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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到吃早餐的時候，他穿戴整齊地出到露天甲板上。

他們連忙向他敬禮，顏常武回了一個禮，邀請道：「一起吃早餐吧！」

「你看吧，風從東南吹來，我們斜下方航行，帆吃風后，把重量都壓在了船的右舷和船側前部，船就傾覆，左舷抬離了水面……甘先生，你覺得該怎麼辦？」戴維先生指導他道。

伙食方面更是高人一籌，甚至在各層炮甲板的船首位置，還保留著狹長的雞籠，遠航途中能夠給高級軍官提供新鮮肉蛋，只要有可能，鮮肉和鮮菜甘輝肯定有份。

「嗬嗬，給你開小灶啊！」一把聲音傳來。

和他以前指揮的巡航艦相比，戰列艦的事務忒夠繁瑣，要指揮的人多了不少。

那裡差不多完成了甲板的清潔工作，他們清洗甲板，這也是海軍中的傳統勤務。不要想象成自己家裡拖拖地板那麼簡單，除了用海水、拖把清洗之外，還要跪著用浮石一英寸一英寸把甲板打磨得潔白光亮，浮石是由岩漿迅速冷卻凝結而成的海綿狀岩石，輕而多孔，能浮在水面上，故名「浮石」。其大小又和《聖經》差不多，所以又叫「聖經石」。

和_圖_書似乎該做的，能做的都做了！

他發現指揮這條大艦絕非易事，他在那裡上躥下跳的，喊得嗓子都冒火了。

「張帆！」隨著一聲號聲，水手長和他的助手發出了陣陣的號子聲，忙乎起來。

一般地，科目學習不會是一對一教學，戴維先生給了甘輝VIP的待遇。

「一種方法是找人到左舷壓著，另一種方法是調整帆桁。」甘輝回答。

「我們要調整大三角帆的位置，用它來幫忙轉向，我們還要調整上桅帆……」甘輝指出道。

他高聲叫道：「現在是甘副參謀長指揮！」

兩人寒暄幾句，平時兩人並沒有多少交集，一個是與聞機密協管掌軍令的副參謀長，另一個則是來華助戰洋人，雖然是航海長，沒到艦長和副艦長的級別，但他與督軍的關係不比尋常，頗有一種「清客」的格調，而且他本身的能力也很強，獨力指揮船隻橫跨了三大洋，因此無人敢小看他。

甘輝的額頭沁出了汗水！

再有航海長那有點怪聲怪調的中文，指示著水兵們不斷地調整帆桁，讓風帆吃風趕路，因此甲板上非常的繁忙。

「今天天氣和*圖*書不錯啊！」甘輝說道。

得到的是戴維先生給他簽上了一小時的學時完成。

甘輝向艉艙下方的水手們叫道：「上桅頂！」

「好吧，風向改了，航向偏移了右邊三個羅經點，你說說現在怎麼指揮？」

就象考試前已經完成了複習，那就好整以暇的，沒到打的時候，軍官們至少有了三分勝利的信心。

……

很好，戴維先生很樂意為他服務，畢竟有一位艦隊副參謀長的交情對於他同樣是很好的事。

任何朝代，「天子近臣」都註定要孤獨的！

一陣微風吹過南海一號的上端，使她向一側傾斜，但隨著帆桁的調整到位，南海一號船身修正了偏移，重新駛入正確的航道。

考取證書不是件容易的事情，除了科目考試，還有學時的要求，必須學到足夠學時才可以進行考試，而考試則是起碼三個考官來執行，同時，如果以後得到證書者出了事情，考官要被追責！

「做些什麼好呢？」甘輝坐在床沿想著。

他的艙室位於艉部，空間不大，但好過那些擠在一起睡吊床的水兵們，他可是有床人士！

艦隊副參謀長甘輝一大早起來，覺得有點和_圖_書無所事事。

一直忙碌，等到了上到艦上，沒那麼多公務批閱，他就有時間在那裡琢磨著他的老大，別人覺得顏常武很神秘，甘輝覺得應該加多兩個字：「確實」神秘！

東南軍府走到今時今日，從一個大的參謀部分出了參謀部、後勤部、裝備部和軍司部四總部，以便術有專攻，象參謀部沒事做的時候就是模擬進攻，這次出擊，就是從保險柜里直接拿出來的作戰計劃，早就計劃好的，決定自家的進攻方式，對付敵人可能的進攻方式，再有不斷地訓練，都做足了準備！

甘輝走上艉樓頂，向航海長戴維先生打聲招呼：「早上好！」

艦上的所有金屬部件都要仔細擦拭，多餘的纜繩盤成螺旋狀待用。

甘輝笑道：「時刻要學習嘛！」

甘輝和戴維先生扭頭一看，卻是顏常武出現了。

睡的可是固定床，他與其他高級軍官共用衛生間，非常乾淨整潔，有專人搞衛生。

兩人的地位都註定是生人勿近，象甘輝過春節的時候，無人送他禮物和找他吃喝，同樣地，也無人敢找戴維先生外出。

聽到「大動干戈」，甘輝讚揚戴維先生中文不錯，戴和圖書維先生說道：「我喜歡中國文化，她真是龐大無比的知識面，我覺得簡直是不可思議！」

不過水兵們也不抱怨，畢竟他們是免費就餐，吃得比社會的大多數基層要好，品種也日益增多，不時還有改善。

難道真的是媽祖座下的金銅童子轉世？

這是紅毛番所教，目前除了戰列艦還在使用著浮石打磨，其餘的軍艦都採用了顏大少教指示製造的「鋼絲球」，那玩意兒的去污力同樣厲害。

「早上好！」戴維先生回應道。

「對極了！不過我們不必大動干戈的，不要一清早就找那麼多人來。」戴維先生說道。

「帆片到位，帆片到位，升起來，精神點兒，前桅平台的，注意！上桅帆，拉緊桁索，把帆索繫緊！」甘輝大叫大嚷著，水兵們依令執行。

自他開始經營台灣，一年上一個新台階，台灣的軍力、經濟實力和民間生活如同芝麻開花節節高，實在可怖！

命令一聲一聲地傳下去，側支索上立即黑乎乎地爬滿了人，水手們快速地向上攀爬，如同登自己家台階一樣熟練。

「是很好！」

東南軍府也不例外，在官員手則上寫有需要避忌之事，大家也都httｐs://m.ｈｅtｕｂook•coｍ.ｃom知道，還有一雙看不見的眼睛在監視著大家——情報局不會幹領工資不做事的，因此大家明白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

「很好！」戴維先生告訴他道：「你指揮吧！」

三個月前可不是這樣，還是一樣的水手，他們笨蛋得恨不得讓人拿槍逼著他們跳海！

甘輝突地想起還是能做的事情，戴維先生有三級戰列艦軍官培訓資格，而甘輝正要考取三級戰列艦艦長上崗資格，於是他有禮貌地問道：「戴維先生，您有空嗎？我想進行戰列艦航海科目的學習。」

「不錯！」顏常武點頭道。

看他的章法，都是有條有理，步步為營，未雨綢繆，他的政策，幾乎沒有出現過大的偏差。

「張帆！掛帆！」命令又一聲一聲地傳下去，在桅樓上的人們匆忙上到橫桅杆上，他們解開用來捆綁卷帆的繩索，將帆片夾在腋下待命。

戰艦鼓帆而行，正值夏季，東海洋溫度相對較低，陸地溫度較高，海洋出現高壓或原高壓加強，陸地出現熱低壓，東南風盛行，這粵省是在台灣之下，因此航行是斜線而行。

甘輝都是這麼認為，了外面那些凡夫俗子簡直將顏常武當成真神一般來崇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