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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那正說明我這個人始終如一。」

「……那遠芯的數據中心呢？」

「你來決定。」蘇遠山樂呵呵地道：「你說多少，遠芯就投多少。」

——為了今天這次他和陳靜的對話，EM在TB的分公司做了大量的工作，搞得就跟地下D一樣謹慎。

「那明年，首都見！」

陳靜笑著點了點頭：「遠芯的狀況如何？大伙兒都怎麼樣？」

但蘇遠山能夠理解Pony的謹慎，因為現在關鍵時期，陳總那邊不能有半點的疏忽以及把柄落下——自從陳靜正式就職后，蘇遠山便再沒有和她有半點的聯繫。所有的消息，都是通過第三方的特殊渠道傳來的。

「靜姐，上到領導們，下到咱們遠芯這一幫兄弟們……大家當然都是相信你，對你有信心的。但現在形式真的很嚴峻啊……」

「是的……」蘇遠山嘆了一聲：「各種看不起島上，各種矮人、高人一等的挑撥言論層出不窮——好在國內可以用雷霆手段，但你們這邊……」

陳靜輕輕嗯了一聲。

「嗯，去吧。」蘇遠山點點頭，目送Pony離開並關上辦和*圖*書公室的房門。

「如果你說的見面是當面見的話，那有七年了。」陳靜微微一笑，偏了偏頭：「上次見面還是在二十周年慶上。」

聽到這裏，陳靜便寬慰地一笑：「準備投資多少？」

「至於說大夥……」蘇遠山輕輕的吸了口氣，目光凝望向攝像頭，沉默幾秒后輕聲道：「大夥都擔心你。」

「額……技術倒是不麻煩，只是一開始我們打算用迪菲-赫爾曼密鑰交換演算法，後面換成了鰲拜轉換演算法。麻煩的主要還是要考慮到兩端的安全……畢竟……你和陳總的對話……」

Pony下車后，與蘇遠山直接前往了他的辦公室。

蘇遠山在滬市沒有呆多久，幾乎是第二天他便離開，前往了特區。

「嗯啊，時間過得可真快……一眨眼，七年又過去了。」

陳靜沉默幾秒后也望向攝像頭，臉上全是笑意：「謝謝大家，但不用太擔心。」

蘇遠山便輕輕咳了一聲。

蘇遠山抿著嘴，輕聲道：「老美那邊一天發起八遍對EM、AL、ivideo這幾家公司的指控和數據檢查，怕和-圖-書的就是Pony他們在干CIA一樣的活……甚至連葉子他們那邊都沒逃過。」

蘇遠山眨了眨眼，無聲地笑了起來。

「遠芯現在還好，即便剝離了YOS部門，我們的現金流也有兩千多億。而且國內也正式開始推動商用5G，算是給我們回一點血。」

隨著時間逼近八點，蘇遠山深深地吸了口氣，帶上一旁的無線耳機，然後移動滑鼠，點下視頻撥號鍵。

「所以我才認為這個事，拖不得。」陳靜也嘆了口氣，望向蘇遠山：「一來拖得越久，普通民眾就越容易被帶節奏，二來，現在雙方大動干戈，到處都有收穫，唯獨島上沒有……」

……

在特區，蘇遠山停留了五天。

「他們查這麼嚴，除了借口之外，自然是為了掩蓋對咱們這邊發起的輿論攻勢和挑撥——按照我對白房子老唐的了解，這傢伙是不屑搞這些事的——別忘了他可是被保守主義推上台的代表，奉行的政策也是各人打掃門前雪。可現在他干起了驢黨一直喜歡乾的活兒，這就表示，他們是絕對不能接受你回來的。」

耳機中傳和圖書來嘟嘟的反饋聲，片刻后，畫面一跳，便看到視頻界面中，陳靜一臉恬靜地坐在鏡頭的對面。

「……那我說投一千億刀。」

Pony說著便看了一下表，站起身來：「我出去吃個宵夜，你聊完了call我。」

在這一周中，他前三天都在與幾個互聯網巨頭開會交流，最後兩天才有空前往幾個實驗室視察了一圈。

現在，正是以內地為主導的新產業重新分配的時刻——或者說，正是國內不斷地用出讓利益的方式來廣交朋友、獲得主導權的時刻，如果島上不能及早上車，那今後地位從何而來？

「山總，還有10分鐘，要不先撥一下？」Pony把筆記本轉到蘇遠山的跟前：「要是陳總那邊沒出差錯的話，應該能撥通。」

「放心吧靜姐，島上是有人才基礎的，而科技產業，只要有人才，就有未來。我們的科技園已經在籌備中了。」

聽到這，蘇遠山也正色起來：「上面的意見和我們的意見是一樣的，不管如何，你的安全是第一位的，其他的都不重要。」

他知道，陳靜不能說對目前國內的ｍ•ｈetｕbook.coｍ•ｃｏｍ政策有意見，但誰都知道，陳靜上來后，就意味著，島上基本上斷了抱以前大腿的那條路。

「……」陳靜見蘇遠山一副光棍的模樣，忍不住笑著搖頭：「你啊……還是老樣子。」

——是，陳靜是唯一一個科技公司的老總轉行的BOSS。

……

「好久不見，靜姐。」

「放心吧，我也不是吃素的。而且別忘了，我當了十幾年的遠芯董事長，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同行比我更了解現代信息和網路技術的運用。」

「嘿嘿，是又不完全是……主要是orange那邊沒有受到法國電信部門的阻礙，算是開了個好頭。至於其他運營商，現在還在觀望……畢竟他們的4G本身就鋪得比較晚，還沒收回成本。」

而現在，新的大腿正在斗個不停，如果不能早點抱上，那今後怕是連喝湯都有點困難。

梅賽德斯S680警衛版在兩台商務車一前一後的保護下平穩地駛向南山區的EM總部大樓。

「必須的！」

蘇遠山回答得乾脆無比：「嗯，那就一千億。」

無論是上面也好，還是陳靜也好，亦或者是蘇遠ｈeｔｕｂoｏｋ•cｏm.ｃｏm山也好，都亟需這一次「面談」。

作為企業家出身的陳靜，太清楚基建投資只能算強心針，真正要讓島上重獲新生，還得需要靠融入到現代產業鏈中。

陳靜無語了半天：「……真夠小心的。」

而最後一天的晚上七點，Pony直接把車開到了蔣慶川的別墅大門口。

「聽說你們拿下了法國的5G？」

陳靜輕輕嗯了一聲：「我知道，無論是國內還是這邊，最近互聯網上都有一股特別的力量在挑起對立。」

但很快陳靜便止住話題，正色道：「好了，先不說這個，反正遠芯到時候跑不掉——給我說說上面的意見。」

「每天十遍——即便我們的數據中心已經委託給了星海維護。」

聽到這句，陳靜沉默了下來，片刻后她微笑著輕聲道：「是啊，你確實是始終如一，不過我也好像也是。」

「沒事，再等等。」蘇遠山笑著搖頭，把手枕到腦後，躺在沙發上，望向Pony：「你們這個加密通話用了什麼特別的技術么？要這麼麻煩？」

蘇遠山深深地吸了口氣，笑意開始在臉上瀰漫。

蘇遠山一怔，隨即眉頭便舒展了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