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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一句俗話來講：爺買的是一個高興。

「公子好眼力！這雖非真跡，但亦是難得的宋代仿品，只須三兩銀子即可！」攤主熱情地迎上來，顯得實誠地道。

林晧然亦是早就意識到那邊的土財主是放高利貸，臉上亦是不由得泛起了苦澀之色。

「這是怎麼回事？」有香客亦是見到這熱鬧的一幕，卻是不由得向旁邊的小商販打聽道。

正是這時，剛剛擺放的桌子被人揪翻在地，嚇得笑得如同彌勒佛的土財主嚇得臉色大白。

到正月十二，京城的年味漸漸淡化，而元宵節已然臨近。

燒香拜佛，已然是這個時代的特色。

林晧然陪著吳秋雨和花映容到裏面拜佛，吳秋雨和花映容在為自己求子之時，亦是為林平常祈求一段好姻緣。

這……

林晧然外面穿著一件淡藍色的直綴，宛如一個頗有才氣的文人形象，而花映容和吳秋雨則是普通的婦人裝扮。

林晧然原本不想將時間浪費在這種事情上，但拗不和*圖*書過妹妹的糾纏，加之兩位妻子對此事似乎很是熱衷的模樣。

一些精明的商人已然是在這裏嗅到了商機，除了出現很多做飲食的攤子外，便是這個時代最為賺錢的字畫和書籍的攤子。

在當下的林家亦是面臨著兩個大難題：一是林家的香火傳承問題，二是如何為林平常挑選到一個如意郎君。

清晨，天剛蒙蒙亮，林府已經準備好了豐盛的早餐，林家人陸續來到飯廳用餐，而後一起到門口坐上了馬車。

林晧然出了西山大覺寺，站在台階四下張望，卻是沒有發現虎妞的身影，便朝著那邊的字畫攤子走了過去。

林平常則是一身戎裝翻身上馬，看到林晧然攜帶著兩位嫂子坐到後面的馬車，顯是英姿颯爽地拍馬走在前面。

砰！

這臨摹名人字畫，早已經成為一種風潮。倒不是全是為了騙錢，亦有皇家為了保住真跡留傳，特意命令一些大家臨摹名人字畫進行保存。

卻是不得不https://m.hetubook.com.com承認，林平常在京城令到他亦會多些走動，而不像先前那般幾乎是鎖死在北京城的內城區域。

雖然他知道畫肯定是假的，且不會是宋代的仿品，但看著仿品卻令到他心裏感到一陣愉悅，而這份愉悅已然是真的。

來到一個古書畫攤中，林晧然卻是意外地發現中央竟然掛著一副《清明河上圖》，卻是不由得莞爾一笑臉。

這一路上，吳秋雨和花映容的話明顯多了不少，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明朝初創之時，太祖對高利貸做出明確的規定：「凡私放錢債及典當財物，每月取得並不得過三分，年月雖多，不過一本一利。違者笞四十，以餘利計贓，重者坐贓論罪，杖一百。」

林福見狀，亦是頗為好奇地說了一句道：「十九叔，那麼似乎有人派錢！」

小商販當即回應道：「你剛剛沒聽到嗎？放錢了！」

平常則是帶著阿麗、沈妍等人拍馬在前，馬隊首先離開小時m.hetubook.com.com雍坊，接著上了南北貫通的宣武門直街，然後駛進西邊的阜成街，最終從阜成門離開了北京城。

吳秋雨和花映容知道林晧然不熱衷這焚香拜佛，亦是不為難林晧然，便是帶著侍女和護衛到裏面繼續拜佛。

或許是太久沒有到郊外了，哪怕周邊都是光禿禿的田野，亦讓林晧然不由得多瞧了幾眼，感受著這大自然的氣息。

他剛剛說是擔心虎妞，但對虎妞已經放養了這麼久，似乎亦不會他怎麼擔心。特別是在北京的地界，恐怕亦不會捅出什麼大簍子。

到了郊外，一股新鮮的空氣撲面而來。

正是這高利貸的生意收益最高，令到很多官員亦是摻和了進來，而被後代譽為最大的貪官的和坤，其最大的生意正是高利貸，坐擁著136間錢莊。

哪怕是在後世，當互聯網興起之時，最容易賺錢的生意並不是什麼通訊和娛樂，亦不是科技的創收，而是那些利息收入。

卻見一個肥胖的土財主手持著一把「和圖書善」字紙扇走了過來，而他後面則是兩個挑錢的家丁，另外兩個家丁則是擺上了桌椅，身後還跟著好幾個隨從。

林平常狠狠地揪翻桌子后，眼睛帶著憤怒地質問道：「你就是那個張大善？是你剛剛讓人打斷了李狗子的腿？」

林晧然猶豫了一下，亦是朝著那邊走了過去。

「放錢了！放錢了！」

哎……

眾人紛紛望了過去，卻見出手的竟然是一個臉帶薄怒的少女，眼睛正是怒視著那位土財主。

從春秋時期起，高利貸就已經是最賺錢的買賣，卻是不擅於經商的秦國統一了六國。到了元代，高利貸的利率達到了鼎峰，亦是間接推動了農民起義。

西山大覺寺遠近聞名，加上處於春節期間，前來的香客可謂是絡繹不絕。

林晧然給林福一個眼色，林福當即意會地掏了錢收了畫。

「你們到裏面繼續拜拜，為夫不放心那個野丫頭，我到外面等你們！」林晧然看著二位妻子要到裏面逐個上香拜佛，則是找了一個借口道。

和_圖_書「這是哪位善人好心做善事？」香客心生好感，當即是肅然起敬地道。

寺廟前顯得人山人海，空中正飄著幾個栩栩如生的風箏，處處是充滿著熱鬧的氣息。

小商販見狀，眼睛反倒是閃過一抹亮光，同時向香客解釋道：「這不是善人派錢，他雖然叫張大善，但在這裡是附近十里八鄉的村民放利子錢！」

雖然對高利貸的利息做了限定，亦是做出了「一本一利」的天花板，但出現在地位不對等的供貸關係的兩個階層間，這個法令其實是如同虛設。

在接下的書攤中，他又挑了幾副看起來不錯的古畫和字帖，當逛完最後一個書攤的時候，時間似乎還挺早。

在前面的榕樹下，隨著一個吆喝的聲音響起，一幫早已經等候在那裡的村民突然涌了過去。

鐵柱和林福帶領著人輪流交替地保持著林晧然，既不影響林晧然逛書攤的興緻，又時時刻刻保證著林晧然的絕對安全。

「走咯！」

正是在這種不情不願中，他無奈地踏上了這趟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