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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我知道了。」二貨說。

張晨說沒有，到了這裏，就聽你的安排，你是刀俎，我當魚肉。

「女人嘛，魏文芳那個人，你還不了解，有點小氣，容易得罪人。」吳朝暉說。

張晨說好。

張晨和二貨說：

孫猴和他約好的是七點，張晨到酒店的時候，已經七點多了，走進包廂，孫猴和黃建仁兩個都朝著他笑，張晨罵道：

張晨說要，當然要，「我想在全國布局，做物流基地有一點好，像我們的一些大客戶，他們基本是在全國各地都有倉庫的需求，我們的物流基地建到哪裡，他們就會跟到哪裡。」

張晨想想，二貨的話也有道理，他說好，小武，那你就去當杭城的物流基地總經理。

原來路橋、柯橋和義烏，都是東北人的天下，我們的收件員，不知道被他們打過多少次，空運更是，全國哪個主要機場，每年不要打幾次架。

……

還是拍《畫說》的時候，張晨剛開始對化妝有點抵觸，說就這樣天然出鏡挺好，柳青哄他說，可以理解，自信的男人都不喜歡化妝，張哥你這是第一次化妝吧？沒有關係的，習慣了就好。

「不行，我怎麼能管下來，逼養的，我就管好一個上海就可以了。」二貨說。

柳青和張晨說，今明后三天，先拍攝素材，他們需要去故宮、中國美術館、中國油畫館、首都圖書館、圓明園等地取材，郎世寧不僅是一位畫家，還是圓明園西樓的主要設計和監造人員，西樓被英法聯軍燒了，如今已不復存在，但這些年，它的遺址已經被清理出來。

等到張晨在北京的拍攝工作完成，孫猴帶著張晨去了天津，天津分行的行長陪著他們過去。

張晨和黃建仁說，黃建仁說好，張晨把譚淑珍的手機號碼告訴了黃建仁，讓他機票訂好，直接給譚淑珍發簡訊。

菜都已經上了，黃建仁給張晨斟滿了酒，孫猴說：「來來，張和-圖-書晨，先走一個壓壓驚，北京沒嚇到你吧？」

「還有，你們昨晚說的，杭城那地，軍區的，你和小黃說說。」

「逼養的，我看那些快遞公司的老闆，都叫吳朝暉大哥。」二貨說。

孫猴送張晨回去王府酒店，到了酒店門口，孫猴和張晨一起下車，要送張晨進去酒店，張晨趕緊讓他留步。

「張哥，就這樣安排，有問題嗎？」柳青問。

孫猴點點頭：「勇子不會到外面搵食，就是孫慧說的，怕影響不好，這個新星，他在北京，基本兩點一線。」

「怪不得魏文芳和他們合不來，心裏有氣吧？」張晨問。

跑龍套的麻煩是，很多時候，這一齣戲和下一齣戲還不一樣，你這下演個反派的龍套，是青臉，下一出又是正派的龍套，臉上又要有紅光了，所以，一個晚上化幾次妝很正常。

第二天上午八點多鍾，柳青帶著攝像、燈光、化妝師等一行六人到了王府酒店。

吳朝暉笑道：「魏文芳的話，他們不一定聽，我要是說話，他們肯定聽。」

「很快很快，這個一學就會的，比打一路拳還要簡單。」二貨連忙說。

事情辦完，張晨回到了杭城，小武到機場來接的他，等他到了動感地帶樓上，看到二貨和吳朝暉也到了，二貨看到他就大叫：

他們忙碌了一天，但只去了故宮和首圖兩個地方，大部分時間都花在準備工作上，每到一個地方，張晨都要出鏡，化妝師就要給他化妝補妝，張晨在化妝的時候，柳青就站在邊上看著笑，張晨知道她在笑什麼。

「逼養的，這個麻煩。」二貨說，「我看誰閑著沒有事干，我忍不住就會想踢他兩腳。」

孫猴和張晨說，張晨明白了，自己昨天在李勇家說的話，孫猴都聽進去了，但在李勇面前，有些話他不方便說，不是怕影響不好嘛，所以他今天特意請自己吃飯，還把黃建仁叫了過來和*圖*書。

「你把小武給我。」二貨說，「讓小武當杭城物流基地的總經理，這樣，杭城的工地有小武在管，上海的小君會盯著，我譚叔還經常去呢，我就可以去天津了。」

「為什麼？」張晨問。

二貨撓著頭，想了一下說：「指導員，讓我管可以，不過你要答應我一個要求。」

張晨說好，能把位子先佔住就可以。

「什麼要求？」張晨問。

張晨和二貨說：「那你和吳朝暉有伴了，以後，全國所有的物流基地都交給你管。」

小武和吳朝暉都笑了起來，張晨也笑了，他說：「踢可以，但人還是要養起來，明白沒有？」

張晨趕緊說好，謝謝猴。

小武說好，只要你不嫌我什麼都不懂，我就干。

張晨說好。

「行，那等會把地址發給你。」孫猴說。

這些地方都去過，素材都拍攝完成之後，然後才回到張晨他們的那個四合院。

張晨笑道，恰恰相反，我以前經常化妝，還都是速成化妝。

「聽到沒有，二貨，人家吳朝暉都肯定你了，你還謙虛什麼？」張晨說。

孫猴笑道：「我們都已經習慣了，所以沒打電話催你。」

張晨罵道：「那你不管誰管，能管好一個上海，就可以管好全國，慧娟一個女孩子，都可以把好幾家酒店都管下來，你看看吳朝暉和魏文芳，人家下面的分公司，不知道要比你多多少，人家也一樣要管下來。」

孫猴和張晨說，那行，今天就到這裏，明天晚上一起吃飯，我六點半過來接你。

速成化妝？怎麼個化妝法？連化妝師都感覺到好奇了。

「就杆子的那個貴妻？」孫猴問。

北方的冬天，天黑的早，到五點鐘的時候，他們就收工了，柳青問張晨，晚上有安排嗎？

「張晨，你昨天說的物流基地的事，天津和北京要做嗎？」孫猴問。

張晨問：「就我們三個？」

「現在呢？」張晨問。

張晨還在他和-圖-書們自己的四合院里，繼續拍攝《一個人的油畫史》的時候，譚淑珍給他打來電話，和他說，九堡的地搞定了，六百一十二畝，租賃二十年，新政策要是下來，到時怎麼租轉售，到時再說，反正不是我們一家。

張晨說有，和朋友一起吃飯。

化完自己的，還要幫別的龍套化，要是那一個晚上都是折子戲，他們這些龍套很忙，他就會忙得不可開交。

他們還要去車公庄大街6號北京市委黨校，在校園的一角，有一個原來叫「柵欄」西方傳教士墓園，郎世寧和利瑪竇的墓地，都在那裡，還有大名鼎鼎的湯若望和南懷仁，他們也被埋在了那裡。

張晨說不用了，我自己開車過去就行。

吳朝暉說對，屁大一點事，老是喜歡嘮叨，我都和她說多少次了，我們做快遞的，還就是要像我們桐廬人這樣團結，才做得出來，現在好一點了，原來我們的市場哪裡來的，還不都是打出來的。

「你們桐廬人自己就不打架？」小武問。

「光這樣還不夠，二貨，你要向慧娟學學，還要培養人才，現在是三個，明年我們到十個二十個呢，你怎麼辦？到哪裡去找這麼多的總經理？二貨，我和你說，不要小氣，不要怕人沒事幹，就是沒事幹，你也要養幾個人起來，讓他們在邊上跟著學，明白沒有。」

目送著孫猴上車走遠，張晨拿著行李，轉身走進酒店，他走去總台拿房卡，他們北京分公司的總經理已經幫他開好房間，還留了一把車鑰匙在這裏，總台的服務員和他說，車停在地下停車場。

「不會吧，吳朝暉，你現在在快遞行業地位這麼崇高？」張晨問。

張晨說對，孫猴點點頭，黃建仁也說，我知道了。

「對了，張總，我到杭城，誰和我一起過去軍區？」黃建仁問。

張晨在位子上坐了下來，問：「這麼賤，習慣了堵車？」

「逼養的，指導員，一和圖書下子就變成三個物流基地了，真的是搞大了。」

張晨和他們說，以前劇團出去演出，像他們這樣的工作人員，經常需要上場跑龍套，逮到誰，誰那個時候手裡沒事的時候就上，他是美工，補布景和道具的活，一般都是在白天干，晚上沒什麼事，就變成了職業龍套。

「好，痛快。」柳青咯咯地笑著。

「可以的，二貨，我們全國這麼多的倉庫，和物流基地打交道多了，你那裡是我看到過的，管的最好的一個。」吳朝暉說，「這物流基地和我們快遞公司一樣的，你分公司再多，其實每一個都是一樣的，他的組織結構和管理模式都是一樣的。」

小劇團化妝，都是演員自己搞定的，好在他本來就是個美工，拿著化妝筆，把自己的臉當畫布，所以一分鐘之內就可以搞定。

「現在橋歸橋路歸路，我們桐廬人的幾家公司合起來，人多啊，東北人也被我們打服了，現在是我們做我們的快遞，他們繼續做他們的公路貨運，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吳朝暉說。

「可以理解，北京人多眼雜，不小心還真不知道掉哪個坑裡。」張晨舉起杯子，和孫猴、黃建仁碰碰，三個人一飲而盡。

「什麼首都，完全是首堵，我五點多鍾從故宮出來，開到現在。」

「天津現成就有一個，在我們銀行手裡，靠近天津港，原來是一家國企的貨場，後來是企業轉制、合併等等，都轉得沒影子了，這地方就變成了我們銀行的一筆爛賬，等你忙完了這裏，我陪你去天津走一趟。」孫猴說，「北京這裏，我也幫你找找。」

晚高峰已經開始，加上張晨對北京的道路不熟，車上的導航又語焉不詳，張晨繞來繞去，繞到了長安街上，正好又碰到哪個大人物或貴賓的出行，交通管制，等了半個多小時才恢復正常。

「會有一些小摩擦，但不會有大事，有什麼事，幾個老大通通電話，一起吃和-圖-書頓飯就解決了，又不是不認識，都是一個村的，真扯起來，還都是親戚。」吳朝暉說。

張晨把九堡那裡的地的情況，和黃建仁說了，孫猴和黃建仁說：「你明天跑杭城一趟，幫張晨把這事搞定了。」

黃建仁說好。

小武還沒有說話，二貨就和他說，委屈你了，小武，但你一定要幫幫我，逼養的，我也是被指導員逼得沒有辦法。

吳朝暉和張晨說：「張總，你們的物流基地建到哪裡，我們就跟到哪裡，沒二話，其他的那幾家快遞公司，也一起跟去。」

張晨和柳青他們在故宮分手，看看時間已經五點多鍾，他乾脆沒有回王府酒店，駕著車，直接朝孫猴給他的地址開去。

柳青現在在笑，張晨知道笑的是這個。

張晨覺得自己昨天和雯雯說的沒錯，一語成讖，北京太大了，自己這個山裡出來的人，真不適應，開了一個小時的車，看看導航，好像連一半的路都還沒有開掉，張晨苦笑著搖了搖頭。

柳青咯咯笑著：「看樣子你還很忙，好吧，明天晚上，明天和我這個朋友一起吃飯。」

「習慣了聽外地的朋友抱怨。」孫猴說，「我們怎麼會被堵，北京其他沒有，就是衚衕多，而且四通八達，總是能找到一條捷徑的。」

「來來，再走一個。」孫猴舉起了杯子。

張晨看了，覺得這塊地很適合，這地一共有五百八十二畝，七年前，企業在孫猴他們天津分行的抵押貸款是五千萬，孫猴幫張晨聯繫了法院，最後張晨以六千八百萬的價格，獲得了這塊地。

吳朝暉嘿嘿笑著：「這個，不是吹牛，我還真是他們大哥，除了順豐，其他幾個快遞公司的老闆，還真的是跟我幹起來的，原來都在我手下幹活。」

張晨奇怪了，問吳朝暉：「都是快遞公司，都是同行，你們桐廬人這麼團結？」

「我等會給她打電話，讓她去機場接你。」

「譚淑珍，你應該見過。」張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