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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達完命令之後，方正衝著薛帕德揮了下手。

「那麼就取個中間值吧，十六歲怎麼樣？」

還是去向安德森報告吧。

「你們奎利人當初把桀斯造出來的時候，是把它們當做什麼？工具？還是奴隸？」

「看看你們長的這個樣子，人不人鬼不鬼的，這要放在電影里，不用化妝就是反派陣營，你覺得誰會喜歡你們？有機生命是視覺動物，你們長成這樣，本身就是負分，再加上你們和奎利人之間那點兒破事，再加上你們之中的一部分還在跟著收割者為非作歹，你們在銀河系其他文明眼中要是能有好印象才是見了鬼了。」

「那麼就要戴眼鏡啊，眼鏡可是知性的象徵！這樣好了，設定為沉默寡言不善言辭的眼鏡冰山少女，但原因是她自小和電腦在一起，從來沒有出過門，不擅長與人交流，這還能夠多出一個宅屬性，完美！」

這一次，桀斯也陷入了長長的思考之中，在過了片刻之後，它歪了歪腦袋。

「如果是工具的話，那麼你們為什麼要給它們賦予自我意識？想想看，你們會不會給自己的飛船賦予自我意識，問問它『嘿，你覺得我們在一起合作的怎麼樣』，然後你的飛船會回答你『真噁心，你還是快點兒從我身體里滾出去』……你們是不是覺得這樣比較好和*圖*書玩？」

「這種凌波系知性妹子肯定是白色過膝襪啊，絕對領域天下第一！」

面對方正的詢問，剛才還怒氣沖沖的塔莉瞬間卡殼了。

「如果不是蠢，那麼就是傻。」

「……」

方正掃了一眼桀斯，打了個哈欠。

「我們希望與有機體和解。」

「有什麼事？方正先生？」

英梨梨則拿筆戳著畫板，顯然對此有不同的意見。

黑貓立刻給出了答案。

「嗯……既然是要萌化的話，那麼蘿莉屬性是最好的選擇吧。」

聽到方正的點評，塔莉第一個忍不住了，直接掙脫薛帕德衝到了方正的面前，氣沖沖的瞪視著他——好吧，奎利人都帶著隔離面具，所以方正也沒辦法透過面罩看她目前什麼表情，不過從她的語氣可以聽出這個奎利妹子目前很是生氣。

看著方正與桀斯遠去的身影，薛帕德張了張嘴巴，最後也是無奈的嘆了口氣。

「你看，在我看來，你們桀斯也同樣太閑了，也太蠢了。好吧，你們和奎利人之間關係很差，這是因為你們彼此的歷史遺留問題，這就不提了，你們為什麼不想一想為什麼其他種族也不待見你們？你們桀斯在銀河系裡人人喊打，但是事實上你們除了奎利人之外，沒其他敵人吧。」

「……」

英梨梨第一個和*圖*書提出了一件，然而方正則搖了搖頭。

「新穎的理論，有機體，我們從未想過思考過這些問題。」

「髮型呢？短髮還是長發？」

「你憑什麼這麼說？」

英梨梨這會兒也興奮了起來，開始埋頭在畫板上畫畫畫。

說到這裏，方正站起身來，拍了一下桀斯的肩膀。

「因為有些問題純屬閑得無聊。」

「也行，那麼接下來，性格呢？」

「只有這樣才誘人好嗎？」

說到這裏，方正聳聳肩膀。

「找地方給它做個新身體，俗話說實踐才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究竟行不行，我說了不算，你說了也不算，還是讓事實還說話吧。」

「那麼，我們等下回見。」

「那麼內衣要如何設計？」

「好，皮皮蝦，我們走！」

「英梨梨，黑貓，出來集合，有事情要做！」

「那麼我問你……」

一面說著，方正一面打開了個人終端。

而聽到這裏，黑貓也點了點頭。

「來，你們幫個忙，給它做個萌化人設。」

「穿白色過膝襪的話，肯定是純白一套啊！這樣才能夠表現出凌波系的冰山純情好嗎？」

「不，當然……不是……」

然而方正會在乎嗎？

「不不不，我覺得黑色連褲|襪比較好吧，這可是萌化標配啊。」

「不行，這樣一來就和天hｅtubｏoｋ•ｃoｍ•com道宮的屬性重合了，你也不希望一群桀斯頂著天道宮的名頭在外面鬧事吧，而且蘿莉屬性比較適合引起保護欲，但是不適合外交談判，起碼也要靠譜一點，我覺得在十四歲到十八歲之間應該是個不錯的選擇。」

「短髮吧，畢竟桀斯的身體是製造出來的，我們還是要考慮實際情況。」

方正看了一眼站在旁邊一動不動的桀斯，給出了自己的建議。

看著快要吵起來的黑貓和英梨梨，方正也是不得不咳嗽一聲，打斷了她們的爭論。

「當然，我們判斷這是一個很有價值的建議。」

方正指了指眼前的桀斯。

「或許有這種理由，但是同樣一個巴掌拍不響，你們也有自己的問題。」

「自主意識，就是靈魂，當它意識到自己的存在，那麼必然會產生思考與疑問，而思考……並不是工具該做的。一把槍的任務就是我扣下扳機的時候射齣子彈消滅敵人，而不是思考『這個敵人是否是我應該消滅的』或者『我這樣做究竟是為了正義還是邪惡』。你們原本也可以這樣做的，但是你們沒有，你們賦予了桀斯自我意志，讓它們認知到了自己的存在，你們自己打開了潘多拉的魔盒，所以……這都是你們自找的。」

「……」

「一把鎚子之所以會好好工作，是因為它不知和圖書道自己是一把鎚子，一把槍也是一樣，你想過如果你的武器開始思考『殺人是否正確』時它還會按照你的指示行動嗎？你給予了它自主意識的那一天，就代表著桀斯的反叛遲早會出現。」

方正好笑著望向桀斯。

「你們也不想想，這都是幾百年了，銀河系的種族再不情願也承認桀斯了，你們為什麼不去找他們談談，通過神堡議會或者別的什麼，好讓你們和奎利人和解？當然，你們要是覺得目前這樣全民公敵的局面也不錯的話，我倒是沒什麼意見。」

「感覺就和電腦一樣，乾脆就設定成智商超群的凌波系天才少女如何？」

「但是，有機體對我們的態度沒有改變。」

塔莉這會兒也沒話說了。

「那都是過時的老黃曆了！這種就應該穿黑色的情趣內衣，這樣在被男主因為意外撲到露出來的時候才會有反差萌好不好，想一想，平日里總是板著一張臉的冰山少女，居然私下穿著如此琴瑟的內衣……」

桀斯搖了搖腦袋。

「雖然打斷你們不好意思，但是桀斯是機器人……理論上是不需要穿衣服的……」

「廢話，就你們長這個樣子，誰都不會喜歡你們。」

「那麼接下來……襪子？過膝襪？連褲|襪？還是運動襪？」

這一次塔莉沒有說話，她跌跌撞撞的向後退開，一屁股坐在旁m.hetｕｂｏｏk.cｏm•coｍ邊的椅子上，整個人像是受到了極大的震撼一般，而桀斯則好奇的投過目光，望向方正。

一面說著，方正一面拍了拍旁邊的桀斯，而兩人看著眼前這個胸口開洞的機器人，也是吃了一驚。不過很快，她們就立刻恢復了平靜，開始上前和桀斯聊了起來，而在過了片刻之後，自覺已經對桀斯這個種族的特徵有所了解的三人也是湊到了一起，開始商量起了設定。

「……是因為有機體無法接受機械意識的存在？」

方正也是說做就做，帶著桀斯就打算離開，而看著兩人想要離開，在一旁傻了眼的薛帕德也是急忙出來勸阻。

「那你還不如什麼都不|穿直接貼個OK綳呢！然後男主面紅耳赤，女主則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對了，這樣吧，我給你們設計個新的形象，你們試試看如何？放心，我們這邊可是專業的。」

這一次，桀斯思考了許久，接著它望向方正，點了點頭。

一面說著，方正一面指向眼前的桀斯。

「咳咳，兩位……」

她能怎麼辦呢？

「等等，你們要去哪兒？」

「……」

「……」

就在薛帕德去找安德森報告最新事態的時候，黑貓和英梨梨也急急忙忙的離開戰艦，和方正一起來到了維修平台上的其中一個製造點。

方正掃了一眼塔莉，依舊淡定無比的給出了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