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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西雷斯馬裝填完畢，槍交左手，向著右腿，就要扣動板機！

這場戰鬥讓雙方都大開眼界！

戰鬥中很容易廢寢忘食或者是忘乎所以，此時就講到一種意識，表現出的是水平，打老仗的人和急章節暴發戶的表現大相徑庭，旗艦上掛出的撤退旗號從升起到被擊落可能是剎那間的功夫，幾乎所有的艦長都沒注意到，卻被西雷斯馬見到了，或者被他感覺到了（戰列線是斜線）。

船隻轉向，爭先恐後地施展出以前訓練過的逆風行駛，往北轉兵離開戰場。

人家調戲死你啊！

「狡詐的明人！」斯皮克總督惱怒地道，下令追擊。

他思索一分鐘不到的時間，就得出了與斯托姆一樣的結論，這不僅是他的判斷，還出自他對於艦上火藥庫存量的精準監控，確實不多了，庫存快用到了五分之四，

在他的動員下，荷屬東印度公司竭盡全力，出動了上萬人參戰（不和*圖*書完全是荷人，有其它歐羅巴人，例如意呆利人、日耳曼人、東歐人等，還有土著及南亞人，歐人非常聰明地不使用華人參戰，主要怕他們這麼勤勞，將來還掌兵權，那還得了），損失了五分之一。

照目前這幫小子的消耗速度，已方用重炮的多，對方是輕炮，重炮佔優，但沒能決定性地起作用，一旦沒有火藥，輕炮就可以追著已方來打，那就什麼問題都會出現，難以預料。

有人通知了在炮甲板里忙碌的副艦長陸嘯，他上到露天甲板上質問道：「艦長，為什麼要下令撤退，旗艦沒鳴金，也沒撤退旗號升起來！」

西雷斯馬不容置疑地道：「升撤退旗幟！鳴鑼收兵！」

果然軍人出身，他用了簡單粗暴的方法，頓時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其實荷人擅長混戰，接舷戰是把好手，便對上火槍多的敵人，他們聰明的沒上前去。

炮聲依https://m.hetubook.com.com舊不斷，東南艦隊邊打邊撤，他們的流線型的船型非常有利於逃跑，哪怕是戰列艦的速度也讓荷人大開眼界！

但當他們看到旗艦和前鋒旗艦已經轉舵往北，接著是副提督李英的座艦同樣是鳴鑼收兵和升撤退旗幟，於是大家都信了。

這個來自顏常武的設計的撤退旗幟的旗幟升起來后不久，好些艦長聽到鑼聲不斷，看到撤退的信號，都不敢相信。

陸嘯額頭上遍布豆大的汗珠，他萬萬想不到一個洋人為了讓人採信，居然使用這樣的方法！

頓時鮮血迸飛，這個變故讓大家都吃了一驚。

荷人使用比東南軍更拙劣的戰艦，憑藉著他們高超的控船技藝和炮術，東南軍沒佔便宜。

「明人的火力實在厲害！」斯皮克總督深深地感到憂慮，因為東南府的顏大少是個火力狂人，除了熱衷於打炮之外，還給他的士兵們大量m.hetubook.com.com裝備燧發槍，喪心病狂到連廚師、木匠、修補風帆的補帆工等這些本可以不上陣的「手藝人」專業士官助手們，平時也參加打槍訓練，戰時都去打槍！（能夠豁免的只有醫生不用打槍）

不過斯皮克總督檢查情況時，讓他大吃一驚的是不是船損，而是人員傷亡不輕，超過二千人！

這次戰鬥雙方都嚴格地使用了戰列線作戰，沒有散戰。

至晚上七點多，兩支艦隊脫離接觸，東南艦隊向北，巴達維亞艦隊則是往南回港，第一次巴達維亞會戰就那麼虎頭蛇尾地結束了！

「停手！」陸嘯大吼道。

好在不使用接舷戰！

「下一槍，我打右腿！我會繼續打下去，直到你信，或者把我自己打死為止！」西雷斯馬平靜地說話，好象打的不是自己的身體一樣！

「剛才升起來過，但給擊落了！」西雷斯馬平靜地道。

噹噹噹噹！

「是的！旗艦上沒有旗號！」有人舉和-圖-書著望遠鏡說道。

西雷斯馬拿出了身上的手槍，而陸嘯身邊，七八槍一齊向著西雷斯馬瞄準！

由於沒能取勝，巴達維亞各階層在戰後一連數天，都在竊竊私語。

「轟！」西雷斯馬右手給了自己的左腳腿肚來了一槍！

比起艦長，大家更相信同為漢人的副艦長，以致於西雷斯馬親近侍衛只得二個人把槍對準陸嘯，而其餘十余個侍衛則是驚疑不定，不知所措。

讓斯皮克總督頭痛的不僅如此，還有人心！

西雷斯馬這邊取火藥裝填，那邊說道：「你既然不肯信我，我也理解你為什麼，但我不想和你火併，只好自傷明志！」

為什麼旗艦要撤退？

戰果是雙方沒有一條戰艦被擊沉，雙方都宣稱自己是勝利者，因為荷蘭人有五條船脫隊，場面上是東南軍佔優，而荷蘭人則說趕跑了入侵的明人。

「呼！」他喘著粗氣道：「聽艦長的，升撤退旗幟！」

「督軍想撤退，但沒鳴金收軍，和_圖_書旗號升上去就沒了，旗艦肯定出了岔子！」西雷斯馬下令道：「升撤退旗幟，我們撤退！」

「這太匪夷所思了！」陸嘯大為搖頭道：「沒有旗艦的命令，我們不能撤退！」

回去之後，斯皮克總督再次向國內發信，力薦戰列線作戰和明人式的戰列艦！

「撤退？」頓時他身邊的官兵們大吃一驚！

目前我軍正處好局，只要打下去，照荷人艦船的破損程度，荷人會首先支持不住的！

由於當時醫治條件的低劣，受傷就意味著死亡，有千五人死掉，餘眾也有一半傷殘。

好幾副望遠鏡看出旗艦上沒有旗號，都一樣的說法。

然後他妒忌地看著明艦的速度以一小時拉開一公里的距離，讓巴達維亞艦隊徒勞無功！（東南艦隊各艦桅杆基本無事，荷人沒有著重使用鏈彈攻擊，大家都是實心彈對實心彈）

長槍打個不停，雖然命中率低，可是架不住打得多啊，結果讓荷人好好地享受了一頓槍彈大餐。