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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晧然卻是伸手一指，顯得正義凜然地道：「本欽差自然不會僅憑許公子的一句空口白話，證據便是此物！」

「她這是鑽床底了吧？」

明春樓那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老鴇被請了過來，看著這位欽差大人竟然是那晚前來明春樓沉默寡言的公子哥，卻是不由得一愣。

林晧然從這張可憐兮兮的臉蛋移開，望向堂前直接進行吩咐道：「傳人證！」

「那晚瀟瀟說來了月事，便一直呆在房內，怕是她下午的時候偷偷出去，在外頭弄髒了衣服！」老鴇略作思索，便是顯得老實地回答道。

「學生許寬，見過欽差大人！」許寬邁動肥胖的身軀氣喘吁吁地來到這裏，對著林晧然恭敬地見禮地道。

老鴇看林福所端來的衣服卻是微微一愣，顯得不解地望向林晧然，林晧然則是直接進行詢問道：「老鴇，你可認得這套衣服？」

老鴇馬上恢復過來，便是規規矩矩地跪下行拜道：「民婦拜見欽htｔps://ｍ•hｅtubｏｏｋ.com•cｏｍ差大人！」

「本公子雖然讀書不行，但認人卻是一個準，那晚所見之人必是陳瀟瀟無疑！」許寬的眉頭微蹙，卻是堅持己見對著林晧然朗聲道。

……

徐爌打量著這個受驚的老鴇，顯得若有所思地扭頭望向了林晧然。

「不錯！我在酉時三刻從梧桐小築出來，雖然只見到她一個側身，但必定是陳瀟瀟無疑！」許寬很是認真地點頭，顯得信誓旦旦地答道。

「回稟欽差大人，這是陳瀟瀟那晚所換下來的衣服，正掛在浴桶旁邊的衣架上，卻不知……」老鴇認真地仔細了衣服便給出了答案，只是將吐到嘴邊的疑惑又給咽了回去。

林晧然的臉色微沉，當即厲聲喝斥道：「事到如今，你還想要撒謊嗎？」

「僅是一個側影，則認定是陳瀟瀟，這未免太過武斷！這明春樓的姑娘個個國色天香，本官雖然經常前往，但亦是時常會認錯人，hetｕｂｏoｋ.ｃom•cｏm單憑一個側影如何能斷定那人就是陳瀟瀟？」何東序心知老鴇的證詞不能被推翻，當即便是站出來指責道。

徐爌怪異地抬頭望了一眼林晧然，卻不知林晧然是已經掌握了實據，還是在訛詐這個老鴇。

「這衣服怎麼這麼臟？」

林晧然顯得無動於衷，正色地望著老鴇詢問道：「本府再問你一句！陳瀟瀟當晚一直在房中，此話當真？」

堂下的百姓看到這套污衣服，當即便是交頭接耳，紛紛各抒己見地道。

咦？

老鴇得到何東序的支持，亦是對許寬進行辯解道：「許公子，你定是認錯人了！若是瀟瀟真的在酉時下了明春樓，那麼敢問她是什麼什麼回房的，為何明春樓這麼多人卻無一人見到她上樓呢？」

「這些可不是蜘蛛網，怕是到郊外打滾了！」

徐爌等人認真地審視著這一套衣服，衣服的料子一看便知上等絲綢，只是看到衣服有多處染上淡綠色的臟污痕和圖書迹，卻是不由得蹙了蹙眉頭。

「欽差大人明鑒，民婦不敢撒謊！」老鴇仰起一張無辜的臉蛋，顯得委屈地回應道：

「見到欽差大人還不下跪？」余長慶看著她愣在原地，當即便是大聲地呵斥道。

徐爌等人覺得何東序說得並不無道理，這確實不能如此輕信許寬的一面之詞，便是紛紛扭頭望向堂中的林晧然。

徐爌等人看著何東序和老鴇一唱一和便將許寬的證詞給否決了，同時何東序所說的話又很有道理，便是紛紛抬頭望向了堂上的林晧然。

何東序眯眼打量著老鴇，似乎心裏有所依仗，卻是顯得無所畏懼地睥向了堂上的林晧然。

沒多會，在眾人好奇的目光中，一個身材肥胖的公子哥走到堂中。

林晧然面對著眾人好奇的目光，卻是很肯定地回應道：「不，那晚許寬並沒有看錯人，他確確實實看到陳瀟瀟走入了荷塘小築！」

衣服？

林晧然看著這個老鴇還算有自知之明，沒有詢問他和-圖-書為何得到這套衣服，便又給了林福一個眼色，林福將陳瀟瀟的衣服展示在眾人面前。

何東序的嘴角微微揚起，對著林晧然拱手道：「欽差大人，這斷案講究的是真憑實據，你不能僅憑他的一句空口白話，便認定老鴇撒謊吧？再說了，哪怕那晚陳瀟瀟進了荷塘小築，這跟本案又有何關聯呢？」

「欽差大人，你不能光憑他一面之詞，便認定他所說的是事實！若是如此，本官第一個不服！」何東序心知不能讓林晧然推翻此案，當即態度鮮明地表態道。

林晧然將眾人的反應都看在眼裡，對著老鴇直接詢問道：「老鴇，這是陳瀟瀟那日洗澡時所換下的衣服，你可知上面的污漬從何而來？」

關於陳瀟瀟的案子，他雖然一直有聽說，但卻一直沒有怎麼重視。但現在看著林晧然的種種舉動，此案似乎真的另有玄機。

林晧然在給予老鴇施壓壓力后，扭頭給林福使了一個眼色，林福輕輕地點頭回應，便端著一ｗｗｗ.ｈｅtｕｂoｏk•cｏm•coｍ套衣服送到老鴇的面前。

眾人紛紛順著他所指的方向望去，卻是不由得微微一愣。

林晧然知道這個胖公子是一個捐生，昔日還就讀於南京國子監，便是淡淡地詢問道：「許寬，陳瀟瀟遇害當晚，你可是見到陳瀟瀟進入了荷塘小築！」

老鴇的心裏一驚，顯得很慌張地抬起頭討好地道：「多謝欽差大人仁慈，民婦定如實作答！」

「當真！那晚聽到她的丫環冬花的彙報，我才匆匆上樓，隨後發現瀟瀟被人淹死在浴桶中，其他民婦當真不知啊！」老鴇的眼淚涌了出來，順帶著將妝容哭花道。

青樓女子以色悅人，對自己的妝容和衣著都極為重視，但陳瀟瀟竟然將自己衣服弄得這麼臟，卻是令人感到困惑不解。

「本欽差歷來斷案不好用刑具，但你今天若不如實作答，便休怪本欽差對你動大刑！」林晧然深知老鴇狡猾，當即便是沉聲地警告道。

李瑜等人亦是紛紛望向這一套衣服，卻不知林晧然葫蘆里賣什麼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