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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哥，其實這家企業還是很有競爭力的，作為高新企業每年我們省內都會給很多補助和稅收優惠，自從柳治去世，這家企業管理者就失去了協調各方的能力，不然這還是很好的一家企業！如果小哥接手這家企業我們會出面協調幫著把產品打入大慶的沃爾沃，那是高級轎車……」

畢竟這家公司涉及到的幾千名員工，背後是幾千個家庭，最重要的是本地少有的高科技企業。

利用龐大的規模壟斷行業加工，然後給工人微薄的利潤，其餘的你別操心，核心設計或者產品源頭能力跟你沒關係。

季東青望著蘋果尷尬的笑了，小白已經把皮削掉了，季東青咬了一口，小白緊緊鼻子。

針對這種高新企業，當初省里引入的時候就已經做出了承諾，每年給與各種補貼非常多，還有接收一些來自老國企的優秀職工。

孫立不想天一網路科技這種具有核心科技的本地企業變成這種沒有和*圖*書靈魂的企業，在市場上徹底失去了競爭力。

季東青和小白幾個人邊吃邊聽，艾米吃完了就去找姥姥看動畫片，如同小豬一樣在姥姥的懷裡來回拱。

退休工資是一千八百多，領取地點是山東濟南。

這和南方各大省份形成鮮明對比！

兩人一直聊了一個多小時，孫立辦公室那邊來電話，這才放下一堆資料獨自離開，留下安妍菲在小白這裏陪小白聊天。

黑龍江的雙一流大學就那麼幾座，每年北上來這裏念書的全國優秀畢業生最終留在哈爾濱工作的鳳毛麟角。

「嗯，是啊！大領導是外來的，想要做出來成績，再加上孫立也有心思做出點事情！小哥你不知道現在咱們省面臨的情況多嚴峻，現在財政光是往出花錢……」

絕大多數都迴流到南方各省，這也沒有形成該有的循環，情勢堪比西北的各大省份。

比原來那種半死不活還可怕，至少那時候工和-圖-書廠還是有自己設計能力的。

這次上來的大領導經過仔細研究，決定全省主打科技企業，因為只有這種企業才能夠不受到人口紅利的嚴格約束。

這階段小白人多的地方不敢去，家裡很少來外人，和安妍菲聊得那叫一個開心。

財政口是黑龍江，消費的地點是山東濟南。

作為省內重點扶持的企業，引進來，走出去這一點是省內最重視的。

高科技企業扎堆，高精尖人才聚集地，自然消費能力就有了。

「老頭，你又走神了！」

雖然每年也有利稅，但是歸根結底這種企業已經失去了靈魂，外資一旦卡斷了訂單，這種工廠就會徹底死了。

這兩年黑龍江的大領導換了一茬又一茬，都希望空降的領導能夠儘可能的招商引資，為當地經濟注入活力。

沒聽安妍菲說黑龍江情勢之前，季東青對於家鄉的事情還真的沒有想那麼深入，今天季東青才知道自己想的淺薄了和*圖*書。

好好的一家公司弄不好就會徹底淪為代工廠，或者成為那種半死不活的存在。

柳治也和省內承諾過，後來因為種種原因一直到柳治去世這件事也沒完成。

只是計劃剛剛開頭就遇到天一網路科技這種高科技企業經營困難的情況，所以才有孫立親自出馬一趟趟找季東青的戲碼。

別個不說養老問題就是一個困擾省內領導班子的大問題，絕大多數開養老金的退休職工領取養老金的窗口都在外地。

「顏菲，孫立平常也這麼努力么？」

這就跟美國的矽谷，西雅圖這些城市一樣。

海南，大連，蘇州，上海……總歸一點，養老金髮放是從黑龍江財政走。

這就如同這麼多年美國商務部從來沒有制裁過富士康一樣，一個臭苦力在人家心裏基本上沒有威脅，說的更明白點，給你安排了這個角色你就安心的工作到死，這就可以了。

事實呢？這種單方面的開口模式下，領導們m.hetubook.com.com儘管非常努力，仍舊挽救不了經濟的頹勢。

這兩年外資企業在黑龍江這邊收購了大量的本地國營工廠，無一例外這些工廠都成了外資的代工廠。

晚飯是季東青做的，葷素搭配，一家人吃的十分愉悅。

季東青一直在等待的各種優惠政策，孫立終於全盤托出，有一些可給可不給的政策條款孫立也和季東青說的很明白。

安妍菲顯然早有準備，也不愧是領導的妻子，說起省內的情勢頭頭是道。

但是消費無一例外都在外地，很多退休職工的工資都比年輕人就業工資高，就拿季東青家鄉某個儲木場二十五年工齡的職工。

豬肉漲不漲價和殺豬的都沒關係，獲得的利潤永遠只有那麼一點點，絕大部分的利潤都被養豬的和賣豬肉的拿走了。

現在很多外資企業也正在接洽公司的股東和管理層，真的落到了外國人手裡，或者那些掮客公司手裡。

飯後季東青派人把安妍菲送走，季東青一https://m.hetubook.com.com家人看電視，季東青再次陷入思考，小白拿著蘋果遞給季東青，季東青沒反應過來。

給安妍菲到了一杯飲料，給媳婦弄了一杯白開水，季東青貌似不經意的問道。

一家工廠失去了設計能力，來什麼活做什麼貨，看似體量非常大，真的研究一下實際上就類似於農村殺豬的而已。

黑龍江本來就是當年的國家引入蘇聯重大項目的大省，退休職工佔了財政老大一塊，每年幾百萬人口光拿養老金不在本地消費。

「嗨，走神了！我給你削皮哈！」

年輕年老都沒有形成正向循環，全靠中間勞動的中年一撥人在支撐整個黑龍江的經濟，你想經濟形勢能夠好的了就怪了，編數據你都沒得編，情勢就擺在這裏呢。

這一年就有兩萬多消費資金純粹從黑龍江流出，在山東本地拉動消費。

原本那些本地工廠的核心技術無一例外全部被雪藏，核心設計人員要麼遠走他鄉，要麼轉行做工藝設計，說白了就生產實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