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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國相

作者: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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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富貴榮華金嶺南 第0817章 汪大炮

第六卷 富貴榮華金嶺南

第0817章 汪大炮

卻是萬萬沒有想到,汪柏並沒有按常理出牌,反而給他扣上了「貪夫」、「偽君子」、「瞎子」、「張洪水」等頭銜,致使他亦是牽連其中,個人聲譽更是受到了大大地影響。
卻是不得不承認,廣東方面確實是難辭其咎,查封銀礦的工作明顯落後于其他省份。汪柏和林晧然二人在這一件事情上,確實要背負著一定的政治責任。
嚴嵩輕嘆一聲,隱隱帶著一絲的希望,便是認真地說道:「汪柏的話雖然不中聽,但卻不是完全沒有道理,這其中恐怕真是另有隱情!」
至於另一位顯得沉默的林晧然,他同樣不打算放過,早就看這小子不順眼了。而今有著這個機會,自然是一併收拾掉。
如果汪柏進行辯解,或者是進行推諉,他這位兩廣總督都能夠贏得美譽,更是能藉助著這第一把火確立兩廣總督的權威。
這看似小小的舉動,無疑讓到廣東官場產生強烈的影響。
嚴世蕃將馮保先行和_圖_書打發,讓他待會再過來。本欲是叫醒老父告知這件事,但看著老父睡得正沉,便是打定主意將奏本直接交給馮保。
卻不得不說,汪柏的這一個激烈的反擊很是高明,雖然不可能讓到朝廷查辦張臬,但卻可以足以令到新任兩廣總督張臬很是難堪了。
「嚴世蕃,你覺得這事應該怎麼票擬呢?」嚴嵩躺在椅子上聽著嚴世蕃陳述一份最新呈上來彈劾汪、林二人的奏本,明顯帶著考核的意圖進行詢問道。
「上任不足晝夜,卻攻老夫貪贓,汝慧眼乎,眼瞎矣。」
一念至此,他的口氣微微緩和地說道:「爹,這事情不是明擺著嗎?他們沒有遵照朝廷的禁令辦事,若是這次不嚴懲,朝廷的威信何在?」
「初到廣東,不見珠江水,卻談山川銀,與貪夫徇財何異?」
「廣東那邊真是膽肥了,竟然敢壓著朝廷的禁令不下發,理應將他們二人停職查辦!」嚴世蕃重重https://www.hetubook.com.com地冷哼一聲,義正辭嚴地道。
令人萬萬沒有想到,一向修心養性的廣東左布政使汪柏彷彿被點燃了火藥桶般,連上幾道奏本直接對新任兩廣總督進行強烈的抨擊。
嚴世蕃自然是屬於後者,他就是要狠狠地懲治那幫不聽說的廣東官員,但自然不會將心裡話說出來。當下他擁有的權勢,主要還是他是老爹的代言人,當下需要老爹給予他絕對的信任。
嚴嵩緩緩地眯起了眼睛,卻是心平氣和地詢問道:「嚴世蕃,你是想要解決當下的問題,還是僅僅單純地懲罰於人?」
咳咳……
令人意外的是,官場卻是叫好聲居多,且還給了汪柏一個「汪大炮」的稱號。
據說,張臬這次不僅僅是摔了紫砂壺,將書房能砸的東西都全砸了。
查封銀礦的禁令雖然不是嚴世蕃提出的,但卻事關到工部的利益,更是從中撈得不少的油水。嚴世蕃自然是要加以維護https://m.hetubook.com.com,怎能讓一幫貪婪的賤民盜取銀礦呢?
「爹,你這分明是偏袒于廣東那邊,偏袒于那小子!」嚴世蕃看著說服不了父親,當即拉長著臉進行指責道。
嚴嵩剛剛睡下沒多久,小太監馮保卻是來催促奏本。看著嚴嵩正在睡覺,亦是輕手輕腳地進來,跟著嚴世藩小聲地說明來意。
別說是廣東這邊的官員,整個大明恐怕都要懵住了,這完全不是他們所熟悉的汪柏,更不是大明官場的一種常態。
無逸殿,內閣值房,檀香裊裊。
按說,壓著銀礦的禁令不下發的事情被揭露,要麼就是辯解洗脫自身,要麼就是抵死否認,但汪柏偏偏不這樣做,而是一昧地臭罵張臬。
現如今,廣東的官員壓著禁令不執行亦就罷了,竟然還將他們嚴黨的代言人張臬罵得狗血淋頭,嚴世蕃心裏是恨透了這個汪柏。
不知是誰在後面推波助瀾,還是真對汪柏的這個舉動很是欣賞,又或者僅僅是想噁心嚴和_圖_書黨將年事已高的張臬推到兩廣總督的位置,致使這件抨擊張臬的話傳遍了整個大明官場。
……
嚴嵩咳嗽了幾聲,舉起枯瘦的手擺了擺道:「我誰都沒有偏袒,只是按著流程辦事!我犯困了,如果有什麼大事,記得即刻叫醒我!」
這起事件卻是充滿著詭異,另一個當事人廣州知府林晧然出奇的安靜,不僅沒有選擇辯解和推卸,而且沒有跟著汪柏一起抨擊張臬,彷彿整件事情都跟他無關似的。
「爹,你是不是太過於坦護廣東那邊了?這禁銀令下發,各省都執行,江西那裡早已經落實下去了,廣東為何還能遲遲沒有動靜,那幫官員分明是沒將朝廷放在眼裡!」嚴世蕃顯得激動地說道。
南洋顯得不安寧,廣東官場同樣是火藥味十足,甚至已經是劍拔弩張的架勢。
只是這一個激烈的爭論,自然需要有人來平復,事情無疑便到了內閣這裏。
隨著年事漸高,他已經不再事事都親力親為,而是選擇將事情移交給嚴世m.hetubook.com.com蕃處理。現在嚴黨很多骨幹都是直接聽命于嚴世蕃,嚴嵩已然是退居幕後。
「是!」嚴世蕃儘管很是不憤,但還是拱手領命道。
「懲罰的事情還是操之過急了,我們先聽聽他們的申辯,看看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嚴嵩緩緩地搖了搖頭,打定主意說道。
汪柏正是揪著張臬的這一點失誤進行狂轟濫炸,完全沒有懼怕得罪這位新任的兩廣總督,更是將二人間的矛盾公之於眾。
「銀礦之事,不問君子,偏信小人,汝實偽君子乎?」
只是看到先前那份奏本,卻是鬼使神差地撕掉原先票擬好的字條,重新寫上一張紙塊帖在上面。
最為重要的是,他初來乍到就跟汪柏翻臉,這無疑增加他在廣東開展工作的難度。
「廣東本是安居所,卻來一個張洪水,實乃兩廣之禍也。」
此種行徑,少了謙謙君子之風,多了一些山野村夫的魯莽。但偏偏汪柏的攻擊點還不是無的放矢,張臬初來乍到就即刻上奏彈劾,確實給人留下了話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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