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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呂把頭轉了過來，但低了下去，嘀咕道：「誰要你道歉。」

「好的，你稍等，我馬上幫你轉過去。」

「什麼？他們也在你們這裏借錢了？」

售樓部經理點了點頭。

小呂說：「就是他，昨天下午來我們售樓處，問我們公司，需不需要資金，說他們公司有資金，就是利息比銀行高一點，杭城很多房地產公司，現在都在問他們借錢。」

「我想了想，還是覺得要說。」主任說，「前面小呂在等你，其實是有事情和你說。」

「沒有要求，宋總，我問一下，你這個資金拿去，是準備幹什麼用的？」

「你們的利息是多少？」

「喂你媽逼，你這個騙子！」電話里，熊老闆破口大罵：「不要再扣我了，我不會再相信你這個騙子，我給你十天的時間，一分錢不少，把欠我的錢打過來，不然我封的就不僅是你售樓處的門，我保證把你公司的門也封掉，我說到做到。」

「哦哦，我打電話來，是想……是想……」宋春明結結巴巴，想著這事應該怎麼說。

「沒有沒有，我只是打個比方，他們不缺錢。」

售樓部經理急了，跺跺腳，哭到：「我是賣房子的，又不是特務，我怎麼知道什麼盯梢不盯梢的？好好，把工資給我，我不幹了，反正也沒有房子賣了。」

小呂搖了搖頭。

主任帶著小呂出去了，宋春明拿起電話，看著的名片上的電話號碼，把電話撥了出去，電話響了兩下后被接起，一個女孩子清脆的聲音響了起來：

「哦哦，那我知道了，我馬上過hｔｔps://m.ｈeｔubook•com.cｏm來。」宋春明和對方說。

「好好，那我還需要帶什麼過來？」

主任和宋春明都笑了起來，宋春明說，好好，謝謝你，我來和他聯繫。

辦公室主任趕緊擺手：「好好，你氣頭上，我不和你多說。」

右手一抬，把一張已經在手心捏得皺皺巴巴的名片，扔在了宋春明的桌上：「給你。」

「要抵押你還會來找我們借嗎？」對方問，「再說，你們公司的辦公室是租的，也沒有其他的資產，能抵押的，就是一塊土地，土地你不是已經抵押給農行，做了一千萬嗎？」

「你好，我找邊福軍。」宋春明說。

宋春明說：「你好，我想找邊福軍。」

「可以。」

宋春明上了樓，到了2106，這家公司的規模不小，走進去就是一個前台，有兩個女孩子坐在那裡。

「他有沒有說，借款需要什麼條件，比如說要求抵押什麼的？」宋春明問。

小呂還是搖了搖頭。

「宋總你現在是不是資金周轉有困難？」對方打斷了他，直入主題：「現在杭城的房地產公司，十家有九家，資金周轉都有問題，這很正常。」

主任在一旁趕緊說：「快快，小呂，人家宋總都向你道歉了，你也要理解一下，碰到今天這樣的事，宋總的心情也肯定不好。」

宋春明和她們說，自己是來找邊福軍的，其中的一個馬上站了起來，和他說：「先生，請跟我來。」

「給你們公司和老闆本人打分啊，分數越高的，利息越低，像劉和_圖_書立桿的錦繡大地房地產公司的話，我們一分的月息就可以借給他了，是不是快和銀行貸款利息差不多了？」

宋春明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到的公司，走進了大門，就看到裏面人比平時要多，愣了一下才想起來，是售樓部的人都撤回來了。

「資金方面的事情。」主任說，「有一個人，說是可以借錢給我們，說很多房地產公司，都在他們那裡借了錢。」

「對對，這樣，我還可以借嗎？」宋春明問。

宋春明走進去，裏面的人都默默地盯著他看，宋春明突然就無名火起，大聲罵道：「看什麼看？！」

宋春明跟著女孩走過去，裏面是一個辦公大廳，大概有十幾張辦公桌，女孩朝裏面叫了一聲：「邊經理，有人找。」

「是他們，是他們一直有人在盯著我們。」售樓部經理說，「只要有人進來，他們就有人跟進來，在邊上看著。」

「哈哈，果然是宋總，宋總你好，沒什麼好驚訝的，杭城所有房地產公司的資料，我們都有，我當然知道你是誰。」

宋春明嚇了一跳，問：「你怎麼知道我姓宋？」

宋春明看到辦公室主任和售樓部經理，站在自己的辦公室門口，宋春明衝著辦公室主任罵道：

過了一會，主任又走了回來，宋春明看著他，沒好氣地說，但口氣明顯已經放緩了：「你不是不多說了嗎，還回來幹嘛？」

「這個，可能需要你過來談，因為我們會根據不同的公司，不同的情況，利息也不一樣。」

「勸住什麼？」宋春明盯著辦公室主任叫ｈttps://ｍ.hetubooｋ.ｃom•ｃoｍ道，「不想乾的都給我他媽的滾，要工資一分沒有，我就這樣了！」

宋春明吼著：「那你怎麼不告訴我？」

宋春明說：「對對，就是資金周轉有困難。請問，你們那裡借錢的話，有些什麼要求？」

「一句不響不是來盯你梢的，還是什麼，人家有事，早就問你了，你怎麼這麼蠢？你他媽的是豬投胎的？」

「他就說，如果需要的話，讓我們老闆和他聯繫，你不是老闆嗎，那上面不是有電話嗎？」小呂說。

放下電話，宋春明趕緊就從柜子里，找出了所有的證件，看到角落裡，還有一個檔案袋，打開看看，裏面是自己原來在機關里的工作證，還有先進工作者的大紅獲獎證書，宋春明把它和那些證照，一起都裝進一個塑料袋裡，提起來就走。

「哦，那我問一下，還需不需要其他的條件，比如抵押什麼的。」宋春明問。

宋春明心裏知道，自己這次，真的是把熊老闆惹毛了，去他媽的，也不知道公司里哪個這麼多嘴。

宋春明到了「錦繡江南」C座的一樓，看到這裏懸挂著一塊很大的不鏽鋼的樓層引導圖，他在上面看到，二十一樓並沒有什麼「杭城眾輝財務開發有限公司」，只有一家「杭城眾輝貿易有限公司」，他拿出名片看看，發現兩家的地址是相同的，都是2106。

售樓部經理扁了扁嘴，委屈地說：「他們人進來，就站在那裡，一句也不響的，我也不知道他是來幹嘛的。」

宋春明氣咻咻地走進自己的辦公室，一屁股坐了下來，m.hetubook.com.com過了一會，辦公室主任進來了，和宋春明說：

「你是說，你們昨天賣房，他們就有人在邊上看著？」宋春明問。

「打分，什麼意思？」

宋春明坐在那裡，不停地扣熊老闆，除此之外，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幹什麼，總算是他也有想聽到大哥大鈴響的時候，大哥大卻靜悄悄的，哪怕他媽的有個要債的打進來也好啊，但屁也沒有。

一個小夥子站了起來，手裡還拿著一疊紙，他朝宋春明揮了揮，宋春明知道，他應該就是邊福軍了。

宋春明接連不斷地扣著，扣了快一個小時，大哥大總算是響了起來，宋春明趕緊叫道：「喂，喂……」

辦公室主任一聽，趕緊把售樓部經理拖去了一邊。

「我是杭城森泰房地產有限公司……」

「不是，不是，熊老闆，你聽我……」宋春明叫著，電話那邊，傳來的已經是嘟嘟的聲音，熊老闆已經把電話掛了，根本就連一句也不想聽宋春明啰嗦。

宋春明明白了，這家公司正式的名稱就是「杭城眾輝貿易有限公司」，至於什麼財務開發有限公司，不過是為了好聽，他們自己編的。

對方的公司在「錦繡江南」C座的二十一樓，坐到計程車上，宋春明想起來了，這「錦繡江南」不就是劉立桿開發的嗎，怪不得對方說劉立桿要是借錢，一分利息都可以，原來他是劉立桿他們的客戶。

宋春明又吃了一驚，看樣子對方對自己是了如指掌，他說「杭城所有房地產公司的資料，我們都有」，還真不是虛言。

電話嘟嘟響了兩下，一個聲音響了起來：「ｈｔtps://ｗｗｗ•ｈｅtubｏoｋ•ｃoｍ•ｃom你好！」

對方反過來寬解宋春明，讓他鬆了口氣，也對對方大有好感。

「營業執照、身份證、稅務登記證是肯定要帶的，其他能帶的證照，越齊全越好，這對我們給你打分的時候有好處。」

「好，歡迎你，宋總。」對方說。

「我就是，請問你是哪位？」

一邊說一邊走了出去，宋春明獃獃地坐在那裡。

「是宋總吧？」對方問。

「宋總，你剛剛……口氣確實生硬了一點，小姑娘哪裡受得了，我好不容易才勸住。」

辦公室主任搖了搖頭說：「不用查了。」

「你給我查，看看在這裏的哪個是叛徒，是哪個多嘴，把我們賣了房的消息透露給姓熊的！」

宋春明拿起來看看，上面寫著「杭城眾輝財務開發有限公司邊福軍」，宋春明問：「小呂，這個是怎麼回事？」

大家趕緊低下頭去。

「你好，杭城眾輝財務開發有限公司。」

「嗯，那就行了，只要不是去還賭債就好，支付工程款土地款，我們這裏都可以借。」

宋春明一聽說這事，眼睛都亮了，叫道：「快快，你快讓她進來。」

「那他說的，利息比銀行高一點，有沒有說高多少？」宋春明繼續問。

「支付工程款。」

小呂就是他們的銷售部經理，宋春明問：「什麼事？」

宋春明笑笑，和她說：「好了，小呂，我向你道歉，前面是我態度不好，對不起了！」

主任走了出去，過了一會，帶著小呂走進來，小呂的雙眼還是紅腫的，走進來后，人雖然和主任一起，坐到了宋春明的辦公桌前面，但卻把頭扭向了一邊，不看宋春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