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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楊天生用了一個剛剛學自北港的流行字道。

見他鬱悶的樣子，陳衷紀心忖今天說得夠多了，不妨再說多點，告誡楊天生道：「你這個女婿可不是普通人，在他面前可不要擺譜。」

兩人會意地微笑，陳衷紀與楊天生相熟，楊家之女相當於陳衷紀的侄女，大家熟識，他當然希望楊家之女上位，換作其她女孩子來，可沒有這份交情在。

「他是在訓練，也是在學習，他非常的聰明，知道他的重點在哪，現在啊，按他所規定的一周時間里，有四天是在軍艦上，有一天是在步軍，二天理政，沒有一天是休息的！」陳衷紀由衷地高興道。

隨即他對陳衷紀道：「大恩不言謝，自有謝的時候！」

有許多的老朋友，因為身份地位和圈子的不同，最終漸行漸遠。

楊天生反問道：「難道要我向他下跪請安嗎？」

固然！

見他一臉不以為然的樣子，陳衷紀將「東南情報局」的事情給說了，特別指出那個小女https://m.hetubook.com.com生相當於「東廠」和「錦衣衛」的大姐頭！

「督軍在船上？」楊天生好奇地問：「他在訓練水師？」

陳衷紀手指遠海地區道：「督軍就在船上！」

須知那個年代的千金小姐，十指不沾陽春|水，平時不得拋頭露面，多習女紅學女訓，講究三從四德，例如赫赫有名的「小腳」就是其中之一的時代要求。

「我也沒說雙兒一定會對鶯兒不利，但防人之心不可無，你得當心。」陳衷紀道。

「從督軍要楊兄你不得給鶯兒小姐纏足，再到近來雙兒上位情報局，可見督軍的妻妾，是要有本事的女孩子！」陳衷紀索性講開了：「一味唯唯諾諾，不諳經濟和武學的女孩子，將難以立足，就算是王后，日後也難保地位，與其將來不妥，不如早做準備！」

聽得他這麼一說，楊天生感嘆道：「我雖然賺了點銀子，但覺得自己一天到晚就只會去賺銀子，要不我回來，加入heｔｕｂooｋ.ｃoｍ•coｍ東南艦隊去做個艦長吧！」

「不錯，他主要是管軍和抓大政，其餘小事都歸我和洪升、李德、陳和彬等人來辦！」如今的陳衷紀可是春風得意馬蹄疾，事情很明顯，顏常武武裝割據，地盤廣大，他主要精力放在軍隊上，政事由陳衷紀總抓，他見過世面，明白自己的角色都相當於知府了！

「你是擔心雙兒將對鶯兒（楊天生之女，顏常武未來的正妻）不利？」楊天生沉聲道。

他試探地道：「你認為是？」

只見得西邊火光閃爍，光亮一片，卻是戰艦在夜訓。

「為什麼你這麼認為？」楊天生追問道。

楊天生震驚了！

自家君主肯上進，也有方法，是任何一個忠臣都心喜的事情。

要不是楊天生知道陳衷紀的為人向不搞虛言，幾乎懷疑陳衷紀想破壞這門婚事了。

「雙兒欲對鶯兒不利，那可能是以後的事，況且，我應該沒看錯督軍，他是個重情義的人，不會容忍別人對鶯兒不利。」和_圖_書楊天生說道。

陳衷紀的話說得夠多了，楊天生再不明白怎麼做也就不是做百萬生意的大豪，放手在陳衷紀肩上道：「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你做不來的！」陳衷紀搖頭道。

「你得小心雙兒！」陳衷紀直言不諱地道。

陳衷紀牙齒一咬道：「她要懂得用槍用炮和使用兵器，懂得帶兵！還有，她必須懂得開帆船！」

兩人繼續走，走得累了，就在海邊的一塊大石並肩坐下，此時潮水漸退，海風吹襲，頗有點涼意。

楊天生起初不明所以然，被他這麼一說，驚奇地道：「你是東南軍府的第二號人物，督軍對你是信任的，怎麼，東南軍府中有人敢對你不利？在監視你？」

聽得陳衷紀的話，楊天生驚訝地側目望向他，這等逆天之言，讓楊天生十分的驚訝。

遠遠地，不時傳來的炮聲，那是戰艦在打炮！

當晚大家吃得盡興，都是老友，難得聚在一起吃喝，實在愜意。

這下楊天生無言，想想岳父向女婿發誓效忠，和-圖-書那畫風實是太美了！

楊天生賺了百萬兩銀子有其自傲之處，但是陳衷紀輔佐顏常武成就事業也倍感心中踏實，大家平分秋色，是以地位平等，可以交流！

「不止是對鶯兒的人身安全，還有她的……名聲，將來的王后，她的名聲一定要純潔無暇！」陳衷紀思謀深遠地道：「但你也絕不能將她養在深閨中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她可以不熟|女紅，但必須懂得管家算賬！」

要是楊家之女上位了，她能不照顧陳家嗎！

各自告辭后，陳衷紀約了楊天生一起走。

「現在東南情報局的攤子還不很大，但假以時日，我不懷疑它將非常的厲害，想想現在的東廠和錦衣衛就知道了，真要是那一天，雙兒將會成為一隻恐怖的母老虎，那時一聲令下，千百人呼應，非同小可！」陳衷紀冷靜地道。

……

「這倒不必，想想皇帝和國丈是如何相處就行了！」陳衷紀打趣他道。

權力絕對不小！

「我省得了。」楊天生應道。

「很正常！」陳和-圖-書衷紀分析道：「權利令人瘋狂，雖然督軍沒有明說，但我並不懷疑他的未來，他想要做的是海洋之王！」

「雙兒？」楊天生腦海里浮起一個清麗小女生的容貌，這麼個小女生，居然讓到東南軍府的第二號人物都得小心謹慎？

在海邊，踩著細軟的沙礫，陳衷紀著從人四散，不得靠近，他才對楊天生小聲地道：「你信不信，我的人中、或者黑暗中有一雙眼睛在監視著我們！」

象陳衷紀說要鶯兒小姐懂得使用兵器已經是十分逆時代的事了，更要她懂得帶兵，還要懂得開大帆船！

「海洋之王，控制大洋，他的妻子，就是王后，可想而知她的權利會是多麼的大！」

「所有東南軍府里的文武官員，都在媽祖面前舉右拳公開發過誓，向他效忠！包括我！還有李德、李英和洪升」陳衷紀告訴他道。

陳衷紀現在下本，是為了將來的收益啊！

「這是好事啊！」楊天生吸了一口涼氣道，他問陳衷紀道：「這麼來說，很多事情他都委給你來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