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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夥子噗嗤一聲笑了起來，任溶溶問：「你笑什麼？」

「是在擋可能會挨的刀吧。」張晨說。

小夥子啟動車子走了。

任溶溶被小夥子一頓搶白，也泄了氣，自己也不好意思說自己的舉報，是什麼正義之舉了，這事從苟且開始，最後還是為了苟且。

任溶溶站在那裡，有些局促不安地看著劉芸，劉芸低著頭在寫著什麼。

小夥子看了看她，笑道：「你別生氣，我們就承認我們沒有那麼高尚，還輕鬆一點，我們就是為了要達到自己的目的，不是嗎？我覺得這樣很好啊，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我管他媽的正不正邪不邪的。」

車開上了上塘高架，小夥子問：「回家還是去公司？」

兩個人說著話，劉芸笑盈盈地走了進來，張晨和譚淑珍都站起來，異口同聲問道：「怎麼樣了？」

小夥子緊走幾步，他看到自己辦公室的門開著，大為光火，這些王八蛋，自己交待多少次了，自己不在的時候，不要去他的辦公室，怎麼不聽？

小夥子側著左臉給任溶溶看看，又側右臉給她看，問：「有沒有口紅印？」

「怎麼了，這麼大的火氣？」駕駛座上，一位二十多歲的小夥子嬉笑著，伸手來摸任溶溶的臉。

小夥子嘻嘻笑著：「你在我眼裡，永遠十八，吸籌的時候，只有十三。」

「你是任溶溶，對嗎？請進來。」

保安說好，我知道了，劉董。

任溶溶把手放了下來，吃地笑了一下。

劉芸說完，和保安說：「你跟著她。」

「被開除了！滿意了嗎！？」

劉芸看了看手錶，她說：「我hetubook.com.com下高速，直接就到這裏來了，這樣，我先回公司一趟，有急事需要處理，處理完了再過來。」

任溶溶越罵，小夥子就越開心，他喜歡看任溶溶臉紅的樣子，就像一個少女，小夥子說：

任溶溶的臉刷地白了。

「好，我支持你。」小夥子說。

到了電梯廳，保安看著她走進了電梯，等到電梯下行，保安看看手錶，一共用了十二分鐘，保安回去劉芸的辦公室，向她彙報。

「哦，那是……」

劉芸沒有告訴關良她是怎麼知道的，她和關良說：「你去叫任總監到我這來一下。」

小夥子沒有生氣，繼續笑著：「怎麼？被發現了？」

關良奇道：「你怎麼知道，劉董？」

車開到了錢江新城的一幢寫字樓，開進了地下停車庫，停好車，小夥子正準備下車，被任溶溶一把拉住，兩個人擁抱在一起，親吻著，任溶溶一路被小夥子撩撥著，早就按耐不住了。

關良說：「我查到了那篇文章，發文者的IP地址……」

「是從我們這裏的哪個辦公室發出去的？」劉芸問。

「滾，我都老妖怪了，從來不擦口紅。」任溶溶說。

「現在我通知你，你被開除了，你有十五分鐘的時間整理自己的東西，離開辦公室。」

任溶溶臉更紅了，舉手要打，小夥子叫道：「開車開車，我在開車。」

關良說好，轉身走了出去。

電梯到了一樓，門開了，有人進來，門又合上，到了十九樓，門開了，那人走了出去，小夥子飛快地湊近任溶溶，親了她一下，還沒等和_圖_書她反應過來，他就已經退開了。

任溶溶不響了。

這是他們的暗語，任溶溶的臉紅了，罵道：「滾，不要臉，去公司。」

有人敲門，劉芸說進來，門推開了，一位保安進來說：「劉董，我到了。」

劉芸點點頭，和保安說：「回去和你們經理說，把她的員工卡禁用了，所有的許可權都取消。」

「沒有，不過我用這個IP地址倒查，發現同一個IP地址，三分鐘后登陸了一個QQ號，這個QQ號的主人我找到了。」關良說。

「不是我們這裏，是杭城慶春路東清大廈的一家網吧里發出去的。」關良說。

「這麼說，是孫猴主動在替李勇擋槍？」

「是任總監的？」劉芸問。

「那就七點吧。」張晨說，劉芸和譚淑珍都說好。

小夥子浪笑道：「回家能夠幹嘛，當然是我不停地溢出，你不停地吸籌。」

劉芸抬起頭，朝保安點點頭，然後看著任溶溶說：「任溶溶，我已經給過你一次機會，你自己心裏應該明白，對嗎？」

劉芸放下電話，有人敲門，劉芸說進來，任溶溶推門進來，問：「劉董，你找我？」

「請請，想吃什麼你們自己挑。」張晨說。

「這就好。」譚淑珍說，「看樣子關鍵時候，還是需要李勇出手。」

「怎麼可能，我捨得嗎。」

小夥子的辦公室不僅門開著，裏面的燈還亮著，小夥子火冒三丈，這他媽的，誰膽子這麼大，敢去老子的辦公室，小夥子怒沖衝進了辦公室，愣住了，連忙叫道：

任溶溶「啪」地一下把他的手打掉了。

譚淑珍罵道：「和*圖*書你以為我是笨蛋？」

到了二十三樓，門打開，電梯廳就是他們公司的過廳，擺滿了盆栽植物，正對著電梯的大理石牆上，有銀色的四個字：「富邦投資」。

「夠了啦！」任溶溶嗔道，臉又紅了。

劉芸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她把關良叫了過來，問：「我讓你辦的事情辦妥了嗎？」

任溶溶已經四十多歲了，她自己都覺得在這裏，和一個小夥子干這樣的事不好，她把小夥子推開，不耐煩地說：「走吧，走吧。」

她打開後座的門，把自己手上的東西狠狠地扔了進去，把車門「砰」地一聲關上，然後打開副駕座的門，坐了進去，還是把門「砰」地帶上。

「別假惺惺了，你他媽的，不要把我用完了就扔。」任溶溶罵道。

「太好了！」張晨和譚淑珍都知道這是孫猴活動的結果，譚淑珍還是叫道：「張晨，這樣的好事，你還不需要請客慶祝？」

劉芸拿起桌上的電話，按了幾個號碼，和電話里說：「我劉芸，派個保安到我辦公室，馬上。」

任溶溶沖小夥子吼著，小夥子笑道：「開除就開除，此處不留爺，我留你啊。」

「這事情和李勇無關，李勇都不知道這事。」張晨說，「我這次去北京，沒見到李勇。」

有車從他們前面經過，還按了兩下喇叭，任溶溶和小夥子這才鬆開，兩個人下車，手牽著手走去電梯間，進了電梯，小夥子想來抱任溶溶，任溶溶罵了一聲「有人來」，把他推了開去。

任溶溶說：「才四點多鍾，回家幹嘛？」

「對，你先站著等一會。」劉芸頭也不抬地和-圖-書說。

劉芸看著他們笑道：「珍珍你說得對，這事沒那麼簡單，好在最後是虛驚一場，要不是中間有斷點，我們沒有連續二十個交易日交易，麻煩就大了。

「你們今天怎麼了，看到老大，連招呼也不打？」

小夥子領著任溶溶出去，朝辦公室走，前台的小姑娘看到他們笑笑，沒有言語，兩個人繼續朝裏面走，經過大辦公區域，坐著的人都看看他們，有人看了一眼馬上就轉回頭去，裝作沒有看到他們，有人也是朝他們笑笑，沒有言語。

張晨第二天晚上就從北京回到杭城，譚淑珍去機場接的他，看到他，譚淑珍辟頭就問，劉芸真的沒事了？

「沒事了，猴無戲言。」張晨說，「不然我也不會今天就回來。」

劉芸在上海待了三天，也回來了，譚淑珍知道劉芸要回來，特意跑到張晨的辦公室里等她，她自己都感覺奇怪，經過這事之後，她覺得自己和劉芸近了。

張晨和譚淑珍說，不要和劉芸說我去過北京，孫猴交待的，把所有的人都隔離開，劉芸沒和他聯繫過，他也不知道劉芸的事情。

「你……！」任溶溶瞪了小夥子一眼，惱了。

「蔡董，你怎麼來了？」

那人表情難看地笑笑，然後朝小夥子的辦公室方向努努嘴。

車朝著杭城市區走，任溶溶坐在副駕座上生著悶氣，過了一會，她咬著牙說：

「我晚上還要繼續寫，他們越刪，我就越要寫，還要抖更多的料出來！」

任溶溶鐵青著臉，在眾目睽睽之下，拿著自己的東西，幾乎是在保安的押送下，離開了自己的辦公室。

「還有，揚子ｗwｗ•hetｕｂoｏｋ•ｃom•ｃｏｍ石化連金融業務部都撤銷了，所有這些業務，現在都由總公司在做，當時主管的幾個人，現在也都移居國外，所以我們串通一起交易的事，也查無證據。

小夥子說：「我支持你寫，也支持你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巨細靡遺地都寫出來，不過，這正不壓邪我不敢苟同，我沒有那麼高尚，搞臭劉芸，我是有目的的，你呢，也一樣，你指控劉芸做的事情，哪一件你不在做？你才是那個操盤手，她只是你的領導。」

他看到小虎坐在他的辦公桌前，正看著他，小虎越過他的身子，看著後面的那人說：

「他們還查了我們後來所有的業務，都很規範，沒發現有違規的地方，再說，這又是陳年爛穀子的事情，訓誡了幾句，提醒我們今後注意，這案子就結束了。」

「好，那就去公司，我們在公司，又不是沒有干過，對吧？」

小夥子伸手握住了任溶溶的手，這一回任溶溶沒有把他的手甩開，小夥子接著身子靠過來，摟住了任溶溶親了起來。

小夥子往前走出段路，察覺到了異樣，他拍了一下一位員工的肩膀，問：

任溶溶下了電梯，走出了「天空之城」電子商務產業園區的大門，大門外停著一輛路虎車，看到任溶溶出來，按了兩下喇叭，任溶溶眯著眼睛朝那邊看看，然後走了過去。

任溶溶哼了一聲：「接下去我也不用隱瞞了，直接用我的真名舉報，我把所有的一切都寫出來，我就不相信，正不壓邪。」

「找到人了？」

「孫猴。」張晨說，張晨把孫猴和他說的話，和譚淑珍說了，譚淑珍點點頭，又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