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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莉顯得很有些沮喪，而方正當然明白她的意思。

「謝謝方正先生您的指點。」

她並不是某一學科的頂尖人才，但是她卻屬於那種能夠「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三好學生的榜樣。她不但學習成績優秀，性格也很好，而且作為會長，她在傑尼斯王立學院里也有很高的人望。要知道托娃是出身於帝國的平民家庭，她之所以選擇進入傑尼斯王立學院讀書，是因為在導力科技第二次革命大爆發之下，想要親身感受這股浪濤而申請獎學金的形式來到了這裏。

艾莉來到方正面前，她猶豫片刻，接著開口說道。

這讓方正多少有些失望，不過他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實在不行就用美男計嘛，他就不信憑自己的顏值，還不能夠讓一個女孩死心塌地的留下來幫自己幹活？

「是的……」

就在方正盯視著窗外的少女們，同時內心深處暗暗為她們鼓勁的時候，敲門聲響起，而聽到敲門聲，方正無奈的收回目光，然後咳嗽了一聲。

方正搖了搖頭。

這也就導致了克洛斯貝爾扭曲的制度，他們沒有自主權，只能夠無奈的在帝國和共和國的操縱下行動。艾莉明顯是想要改變這個現狀，所以才會選擇來到利貝爾王國。

而對於這種長的可愛又努力的好女孩，方正自然是不會藏私的，於是在他的悉心教導之下，托娃的編程能力也有了相當的進步和提高。

就差一點兒，再用力一點……往上跳那麼一下就能看到了……！

「……嗯？」

雖然沒有到一百分，但是起碼已經穩過及格線了。

「自然界如此，社會也是一樣，沒有付出就沒有收穫，而想要獲得，就必然要付出代價。」

嗯……這也是個機會。

又是一個盛夏的午後。

雖然不知道方正為什麼和自己說這個，ｗww.ｈeｔｕbook•ｃｏｍ.coｍ但是艾莉還是被方正提到的這種動物給勾起了好奇心。

她是來自帝國的留學生，身材嬌小，從表面上看起來比亞麗莎和菲都要矮小，有著一頭棕色的柔順長髮長發，大大的眼睛，一張娃娃臉看起來很是幼小，方正一度以為她是一年級的新生，結果一問才發現她居然已經是二年級的學生，還是學生會的會長。

「你知道嗎？自然界里有一種叫做平頭哥的動物。」

聽著隨風而來的少女們的輕笑聲，以及那彷彿蝴蝶般上下翻飛的裙擺，方正也是不由的感慨起來。

聽完方正的講述，艾莉沉默片刻，接著點了點頭。

「不客氣，希望有幫到你。」

可以說對於這門課，大部分學生都是興趣十足的。

「……」

方正點了點頭，望向艾莉。

「你好，艾莉小姐，找我有什麼事嗎？」

面對方正的詢問，艾莉也無話可說，正如方正所言，克洛斯貝爾人並沒有這種勇氣與信念，歷史上，這裏曾經數次易主，對於克洛斯貝爾人來說，或許他們已經麻木了……

「請進。」

「克洛斯貝爾人有這種意志嗎？他們有這種信念嗎？即便是面對帝國與共和國全副武裝的軍隊，他們有寧可犧牲一切，也要保護自己的家園和土地的理想？」

想到這裏，方正盯視著艾莉，然後開口說道。

「沒有。」

看著有些消沉的艾莉，方正嘴角微微翹起。

「方正先生，您對克洛斯貝爾的現狀怎麼看？」

「當然，為學生解答疑惑是老師的職責，你有什麼疑問嗎？」

「克洛斯貝爾的情況，我還是了解一些的。」

年輕真好啊。

事實上，在賽姆利亞大陸上，克洛斯貝爾自治州的確是個奇葩。

說到這裏，方正望向艾莉。

方正坐ｗww•ｈｅｔuboｏｋ•ｃｏｍ.cｏm在桌前，轉過頭望向窗外，只見在窗外不遠處的草坪上，身穿著運動服和迷你裙的少女們正在揮舞著球拍，肆意的散發青春與汗水。

「難道就沒有辦法可以改變現狀嗎？」

當然，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這種事情……還是先考慮考慮再說吧。

「這是為什麼呢？」

但是反過來，方正的另外一門編程……不出所料的門可羅雀。

「平頭……哥？」

「難道就沒有其他辦法嗎？」

網路信息學收到了傑尼斯王立學院學生們的一致歡迎，畢竟現在就是一個信息變革的時代，而方正也給他們提出了很多他們之前從來沒有想過的問題，要如何解決這些問題也是擺在這些學生面前的考驗。

托娃·赫謝爾。

說到這裏，方正呵呵一笑。

說實話，方正倒是很喜歡她，因為托娃的能力實在非常出色。

伴隨著方正話音落下，辦公室的房門打開，隨後一個有著銀白長發的少女走了進來——嗯，不是別人，她正是克洛斯貝爾市市長的孫女，艾莉·麥克道爾。

喬絲特，艾莉和亞麗莎也來上過這門課，結果喬絲特第一節課就直接爆睡不起，艾莉堅持了兩節課之後表示自己實在搞不懂這些古古怪怪的東西。而一看兩人都跑了，亞麗莎自然也是借口直接閃人——畢竟她之所以來上這門課主要是為了幫玲盯人，既然目標自己都主動跑路，那麼她自然也沒有打算再委屈自己受苦的意思。

「沒錯，它的學名叫蜜獾，主要以蜜蜂幼蟲和蛹為食，身材嘛……不大，就和一條小狗差不多。但是幾乎所有的猛獸見了它都會繞著走，哪怕是老虎獅子這類的猛獸，也不會把它當做食物。」

聽到艾莉的詢問，方正不由愣了一下，他原本以為愛莉是想要問自己關和圖書於學業上的問題，沒想到艾莉居然會問自己這麼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事情。

也許，這會是一步很有用的棋呢。

「尊嚴不是無代價的。」

說到這裏，方正呵呵一笑，向後靠在椅子上。

聽到這裏，艾莉面色不由微變。

「……我明白了。」

「如果你希望克洛斯貝爾獨立自主，那麼就必須要做好流血犧牲的準備。利貝爾王國能夠站在這裏，不是因為王室的傳統或者或者榮耀，而是他們不惜犧牲一切，擊敗了來犯的帝國軍隊。其中就包括生命，平民的，軍人的……可以說，利貝爾王國能夠獲得現在的地位和聲望，代價就是鮮血和屍體。」

對此方正也沒辦法，畢竟不是每個人都像玲和緹歐那樣自己手把手從小教到大的，以傑尼斯王立學院里這些學生的年齡，學習這個會很吃力也很正常。

「是……是這樣嗎？」

結果最終能夠堅持在方正這門課上「倖存」下來的學生，居然只有一個。

「我有些事情想要向方正先生您請教，不知道您有沒有時間？」

相對於喬絲特和亞麗莎而言，艾莉面對方正時顯得更嚴肅一些，畢竟喬絲特算是被方正救下來的，而亞麗莎更是和方正一起出去旅遊過，彼此都算親近。但是艾莉和方正也只是當初在克洛斯貝爾的宴會上見過一面罷了，算是認識但是並不熟悉。

方正搖了搖頭。

方正也曾經旁側敲擊的詢問過托娃她畢業之後的意向，結果對方卻表示目前還沒有考慮，畢業之後打算去四處走走看看……

其實一開始的時候，還是有不少人來聽課的，其中大部分還是女生，這也很正常，畢竟方正帥啊，看帥哥多棒不是？

然而克洛斯貝爾自治州不同，它的產生嚴格來說算是帝國與共和國之間相互妥協的結果，雙方都將克洛斯貝爾視和_圖_書為自己的一部分，只不過是出於外交考慮，所以允許它擁有一定程度的自治權而已。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克洛斯貝爾的情況，和利貝爾王國是不同的。」

因此平日里艾莉也很少像另外兩個人那樣來找自己，所以她會主動來到方正的辦公室，對於方正來說也算是蠻稀奇的事情。

「咚咚咚。」

「實不相瞞，我這次之所以來到利貝爾留學，就是想要藉助利貝爾的經驗，但是……我在進行了調查和學習之後，總感覺事情似乎並不像我想的那麼簡單……」

「沒錯。」

然並卵，一二三節課下來，大部分學生直接敗退，給人的感覺那就像是進教室直接被催眠，然後一覺醒來睜開眼睛就下課了。方正講述的那些內容在不少人耳邊簡直堪比天書，死活都是無法理解，有些人也是努力撐著想要聽下去，可惜的是他們的意志很堅定，但是大腦卻無法抵抗那種夢魘般的咒文，直接死機了。

「原因很簡單，這個動物最恐怖的一點兒就是它毫無畏懼，無論它面對的是什麼樣的野獸，甚至是那些體型龐大兇猛的食肉動物，它都敢衝上去和對方決一死戰，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而對於那些動物來說，捕獵平頭哥可謂得不償失，畢竟如果和它戰鬥的話，就算最後自己獲勝了也會受傷，而受傷對於野獸來說是非常致命的，所以對於它們來說，去捕獵這種兇狠肉又不多，而且還確定會導致自己受傷的獵物，是非常得不償失的行為。因此大部分情況下，即便這些食肉動物能夠殺死平頭哥，也不會去主動招惹它。」

「怎麼會……」

「你應該知道百日戰爭吧，那就是為什麼帝國和共和國不敢再次對利貝爾王國動手的原因，因為利貝爾王國用他們的勇氣，鮮血和生命擊退了來犯之敵，捍衛了他和圖書們的尊嚴與榮耀。但是……克洛斯貝爾卻並沒有這種力量。」

不如試一試吧。

在賽姆利亞大陸上的自治州並不是只有克洛斯貝爾一個，像雷米菲利亞公國，諾桑普利亞自治州，奧萊德自治州都屬於類似的性質。但是與克洛斯貝爾自治州不同，這些自治州和公國受到七曜教會的承認，所以名義上算是國家實體機構，這也就代表這些地區在名義上和帝國還有共和國是平等的。

由於傑尼斯王立學院也有來自帝國的貴族和共和國人，所以像托娃這種帝國平民按照道理來說應該會很辛苦才對。但是經過方正的觀察卻發現這個少女似乎天生擁有一種能夠獲得別人認同的魅力，她以帝國平民身份在傑尼斯王立學院之中就任學生會長，卻能夠同時得到帝國貴族，共和國人和利貝爾王國三方的認可，就說明她本身的能力和魅力了。

「想要站起來，就必須咬住牙關，抗住對方的攻擊，表現出自己的狠勁——那是即便自己倒在泥水裡，也要從對方身上撕下一塊肉來的狠勁，只有這樣，別人才會對你另眼相看，一味的卑躬屈膝是無法得到尊敬與尊重的。」

當然了，以方正的眼光來看，托娃本身在編程方面的天賦並不算高，她不像玲和緹歐那樣屬於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要方正來判斷的話，她也就最多是一個人才或者秀才的等級。只不過這個少女倒真是非常努力，一開始的時候她也跟不上方正的講課，但是每次有不懂的地方她都會主動找方正詢問，屬於那種能力不夠就靠努力彌補的典型。

以一百分來算，玲和緹歐能夠達到一百二十分，托娃目前就處於八十分線。

面對方正忽然轉移話題，艾莉也是不由一愣，不明白為什麼對方忽然給自己講動物世界。

看著艾莉轉身離開，方正嘴角微微翹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