IT領域，除了遠芯，估計就只有巨人了。

傅振華寬厚的一笑：「你倆啊……」

蘇遠山大笑：「說得沒錯！」

「有爸媽接，我就不操這個心了。」蘇遠山沖李岩宏等人一揮和_圖_書手后，笑著彎起胳膊。

她知道，丈夫忙。

他準備直接拿國外的大佬祭旗。

這一下，所有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你在十幾年前就說，人口才是第一的市場潛力，不能假設一個國家，一個地區永遠地窮下去，直到窮死——是，我們都承認而且相信，國內確實富得快了一點，走得好了一點。但其他地方，只要不被戰爭裹挾，只要不被國際世界隔絕，只要積極的融入世界，走進世界，怎麼都會水漲船高的。」

那麼，在國際互聯網上，就一定需要有「朋友」。

蘇遠山聽到這一段話便含笑點了點頭：「是這個理。」

每個人都笑呵呵地看著他打著招呼。

坐在車後座上，蘇遠山毫不顧忌駕駛位的傅振華，直接把手伸到葉如黛的後頸，打算摟著她。

「然後不讓他瞎說嘛，他又說你干涉言論自由……這幫鳥人啊，是全方位無死角的有借口，所以老子一開始就直接斷了他們的念想。」

葉如黛便伸手挽住了他的胳膊，然後兩人在眾人的含笑眼神中走出eso大門。

無論是遠芯也好，還是國內所有科技企業也好，乃至整個國家也好，都需要這樣的留學生。

而這個「朋友」，還需要是個戰鬥力強悍的噴子。

半晌后，劉翔忍了幾忍，最終還是抓起電話。

「山總，接葉總哇？」

「生物所？」

先樹立典型——不管真假，甚至絕大多數時候都是假的，然後利用話語權發動輿論批判圍攻抹黑，最後藉助「民意」發起制裁。

是以，他和李岩宏的關係頗為不錯。

因此，在科技企業中，史大柱的影響力是十足的。

蘇遠山掐著點走進eso大樓，然後與一群人迎面而過。

「山總，早。」

「那作為科技企業的我們，有什麼理由不提前為周邊各國的人才鋪一條路呢？」

李岩宏哈哈一笑：「聊完了。」

她身後的一干高管也都停下腳步，含笑看著蘇遠山，同時打起了招呼。

和_圖_書「……」

——已經有人傳出了蘇遠山夫妻兩人因為業務關係不合，離婚在即的謠言。

「嗯……你的意思是讓兄弟們也加入進來？」史大柱馬上問道。

那麼吸引力自然就不言而喻了。

因此，發動企業來進行到其中——草堂會的這些企業，幾乎每個都頂著IT的名號，幾乎每個都已經走出了國門，他們能夠給的機會太多了。

見自己丈夫跟個寶器一樣，葉如黛也是沒有辦法，她微微搖頭，走到蘇遠山身旁：「你有時間不如去接一下孩子。」

「是傅哥開車，文曉倩今天又放假不在，你怕啥……對吧傅哥。」蘇遠山笑呵呵地沖傅振華一樂。

不過他大概能夠理解蘇遠山為什麼要在諸多員工的面前來「秀恩愛」。

結果蘇遠山還真沒什麼大事……就是找他聊天。

劉翔便是一陣無語，他望了望對面eso的大樓，癟嘴道：「你啥時候跟葉總提提意見嘛，讓他們別搞五點下班這種資本主義懶惰風氣……搞得咱們都不好意思加班了。」

「嗯……前兩年，老霍建議投資生物製藥領域，我們都認為可以，所以就投資了遠芯生物。又成立了生物所，搞了幾個實驗室，目前分別在心臟，腦神經，疫苗等領域在發展。」

「難道不是？」

這句話，蘇遠山附和也不是，不附和也不是，只好笑了笑，示意史大柱繼續。

——如果從十七歲開始算，那傅振華確實是看著他倆長大，特別是看著蘇遠山。

卻不料葉如黛堅決不就範。

見到蘇遠山，葉如黛先是一愣，隨即便抿嘴一笑。

……

在史大柱這邊吃過午飯後，兩人聊到了兩點，隨後蘇遠山便又去中游國際劉翔那邊逛了一圈。把劉翔嚇得夠嗆——這麼多年，蘇遠山還是第一次主動未經招呼就到他公司來，以為發生了什麼大不了的事。

「老李，你們聊完沒？」

但這一刀，應該砍在科研上——而且他考慮良久后，認為不一定要砍在國內學者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