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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方正並沒有多說什麼，而是帶著小天使等人繼續向前，一直走出了濃霧籠罩的範圍，接著在他們面前，那個村子再次出現。

「是的。」

「你是說……這裏的副本，都是失敗品？」

「妮姆芙。」

看著眼前正燃燒著熊熊大火的村子，胡桃驚訝的睜大眼睛叫了起來，而就在這個時候，他們忽然看見一個身影滿身是火，跌跌撞撞的朝著他們走來。

方正當然明白小天使在說什麼，聽到這裏，他也是挑了挑眉頭。

看著這些食屍鬼，方正輕哼一聲，再次召喚出了漆黑巨劍，而狂三與胡桃也是做好了戰鬥準備。不過和之前相比，這次兩人的表情明顯輕鬆了許多——還是這群食屍鬼，之前她們把這些傢伙殺了一次，難道就不能殺第二次？

「準備動手吧，狂三，胡桃。」

方正轉過頭來，看著身後的小天使，而妮姆芙則睜大眼睛，望向眼前的迷霧，皺起眉頭。

雖然失去了盾世界的庇護之後，先行者在方正面前就脆弱的和普通人沒什麼區別，但是這也給方正提了個醒，那就是當科技發展到一定程度之後，是可以「抵抗」與「免疫」魔法的。

妮姆芙點了點頭。

說到這裏，妮姆芙也有些為難，似乎不知道該如何形容。

伴隨著妮姆芙清脆的聲音，方正只見四周的環境驟然開始變化，下一刻，一切都開始迅速改變。

「等等，你的意思是……」

原本方正想要把妮姆芙直接傳送過來，但是不知道為什hｔｔps://ｗｗｗ•ｈetuｂoｏk•ｃｏm•coｍ麼，這個地方直接隔絕了所有的傳送，於是無奈之下，方正只好帶著其他人先撤出了這片地區，通過濃霧再一次回到了山腳下，接著這才成功使用了召喚術，把妮姆芙給召喚了過來。

連先行者都能夠做到將生物數據信息化，那麼沒道理秩序女神就做不到。

「就好像是一個剛剛入門的人試圖用手中的工具製造出……」

不過現在的問題在於……這些都是失敗品，那麼……成功的副本又在哪兒？

「救命！救命……！！啊啊啊啊！！」

聽到方正的詢問，妮姆芙微微一笑。

這一路上都有些枯燥，不過眾人都沒有因此而打退堂鼓的意思，原本方正要詢問胡桃和狂三要不要回天道宮休息，都被兩人拒絕了。她們明顯也對這座村子里所發生的一切非常好奇，眼下也自然想要知道這件事的前因後果，對此方正也沒有多說什麼。反正無論是狂三還是胡桃，實力都足以面對一般等級的威脅，實在不行狂三還能夠帶著胡桃直接跑路。

本來方正這次冒險並沒有打算帶著妮姆芙的，一來小天使的特徵太過鮮明，別的不說，那套在她脖子上的項圈就足夠引人注目的。而方正和小天使的關係幾乎眾所周知，因此一旦小天使出現，那麼方正再怎麼偽裝也沒有用。

在方正的帶領下，一行人再次走進了濃霧之中，而就在走進濃霧的那一刻，妮姆芙卻是不由的輕叫了和-圖-書一聲。

那個身影絕望的衝著方正等人舉起手來，似乎是在求救，然而還沒有等他把話說完，忽然從四周跳出了幾隻食屍鬼，直接把那個人影給壓到在地，伴隨著慘叫聲，很快那個人就被食屍鬼們撕成了碎片。

就在這時，一路上都沉默不語的妮姆芙忽然高興的叫了起來，接著她張開雙手，很快，晶瑩透徹的翅膀從妮姆芙的身後浮現，緊接著一個由等邊三角形組成的圓形晶體圍繞著妮姆芙開始旋轉。

「如果他們是遊戲的NPC的話，那麼不應該只會說一些重複性的話嗎？但是他們對我們的反應都和常人沒什麼區別啊？」

當然，這樣做的結果就是時間到了之後一事無成，全是白費。

「廢棄空間？」

「……是這樣嗎？」

「我找到了！主人！」

「是的，主人，根據我的檢測來看是這樣。這裏的副本材料採用了同一個環境，但是在其他數據運用上卻很幼稚，有好像……」

「怎麼了？妮姆芙？」

二來則是目前妮姆芙正帶著「西納普斯」學園裡的其他孩子們一起努力消化之前從光環世界里所獲得的先行者知識，以儘可能將整個天道宮的水準提升到完整的第二等級。之前方正在光環世界雖然擁有可以和先行者比肩的艦隊，然而也只有艦隊。除此之外，在其他方面方正的天道宮相比起先行者來說是差的不止一星半點兒。

聽完方正的講述，被召喚而來的妮姆芙皺起眉頭，接著她思考了片刻。

換句和圖書話來說，能夠做到任意修改現實數據的，究竟是什麼人？或者……什麼東西？

就好像之前先行者在盾世界里的時候，方正就拿他幾乎沒什麼辦法。先行者發明出來，用來放置恆星的隔離空間幾乎等於是一道世界屏障，徹底斷絕了所有魔法對其的影響。不然方正也不至於玩一把007，還專門爬在星盟戰艦上去矇混過關。

雖然今天一天，狂三和菲娜她們已經遭遇到了不少讓人驚訝的事情，但是眼前這一幕還是讓眾人都目瞪口呆，而此刻妮姆芙才緩緩落下，接著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面帶微笑望向方正。

不過現在，方正需要小天使的幫忙了。

「那麼還請主人再帶我去那個村子實地看看。」

我只是讓你做個乒乓球，我不是讓你做風暴英雄啊！

「這……這究竟是……」

「噫？」

「當然。」

「不過話說回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而看著眼前的這些人，方正忽然內心一動。

「好的。」

「解析完畢，主人。」

「這裏的信息數據……有些不同尋常。」

想到這裏，方正抬頭看了一眼天空。

「嚴格來說，這裏算是一個……『回收站』，在這裏的都是被廢棄的殘片和數據，所以主人你們目前所在的這個地方，並不是真正的世界。而是一個人為製造出來的……副本空間而已。」

但是方正也並不輕鬆。

而這些食屍鬼顯然並沒有滿足於此，很快，它們就轉過身來，將目光對準了方正等人。

「哎和_圖_書？又變了？」

更重要的是……

「好了，我明白你的意思。」

雖然先行者自身的確不免疫魔法，但其實他們已經摸到了免疫魔法的邊緣。

方正再次望向小天使，神色凝重。

方正伸出手去，摸了摸妮姆芙的小腦袋，接著他很快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那些熊熊燃燒的房屋，食屍鬼，屍體，乃至四周的一切，都好像被沙化了一樣分解成了星星點點的光球，接著重新排列組合，方正等人只感覺眼前一花，就好像一陣風帶著灰塵從他們眼前刮過一樣，下一刻，之前那座安靜祥和的村子，就這樣再次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

「辛苦你了，妮姆芙。」

方正點了點頭，隨後便帶著妮姆芙再次順著山道走去。

「怎麼說？」

「這個問題很簡單。」

秩序女神。

「因為主人你們目前所在的，只是一個殘缺不全的廢棄空間。」

不過這一次，不用她們動手了。

「沒錯。」

「等等，但是這些人都很真實啊？」

換了以前，方正恐怕也會和胡桃有著同樣的疑問，但是在經過光環世界之後，方正就已經了解了這一點。當初先行者一族就渴望將自己信息化之後重組，只不過實力不夠失敗了。而就目前來看，這裏既然能夠成功，這也就意味著，這擁有比先行者更高明的技術水平，而擁有這種技術水平的……那就是只有一個了。

「那只是最基礎的AI，事實上這種程度也並非完全不能做到。」

「目前還不知道……我需要進行分析hｔｔps://wｗｗ.hetubｏoｋ.ｃｏｍ.coｍ處理……可能會比較花時間，我們繼續前進吧。」

的確，不用妮姆芙說明，方正也知道她想要說什麼。開發遊戲的過程之中，這種人方正可見的多了，有些程序員剛剛工作的時候，才掌握基本操作就感覺自己已經天下無敵，吊打暴雪腳踩黑島只是時間問題。於是哪怕只是讓他做一個最簡單不過的乒乓球遊戲，他也會相反設法的添加什麼劇情啊，人物互動啊，商店兌換啊，數據平衡啊……

「哦？」

「我們現在所在的，是一個副本？！」

「領域展開！再架構開始！！」

聽到方正的詢問，妮姆芙打了個響指。很快，眾人就看見光粒在妮姆芙的身邊聚集，隨後形成了食屍鬼，村民，還有邪教徒。只不過這時的他們看起來像是木偶一樣，獃獃的站在那裡，完全沒有任何反應。

聽到這裏，胡桃也是驚訝的開口詢問道。

如果不是先行者不免疫魔法，被方正藉助《囁告篇帙》給安排了的話，想要收拾掉他恐怕還要花費方正很大一番力氣才能夠做到。

對於小天使的表現，方正並不意外，事實上之前從《囁告篇帙》的表現中方正就發現問題了，那些看起來完全摸不著頭腦，互相矛盾的信息差點兒就把《囁告篇帙》給弄「死機」了。顯然眼下，對於小天使來說，這個地方也明顯讓她感到有些吃力。

幸好光環世界里先行者死光了，先驅完蛋了，不然方正還真不知道如果自己的任務是摧毀先驅什麼的，他還有多大把握搞定。

只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