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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國相

作者: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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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卷 四海獨尊吾中華 第2356章 大政變之扭轉乾坤

第十四卷 四海獨尊吾中華

第2356章 大政變之扭轉乾坤

「徐閣老,你還是想一想自己的處境,此次你是在劫難逃了!」織田依子並不打算替徐階解惑,而是一本正經地道。
陳以勤當即十分肯定地搖頭,只是落向長公主等人卻是苦澀地道:「不,皇上沒有如此水準,但他們三人……」
「朝堂之事何事輪到你一個公主說了算了,若是再度強行干政,老夫便讓宗人府削了你長公主的名號!」郭朴的忍耐亦是到了極限,當即便是惡狠狠地道。
「張閣老,你可看出這裡有何不妥嗎?」陳以勤雖然一直質疑著張居正的立場問題,但還是忍不住打聽道。
長公主手持著那一份偽造的遺詔,臉上顯得極為得意,更是挑釁地望了一眼林晧然。
長公主看到林晧然等人壓根沒有上前接旨的意思,不由得臉色發寒地道:「你們當真是要違旨嗎?」
「我知道!長公主沒有這個水準,李貴妃亦是沒有這個水準!」林晧然的眼睛緩緩掃過兩人,顯得十分理智地判斷道。
「拿來!」
林晧然的目光落到龍床上,顯得十分認真地詢問道:「你們兩人都是皇上的老師,你們覺得皇上有得如此文學功底嗎?」
張居正面對著周圍關注的目光,顯得語出驚人地道:「這紙上的字……字跡是我老師徐階的!」
徐階早在十幾年前就見到過總跟在虎妞屁股後面的阿麗,此時看清楚阿麗的面容,顯得無比驚訝地道:「你……你們怎麼知道老夫在此?」
雖然他跟徐階接觸得並不多,但這遺詔確實是徐階的筆跡,那個人已然參与甚至主導著這一場陰謀。
郭朴和陳以勤當即扭頭望向長公主,卻不知長公主是一個法盲,還是真的有一種為目的而不惜拿身家性命冒險的野心家。
張居正初是不明白林晧然的用意,只是在看完那份遺詔的內容后,當即便明白林晧然的高見之處。
這話所發生的一切都落在旁邊人的眼裡,陳皇后不和圖書知發生了什麼事,顯得緊張地看著事態的發展。
在他的預判中,林晧然壓根不知道他已經悄悄地來到了京城,亦不知道他暗地裡跟長公主接觸,更不可能知道他正在謀划的一切。
郭朴和陳以勤認真地回味著遺詔的內容,心裏早已經波浪澎湃,簡直不敢相信長公主真的能夠拿出如此高水準的遺詔。
郭朴和陳以勤看到長公主如此激烈的反應,當即便覺察到長公主手裡的遺詔有問題。
唐素兒乾淨利落地奪過長公主手中的遺詔,先是望了一眼陳皇后,而後便將那份遺詔呈給林晧然。
陳皇后雖然身穿便服前來,只是看到林晧然在場后,腰桿都不由得挺直起來,整個人多了一份母儀天下的氣質。
長公主原本所依仗便是自己的皇家身份,只是看到這位皇宮之主出現,卻是知道自己的本錢又變得一毛不值了。
郭朴看到長公主竟然還要繼續狡辯,便是扭頭望向林晧然,想要用預測的方式來推翻長公主的謊言。
更為甚者,這幫人的出現並非偶然,而是直接沖他而來的。
早前她得知隆慶病重,便是知道應該守在隆慶身邊。只是她跟隆慶的關係早已經是形同陌路,剛才被隆慶這麼一氣,亦是不管不顧地離開。
陳以勤聽到張居正揭開答案,這才恍然大悟地一拍前額。
儘管他判斷隆慶沒有這種文學功底,但長公主、李貴妃和張福更沒有這個水準,反倒是隆慶的可能性更大了。
雖然皇家子女都會受到一定程度的教育,只是公主所受到教育很有限。儘管長公主可以書寫,亦是有一定的文學鑒賞能力,但哪能跟徐階那種幾十年功力的天才型選手相比呢?
長公主不由得退後兩步,而後端起公主的架子道:「你一個外臣有什麼資格觀看,離本公主遠一點!」
此言一出,當即四下皆驚。
李貴妃和張福得知事情發生了如此和圖書大的破綻,顯得驚慌地望向始作甬者的長公主。
長公主將眾人的反應看在眼裡,卻是再度得意地強調道:「這份正是皇帝哥哥的遺詔,你們當真不接旨嗎?」
「王希烈,這裏沒你說話的份!」陳以勤聽到陳以勤竟然想要繞過他們三位閣老,當即便是氣不打一處地道。
且不論真與假,如果這一份遺詔的內容宣揚出去,卻是必定會三人成虎,很多人會認定隆慶確實是要將皇位傳給皇長子。
唐素兒已經得知林晧然要的是那份遺詔,卻是沒有慣著長公主,上前卻是威脅性地瞪著長公主索要道。
林晧然接過那份遺詔,臉上突然間樂了,而後便是直接遞給了郭朴。
「我等乃朝廷重臣,負責處理朝中諸多大事。今皇上重病在床,這份遺詔且不論真偽,當由內閣保持和處置,而你作為公主該按照祖制遠離朝政!」林晧然的臉色當即一寒,顯得一本正經地道。
這……
陳以勤對張居正已經心生戒備,只是聽到林晧然這麼一說,亦是只好將遺詔遞給了旁邊的張居正。
跟著他們所期待的粗糙遺詔不同,這份遺詔完全符合遺詔的格式,甚至水準跟歷代皇帝的遺詔都不相上下。
天空已經慢慢歸於寂靜,整個天地陷於最昏暗的時刻。
跪在地上的王希烈倒沒有多想,毅然是站在長公主那一頭道:「長公主,若是你不信任林閣老的話,則可依照皇上的遺願將這份遺詔交給微臣和張閣老!」
陳以勤順著林晧然的思路,不由得認真地思索起來。
郭朴不明所以都接過遺詔,只是在看過內容后,臉上亦是露出了笑容。
所謂的「隆慶口述、長公主代筆」,這個謊言已然是不攻自破。
郭朴和陳以勤的眉頭微鎖,卻是扭頭望向了林晧然。
事情一旦追究起來,縱使長公主是當今皇上的唯一親妹妹,但亦不能逃脫律法的制裁。若不是新皇赦免https://m•hetubook•com•com,她必定要被按律斬殺。
讓她微微感到安心的是,林晧然已經出現在這裏。儘管這個事情已經變得十分棘手,但她相信這個男人可以扭轉乾坤,幫著她將兒子推上皇帝的寶座。
只是看到長公主將那份遺詔藏於身後,這還真是一個比較棘手的問題,他們總不能一起上前進行強搶。
張居正今晚顯得十分的安靜,安靜到彷彿這裏根本沒有他這個人存在一般。
徐階看著這一幫訓練有素的黑衣人,當即便是沉著臉地道:「我就知道林若愚不會放過老夫!只是他貴為當朝次輔,竟然用如此下三濫的手段來除掉老夫,當真不怕被世人所取笑嗎?」
只是在回到坤寧宮的時候,她亦是派人通知了林晧然等人,同時亦是慢慢地覺察到事情有些不對勁。
長公主的眼睛卻是一亮,當即便是表態道:「不錯,你們皆不可信,這份遺詔由張閣老和王學士保管!」
乾清宮,東暖閣,這裏的燈火通明。
林晧然並沒有理會長公主,而是淡淡地開口道:「陳閣老、張閣老!」
長公主的拳頭緊緊地攥在一起,倒不是她不想自己抄寫,而是徐階的親筆書寫無疑更要說服張居正和王希烈。
「我相公讓我轉告你:原本他還在猶豫如何處置你,只是你此番自投羅網,他不會辜負你的好意!」織田依子卻是淡淡地道。
直到陳洪來報,李貴妃、長公主和張福三人聯手偽造遺詔奪取帝位,這才讓她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陳皇后卻是不明所以,只是單純地認為徐階負責的筆錄,便是用眼睛尋找著徐階的蹤跡。只是這裏根本沒有徐階這號人,而後茫然地望向林晧然。
長公主感受到了壓力,但還是進行爭辯道:「我乃大明的長公主,縱使你是當朝首輔,那亦無權處置於我!」
雖然隆慶十六歲便建府進學,但隆慶的天資愚鈍,真實水準恐連童生都不和*圖*書如,更別說這些年一直迷信著吃喝玩樂了。
張福這個人她有所了解,此人表面看起來忠心耿耿,但其實隱藏得很深,剛剛轉述的未必就是實話。
現在的事情其實已經十分的明朗,這一份遺詔是偽造的,而且偽造之人不僅限於李貴妃、長公主和張福,而且還有那位已經被抄家削籍的徐階。
儘管長公主是皇室中人,有著很高的身份地位,但卻是沒有任何權勢。在他們這種權臣眼裡,實質不過是跳樑小丑罷了。
徐階的背脊一陣發涼,只是他連陪同自己北上的忠心僕人都殺害了,對方究竟是通過什麼方式知道自己的行蹤呢?
長公主將手中的遺詔攥得更緊,卻是仍舊拒絕地道:「你……你分明是想要藉機撕毀遺詔,本公主不會給你的!」
李貴妃和張福卻是一頭霧水,先是望了一眼似乎看出名堂的林晧然和郭朴,而後又是望向手持遺詔的張居正。
只是在這個最關鍵的時刻,這個十幾年前便跟隨林家兄妹的阿麗出現在這裏,無疑證明那個人已經知道了很多東西。
一時間,兩人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手心不斷地冒出汗珠子。
長公主看到這個女官的頭目,想著早些日子在公主府所吃到的苦頭,心裏的底氣不由得一陣發怵。
這……
咦?
長公主擁有著很強的心理素質,卻是仍舊不承認地爭辯道:「林閣老,這分明是本公主的筆跡,你這是故意不遵聖命,妄圖將你一直擁護的皇嫡扶上皇位!」
徐階的臉色刷地白了,顯得無比驚恐地望向織田依子。
郭朴當即明白林晧然的用意,亦是向張居正投去了目光。
隨著長公主將遺詔的內容朗誦出來,勝利的天平已經發生了傾斜,這一份遺詔似乎真的是出自於隆慶的嘴。
再說了,現在是最為關鍵的時期,哪怕隆慶是真的如此厭惡於她,她亦該帶著兒子賴在那裡,而不能意氣用事。
「張閣老應該知曉!https://m.hetubook.com.com」林晧然並沒有正面回答,而是將問題拋給了張居正道。
既然這份遺詔的筆跡是徐階所書寫,那就沒有「隆慶口述、長公主書寫」一說,而李貴妃和張福更是做了偽證。
長公主想到自己的書法不由得一陣心虛,但還是繼續嘴硬地道:「你們說這封遺詔是由徐階所書,只是徐階遠在松江府,本公主如何能跟他取得聯繫呢?」
「怎麼會這樣!」
「怎麼這樣?」
「那本宮呢?」正是這時,門口傳來了陳皇后的聲音。
陳以勤注意到這兩個人異樣的表情,只是當從郭朴手裡接過遺詔的時候,卻是看不出任何名堂,最後十分疑惑地詢問道:「這份遺詔有何不妥呢?」
「怎麼知道?從你離開松江府的第一天開始,我們便一直知曉你的行蹤,甚至知道你跟誰取得了聯繫。只是沒想到,堂堂的閣老竟然不惜扮作老婦人一路北上,當真是能屈能伸啊!」織田依子將徐階的驚訝看在眼裡,亦是不再隱瞞地道。
郭朴和陳以勤不由得交換了一個眼色,發現這個長公主還真的會胡攪蠻纏,不過此舉更是證明遺詔有問題。
「次輔大人,何事?」陳以勤第一時間進行回應,而張居正投來目光。
「長公主,你將手中的遺詔拿給本閣老一觀吧!」林晧然迎著長公主嚴厲的目光,顯得十分強硬地道。
張居正亦是看到了長公主的反應不對勁,此時看到王希烈要將自己拉下水,眉頭不由得微微地蹙了起來。
「你懂書法嗎?就憑你再練二十年,那亦寫不出這等好字!」陳以勤卻是冷哼一聲,便是直接進行嘲諷道。
陳以勤知道林晧然明白自己的意思,便是望向剩下的張福道:「張福出身潛邸,這些年識幾個字已是不易,他亦沒有這個水準!」
林晧然看到真相已經被揭示出來,當即便是趁熱打鐵施加壓力地發難道:「長公主,這份遺詔分明是徐階的筆跡,你可知偽造遺詔是什麼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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