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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和劉立桿說，交給我了，介種工作，毛落胃嘞！

張晨和小昭都這麼說，二貨這才把房產證接了過去，打開來，看著它嘿嘿笑著。

劉立桿拍著二貨的肩膀說，這是我兄弟，你他媽的解決了溫飽，我兄弟還饑寒交迫，你帶他去出生入死一次，費用拿過來報銷。

「錦繡家園」的裝修沒做好之前，張晨安排二貨暫時住在隔壁的宿舍里，他把二貨叫過來，幾天的油水下來，二貨整個人恢復了不少，臉上看去，不再那麼枯黑，已經有點泛油光了。

二貨一聽，連忙擺手，叫道，那不能碰不能碰，我自己把那傢伙打個結，也不能碰，嘿嘿，沒想到這杆子，還有過這麼漂亮的女朋友，比他現在那兩個瘋瘋癲癲的好多了，看上去還那麼文靜。

「好好，那我一定很小心。」

張晨和小昭也笑了起來。

「你那證是買的還是考的？」張晨問。

二貨走進來坐下，搓著雙手，興奮地問張晨：「指導員，是不是要安排我工作了？」

張晨說好，休息好了就安排你上班，二貨，你來給我當司機好不好？

鐵頭說好，現在的工作比以前單純，每天就是做泥水工，不像以前，什麼都做，不過，現在沒有以前在三堡好玩。

小昭把二貨的身份證給他，和他說：「身份證還你。」

「哪個女的？」

二貨還是搖頭，他說：「不行，我要是拿了這個，我譚叔會罵死我的。」

「是三堡女孩子多吧？」

「第三就是，接下來的這段時間，我在辦和圖書公室，也不怎麼出去，在市裡跑，我自己開車就可以，你的主要精力，還是花在去醫院照顧大哥上，還有，你要和大哥說，你很喜歡杭城，反覆說反覆說。」

二貨苦著臉，一副為難的樣子，張晨問，怎麼了？

二貨看看張晨，「啪」地打了一下自己的嘴，繼續說：「不行不行，這個不能要，太貴了。」

「還有，不要開口閉口就逼養的，誰不是逼養的？但不能說，特別是你乾弟弟在的時候，當然，在我面前說說無所謂，不讓你說，會把你憋死，這樣好了，有小孩在，有女的在，不要說可不可以？」

張晨和小昭都笑了起來。

「不是這個，是你當司機以後，很多時候，你乾弟弟也要坐你的車……」

二貨拿了身份證又準備走，小昭說：「這個也給你。」

「你還想大哥跑來跑去？特別是他的傷就是養好了，醫生也說他不能幹重活，你還想他再跑去哪個工地，腳手架爬上爬下？

「第一，我很怕死，你這證是買來的，我要讓人考考你的駕駛技術，不然你開的車我不敢坐。」

他們到了302的時候，七八個工人在這裏熱火朝天地干，老萬不在，但領頭的是原來張晨他們三堡廠里維修隊的鐵頭，他看到張晨和小昭來了，趕緊迎了過來，張晨問他，你們現在好嗎？

二貨趕緊剎住腳，叫了一聲「嬸」，才繼續出去，小昭叫道，回來回來，二貨你回來。

「休息好了？」張晨笑問。

范建國還是嘎嘎笑著和_圖_書，他招呼二貨敖燒，敖燒，上車。

張晨和二貨說：「有三件事，二貨我要和你說清楚。」

張晨大笑：「好好，我是說工作的時候，在單位里的時候。」

「為什麼？逼養的，這地方冷死了，哪裡有海南好？」

「那可以，我要是忍不住說了，逼養的，指導員你不要客氣，啪啪打我兩次嘴巴，我就記住了，快說第三。」

張晨倒不擔心會影響自己的安全，更擔心的是二貨自己的安全，在上饒，和老譚有過那番談話以後，張晨再和二貨在一起，內心就有了一些變化，不再像以前那樣，只是朋友的感覺，而是覺得，真有照顧他的義務，好在二貨油腔滑調，但對張晨的話，一直都是很聽的。

「大哥的房子，在後面一樓，怎麼，你還想和你譚叔擠在一套房子里？你不嫌煩，大哥都會嫌你煩，杭城不光女孩子漂亮，杭城的中年婦女也一樣漂亮，就大哥那派頭，還不很快就有人被他吸引，你譚叔說不定，馬上會給你再找一個嬸。」

張晨想想駕照這事，也有點難辦，心裏是想讓二貨再去考一次，但又沒聽說過，還有人拿著駕照去考駕照的，那人家問你那駕照哪裡來的，不是更加頭疼。

「屁，我嬸是我嬸，我乾弟是我乾弟，你不是我叔，就是指導員。」二貨說著就準備出去，差點撞上小昭。

「你有駕照嗎？沒有馬上送你去考。」張晨在海城的時候，就知道二貨會開車，但有沒有駕照，還真不知道。

「好好和-圖-書，那我就說，逼養的，這杭城的女的，怎麼這麼漂亮，我喜歡這裏。」

三個人坐著張晨的車，去了「錦繡家園」，二貨的這套房子，在小區第五幢一單元的302，老譚那套，在後面第六幢二單元的101。

小昭問：「你譚叔是你叔，我就不是你嬸？你怕被譚叔罵死，就不怕被我罵死？」

張晨還沒有說完，二貨就站起來要逃，罵道：「逼養的，指導員你怎麼和我譚叔一樣啰嗦。」

二貨遲疑著，好像還不肯走，張晨問，你還有什麼事？

張晨問鐵頭要來了效果圖，拿給二貨看，又帶著二貨去了最大的那房間，二貨看了看效果圖，問：「指導員，這是誰的房間？」

二貨看到小昭給他的是一本土地證，還有一本房產證，納悶地看看小昭，意思是給我這個幹嘛。

「學好了？不錯，我真替老范為你高興。」劉立桿說。

「可以，怎麼說都可以，只要能讓他也踏踏實實留在這裏就好。」張晨說，「我們就這樣說定了，你要去哪裡轉你去吧。」

「想想。」二貨趕緊點頭說。

張晨說：「前面不是讓你和大哥，安心待在這裏嗎，這是你自己的家。」

「大哥不住這裏，這是你一個人的房子。」張晨說。

那還不是，解決了溫飽，天天油膩的人，也照樣喜歡偶偶吃吃野菜。

這兩天劉立桿，還真的一到下班時間就來拉二貨，帶他到處吃好吃的，還讓范建國帶著他，去了次望湖賓館門口。

劉立桿明白了，也是，現在和圖書范建國是堂堂浙江錦繡的副總，還開著車，當然不再是他騎著破自行車追女孩的時候，很多的女孩子，反過來要倒追他了。

「我到時會安排一份輕鬆的工作給他做，大哥那個人，你還不知道，他會覺得不好意思，還是想自己跑出去，你說你喜歡這裏，就想待在這裏，讓他也喜歡上，就不會想跑了。」張晨說。

「她是杆子以前的女朋友，杆子現在，還想挽回。」

「那些叮咚，我越這樣說，她們越高興，昨天范建國帶我去望湖賓館，那些……」

「好好，只要能和指導員在一起，幹什麼都好。」二貨說。

二貨撓著頭，嘿嘿地笑著，張晨知道了，證是真的，但沒有考試，直接通過關係買出來的，這樣的司機，肯定是野路子，開車的危險性很大。

「對了，二貨，那裡已經開始裝修，我給你設計的，你想不想去看看？」張晨問。

「走，我和你們一起去。」小昭說。

二貨不停地點頭笑道：「這個好，這個好，要是這樣，他那匹老馬，就被逼養的拴住了，會老實了。」

「當然是你的啊。」

范建國說：「我現在都不去那裡了。」

「嗯嗯，理解，有錢的人都怕死，我要是有錢，逼養的，我也一樣怕死，有錢活著多有意思，怎麼捨得死。」

「不行不行。」二貨看到小昭就在不遠處，壓低聲音罵了句「逼養的」，然後說：「這個房間，要給我譚叔住，我住小房間就可以。」

范建國嘎嘎地笑，他說現在，套兒不要太多，hetubook.com.com都是自己送上門來的，老子每天都忙煞了。

「就是也住宿舍里的，住最頭上那間的那個。」

二貨走了回來，問：「嬸，你叫我有事？」

二貨指著房產證上的名字說：「長這麼大，我還第一次看到，我的名字原來也這麼好看。」

張晨問，鐵頭笑道，對對，以前那麼多人夜班下班，嘰嘰喳喳的，睡著都會被她們吵醒，現在沒有人吵，好像不習慣了。

二貨笑了一下，湊過身子，神秘兮兮地問：「指導員，隔壁那個女的那麼漂亮，我可不可以泡的？」

二貨打開房產證，看到裏面寫著的是自己的名字，嚇了一跳，趕緊把房產證還給了小昭，叫道：「不行，不行，逼……」

張晨笑道：「我也是你叔啊。」

二貨愣在了那裡，張晨說，拿著，二貨，大哥那裡，我會去和他說的，不用你說。

「你笑什麼？」小昭好奇地問。

張晨知道他說的是譚淑珍，張晨搖了搖頭：「不可以。」

「什麼不行，我讓你拿著，你就拿著。」小昭說。

「那譚叔住哪裡？」

考慮到老譚的傷，以後上下樓可能會不太方便，所以小昭讓趙晶晶和雯雯去辦房產證的時候，就做了這樣的安排。

「你說，指導員。」

「早休息好了，睡一覺就好了，逼養的，這兩天騎著自行車到處轉，我把杭城都快轉遍了，下面市場，都不知道轉幾遍了。」

「為什麼？」

「有，逼養的，我都是老司機了。」

「對了，二貨，我又想起第四點了，你也不小了，該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