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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而且事實上還出點兒意外……」

謀權篡位從來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雖然之前方正放出了那些資料，讓奧託大主教在天命組織成員中的地位有所動搖。也的確有幾個支部出於新舊仇恨的緣故願意支持德麗莎，但是這並不代表所有人都會支持她。

「琪亞娜……那孩子能夠暫時交給你來照顧嗎？雖然我知道她現在已經恢復了，但是……」

「關於如何回到你們自己的世界……愛因斯坦博士有一個想法。」

「呃……可以說的更簡單一些嗎？」

「好吧，我就猜到會是這樣。」

「算了吧，與逆熵的聯合已經在天命內部產生了一些不必要的分歧，這段時間我還要搞清楚爺爺都在做什麼……很多計劃除了他本人之外，幾乎沒人知道。就算是我自己，都不知道目前天命總部里究竟隱藏了多少秘密。這些事情我自己可以處理，就不需要勞煩你了。」

一面說著，德麗莎一面望向身邊的藍發少女，後者點了點頭。

「哦？」

「很簡單啊，我在朝堂上直接就問，誰贊成，誰反對——然後把反對的都殺光了，剩下的自然都會贊成我了。」

方正聳聳肩肩膀。

「什麼事？」

「就算是天命內部，現在還有很多人不願意承認我……」

「打個比方吧，如果把我們的宇宙看成是一杯水。那麼在它的四周還有無數相似但不相同的水杯。現在讓杯子的水往外溢出，沿著杯壁流動，在桌hetｕbｏoｋ.ｃom.ｃｏｍ子中心形成了一個小水窪，這個水窪並不屬於任何一個杯子，但是水窪中的水有可能來自任何一個杯子。前文明紀元的人發現，在平行宇宙之間確實存在著這樣一個神奇的維度，他們將這片『杯子之間的水窪』稱為量子之海。」

「不過，我的確有件事需要拜託你。」

「哦，當然了。」

阿波卡利斯是一個龐大的家族，其中自然也有不少人都在天命組織里位居高層，對於這些人來說，奧托做了什麼無關緊要。重要的是他的存在可以保證自己的地位與權力，現在奧托死了，這些人自然就不會善罷甘休。

「……你是說那個之前抓走了芽衣和溫蒂的老女人？」

「穩定和權威。」

聽到這個名字，方正眯起眼睛。

「……簡單個鬼……」

「我也是剛剛才從爺爺的資料里發現的，在我們攻打天命總部之前，爺爺他命令不滅之刃小隊前去攻打海淵城，並且要求她們佔領作為量子之海傳送門的海淵之眼。」

「那麼我想，她肯定不會這麼高興把那裡借給我們用吧。」

德麗莎好奇的望向方正。

方正聳聳肩膀，站起身來。

聽到方正的回答，德麗莎徹底無語了。

「你該不會以為這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吧。」

「哦呵，一個兩個都挺會找事的。」

聽完德麗莎的抱怨，方正一臉無語。

「那麼，你應該有辦法讓我們進入這個量子之海吧和_圖_書。」

坐在書桌後面，德麗莎無奈的瞪視著方正。

「如果你覺得自己做不來，那不如讓我去搞定？」

「嗯，具體情況我說不太明白，不過愛因斯坦博士可以向你解釋。」

「你知道這樣做會帶來什麼嗎？」

方正摸了摸下巴，愛因斯坦則點了點頭。

這可是方正的經驗之談，一次大清洗之後能上朝的臣子恐怕十不足一，但是這又如何？想要代替他們的人多了去了，既然你們活膩了，那麼我就找還願意活下去的人頂替你們好了。當然，如果這群人活膩了，那麼就把他們殺掉，再換一批——這也算是保持上層階級流動性了。

愛因斯坦伸出手去，很快，眾人眼前出現了一副地圖。

「那我們還等什麼？不管是誰，這地方我要定了。」

方正攤開雙手，盯視著德麗莎。

方正聳聳肩膀。

「我們逆熵掌握著一座名為海淵城的海底城，這是前人類文明的遺迹，但是這座城市其實就是通往量子之海的傳送門。這座傳送門名為海淵之眼，事實上在一年前，我們逆熵就曾經開展過勘探量子之海的計劃……」

「現在可可利亞正在抵擋她們的攻擊，同時她也向我們發來了求援要請，並且聲稱如果我們不幫她的話，她就會摧毀海淵之眼傳送門。」

「這就好……還有一件事。」

所以……

「真的？」

「我明白了，所以我們要去那個叫海淵城的地方，從那裡進入量子之海，然後找到我https://m.hetubook.com.com們所在的世界的坐標，接著通過量子之海回到我們的世界里去？那麼，你們花費這麼大力氣向我介紹這個地方，應該不會是請我們去旅遊的吧。」

「哦？什麼事？」

「所以這些傢伙才聯合起來，像一群野狗似的對你狂吠，如果你慫了，這群野狗就會一擁而上，把你撕成碎片。反過來如果你拿棍子砸死幾條叫的最歡的，其他的自然就夾著尾巴跑路。」

「是有一個辦法。」

說到這裏，愛因斯坦望向德麗莎，後者嘆了口氣。

但是對於德麗莎來說，讓她頭疼的問題才剛剛開始。

伴隨著奧托的死，天命總部的壓制行動也算是就此告一段落。

聽到這裏，方正眯起眼睛，接著望向德麗莎。

「沒問題，正好我可以試著教她們如何運用律者的力量，有金手指不用的話不是浪費么。」

「所謂少數服從多數，意思就是如果你不是多數的話，只要把多數變成少數就，然後你們自然就變成多數了……你看，很簡單吧。」

聽到這裏，方正眼前一亮。

德麗莎斟酌著用詞，不過她「但是」了半天，依舊不知道該如何說明。當然了，掙脫了律者力量重新恢復的並不僅僅只有琪亞娜，事實上，最早從律者化中恢復意識的是雷電芽衣，當時在第三次崩壞中，她化身為雷之律者，最終被琪亞娜喚醒。

「我還以為你找我來是想要說什麼呢，就這個？」

現在只有方正能夠輕鬆壓制住空www.hetubook.com.com之律者，所以拜託他也是最好的辦法。

「那你怎麼做的？」

「我來做一個簡單的說明吧，你們應該都知道，宇宙間萬物都是由量子組成，而量子具有不確定性。當量子被觀測時，會從無數個不同狀態的平行宇宙之中坍塌出一個特定的宇宙，這就是量子物理中著名的多世界詮釋。」

「沒錯，海淵城的問題在於……它現在被可可利亞所控制。」

然而空之律者的情況卻和雷之律者不同，雷之律者是被雷電芽衣的自我意識壓制的。但空之律者則是被方正給揍的躲回去了。這也就代表琪亞娜的情況其實比雷電芽衣更複雜一些……這種力量的律者會不會再次捲土重來，誰也說不準。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們的世界是另外一個水杯，然後來到了你們的水杯。如果我們想要回去的話，就要穿越量子之海？才能夠回到我們的世界？」

隨後，他盯視著兩人，開口說道。

「你現在不是繼任天命主教了嗎？難道你不能夠直接命令那個什麼不滅之刃回來？」

「雖然很難以置信，但是既然量子之海存在，那麼理論上穿越它就可以到達另外一個宇宙。當然，這隻是理論而已。事實上，就連進入量子之海都是一件極其困難的事情。」

說到這裏，愛因斯坦的神情變得有些黯淡。

這種事情在方正當皇帝的時候經常發生，特別是資本主義發展的時候，經常會有拎不清自己的傢伙想要為民請命，代表民眾連同大和圖書臣們一起逼迫方正退位讓賢。對此方正的做法向來都是非常簡單有效的。

雖然方正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但是德麗莎明顯是聽不懂了，於是愛因斯坦再次解釋了起來。

「你本身就是造反上位的，所以這些人不是在和你談條件，他們只是想要借這個機會試探一下，看看你會是個什麼樣風格的統治者。畢竟奧托已經死了，他們再怎麼叫囂也不可能讓死人復活……」

「總而言之，實驗失敗了。我和特斯拉一致認為，以人類現有的科技還遠遠達不到可以可以考慮量子之海的時候，所以探索計劃被無限延遲，海淵城也因此被擱置。」

「我以前做皇帝的時候經常遇到這種事情，人嘛，都是不長記性的，過個一兩百年就覺得自己能蹦躂了，於是覺得靠人多力量大就可以和我談條件。所以搞個什麼合縱連橫的，想要逼我退位什麼的……」

「雖然女武神奮戰在第一線，但是她們同樣少不了後方的支援，現在這些人聯合起來的話，對於組織來說也是一個非常大的麻煩。還是說，你有辦法可以解決？」

說到這裏，方正呵呵一笑，輕輕拍了拍手邊的霜之哀傷——在漆黑的劍身之中，一抹哀嚎的幻影轉瞬即逝。

方正說這句話的時候殺氣騰騰，毫不猶豫。誅九族什麼的，他早就玩的熟的不能再熟了。真以為當初在尋秦世界里那一千多年的皇帝是白當的？

「就這點破事？」

說到這裏，德麗莎嘆了口氣，接著她放下手中的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