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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不說了，喝酒！」

單門獨護過日子，總有那麼多二逼指望給你添堵，但是他們不知道你把他們當人他們就是人，不把他當人他連狗都不是。

季東青目光轉向二姑，這麼多年二姑最明白事理。

「二姑你說對不對！」

「行，別著急，等我去趟哈爾濱，在那邊坐飛機過去吧，你們先頂兩天，要人不？」

越是有人的時候，季東青的老爹越是這個德行，季東青直翻眼皮，心道真不知道你們上一代是怎麼商量的，都活成這個樣。

「你不是不愛聽我說話么，昨天我就想說了，你老兄弟不讓我說呀，那小算盤打的噼里啪啦的，為了不讓我說出地補的事情，一個勁在激怒我呀，然後你幫著他啊，所以我沒機會說啊！」

望著老爹的樣子，季東青有些無奈，半斤的量，喝六兩都嫌乎少。

季東青說完不再言語，老一輩的思想季東青理解不了，也不想理解。

季東青的老爹本不想回家，這和_圖_書每天有人請吃飯多好，說好聽的多舒坦。

聽小高的語氣季東青才想應該是有些急，季東青小聲問道。

「明天趕緊回家，我的娘，這一個正月你得宿醉，這可不行！我這邊同學還有一大堆呢，知道我回來了找不到我都得找你！」

「你昨天做的那事不對，說那不是人的話！」

「我願意喝！」

大嫂那邊抱怨，大哥直接攔住，擔心媳婦說話惹得自己親娘不高興。

「哎呀，他一個在農村的，沒有啥文化正常！」

「東青說的沒錯，這一頓給我撐得，可不敢這麼糟踐東西，你爸吃一頓吐一頓，這可不行，老四你聽我的趕緊回家！」

第二天上午七點多季東青把車加滿油直接回家，路上就接到了小高的電話。

季東青的父親最終沒忍住，季東青看了一眼後視鏡。

「回去幹什麼？大鬧人家喜宴？當哥哥的就不怕被人家戳脊梁骨？你有時間給我二姑打電和圖書話問問咋回事吧，反正我說的東西你也不信！」

想了一下，季東青不願意和自己老爹衝突，前些年說了那麼兩句，整的好幾個年都過不好，季東青現在學聰明了，季東青老爹仍就是老大的不願意。

但是不代表大哥不同意，這年頭一次兩次行，誰家都不是百萬富翁，也不是開善堂的或者寺廟，總是那麼小氣誰能夠心裏沒有怨氣。

「少說兩句，十幾個菜堵不上你嘴，吃哪個不是吃？白菜幫蘸大醬吃著舒坦也比在那聽人說難聽的吃龍蝦鮑魚強，要說娘就多餘去，拿人家當親戚，人家拿咱們當親戚了么？哪個大集來逛集市不到咱們家來吃？給拿過一點東西了么？剛東青又給咱們拿個肘子來，這玩意不是拿東西咱們就高興，事不是那麼回事！大人孩子在這來回吃飯，還一句好話沒有，啥話難聽說啥話，還說自己性子直，那玩意就是沒教養！」

季東青給二姑那邊打圓場，畢竟出嫁和*圖*書的姑娘也不好過，就擔心自己娘家是窮的，還沒志氣那種。

你給他當舔狗，他不光讓你給他看門，而且他還會想吃你的肉要你的命！

季東青的父親一直繃著個臉，恨不得打季東青一頓，直到聽到地補兩個字。

「不喝了，上一頓還沒醒呢！」

「行行，喝酒喝酒，好長時間咱哥倆沒喝酒了！」

「你咋不說？」

「喝點酒你還管，你還沒成家呢……」

季東青老爹眼珠子又瞪起來了，季東青心道妥了，又開始了！

「四舅，再喝點？」

「就是誰家種地一畝地給多少錢，從去年就有！」

「我們是去喝喜酒的，不是去受氣的！而且我們是帶著錢去的，不是去要飯的！我們大正月的都想過個好年，他不讓我們過好年！你再想想我們家的地他種著呢，你知道今年有地補了么？」

「啥玩意？」

一路上季東青再也沒說話，老爹在後座上生悶氣，不知道是生季東青的還是生自己老兄弟的，季和-圖-書東青不打算管，也管不了，這是一代勸不動的人。

望著季東青老爹醒了，大嫂捂著嘴笑。

「好！」

「暫時還行！」

而且，人首先得把自己當人，不然誰會把你當人！這是季東青從舔狗醒悟那一刻已經明白了！無論是戀人的舔狗還是親戚的舔狗，都不能當。

回到家季東青把所有東西安排了一下，本來劉志剛打算請季東青吃飯，知道季東青今年忙，給了兩條煙又給弄了一對板坯就過去了。

「這話對也不對，你說咱這桌子上誰不是農村人？咱們都是農村出來的，但是跟他一樣那麼小氣的少！他結婚我娘從糧庫給拿東西，干豆腐整個往回拿，一個就是幾十斤！一句好話沒有，前幾年關係不好的時候啥難聽的沒說，這也就是我們這人家不計較，一般人家早翻了！你大嫂算是外人，性子直不直，哪回他來了給說難聽的了？論沒文化誰比你大嫂還沒文化，這就是家風！」

季東青和大哥喝了兩瓶啤和*圖*書酒，二姑那邊也是聽慣了，但是內心裡也不高興，沒辦法，還好自己的老伴沒說啥，不然自己在家裡孤立無援。

「我也知道你願意喝，也願意讓你喝，是喝兩年還是二十年的問題啊，我三大爺腦溢血你忘了，你一頓二兩，一天三頓也比一頓喝六兩強啊，喝二十年你品了多少年酒，喝兩年多虧，欒宏偉大嘴巴，這個正月都得有人找你或者我，你不是告訴我喝酒別開車么，我出事誰給你買酒喝以後！」

很多東西季東青的老父親想不明白都是跟著二姑請教。

知道侄子說的有理，二姑力挺。

「我回去……」

季東青老爹聽到兒子電話知道那邊有事了，也不耍脾氣了，不然一張臉拉的老長，總感覺兒子不聽話了。

只是他沒意識到這一切都是以犧牲季東青將來利益的基礎上建立起來的，人入社會哪有什麼白吃的午餐。

晚飯的時候季東青的老爹才醒了，眼睛紅紅的，心裏美得了不得，但是看著季東青仍舊臉色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