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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在那裡趴著呢，生命體征平穩。」

【用戶獲得特殊固定稱號「古神之貌」】

至於阿撒托斯……

也就是說不管怎麼樣，都要先找到這兩個傢伙才行啊。

一個聲音在他的腦海之中響起。

方正搖了搖頭，拍了拍屁股站起身來，他對於「我是誰，我從哪裡來，要到哪裡去」這種問題半點兒興趣都沒有。可是就目前來看，要想解決秩序一族留下的這個老大難問題，方正搞不好得去讀哲學系——大學里十個哲學系八個都是跳樓的，剩下兩個跳樓未遂，方正覺得自己搞不好遲早也會變成其中的一份子。

算了，這也不是自己要考慮的問題。

一面說著，秩序女神一面喃喃自語的轉過頭去，望向她身後的一個玻璃罐，方正可以看見，在那個玻璃罐里，有一個骯髒的，巨大的，漆黑的，不住扭曲的肉球正在逐漸膨脹。

聽到這裏，方正長嘆了口氣，他轉過頭去，望向窗外的天空。正如妮姆芙所言，他們無論如何理解，思考的基礎都是建立在目前他們所學習的一切的基礎上。而如果拋棄這一切的基礎的話，那麼他們就和這個世界里那些因為直面古神而精神錯亂的瘋子沒有什麼區別了。

「也許事實就是如此，我走錯了路，我們都走錯了路。世界上本來就沒有混沌，混沌只不過是我們所不能夠理解的另外一種秩序。秩序本身永恆不變，而混沌則是因為我們無法和*圖*書達到那個終點——那個宇宙開始之前的存在，因為那根本就不存在。我們只是身在其中，如同其他造物一樣，我們也只是其中的一員。」

她張開手，看著手中浮現的星圖，表情顯得有些茫然而扭曲。

但是即便是他，也不可能跑到宇宙大爆炸之前的時間軸——因為那個時候，根本就不存在。

「嗚……讓我來說的話，主人，恐怕我們永遠是理解不了混沌的。」

說到這裏，秩序女神頹然的低下頭去。

「是的，我是這麼認為的，因為構建我的記憶和思考基礎就是如此，如果主人您要求我像亞絲娜小姐，或者菲洛小姐那樣思考的話，您就需要將我的底層代碼和思維方式重新格式化后再次進行編譯才行。但是即便如此，因為各種隨機的不確定特性，我也不保證即便融合了同樣思維方式的我，也可以做出與本人同樣的行動。」

按照這種發展方式，要是不瘋，那就只能夠自殺才能擺脫這種噩夢了。

「咳咳，這個問題你還是別管了。」

想到這裏，方正用力握緊方塊，很快，方塊在方正的手中破裂開來，帶著一抹金光融入了他的身體里。

方正不滿的嘟囔了一聲，睜開眼睛，這尼瑪還演電視劇呢，還想要來個預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不成？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們永遠不可能明白和掌握那邊的規則嗎？」

「說的也是https://m.hetubook.com.com啊……」

「沒事，已經搞定了，只是發現了一些線索……好了，那位老人怎麼樣了？」

「那就行，我們先把他帶回去吧。」

因為方正開了封絕的緣故，之前那場驚天地泣鬼神的戰鬥並沒有引起營地里眾人的注意，而那個老人則回去之後就發起了高燒，在這種情況下，繼續挖掘顯然是不可能了。於是最終探險隊不得不打道回府……嗯，第二次了。

也就是說還不止一份？

記憶到此為止。

「靠！」

這時候妮姆芙也湊了過來，擔心的看著方正，而方正則是伸出手去，摸了摸妮姆芙的小腦袋。

「沒錯，我和我的同胞都錯了，我們不是創造世界的神明，我們只是世界之中的一部分，我們的職責和使命在這裏，我們的許可權也在這裏，我們不能夠跨越混沌的界限，前往一個我們根本無法理解的領域。」

「或許，世界上根本沒有混沌。」

算了，這不是重點，重點在於……

雖然還有很多麻煩沒有能夠解決，但是對於方正來說，起碼他已經找到了線索——很明顯，這個遠古記憶是關於秩序女神在這個世界的秘密，而擁有遠古記憶的就目前來看除了奈亞拉托提普之外，剩下的應該也是同樣身為三柱神的猶格索托斯和莎布尼古拉斯了……

【用戶獲得「遠古記憶一」】

「主人？你還好嗎？」

看到這個獎勵，方正是徹https://www.hetubook.com.com底無語了，不過還好，就眼前來看，這玩意兒應該是和龍威以及神威差不多的東西……嗯，只不過方正實在有些好奇，如果自己釋放了古神靈光的話，其他凡人看見自己會是什麼樣子。

方正看著手中緩緩旋轉的方塊，這是剛才出現在自己手中的，按照系統提示，這叫「遠古記憶一」？

「我可不喜歡思考哲學問題啊。」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秩序和混沌之間的衝突恐怕真是無解的。

而在回城的飛機上，方正也和妮姆芙討論起了這個問題，然而，小天使卻有完全不同的看法。

或許有時間應該找個誰來試試看再說？

無奈啊，可惜啊，這都只是夢想而已。

妮姆芙微微搖了搖頭。

方正搖了搖頭，消滅混沌什麼的，或許秩序一族有這種想法，但是對於方正來說，他現在只希望能夠自保，如果可以的話，方正甚至想要把這個星系打造成一個烏龜殼子然後宅到地老天荒，外面鬧翻了天自己也管不著。

只可惜秩序女神沒有詳細說明，但是這個信息她應該也沒有流傳出去才對，不然萬一被信仰秩序女神的聖殿知道，那怕不是要翻了天了。

說到這裏，秩序女神的口氣顯得有些激動。

「因為我們的理解是建立在我們的秩序與知識的基礎上，我們不可能改變這個基礎。」

對此方正倒不在意，反正該拿到的東西他都拿到手了，雖然艾倫教授那邊對他又和圖書是道歉又是賠禮的，不過方正很大度的沒去追究（反正也不是他的錢）。

算了，到那個時候，看情況再說吧。

接著，方正的眼前一片漆黑。

不過就連秩序一族也有做不到的事情啊……嗯，這也很正常。方正可以理解，作為時光龍，他本身也是一樣，如果方正願意的話，他也可以跑到宇宙大爆炸之初或者全世界毀滅之後的時間軸上去待著。

「我是萬能天使，我也只能夠從這個角度來考慮問題，當然，我能夠理解一些人類的行為舉止，但是這並不表示我真的明白他們為什麼會這麼做。比如說對繁衍生殖行為如此熱衷，卻又總是專註于避免懷孕……」

只不過，眼下秩序女神的樣子似乎有些奇怪。

伴隨著這個聲音，方正眼前的場景豁然開朗，他睜開眼睛，發現自己似乎是在一個類似某種高科技實驗室的地方，而在他的身邊，則站著一個女子——方正一眼就看出，這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秩序女神。

可這是不可能的，那個時間點一定存在，然而方正去不了。就好像遊戲里的NPC只能夠在遊戲里圍著地圖轉，哪怕地圖再大，你也出不了電腦一樣。

「雖然有些冒險，但是也不是不行，如果能夠成功的話，起碼，這也是一個選擇。秩序與混沌的邊界並不分明，也許一開始兩者就是相互依存的，我們不應該嘗試將它們分開……」

這個。

要知道剛才在殺死奈亞拉托提普的時候，方正可htｔｐs://wｗｗ•ｈｅtuｂoｏk.cｏｍ•ｃｏm是感受了一把，不得不承認，那種感覺的確不好受，不僅僅是視覺上的衝擊，甚至連觸覺，嗅覺，聽覺，一切的一切全部被顛覆，難怪那些被克蘇魯同化的人一個個全都瘋了。

【古神之貌：獲得「古神靈光」，當釋放「古神靈光」時，任何在範圍內的非本陣營生物都將在注視你時經過一輪意志鑒定，意志鑒定不通過則會損失理智值1D10/1D100，理智值不可恢復，不可治愈，當降至零時目標則會立刻發狂（你得知了這個世界的真實，而你自身也是這份真實的一部分，但是這並不代表凡人也能夠理解你的存在，他們崇拜你，敬畏你，直到自身再也無法抗拒那隱藏在世界之後的秘密）】

【獲得隱藏成就7/？】

總而言之，先來看看裏面是什麼吧。

回想起之前自己所看到的記憶里女神實驗室中那不住蠕動的大塊黑肉，方正也是嘆了口氣。

方正急忙咳嗽了幾聲，岔開了話題，不過隨後，他也是眉頭緊皺。

「但是這也同樣存在風險，那就是……」

「哦？為什麼？」

雖然不夠完整，但是方正也從中獲得了不少信息。起碼他現在可以確定，這個世界的確是秩序女神的實驗室。只不過和方正預想的不同，秩序女神似乎在這裏改變了自己的想法，按照她的理論，所謂混沌只是另外一種我們無法理解的秩序……嗯，不得不承認，這個理論似乎還聽起來是有那麼點兒道理。

這什麼鬼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