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當然是沒有的。

方正向後靠在椅子上，一面撫摸著小奶貓，一面笑嘻嘻的看著兩人。

「事到如今，只能夠向最高主教報告了。」

方正重新回到椅子上，撫摸著小奶貓，同時回答著淚子的說話。而這時候的史提爾和神裂火織還獃獃的站在那裡，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還好淚子察覺到了這一點，解除了他們的尷尬。

「世界數學大會在這裏開過嗎？」

一面說著，方正一面伸出手去向著茵蒂克絲一指，接著眾人就看見一道晦暗的光束從方正的指尖射出，打在了茵蒂克絲的身體上。隨後，在茵蒂克絲的額頭之間，一個詭異的，類似阿拉伯數字「4」的符號悄然浮現，然後「咔啪」一聲徹底消失。

方正聳聳肩膀，攤開雙手。

「嗚……」

方正拍了拍手，而這會兒，其他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

「好了，記住，從明天開始，你們每天工作24小時，不包吃住，每周工作七天，隨便你們想和誰聯繫就和誰聯繫，但是如果你們敢逃的話，我就打斷你們的腿，然後再接上。逃一次打斷一次，明白了沒有？明白了就滾蛋，給你們一天時間去找你們英國清教的頭子要錢，明天早上來報道，滾吧。」

「真沒想到，居然就這麼簡單就……」

方正冷哼一聲，隨後抱著小奶貓站起身來。

哪怕你把靈鷲宮一窩端了，人家江湖上依舊是該幹嘛幹嘛，誰鳥那個不知道在什麼鬼地方的什麼宮啊。

看著眼前這一幕，眾人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

「你看我現在這不也好好的嗎？方正先生？多虧m.ｈeｔubｏｏk.ｃｏm•ｃｏm你替我治療了……」

神裂火織也是搖了搖頭。

「第 三 章第二節，確認第一至第三結界全被貫穿，準備再生……失敗，已無法自行再生。」

「這是……什麼？」

看到這一幕，淚子也是不安的叫了起來，然而方正只是掃了茵蒂克絲一眼。

「行了，搞定收工。」

但是這不可能，茵蒂克絲應該是不能夠使用魔法的才對啊！

方正笑了笑，接著轉向淚子。

「……了解，已設置為最高指令，禁書目錄將進入休眠模式。」

聽到這裏，兩人頓時啞然了。

「別說你們毀滅學園都市，就是你們抹平整個日本，對人類科學文明進程的影響也是連一毫米怕是都不會有。學園都市本身就是個封閉的孤島，它對全世界的科技文明影響都基本沒多少，還代表呢……你毀了學園都市，其他地方估計連眼睛都不帶眨的，繼續該幹嘛幹嘛。」

「你打算把那孩子怎麼樣？」

「這兩個？」

「你要把我們留在這裏？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目前為了保護十萬三千冊的書庫，將優先迎擊入侵者……」

「呵呵。」

除非你魔法師能殺光全人類，否則消滅科學側？做夢呢吧。

「給我躺下。」

兩人默默的站了起來，互相對視了一眼。

「世界物理大會呢？」

一時間，氣氛顯得有些尷尬。

而史提爾和神裂火織顯然是把學園都市當成是宗教里的耶路撒冷，自認為只要毀掉學園都市就能夠給科技側重大的打擊，但是估計打死他們都想不到學園都市在科技文和*圖*書明裡的地位還不如丐幫。

聽到方正說「我家小丫頭」，淚子的臉頓時「砰」的一聲變得通紅，低下頭去也不敢再亂說話了。

雖然神裂火織說的很危言聳聽的樣子，但是方正的回應擺明了就是一副「誰也不是廈大的」。

再次來到休息室時，此刻的茵蒂克絲早已經陷入了沉睡之中。之前她也是累的夠嗆，雖然說是什麼禁書目錄，但是體力比經過訓練的淚子還要差，估計也就和初春差不多。這麼折騰了半個晚上，這會兒她也是躺在沙發上，沉沉睡去。

然而事實卻是，為了保護自己的秘密，學園都市連耗子都不讓隨便外出，知識的交流互通更是相當的少。

反過來，你要是把少林武當一窩端了，那影響可就大了去了。為什麼？因為人家弟子遍天下啊，武功也是一種知識，只有當你流通下去，才會產生影響，因此在你出事之後，這種影響才會擴大化。

「哦。」

聽到這裏，淚子也是嚇了一跳，急忙拚命搖頭。

「那麼半導體，有機化學，AI設計？」

「你和他們打了一架，看把你都打成什麼樣子了，要點兒賠償不過分吧。」

那麼他們活著還是死了，對外界來說有影響嗎？

「對你來說或許很難，但是對我來說也就那樣。要不是考慮到那個自動書記已經和茵蒂克絲的人格融為一體了，我連那玩意兒都給她刪了。」

在過了片刻之後，史提爾才嘆了口氣。

神裂死死的盯視著方正，厲聲開口詢問道，而方正則打了個哈欠。

「對啊，但是把我家小丫頭傷成那樣，一句對和_圖_書不起就能打發嗎？道歉有用還要警察幹嘛，更別說他們還沒道歉呢。」

然而，還不等兩人反應過來，就看見茵蒂克絲緩緩轉過身，望向方正。

「方正先生！」

「這個……沒聽說過。」

學園都市完蛋的話，除了日本，其他國家怕是都巴不得看好戲。

「留在這裏給我幹活，那個身材高的去搬個貨啥的，至於那個暴露狂女人嘛，就暫時當個女僕，沏茶倒水，等英國清教那邊交了錢，我們再放人。」

「哎？啊？什麼事？」

再說了……

「你……你難道不明白這其中的問題嗎？」

伴隨著話音落下，只見茵蒂克絲眼睛里的鮮紅魔法陣緩緩消失，接著她本人也重新倒在了沙發上，再次陷入了睡眠之中。

所以在方正看來，所謂的魔法側和科學側開戰就是個笑話。

「……」

面對方正的說話，史提爾和神裂火織的表情也變了。

重新回到書房，淚子還是一副無法接受的樣子。

「不然呢？你還想怎麼樣？是不是覺得我得弄一個特別華麗的儀式，然後弄點兒特別大的動靜，最好再出點兒意外……」

如果能從學園都市的屍體上掏點兒什麼好東西就更好了。

「警告！」

「你看。」

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幕，淚子不由一把抓住了方正的衣袖，開口詢問道，而方正則轉過頭望著她。

「沒錯，你說魔法側要和科學側宣戰，那我還真想要問問，你們打算怎麼辦？」

說不定死了還好呢，這樣其他勢力還能夠從學園都市的研究成果里找到點兒什麼好東西。

「不怎麼樣……高等解除魔法。和_圖_書」

看到這裏，神裂火織和史提爾也是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著茵蒂克絲。他們甚至能夠看見少女眼睛之中那彷彿鮮血般鮮紅的魔法陣，此刻正在閃爍著光輝。

「不明白，因為對我來說無所謂。」

「……好像也沒有？」

「呃……什麼錢？」

「我本來還以為一定會很難呢！」

起碼丐幫完蛋的話，乞丐沒人管還真讓人頭疼。

面對方正的回答，史提爾和神裂火織再次無語，然而很快，史提爾也開口詢問道。

「沒辦法了。」

「怎麼？你們魔法側是能讓人不再用電腦電視？還是不再坐汽車飛機？還是要拆了全世界的超算和火箭？這樣也太麻煩了，你們乾脆把全人類都殺光算了，只要人類還會計算，會思考，能夠傳播思想，那麼科學就會繼續的發展。而現在的人類文明……」

「無所謂……？」

「不，不，這個真沒必要啊……」

「難道你就不擔心學園都市被毀滅嗎？它是你們科學側至關重要的存在吧。」

「他們要是敢來找我麻煩，我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不怕死的儘管來。」

方正逗了逗貓，眯起眼睛掃了一眼兩人。

「淚子。」

說完這句話，方正一揮手，接著下一刻就看見大門自動打開，隨後史提爾和神裂火織感覺到一股強大的無法抗拒的力量迎面衝來，直接把他們兩人打飛了出去，兩人只感覺眼前一花，下一刻就重重的摔倒在地。當他們再次站起身來時，卻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扔到了研究所外大門口的花壇處，而在他們的眼前，全自動的大門緩緩關閉，然和-圖-書後「嘀」的一聲鎖死。

「你這樣可是會引發大問題的，如果你這樣做，很有可能導致魔法側和科學側的全面戰爭。」

但是學園都市呢？

一面說著，方正一面指了指天花板上的燈，又指了指地板。

「所以呢？」

「現在怎麼辦？」

號稱領先外界三十年又怎麼樣？把自己的東西捂的嚴嚴實實的，他們即不參加各種標準化的制定，也不去涉及壟斷市場，更不會做科學領域的標準制定者和推廣者。如果他們制霸了多個科研領域，那麼學園都市的毀滅的確會給科學研究帶來毀滅性的打擊。畢竟這樣一來，很多研究都不得不中斷或者重新開始。

「……」

「……」

「……？？？」

「精神損失費啊！」

「那麼，方正先生，他們怎麼辦？」

「方，方正先生，這就完了？」

「就是在科學的基礎上發展來的，想要向科學側宣戰？行啊，殺光全人類吧。」

「這……」

然而，方正的話還沒有說完，只見躺在沙發上的茵蒂克絲忽然睜開了眼睛。但是，與之前的她不同，此刻的茵蒂克絲就好像是電腦操縱的機器人一樣，用著平淡，毫無陰陽頓挫的聲音淡淡的開口說道。

這一次，史提爾和神裂火織卻完全是相視無言，一直以來，他們都認為，擁有頂尖科學技術的學園都市，一定就是科學側的最強勢力。但是他們忽略了知識的流通性，只有傳播出去的知識，才會發揮作用。而學園都市獨立於主流科研界，就像是武俠小說里的靈鷲宮，牛逼是夠牛逼，武功也足夠高，但是對江湖基本沒影響。

方正瞪了淚子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