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那是。不過只要底下人不瞎搞，不堆積怨念，那就應該還行。」

史大柱搖了搖頭笑道：「喬布斯說，只有偏執狂才能成功，你就是典型的偏執狂……說實話，這點我不如你。」

「咳……兩位老大，別洗我腦殼了。」王新剛連忙擺手，隨即正色道：「是這樣的，山總，我現在拿不準一個方向，還要請你和柱哥幫忙把把脈。」

在巨人酒店吃過午飯後，眾人三三兩兩地各自找了地方喝茶醒酒，順便處理一下公務什麼的。

只不過……這種競爭，蘇遠山也管不了啊！

她行動力向來極強，而且一旦認準了方向便絕不回頭，是以，幾乎是在她返回矽谷的一周后，一條爆炸性新聞便傳了出來。

……

當然，在大家看來，山總和柱哥這種純粹是在「做慈善」，不願意見到兄弟落難罷了。

「嗯……就是類似於雲計算，只不過是把遊戲的計算放在雲主機上，傳遞迴實時畫面給客戶端。」

消息一出，eso股價「嗖」的一下就漲了上去。

「草堂會到今年，似乎已經十五年了哈？」蘇遠山笑望著眾人。

「eso是真牛逼，隨便發個公告，市值就能漲個中游國際出來。」

蘇遠說著便望向了劉翔，又看了一眼其餘幾位，心中不免就有些唏噓起來了。

但當銷售規模上去之後，硬體利潤就不再是必須的了，特別是在YOS應用商店的分成制度下，巨人手機光靠預裝軟體和應用分成，就足以維持體面的收入，以及帶來每年超千億人民幣的營收。

史大柱也是搞遊戲起家的，立刻便懂了他在說什麼——事實上，據他所知，newbook那邊已經在做雲遊戲平台了。

「嗯，是有這個因素在。去年京都議定書開始強制生效，而且歐洲那邊一來是有新能源方面的考慮，二來環保主義正是強勢期……再加上我們的莫桑那走得比較好，特斯拉也在去年推出了轎跑，以及我們和通用聯合推wｗw.hetuｂoｏｋ•ｃom.com出的混動SUV也開始上市……還有兩塊田的混動車也大舉進入北美市場……這多種因素之下，新能源車的未來確實逐漸光明起來了。」

為什麼要這麼說？當然是因為……這十幾年中，通過提前布局3D時代和網路遊戲，如今的國內遊戲圈，已經不是十幾年前那幫替霓國主機平台打工的小老弟，而是成為了一項文化領域的重要產業。

蘇遠山含笑點頭：「還是柱哥有眼光，確實，就像當初咱們這草堂會剛成立的時候，大家都積極投入遊戲領域那樣，敵人是在外部的。」

「再加上eos本身就是矽谷科技企業的代表，他們宣布造車能夠獲得資本的青睞就順理成章了。」

「但咱們畢竟不是一般人，對吧？」蘇遠山笑著打趣道：「怎麼可能被資本蒙蔽了眼睛？錢是王八蛋啊兄弟們……就算資本它想要增資的願望再熾熱，也要講究個基本法，講規矩對不對？總不能咱們混成土方老闆那德行吧？」

「聽不進去也沒辦法。」蘇遠山笑著攤手：「總不能搞計劃經濟運營遊戲吧？」

史大柱便咳了一聲，含笑點頭。

……

而這一切……都是史大柱當時做出決定，緊跟遠芯步伐的收穫。

——君不見，劉翔一坐下來就開始「矮化」自己，說eso一條公告就漲了一個中游國際的市值。

蘇遠山在草堂會的聚會中從來都是知無不言，耐心地解釋道：「除此之外，去年的聯合國氣候變化大會也提出了要對京都協定書進行進一步的延續和補充……」

——Eso正式宣布進軍汽車領域。以新能源，新技術，AI自動駕駛為主要方向，全面打造新時代的智能汽車。

「但現有的框架下，老美肯定是不樂意的，就看新的協議怎麼談了——但不管如何，儘可能快地向新能源汽車過渡是共識。」

但……搞雲遊戲，拋開技術不談，有個天然的問題ｈｔｔｐs://ｍ.ｈｅｔubｏｏk.ｃoｍ•ｃom——延遲。

眾人便都笑了起來，只是有幾位臉上的表情有點不太自然。

「十五年不容易啊……」蘇遠山眼神有意無意地瞟過劉翔和另外幾人，呵呵笑道：「當初大家都窮得一塌糊塗……」

「嗯……慢慢來，遊戲行業還是大有前景的，而且只會越來越有前景。」說著蘇遠山便簡單地說了一下遠芯已經開始搞虛擬視覺的事。

親自給蘇遠山和王新剛倒上茶后，史大柱嘆了一聲：「也不知道他們真聽進去沒。」

「所以啊……別的我沒辦法多說什麼。只能說，有競爭，有公平的競爭其實是好事。如果拿到遊戲領域來講就是，拿出好的運營模式，做出好的遊戲……才是王道。」說著蘇遠山幽默的一笑：「在我看來，遊戲行業和電影行業是一模一樣的，只要靈感來了，運氣來了，那隻需要一個遊戲，就能一炮而紅，一飛衝天。」

「額，不是……我這輩子就死磕手機遊戲了。」。

蘇遠山篤定地點頭，給史大柱堅定了信念。

「你也不看看eso的體量。」旁邊史大柱樂呵呵地接過了話：「人家五千億刀的市值呢，而且這一波股價上漲，還應該牽扯到新能源汽車的動向，對不對山總？」

「只是先走一步，具體能不能成誰也不知道。」蘇遠山笑著搖頭，隨即望向史大柱：「柱哥，今天聽你對電動汽車的見解挺深的，怎麼？你有興趣？」

眾所周知，土方老闆一般都是道上混的。

手機雲遊戲，這的確是個解決手游發熱大，耗電高等痛點的方案。

你說下面一次兩次這麼搞還沒什麼，但三番五次地搞了不說……再加上各自企業的規模、收入差距越來越大，任憑誰，心中也有疙瘩的。

這一次，史大柱決定再跟一把。

「同樣的，如果老是認為搞到了某個熱門遊戲，或者掌握了什麼平台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而有競爭，自然也就有了矛盾。

和圖書其中巨人手機，更是因為堅持走中低端性價比路線，市場直接開闢到了非洲，成為營收僅次於遠芯的國產的手機品牌。

「老王，你不會也想搞汽車吧？」蘇遠山笑著打趣道。

隨後，他便望向王新剛。

——他因為專心搞手游，和其他人井水不犯河水，倒是很悠哉樂哉。

史大柱和王新剛兩人邀請蘇遠山進了一間茶室。

「但有時候……生意做大了，確實就由不得我們自己的意志了。譬如一開始，我覺得遠芯就成為一個軟體公司，搞搞EDA也就夠了。但後來你們也知道了……我們居然權衡之下，把EDA賣了……然後搞起了代工廠，搞起了晶圓廠，搞起了處理器……搞起了汽車。」

「我們統計了目前指游的所有遊戲，同時根據預估……我們認為，未來制約手機遊戲畫面的最大問題其實不是手機的性能，而是手機的功耗和散熱。」

因此，王新剛現在「發跡」后，他最樂意相處的人，還是蘇遠山和史大柱。

聽到「主持正義」，眾人便齊齊笑了起來。

「你說我們搞生物製藥也就算了，但搞奶粉算什麼事兒？」蘇遠山口吐芬芳，一邊笑罵著一邊搖頭：「之前人家說，資本有自己的意志，我還嗤之以鼻，現在看來……資本吶……還真是由不得我們。」

……

有種說法是，遠芯以佔全球手機百分之八的出貨量，攫取了全球手機百分之四十以上的利潤……

「沒問題，就像你說的那樣，在我們把燃油車掃進歷史垃圾堆之前，所有的電動汽車，都是天然的盟友。」

當然了，這裏的僅次於，僅僅指的是排名。至於利潤，那是遠遠比不上遠芯的。

王新剛一邊說著，一邊兩眼放光：「現在馬上4G就要普及了——就算4G不能普及，wifi路由器也必定是今後家庭和辦公場所的大眾設備。屆時……」

巨人大廈。

隨著當年草堂會成員的日益發達，大家也再沒有了起初幾年那種遊山玩和圖書水的興緻，於是每年的聚會，便固定在了巨人大廈的樓頂花園。

——這位老王，從功能機時代就要立志搞手機遊戲，也經歷了長達數年的被人「看不起」，遭到「冷遇」，甚至最窮的時候差點連飯都吃不起了……最終還是史大柱了解他的情況后，抱著總不能讓人餓死的心態投了一百萬才解了燃眉之急，後面史大柱給蘇遠山隨口提了這事，蘇遠山又拍板了五百萬給他……

蘇遠山聳了聳肩：「那也不會出現那麼多的爛片續集了。」

沒等蘇遠山說話，這邊史大柱便碰了一下他，笑著替蘇遠山答道：「老劉你這就外行了，現在電動車的對手可不是電動車，而是燃油車……現在每一家進場的新能源車企，可以說都是天然的盟友——不然遠芯開源那麼多技術幹什麼？」

蘇遠山和史大柱對視一眼：「你說。」

「霍，山總，咱們這連手游都還沒弄明白呢……你這就往全息遊戲發展啦？」王新剛誇張地笑道。

「嗯，退了……老美那邊認為不公平。呵呵……娘的，就他們的碳排放最多。」蘇遠山笑著罵了句娘：「不過現在應對氣候變化是共識，老美就算再不樂意，也得出來主持這個正義……」

——當然，前提是不玩競技類遊戲。

就算在座的諸位都是相識相交於寂寂無名時期，有著深厚的交情。但……眼看著業務被蠶食，用戶群被搶走……怎麼也都有些意難平的。

史大柱點頭：「咱們94年成立的，今年確實十五年了。」

隨著蘇遠山的這番話，史大柱的目光也望向了劉翔和周雲峰等人——他們這幾家搞網路遊戲的，為了搶市場爭得很兇，特別是網吧地推，甚至還發生了撕對方的宣傳廣告這種齷齪事……

沒有了強大的共同敵人，在用戶群體的增長無法滿足遊戲公司的規模擴張時，競爭就不可避免了。

……

今天……他確實是來「解決矛盾」的。

除了巨人軟體和巨人遊戲之外，巨人已經先後涉ｈetubooｋ.coｍ•ｃｏｍ足了手機，巨人影視，乃至巨人晶元……

蘇遠山也很有些唏噓，王新剛能有目前的成績和地位，純粹是靠著熱愛堅持下來的。

史大柱問道：「京都協定書，好像老美退出了吧？」

當然，大傢伙就算再忙，每年一次的聚會時間還是有的——就算擠，也要擠出來。

「到現在，我們甚至還搞起了奶粉！」

過完泛善可陳的春節，葉如黛便提前返回了矽谷。

「呃……遠芯那時候也馬是表面光，養著一支龐大的通訊技術團隊不說，還要搞產學研，又支持光刻機，還建研發中心。」蘇遠山笑著搖頭：「這一路走過來，大家都沒掉隊，這確實是難能可貴的。」

不料蘇遠山卻在略一思考後馬上問道：「你是做全平台還是手機？」

中午時分。

蘇遠山樂呵呵地接茬：「我也不如。」

眾人紛紛點頭，不過劉翔卻咳了一聲，表情怪異地道：「咳……那豈不是你們兩口子打擂台？」

這讓主打性價比，把單機硬體利潤降到極致的巨人手機怎麼比？

「好！」蘇遠山沒等王新剛說完便喝彩了一聲。

「而相比PC端的雲遊戲，手機客戶端無論是對帶寬的需求也好，還是延遲的需求也好……都是遠遠低於端游的。而且更重要的是，它可以在保證功耗和散熱的前提下，為手機遊戲用戶提供精美的遊戲畫質……同時還可以大大地降低對手機性能的需求。」

在整個草堂會裡，巨人是除了遠芯之外實力最為雄厚的科技企業，也是目前涉及領域最廣的科技公司。

「當然手機！」王新剛輕輕地吸了口氣：「我說了，我這輩子就搞手機遊戲。」

「哈哈，遠芯可不窮。」

但沒成想，王新剛居然熬到了Vidoo4的上市——簡簡單單的一個切水果遊戲，直接便讓王新剛的指游一飛衝天。

「嗯？」蘇遠山微微一怔，驚訝起來：「雲遊戲？」

「我想做雲遊戲。」

坐在蘇遠山身旁，劉翔一臉的感慨和羡慕，毫無拍馬屁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