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驚濤駭浪
第980章 北極星在閃耀
「嗯，是我。」蘇遠山呵呵一笑：「師兄，恭喜你，通過北極星獎評委會的推薦，你獲得了今年，也是第一屆的北極星數學獎。」
……
整個上午，蘇遠山都在打電話。
蘇遠山聽到對面重重呼吸了兩下，依舊沒有聲音。
「怎麼？是覺得將近不夠？還是覺得這個獎……不太出名啊？」
因為蘇遠山開玩笑說：「師兄你這是上門驗證來了么？」
至於說生物醫學，則給了安德魯·法爾和克雷格·梅洛，這兩位發現了RNA（核糖核酸）的干擾機制……
數學、物理、化學、生物醫學、計算機科學，電子工程，這六大類，也完全符合現代科學和技術的分類。也完全符合遠芯的逼格。
一個國家的科技企業水準是和一個國家的科技發展水平，特別是技術發展水平是直接相關的。
然後她便看到，蘇遠山的臉上漸漸升起了笑意。
現在基本上無論是學界也好，還是業界也好，基本上都達成了共識……
……
當獲獎者名單和以及其貢獻被一一公布，然後做成專題之後，傳統媒體也開始行動了。
如今島上的工資非但已經十多年沒漲了不說，還因為通膨的緣故，實質性地下降了。
「這樣，小林，你接下來幾個月多去陳總和董辦那邊走動走動，你應該知道，陳總是你的校友。」
而除了這些與菲爾茲、諾獎重合的獎項之外，計算機科學則給了芭芭拉·利斯科夫——這位「大姐」也是2004年的馮·諾依曼獎獲得者。
好在他的名氣足夠大……純學界一般知道他是諾獎學者——畢竟他是最年輕的諾獎學者之一，又是幾十年來唯一一個以大陸學者身份獲獎的。而再不濟，也知道遠芯……
「啊，不是！」張益唐這才回過神來，幾乎是語無倫次地道：「這……等我消化一下。什麼時候出來的這個獎？」
然後，當蘇遠山剛給對方說恭喜，獲得了北極星獎的時候，這位大爺想都沒想就直接掛和_圖_書了電話。
蘇遠山看著電話，哭笑不得：「約翰先生，我是蘇遠山，遠芯的蘇遠山……如果您還關注物理學界的諾貝爾獎新聞的話，可能有影響，我是……」
當統計之後，蘇遠山打開另外一份文檔，最後確定了名單。
因為沒打一個電話，蘇遠山就會在微博和ebook上面發布一條帶著#北極星#話題的博文。
……
……
一周后。
目送林可琳離開，蘇遠山這才慢慢平復了笑意。
既然那邊的年輕精英願意來大陸發展，那蘇遠山自然願意給他們搭個跳板。
首先接到電話便是張益唐。
又譬如物理學獎的兩位，約翰·馬瑟和喬治·斯穆特——這兩位可是老早就有呼聲說他們的成果是諾獎級的，就欠他們一個諾獎……
是的，她是女性。而且還是老美歷史上第一位計算機女博士，在編程語言和系統設計的實踐與理論領域做出了傑出貢獻。
這是一封來自埃里克·康奈爾的郵件，這位老兄是2001年的物理諾獎得主，所涉及的領域也和蘇遠山一樣是凝聚態物理，成果是在鹼原子稀釋氣體中實現玻色-愛因斯坦凝聚。
「張益唐教授你好。」
然後他便突然想到了，前幾天蘇小暮也嚷嚷著要當天體物理學家的事——而且根據他的觀察來看，自己女兒似乎在「較真」這一點上還真是遺傳了自己的基因。在他告訴女兒要當天體物理學家就要學好數學后，女兒這些天還真的就表現出了對數學的極大熱情。
看著蘇遠山，林可琳覺得應該為自己的老闆增加一點信心，想了想後補充道：「但有接近一半的同學覺得只要大陸的條件可以，他們還是願意來大陸發展的，特別是理工科的學生。」
九月四號，周一。
互聯網上，歷來不缺分析專家，無論東西方。
兩個人又簡單地聊了一下后掛了電話，蘇遠山又給約翰·馬瑟打去了電話。
林可琳有些疑惑，但還是輕和_圖_書輕點了點頭：「陳總是我們的傑出校友呢。」
「哈哈，我的，我居然忘了這頭。」蘇遠山輕輕拍了拍額頭，又搖搖頭笑道：「既然你們學校有那麼多願意來大陸發展的同學……嗯……我假設是有陳總的關係，但我覺得，相對於個人未來而言，這不能算是決定性的因素。」
並不多。
同樣的，也是在多次擬定之後的北極星開獎日。
由於兩人的領域接近，蘇遠山和康奈爾認識之後沒少郵件往來，這次遠芯要設立北極星獎，康奈爾理所當然地成為了第一批受邀的推薦者之一。
「你好，我是蘇遠山。」
然後，當蘇遠山第二次打去電話的時候，響了很久大爺才接。
「那麼作為國內科技企業的代表，我們理應為這些同學提供學習和就業的機會。」蘇遠山微微頜首，又點了點頭，似乎在自言自語：「嗯，差不多……可以校招了。」
……
而由韓依依暫時負責的北極星獎委員會的官方帳號，也給出了北極星獎的來歷，獎項評選方式，以及每年的開獎以及頒獎時間等事項一併公佈於眾且被放到了相關話題下面的最熱門位置用作補充。
而且，這件事很好確定。
「我提醒你，如果你是電話騙子……我建議你打911。」
「剩下的基本上就是不表態以及無所謂的了。」
校招？這豈不是……
作為一個全新的獎項，除了獎勵要豐厚之外，最好是剛宣布就要引起轟動和關注。因此，為了這一天，北極星的頒獎委員會進行了大量的工作——具體下來就是今年這第一屆，完全由蘇遠山來親自操辦。
而電子工程獎，則給了富士雄——這位發明了快閃記憶體的霓國人，甚至一度被東芝雪藏，還1000美金就打法了。直到IEEE發了張獎狀后，東芝才扭扭捏捏的承認。
張益唐再次點頭。
而就算拋開那比諾獎還要豐厚一點點的獎金，光從獲獎人名單來看，這個獎，也絕和圖書對不是山寨獎。
「是的，明人不說暗話，咱們就是對標的諾獎——無論是公正性，還是獎金。只是這是一個注重科學和工程的獎勵，所以沒有文學獎，和平獎和經濟學獎。」
這個詞在蘇遠山的概念中，僅僅只屬於對客觀分佈的傾向性描述而非客觀分佈的本身。作為一個嚴謹的工程師和物理學家，這個回答顯然不能讓他滿意。
……
蘇遠山呵呵笑著，頗有些開心。
……
「師兄，當初決定成立北極星的初衷便是，國內學術界沒有一個能夠與世界大獎相匹配的獎項。當然，我們也承認，按照目前的評選要求，國內的學者和成果，確實還是要差一點。」
再譬如化學獎，羅傑·科恩伯格，這位提供了真核轉錄的分子基礎的研究。
「就我們學校而言，有接近百分之四十的同學覺得維持現狀是可行的。有少部分學生……嗯，大概有不超過百分之十的學生持反對的態度。相對的，和我一樣觀念的，同樣不會超過百分之十。當然，也有將近百分之三十的學生是支持以HK的模式完成回歸的。」
那麼……給西方那些奠基者發完了，也就該輪到東方的發揚光大者了。
……
可以說，這些，都是傳統意義上的，諾獎級的成果，甚至有些還是熱門成果！
打開郵件，蘇遠山看到康奈爾在自己的「循循誘導」下，推薦了發現宇宙微波背景輻射的黑體形式和各向異性的約翰·馬瑟和喬治·斯穆特后便微微一笑。
嗯，這當然是好事！
坦白說，那上面沒有未來。
電話中，蘇遠山帶著笑意，用上了最正式的語氣，讓電話那頭的張益唐嗯了一聲之後沉寂了半天才試探性地喂了一聲。
「當然，這份獎金，將由你和與你共同發現了宇宙微波背景輻射的黑體形式的喬治·斯穆特一起均分。」
「今年啊，上半年的時候，和你在首都見面……我就有這個想法了。本來還想邀請你當評選嘉賓的，但想到你wwｗ.heｔuｂｏｏｋ•ｃｏｍ.ｃoｍ極有可能就是第一項數學獎的熱門人選，所以就沒邀請你。」蘇遠山哈哈大笑：「師兄，放心吧，這個獎的檔次不可能低。而且你也知道我的性格，這也不是一個只發給國內學者的獎，他是面向整個科學界的。」
「是啊，急不來的，但有個希望總是好的。而且……在傳統的理科領域，我們和發達國家有距離，但偏向于工科的領域，我們未必就差了多少。」
如今富士雄正在遠芯位於滬市的科技園中帶著一個高規格的實驗室，繼續構建著他的快閃記憶體帝國。
「小山？」
很顯然，這位大爺覺得蘇遠山是騙子。
當然，蘇遠山是一個人拿的，而康奈爾是與他的同伴、沃爾夫岡·凱特納和卡爾·韋曼共同分享的。
既利用他的關係，又要利用他的名氣和影響力。
當然，兩個人很自然而然地又提到了北極星獎。
頓了頓，蘇遠山繼續道：「替你解釋一下，本次獎金由北極星資金會提供，數額為八百萬人民幣。」
「你先過去和陳總聊一下，然後最近你多準備一點這方面的資料。如果時機真的成熟，我們就推動在那邊進行校招。」
畢竟……就算再不樂意，面對流量，也要捏著鼻子認了。
當他在打第二個電話的時候，微博和ebook都不約而同地把#北極星#設成了熱門話題。只要這些學者會上網，願意上網看一眼，很自然就會確定真假。
下午時，北極星話題已經成為了包括eso貼吧在內的所有媒體和論壇的最高話題。
蘇遠山馬上便望向她：「然後呢。」
蘇遠山的辦公室傳來張益唐的陣陣笑聲。
一直沉默的對面罵了一聲，但很顯然，他的語氣中充滿了歡快。
「我管你是誰。」電話中，因為時差的緣故，估計這位大爺都準備休息了，語氣極為不善。
——居然只有那麼一點人明確的支持分出去，這比起後世，簡直就是喜大普奔的消息了。
今天也是九月份第一個星期一。wwｗ.ｈetuｂｏoｋ•cｏｍ.cｏｍ
過去十幾年，對於島上而言，相對歷史上，最大的變動就是少了半導體支柱產業，而牽一髮動全身，於是在整個新世紀中都落後了下來。
即：互聯網在西方誕生，但在東方被發揚光大。
說完后，林可琳便有些忐忑地站在辦公桌前，不知道老闆滿意不滿意她的回答，或者說，老闆滿不滿意島上的這種心態。
好在林可琳並沒有打算只用一個「含糊」的詞兒來回答。她在微微的遺憾和嘆息后馬上道：「在當初您訪問我們學校之後，我們在校內的BBS其實有討論和簡單的統計過。」
張益唐很坦然地點頭：「這個是急不來的。」
林可琳微微一怔。
「除了證書之外，主委會還提供800萬人民幣，摺合美元是125萬的獎金。」
譬如數學獎張益唐——他證明了孿生素數猜想的弱化形式，並給出了方法，如今大半年過去，數學界已經把他當初的7000萬縮小到了300以內……
「嗯嗯，我知道……」張益唐接連應聲，又沉默了幾秒后終於笑了起來：「光是這獎金，就已經夠得上諾獎的標準了啊。」
「我很確定我是我本人，我正坐在我的辦公室中給你打電話。」
在給文曉倩簡單地發了幾條消息說了一下這個事兒后，蘇遠山點開了林可琳轉過來的郵件。
蘇遠山看著前方一面小鏡子中自己的模樣，臉上笑意不斷：「是的，這次告訴你，是因為有一個新的科學獎項在今年成立，而經過推薦——很遺憾我不能告訴你有哪些人推薦了你，但我可以說的是，他們中絕大部分是獲得了諾獎的學者，以及擁有同等成果的學者。」
這雖然讓林可琳有些不明所以，但總算是鬆了口氣。
然後電話中猛地沉默了兩秒，半晌后，約翰·馬瑟罵了一句粗口：「你確定你是蘇遠山？」
張益唐當然不是上門驗證來了，他只是來電科進行學術交流，給學生們上幾堂課的同時順便來拜訪一下蘇遠山。
「嗯，很好的，台大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